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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借题发挥


周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幔射到床头,唐逸慢慢睁开了眼睛,感受着身边猫一样蜷曲着的温暖性感胴体,看着那睡梦中越发娇艳迷人的俏脸,不由得微微苦笑。

        齐洁是昨天半夜到的,打通唐逸电话时她就在唐逸楼下,死活就是不去住宾馆,说宾馆人多,担心像上次一样遇到唐逸的熟人,没办法,唐逸只有悄悄带她上楼,当时也是因为见到齐洁妩媚的模样脑子就有些迷糊,现在却是有些发愁,可怎么不被李婶她们发现呢?

        齐洁这次来美其名曰是为了和唐逸详谈开西餐厅的事,唐逸见到李天华后,就有了整治他的念头,当然,说完全是为刘飞出气未免有些矫情,这只是其中一个因素,唐逸其实是想借机碰触碰触省委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能对省委领导的大致有个谱,这种事虽然可以问田朝明,但一来唐突,二来田朝明就算讲肯定也有所隐瞒,而且会尽力维护自己的最大利益。

        而李天华无疑是个突破口,他和刘飞的关系肯定不是单纯争风吃醋那么简单,应该涉及到省委一些领导的关系,但想来也没哪个省委领导会无聊到去设局陷害刘飞,这种局更像公子哥斗气用的手段。

        不管怎么说吧,想碰触下省里的,李天华是一个很好的棋子,自己不出面,拿出钱和他玩玩,或许就能见识到李天华背后的,而维也纳又在殚精竭虑的准备入主春城饭店,其中肯定也会有另一些势力和李家作难,自己没准儿能借机见识到省城主要几个势力,因为是从商场斗争下手,自己却是没有丝毫风险,何乐而不为?最多就是将钱打了水漂而已。

        唐逸的本意就是开一家高档西餐厅和维也纳打对台。大概几百万足够用了,金钱服务于政治,唐逸倒是找到了一种新的途径,当然,成本有些高,他这几百万也没怎么打算拿回来。

        开办西餐厅唐逸完全是外行,也不好和老妈说,没准儿老妈会觉得自己瞎胡闹呢?想来想去,就想到了齐洁。她是会无条件支持自己的,就算自己是在胡闹,挖个大坑,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下去。

        果然和齐洁说自己准备开家西餐厅和一个公子哥斗气后,齐洁就格格笑着出馊主意,有些恶毒地法子令唐逸都嗖嗖的冒冷汗。

        而唐逸托齐洁帮自己从南方物色西餐厅经理,厨师,服务员等一整套班子时,齐洁笑道:“老公开西餐厅,我全身都支持你啊。”话里的暧昧令唐逸都脸红。

        “我这就把交州最好的西餐厅买下来。然后将整个餐厅的人啊,东西啊都给你搬春城去!”齐洁的主意更绝,却甚得唐逸之心,一个商场骄子,一个政坛新星,就这样嘻嘻哈哈的定下了对付某个豪门公子的计划,在这两位大侠眼里。什么和豪门公子的商场争斗?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

        不想几天后齐洁却有了新主意,原来法国著名地餐厅连锁福楼集团当时刚巧派了考察团在南方考察,看看有没有在大陆开店的可能,齐洁既然对西餐厅上了心,也就得到了消息,和福楼集团考察团见面后,不几天就初步达成了合作意向,福楼集团在春城开设大陆第一家分店,但大陆方的合资人资料保密,当然。福楼集团就是不保密也不知道合资人是谁,因为他们只见到了齐洁的亲信代理人。

        福楼集团本就是为了趟路,现在西方进入大陆的正宗高档西餐厅其实盈利很小,大多就是为了抢占市场,例如北京的马克西姆到95年才开始盈利。而现在有大陆投资人愿意为他们投资铺路,缴纳巨额加盟费,福楼集团当然求之不得,意向书里同意新店的决策基本由大陆代理人主理,福楼一方提供硬软件支撑和监督。

        齐洁就是用这个借口飞来春城和唐逸面谈,直接就飞到了唐逸的床上。

        齐洁睡梦中还不时轻笑。似乎作了什么美梦,唐逸好笑的摩挲她柔顺如云的乌发,在自己身边心情有这么好吗?

