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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61)三合一(静待花开(61)作弊了?...)


静待花开(61)

        作弊了?

        作弊被抓住了怎么了?你敢作弊就要有被逮住的可能。

        当然了,    学生嘛,不犯错的就不算是学生。

        可打电话来干什么,想得到什么呢?

        四爷就道:“诚恳的写检查,    交到学生处。除非背着,    然后准备补考。以后好好表现,争取在离校前,    把处分给消了。要不然呢?还想怎么样?”

        犯蠢不是!考不过可以补考!可作弊又是什么行为。

        四爷把电话挂了。

        他也不是辅导员,    也不兼任学生的任何辅导老师,    就是给带一门课,仅此而已。

        学生出了这个问题,该找的是辅导员,不是自己。这方面要如何教导学生,    那也是辅导员的责任,自己管的过多了,    也未必合适。

        在电话上这么一说,    这就得了呗。

        结果,    几个人找来了,来家里来了。

        四爷没叫个人坐,而是点了点手里的一副画,叫几个人上前,“一个朋友拿过来叫鉴定的,    是清人仿的唐伯虎画作……过来,    都见识见识。”

        几个人哪里懂这个?

        都摇头表示看不懂。

        “看不懂没关系。”四爷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将画给卷起来了,然后坐回沙发上,    慢慢的将画给收进匣子里,这才抬起头来,    “知道唐寅是哪朝人吗?”

        知道!是明朝。

        嗯!四爷又点头,“我记得我上课的时候给讲过吧!明朝的名人都有谈起过,其中有一个人就是唐伯虎,唐寅!”他装似随意的问了一句:“此人如何?”

        不管学不学史的人通过后世改编的影视作品也知道的,人家是才子!

        这么回答,四爷就点头:“夸一句惊才绝艳不算过分吧!”

        嗯!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仕途折戟,为何?因为他卷入了科举舞弊案子!因为此案,他的人生彻底的分成了两个不同的阶段。在这之前,他是前途无量,才子之名天下尽知!可后来为何会如此?你们说他不屑舞弊也罢,说他为人陷害也罢,可你们再细想他的生平履历。他二十七岁的时候,在录科考试期间,与友人宿妓饮酒,通宵达旦,如此的形骸放浪,被提学大人所恶,最后导致名落孙山。可此人名声太胜,诸多人为他奔走求情,最后通过‘补遗’的方式得以参加乡试。再之后,他改了吗?没有!因为有人保他,他更加放任,变本加厉,留恋欢场,比之前更甚!他的朋友劝他,说我父亲说起你的时候,说你这个人才情很好,但就是太张扬轻浮,要是再这么下去,恐怕会一无所成。这些出于善意的劝言他听了吗?没有!不仅没有听,还跟朋友断绝了往来。之后,因为他处事不谨,张扬肆意惯了,被卷入舞弊案。本是状元之才,科举也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可惜啊!最后只能沦为微末小吏,靠卖字画为生。”

        他说着就看四个人,“你们来找我,希望我怎么做?像是唐伯虎第一次犯错的时候站出来为他求情的人也去为你们求情?可你们反过来想,若是他第一次犯错的时候,没有那些求情的人。他就是没考过,他若是还想科举,就不得不想办法改变提学对他的看法,他会学会收敛,他会长记性,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许是会遭遇些许坎坷,但未必之后的路不会顺畅。而之后,世上或许少了一个书画大家唐伯虎,但却会多一个能为官一方造福一方桑梓的好官。是!你们说唐伯虎后世那么大的名气,也没什么损失。可你们要知道,后世再如何出名,那也是后世的事了!古今中外,多少有名的人活着的时候只剩下落魄二字而已。若问问唐寅本人,问他更愿意如何?科举是志向,书画乃不得已而为之,这便是差别。”

        言下之意,你们也是第一次犯错,如今为你们求情了,轻轻揭过去了,吸取不了教训,那么之后呢?

        看史如看己,利益得失,就在这里摆着呢。

        那你们说,哪种处理方式才是最好的?!

        一句严厉训斥的话都没说出口,却告诉他们怎么去从别人的人生经历中获得有益于自身的养份。

        老师把话说到这里了,还怎么说?

        要再说,真就如同跟朋友断交时候的唐伯虎一样了,这是二次犯错。

        要真是这样,连老师的劝言都听不进去,老师更不可能去求情了。

        两头其实都堵死了,唯有听话一条路可走。

        于是,听话的回去了。几个人回去就写检查,然后交到教务处,还主动申请公开检讨,态度诚恳,态度端正。

        学生处给了警告处分,是可以撤销的那种。

        四爷跟学生说话的时候,林墨和林砚就躲在房间里,门开着呢,两人都听的见。两人精的很,爸爸是不是生气了,他们看的可准了。这次爸爸是真的生气了,可是并没有发脾气。

        林砚乖觉的很,他爸喝水他帮着倒水,他爸起身赶紧把挡路的玩具拿走。

        但林墨不一样,他不时的偷眼看他爸,在观察,好像想看他爸下一步会干嘛。

        四爷就想,招手叫林墨到跟前来,“想问什么?”