        齐洁轻轻动了动,光滑细腻地一条美腿滑进了唐逸双腿之间,唐逸本来就在早晨勃起的特征更为狰狞。

        唐逸满腔柔情顿时化为。手就探过去。在齐洁柔软丰满的胸部揉捏起来。

        齐洁慢慢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唐逸。随即惊呼一声,唐逸忙捂住了她的嘴,外面可是听到李婶咳嗽的声音了。

        齐洁注意到了唐逸的窘迫,顽皮地笑笑,红唇慢慢将唐逸的手指含进嘴中,轻轻滑动吮吸,痒痒的,而又湿热温暖,唐逸惬意的享受着手指的快感,看着齐洁的红唇吞吐,再忍不住,一翻身压上齐洁娇软的身子。

        齐洁美腿盘在唐逸腰间,一只手抓着枕头,另一只小手放在嘴边,红唇咬着手指,尽力不发出呻吟,那无声压抑的媚态更令唐逸疯狂,大力冲刺着。

        “叮叮”轻轻的敲门声后是宝儿稚声稚气的声音:“叔叔,吃早饭啦,要宝儿给你送进来吗?”

        唐逸地冲刺嘎然而止,齐洁喘息着,伸手在唐逸胸口扭了一把,低声道:“小丫头是谁?找得小情人吗?”

        唐逸低低道:“才九岁,别胡说。”回头大声道:“叔叔再睡一会儿。”

        宝儿“哦”了一声,说:“我等叔叔一起吃。”接着就是小步子的离去声。十几分钟后,唐逸一泄如注,齐洁额头的汗水打湿了秀发,懒洋洋拥在唐逸怀里,将俏脸在唐逸胸口上蹭。

        “叮叮……”又是敲门声,接着是宝儿稚嫩带着些许委屈的声音:“叔叔,宝儿饿了。”

        唐逸一惊,虽然疲累很想再躺一会儿,却也只得坐起来。说:“叔叔这就去吃饭。”

        将齐洁八爪鱼似缠着自己的手脚拿开,唐逸穿衣下床,又对齐洁道:“我拿进来吃。”

        早上兰姐作得是皮蛋粥,唐逸盛了两碗,就想回屋,却见宝儿也捧起小碗跟在了自己身后,唐逸笑道:“你在餐厅吃吧,叔叔屋里很窄呢。”

        宝儿哦了一声,就回去坐到了餐桌上。看她孤零零的小背影唐逸就有些不忍,看看自己的卧室,一时难以取舍,突然觉得好笑,这是怎么了?好像东西宫争宠一样。

        叫宝儿:“宝儿,来,和叔叔去屋里吃。”

        宝儿马上笑着跳下椅子,跟在了唐逸身后。

        唐逸说话的时候故意放大了声音,就是为了让齐洁听到,开门进屋。就见齐洁穿了件蓝色花边的睡袍坐在床头,性感而慵懒,雪白地脚涂着淡淡地紫,阳光照耀下更反射出妖异的魅力。

        宝儿吃惊的张开小嘴看着齐洁,唐逸回身关上门,对齐洁道:“这是宝儿,宝儿。叫阿姨。”

        齐洁跳下床,光脚踩在地板上,笑眯眯走过去抱起宝儿,捏捏她小脸,说:“小丫头真漂亮,再长几年可比姐姐美了。”

        宝儿怯生生叫了声:“姐姐,”就问唐逸:“叔叔,姐姐是仙女吗?天上飞下来的?宝儿怎么没见过姐姐来?”

        齐洁笑得花枝乱颤,在宝儿脸上亲了一口:“小丫头真会说话。”

        唐逸却不忘叮嘱宝儿:“姐姐是仙女,这是咱们的秘密哦。不要告诉妈妈和奶奶。”

        宝儿用力点头,能和唐叔叔有不被妈妈知道地秘密,宝儿地小心思里开心的紧。

        三个人围在床头柜旁喝粥,不一会齐洁就哄得宝儿和她熟络起来,搂着她脖子不肯撒手。

        齐洁是周日晚上偷摸溜出去地,整个白天,都腻在唐逸床上,而唐逸就尽情享受了一天齐洁娇媚的身体,只是宝儿不时偷偷摸进来和姐姐说话令唐逸有些无奈。

        几天后,唐逸见到了福楼集团中方投资代理人王泰成王经理。也是齐洁的亲信,当然,对外的身份是春城福楼的经理。

        王经理是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是齐洁在海南时发掘的,据齐洁说经营上很有一套。

        王经理也得到齐洁的吩咐。一切事宜都听面前这位唐先生的。王经理很懂得属下之道,对于面前这年轻人和齐总的关系。他猜也不猜,因为他知道,就算心底地想法,也往往会在言论中流露出来,他做的就是恭恭敬敬听唐逸吩咐行事。

        在一家小酒吧品着茶,唐逸一一说着自己的想法,王经理作得就是默默记下,唐逸见他一点也不露出惊诧的神色就笑道:“你啊,放在古代不是深藏不露的枭雄就是大奸大恶的权臣,实在不是一个好下属。”

        王经理一惊,抬眼朝唐逸看去,唐逸品口茶:“为人下属者,该当后知后觉,喜怒略言于色,才能得上位者宠信,简单说,现在我和你说话,却发现根本看不透你的心思,如果我是你上司,你觉得我会信任你吗?就算信任,也是及其有限地。”

        王经理惊讶万分,这才知道面前的年轻人绝对不简单,开始听唐逸的计划,什么新餐厅要在开设在维也纳餐厅对面,价格上要一压再压,服务却要和巴黎总店看齐,这明显就是损人不利己的斗气行为,王经理虽然答应着,心里却对唐逸有些不屑,但听了唐逸这番话,不由得不令他满头大汗,自己,忒也小瞧了他。

        唐逸微微一笑:“你这汗出的好啊,说明你还是很畏惧你们齐总的,我算放心了。”

        王经理马上意识到唐逸话里的意味,他和齐总,却是他占主导地位。

        唐逸举起茶杯:“来,以茶代酒,咱俩干一杯,预祝咱们的烧钱行动大获成功!”

        唐逸虽是戏谑的口吻,王经理却不敢怠慢,举起茶杯道:“我不会令唐先生失望的。”

        福楼即将登陆春城地消息很快上了《春城晚报》,省电视台也作了一期三十分钟的专题。毕竟福楼是法国餐饮响当当的牌子,在大陆地第一个店没在京城,没在上海,也没有选取南方交州等新兴城市,却将目光放到了春城,怎么不令春城人自豪?又怎么不会成为街头巷尾津津乐道之事。

        省委常委,春城市市委书记兼市长石海川亲自接见了福楼考察团和福楼选定的中方经理王泰成,承诺市委市政府会尽最大努力为外资创造有利条件。

        其实对于春城这个省会城市来说,福楼的投资额不大。但意义却很深远,用石海川的话来说,这标志着春城在走向现代化都市的道路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不过谁也想不到福楼餐厅会将地址定在维也纳大酒店东侧面的金都商厦,金都商厦整个被买下,一楼二楼重新打通装修,而福楼餐厅地堂门却是刚好和维也纳西餐厅面对面,摆明了是和维也纳餐厅打擂台。

        唐逸琢磨了好久,给刘飞打了个电话,说了说--飘天文学--,给她加加工作上的担子。

        中午唐逸没有回家。找了家小饭馆,随便对付了碗饺子,吃完付钱地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本来还对他有些不屑的老板瞪着大眼珠子看着唐逸拿出了手机,这才知道自己不识高人。心说人家真正的有钱人就是与众不同。只有咱们这半穷不富的人去饭店吃饭才在乎别人的目光,不要几个炒菜就好像生怕别人瞧不起似的。

        电话是小王打来的。他神秘兮兮地说:“主任,我在金秋酒家呢,刚才看到王主任了,他好像和检察院的闹了点儿纠纷,唉,不说他不说他,主任,今天金秋的皮皮虾很新鲜呢,过来尝尝不?”