        林墨朝下楼的妈妈看了一眼,“之前妈妈训莹莹姐了。”

        这个莹莹姐说的是刘清莹。

        “妈妈发了可大的脾气。”林墨就道,“骂莹莹姐骂的可凶了,差点打她。姥姥说,那是老师骂学生呢,没事。”

        刘清莹师大体育教育学院毕业之后,考回母校任教。在一中担任体育老师。

        为啥被骂呢,因为有家长想叫孩子走体育生的路子进一中,但体育生特招,也不是那么容易进的。这熟人托熟人,就找到了刘清莹的奶奶。结果老人家不知道厉害关系,直接收了人家十万块钱。

        刘清莹的父母当年离婚后,都不管她,都走了。她妈妈嫁人了,她爸出去打工了。后来回来之后又找了个人结婚了,生了个二胎。年龄不小了,又有个小的,日子艰难。老太太把收的十万块钱偷着给了儿子了,回来才跟孙女说的。

        你说一个才工作的小姑娘,从哪弄十万给人还回去。不给办事,人家举报了饭碗都得砸了。她找了她爸,她爸不露面,她那后妈压根就不认。实在是没法子,她找当年的教练,他们管着这方面的考试,看能不能走走门路。

        那边直接给林雨桐打电话了,这要卖面子,也是卖林雨桐面子。刘清莹现在还没这面子。

        这不就被桐桐知道了吗?

        打了电话把刘清莹叫到家里,狠狠的收拾了一顿,真就是恨不能在脊背上捶几下。

        当然了,骂完了,学生也不恼,老师的气过去了,还得帮着看事情怎么往下办。

        找门路这个肯定不行,要紧的是得把钱追回来。

        那就只能报警了,钱也不是老太太的,反正是刘清莹的钱失踪了,这家里常来常往的也就是父母和后妈,那你说,钱去哪儿了?

        可别说从家里拿的!

        在没经过允许的情况下,儿子拿亲妈的不行,亲爹拿亲闺女的也不行。

        过手的是苏瑞和苏瑞的同学同事,这积极去办,不到两天时间,钱要回来了。拿着这个钱,林雨桐带着去找校领导,这个错你得去认。把这个钱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然后由学校出面,把这个钱还给人家家长,这个事才能了了。

        在孩子看来,她妈妈真的会动手的。所以,林墨觉得,老师管学生,那大概就是一种负责任。

        四爷就笑,“你是怎么想的?”

        林墨看四爷:“莹莹姐以前总是来家里,还有很多哥哥姐姐放假就会来家里。有时候会带东西,有时候会寄东西,有时候空手来还在家里吃饭……爸爸的学生很少来……”

        表达的意思是:人有亲疏远近。

        跟亲近的人发发脾气,是应该的。

        跟不亲近的人便不能用发脾气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要是这么理解,倒也没错。

        不过四爷还是告诉孩子,“倒也不是因为亲疏远近。在有些时候,根据亲疏远近来确定处理方法,是对的!但是作为老师,唯独不能把学生分为远或近。之所以不打不骂,那是因为时机不恰当。他们很害怕,很惶恐,他们来是寻找庇护的。这个时候疾言厉色,他们会怎么想?会想着做老师的不肯帮忙,却忽视了反思自己。因此,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得静下来,忍下来,其一,得叫他们知道他们之前的行为错了。其二,得叫他们知道后续的处理方式也错了。其三,不招致怨恨,致使师生间生嫌隙。”

        林墨没说话,林砚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呢,这会子突然问说,“爸爸怕学生怨恨吗?”

        四爷就笑,“不怕!但也犯不上。”

        林墨抬头:“积爱成福,积怨成祸。”

        林雨桐不由的朝林墨看过去,这是汉朝刘向《淮南子.人间训》里面的话,这孩子不仅记住了,还把这话跟这事联系在一起。她有些惊喜,抬头摸了摸这小子的脑袋瓜子,以示夸奖。

        其实,只要孩子懂了的道理,他们是很好的践行者。

        就像是今年过年,不管怎么样,大年三十,还都是聚到家里来过年了。

        人家张兰要过年,但是大根和小娥不用,回去也是受儿媳妇的气,林妈就说,“干脆也别回了,就在这边过年吧。”

        两口子有一间独立在外的屋子,林妈干脆放两人的假,晚上只在家里过就行了。

        剩下的也就是一家人嘛!