        唐逸知道小王的意思,也喜欢他的机灵,笑着说:“好啊,去尝尝。”

        出了小饭馆,拐个弯拿车,然后直奔金秋酒店,想想也是最近太无聊了,去看看王凤起的热闹也好,这家伙可能最近跑正处级的事儿有了点眉目,又有些翘尾巴。

        金秋酒家门口,小王早等着呢,见到唐逸笑着跑过来,说:“我在二楼定了桌。”

        顺着旋转楼梯来到二楼,就听到二楼拐角处一家包间吵吵闹闹的,小王叹口气:“是王主任,一点儿也不注意我们监察室的形象。”

        唐逸说:“去看看。”两人就向包间走去,包间关着门,但能听到王凤起的嗓门很高:“省长热线接到群众举报,说你工作态度恶劣,怎么着,转你们部门处理一点儿也不见成效,你看看,这是什么时间?哪有吃饭时间骚扰证人地,别说人家还是原告了,就冲这点,群众对你的检举看来也没冤枉了你!”接着就是一个男声:“王主任,你别生气,她不认识你,又是实习生,工作难免有失误,有什么到不到的你多担待。”

        王凤起嗓门更高起来:“刘处,咱是老熟人了,你说说,我为人怎么样,会平白无故朝自己的同志发火吗?”

        那个刘处忙笑着说不会,王凤起又说:“不过,你们申诉处怎么会叫实习生跟出来办案子?这不大妥当吧?”

        刘处就笑着说:“没办法。省院下来实习的,来,陈珂,快跟王主任道歉。”

        唐逸本来无可无不可的听了两句,听着没什么大事儿,就有些怪小王谎报军情,正准备走掉,听到“陈珂”两个字却是怔住,二话不说。推门而入。

        包间里,王凤起和一个胖子坐在一起,两人都喝得脸红脖子粗的,旁边,站着三名穿着检察院深蓝色制服的检察员,陈珂赫然就在其中,此时她涨红着脸,倔强地看着王凤起,就没有道歉的意思。

        王凤起怒道:“你还看我!我说地不对吗?”一抬眼,却见到了推门而入的唐逸。楞了一下,忙站起来:“唐主任!”他是喝得有点高,但见到唐逸还是本能的作出下属的动作。

        陈珂也见到了唐逸,张张嘴,却没有叫出那声哥。

        唐逸笑道:“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王凤起就给那刘处介绍,这是我们督查室一把手唐主任。又给唐逸介绍刘处,春城市检察院控告申诉检察处副处长,说是处长,实际是科级或者副科级干部。

        刘处听说是唐主任,忙陪着笑脸握手,督查室一把可是副厅,放出去的话就是市级领导,而且最近督查室地权力扩大,刘处对副主任都有些忌惮,更别说唐逸这一把手了。

        唐逸听陈珂在电话里提过。刚进入检察院,为了熟悉工作,就主动申请下放到市院,至于在哪个科室唐逸却是不知道。

        听说是申诉处,唐逸却是苦笑,果然挑了个最累而且吃力不讨好地部门,申诉处地工作主要就是对群众举报地疑点案件进行审查,而这些案件许多都会是有些内幕,认真查办的话就会得罪形形色色的关系网,看来陈珂就是得罪了王凤起的朋友了。

        唐逸就问:“王主任。怎么回事儿?”

        刘处担心王主任火上浇油,忙解释,原来是因为一桩买凶伤人案,现在和王凤起坐一起的就是事主老董,他儿子是受害者。现在还住在医院。而检察院本来已经准备起诉嫌犯,但嫌犯家属提出一些新线索。刘处就交给一名检察员处理,又叫陈珂跟老同志多学习,谁知道陈珂却从卷宗中发现了一些疑点,就去找老董调查,去过几次后,老董就不再见他们,扬言检察院工作态度粗暴,受害者倒好像成了嫌犯。

        经陈珂的发现,刘处也觉得这案子有些疑点,今天一早,就带着陈珂和另一名检察员去老董家核实一些情况,等了一上午,也没等到老董,中午时老董给家里打电话,说在金秋吃饭呢,刘处等这才到了金秋。

        只是没想到陪老董吃饭的人是王凤起,而且明显两人喝得有点儿高,王凤起更拍桌子发起了火,刘处虽然不忿,但他早就认识王凤起,如今督查室又正红,听说王凤起在省办公厅也很有门路,刘处也只好陪着笑脸请他消气。

        唐逸听了事情经过转头问王凤起:“热线有人举报检察院的同志?我怎么没听说?”

        王凤起就打起了哈哈,唐逸却是一皱眉:“有什么好笑的?你上午早退,就是来喝酒地吗?”

        王凤起一下愣住,怎么也想不到唐逸会突然质问自己。忙解释:“我调查个案子。”

        其实督查室这种部门因为工作的关系作息比较灵活,尤其是部门的头头脑脑,基本上没有早退迟到的说法,因为有借口啊,出去督办案件了。

        唐逸脸越发沉了下来,指着满桌饭菜:“看你们吃的喝的,也有两个多小时了吧?要不要我叫服务员来对质?办案子?在酒桌上办案子吗?这位董先生有什么案子要你办?”

        王凤起楞楞看着唐逸,脸色阵白阵红,却说不出话。

        “督查室督查室,我看咱们首先就要自督自察,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跟个大老爷似的指手画脚,干扰司法部门地工作,你还有没有一点党员的觉悟?这件事我会向省厅领导反映的!”唐逸不留情面的批评,令在场的人都有些跌破眼镜地感觉,毕竟不管什么部门岗位。一把手可是不带这么训斥二把手的。

        小王却是偷笑,唐主任果然有一手,有了机会就上纲上线,自己当然要配合领导,下午就将王主任挨训的事传播出去。

        刚刚趾高气昂的王凤起终于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垂下了头,刘处颇觉大快人心,却也有些尴尬,平日王凤起在他面前一向很有派头,今天看着他挨训。刘处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心说这家伙别回头找拨我,但现在说走,就更显得突兀,也不合时宜。

        陈珂呢,却是另一番心思,她不知道这个王主任是什么人,被他劈头盖脸地数落,心里这个委屈啊,想哭。却咬着牙忍住,心里却想,要是哥在这儿就好了,看他怎么训你们,也是想着唐逸告诉自己要勇敢,要用心工作时的那一番鼓励才没哭出来。

        没想到心里的幻想成了现实,唐逸真的如同飞将军从天而降。带着光环训斥着那些牛鬼蛇神,比自己想象地还威风,还帅气,陈珂视线渐渐模糊,泪水盈满眼眶,又急忙低头拭去眼角的泪水,怕唐逸看到觉得自己软弱。

        唐逸其实对陈珂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看陈珂受委屈后的倔强模样,唐逸心里柔情涌动,真的想抱住她对全世界宣布:“她是我最珍稀的人!谁欺负她都会被我挫骨扬灰!”但唐逸却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这样率性而为。

        唐逸静静思绪,转头对刘处道:“刘处长,对不起啊,是我们督查室工作地失误,给你们检察院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案子你们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我们是无权干涉的。”

        刘处忙说“没关系没关系。”也不敢多说,怕得罪王凤起。

        唐逸将头转向了陈珂,问:“陈珂,怎么样?还是那么毛躁吧?看看。和以前一样,就爱惹乱子。”

        听他一喊陈珂名字几个人都是一愣,唐逸就说:“我在延山基层时候的同事,小陈这人我很了解,很不错地一名同志。有责任心。爱岗敬业,或许有时候有些毛躁。但瑕不掩瑜嘛!”

        说着又对陈珂笑道:“我去县里后,听说你考上政法大学了,今年毕业啦?成绩不错吧?不然也进不了市检察院。”

        陈珂见唐逸装模作样问自己就有些好笑,强忍着笑意乖乖回答:“恩,今年毕业,唐书记你好,你不和我打招呼,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

        唐逸说:“现在可不能叫唐书记了,叫我唐逸吧。”陈珂轻轻点头。

        唐逸坦诚认识陈珂也是经过深思熟虑,自己和陈珂以后也会私下见面,总保不准不被人发现,况且陈珂地履历,自己地履历也清清楚楚,都在延山镇政府工作过,愣装作不认识反而不妥。

        唐逸却又回头对王凤起道:“王主任,我建议你回去以后写一份检查,然后和我的处理意见书一起递交给省厅领导,当然,你也可以不作检查,而是写一份报告为自己辩白,这是你地权利。”

        王凤起本来还在琢磨唐逸是真的刚刚见到这位女检察官还是以前就有联系,甚或是因为她才对自己发火时,突然听到唐逸的话,啥念头都没了,心说看来是赶巧了,如果两人真有什么关系,他不会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整自己。

        王凤起听这话就知道唐逸要按程序走,给自己个通报批评啥地,一下就傻了,不带这样较真的,这种事本就是一说就过的事儿,他这不明显要整自己吗?

        在朋友面前王凤起更拉不下面子服软,黑着脸也不说话。老董早蔫了,看着王凤起,心说你平时不是夸嘴督查室是你说了算吗?怎么见了正管一个屁也不敢放了?被人当三孙子似的训。

        唐逸不再理王凤起,问刘处几个检察官:“你们还没吃饭吧,刚好,一起吃个饭,就算我给陈珂接风,今天金秋的皮皮虾很新鲜呢。”

        唐主任相邀,刘处那还不乐意?当然礼貌上征询陈珂和另一名检察官大周的意见,陈珂轻轻点头,大周就问:“皮皮虾挺贵吧?”惹得刘处一阵白眼,心说再贵我也得请啊,又不用你掏钱,急什么?

        唐逸小王和三名检察官就进了小王预定的包厢,要皮皮虾的时候服务员有些作难的说卖光了,也是,现在都一点多了,早过了饭口,这种鲜美又便宜的海鲜还能不被抢光?

        小王站起来:“我去看看!”就走了出去。

        刘处问唐逸:“要不咱吃点别地?”

        唐逸笑笑:“随便吧。”几个人就开始点菜,唐逸却是挑着陈珂爱吃的点了两道,听唐逸报菜名,陈珂美滋滋低下了头。

        不一会,小王进来,笑道:“淘换了两斤虾,叫后厨煮了。”

        唐逸微微点头,也不问他哪淘换来的,陈珂却是有些好奇,问:“酒店不是没有了吗?”刘处不由得微笑摇头,陈珂这小丫头工作能力是挺强的,就是人情世故上太天真。

        陈珂是领导的旧识,更是大美女,小王当然要对她热情,笑道:“他们老板自己留的,说是留给贵客的,我就说了,检察院的刘处是不是贵客?检察官陈小姐,周大哥是不是贵客?老板一听,就乖乖将虾拿了出来。”

        众人都笑,小王见唐逸嘴角也露出了笑意,心里就是一阵舒畅。

        几个男同志喝的是春城老窖,陈珂自己喝饮料,大周有些搞不清状况,非要陈珂也喝点白酒,其实不论企事业或者政府司法部门,很多女职工在单位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别说被逼着喝酒了,在酒桌上,口头上被讨便宜都是常有地事儿,至于办公室性骚扰也不少见。

        但陈珂不一样,刘处是知道的,陈珂是省检察院下来的人,毕业后是会进省院的,更隐隐听说省里有大靠山,更别说现在又见她和唐主任挺熟了,唐主任他以前没听说过,但今天一见却是开了眼,看年纪也就二十出头,副厅级?前途可说不可限量啊,刘处能不琢磨着和他拉上关系吗?

        见大周逼陈珂喝酒,刘处脸就是一沉:“大周,你没喝就高了吧?人家女同志不喜欢喝酒,你强迫个啥劲儿?”

        大周楞了一下,讪讪拿回了酒杯。

        陈珂笑了一声:“没事处长,周哥和我开玩笑呢,再说了,我也是应该喝一杯的,敬敬领导和周哥。”

        刘处一听就高兴了,忙说:“不用不用,不会喝就别喝。”

        陈珂却是自己拿过酒杯倒了一杯酒,按次序敬刘处,大周,唐逸和小王,虽然她每次只是浅浅尝了一口,却也令几个大男人感觉倍儿有面子,大美女笑吟吟敬酒,换谁都会飘飘然。

        唐逸却是一阵感慨,陈珂也在慢慢适应这个社会了,自己虽然不能将她护在羽翼下为她遮风挡雨,但远远地偷偷呵护着她,看她成长又何尝不是一件乐事。

        喝了小半杯白酒,蓝色大檐帽下,陈珂白皙地脸蛋飞上两朵红云,为她的清纯添了几分柔媚。

        唐逸打量着陈珂,深蓝色检察官地制服,使得她清纯而又英挺,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坚强,陈珂,终于慢慢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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