        藤藤跟王若带着孩子肯定要回去跟王家父母吃饭的,只把小姑送来了。

        小姑晚上就不回去了,吃完饭跟老太太一屋睡就得了。

        吃饭的人多,但也轮不上林妈进厨房。小龙小龙,再加上林雨桐和蓉蓉,现做几个菜也就行了。从下午开始,人就凑齐了。现在也不允许放鞭炮,就是内内外外的帮着把大红的灯笼都挂了起来,再把窗帘贴着就行了。

        蓉蓉一边摘菜,一边往客厅的方向看。她家闺女在外面呢,她不放心孩子。

        林雨桐就笑,“没事,林墨和林砚在呢,几个人玩的挺好。”

        林砚特别会带孩子,还把宝琼落在家里的发卡拿出来,给小妹妹扎头发,“好看!林琳最好看。”

        然后林琳可臭美了,一会子到这个跟前,一个到那个跟前,就等人家夸她一句好看。

        小孩嘛,夸她什么都当真的。

        胖嘟嘟的挤的眼睛都眯缝起来了,可人家问一句:“哎呀,我看看林琳的眼睛……”

        她就奋力的睁大眼睛,不惜用手撑一下,表示我的眼睛可大可大了。

        然后大人夸一句,“林琳的眼睛真大,都没见过这么大这么好看的眼睛。”

        这小屁孩就可美了!

        大过年的,夸一句:林琳今天的衣服可太好看。

        人家身子背过去,头一扭,小身板整个都透着一股子‘你可说到我心坎上’的愉悦和羞涩。

        家里有这么个小东西,多可乐的!

        大伯娘也不再像是早些年那样,把儿子呀闺女的看的那么真了!现在,谁要说一句:你家是个孙女,可以二胎要个孙子的。

        要说这个话,大伯娘就先恼了,“我家是个孙女咋了?现在女孩才宝贝呢!”回头一定把这种人骂个狗血淋头。

        林琳小嘛,过了这个年才四岁了。当然逗这个小的!

        然后晨曦就很不高兴,一个人坐在沙发的角落上也不说话。红霞推她闺女,“去找林墨和林砚去玩呀,你们都是同学。”

        晨曦坐在位置上不动地方,再怎么推都没用。

        大过年的,桌上的干果鲜果放了不少,尤其是杏和水蜜桃,如今可新鲜的很。水蜜桃是暖棚里产的,看着红的很,但是吃起来肯定没有当季的那么甜。可杏子就不一样了,冷藏过后拿出来水里一泡,整个都化成一泡蜜汁子了。皮自己就炸开了,顺着缝隙一吸,果肉都到嘴里了。

        吃到现在,也剩下的不多了。林妈给洗了一盆子,放在茶几上。这会子红霞一个人能把半盆给吃下来,垃圾桶她就放在她边上,吃完了皮和核都吐到垃圾桶里。不光是她吃,她还把盆拉到她跟前,叫孩子跟着一起吃。

        大伯娘一眼一眼的剜她,怎么那么嘴馋呢!这么些人呢,放在你肯定是个什么样子?几个孩子呢,还有老人,分一分一人尝几个就行了,你把那玩意当饭吃。

        像是晨曦这么大的孩子,已经知道什么是丢人了。明显不被待见,也觉得自家妈妈在同学家给她丢人了,就觉得特别难堪,逮着机会就道:“妈,咱回吧。”

        大过年的,回什么回?吃饭的时候,都往餐厅去。大圆桌拉开,是坐的下的。反正一家人,随便坐的呗。

        桐桐和四爷也不管林墨林砚在哪儿坐,他们能自己吃饭的。结果俩孩子站在凳子边,这是等着长辈入座了,这是规矩,大人不坐下,孩子不许坐。

        林琳比较小,坐的凳子不一样,是林墨小时候用的那种,大龙在给他闺女拾掇那个呢,然后把林琳给放进去,红霞看林琳坐下了,就也安排晨曦坐下,“你坐到林墨和林砚边上……你们几个孩子一块坐……”

        然后晨曦坐下了,林墨和林砚还不坐,她就很不安。

        先是老太太坐下,再是大伯大伯娘老林和林妈连带着小姑都坐下了,四爷和桐桐才叫大龙小龙和蓉蓉落座,因为红霞先一步坐下了嘛,之后四爷和桐桐才坐的。

        等父母都坐下了,林墨和林砚这才坐下。

        大伯娘嘴上不饶人惯了,这会子边上是林琳,她就一副教育小孙女的样子说话呢:“咱们家是规矩的人家,可不能跟着没规矩的人学坏了。没有家教,不成个样子,可不是啥好做派。”

        红霞之前先坐下然后玩手机了,没注意谁坐了谁没坐,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这是指桑骂槐的说她呢。

        等吃饭了,大伯娘几乎是控制不住。圆桌上先上了十二道凉菜,其中有一道是海鲜捞拌,属于在北方很少做的菜,除了一些海鲜馆子,几乎都没怎么做过这道菜。

        这是林雨桐新学的,北方人很多还吃不惯海鲜,这也就是人多,做点新鲜的尝尝。

        结果真就是一人一筷子,那边红霞夹了一大筷子到她的小碗里,再给她闺女夹了一大筷子,这盘子里就去了一半了。圆桌再转了一圈过来,她再一夹,像是大伯娘这种先顾着喂孩子的,真就是最开始象征性的尝了一口之外,还没碰呢,菜完了。男人还在喝酒了,其他菜都没下去呢,就这道完了。然后只红霞带着晨曦拿着筷子在吃呢。

        这叫暴脾气的大伯娘如何不生气?

        她给林琳夹了一片牛肉,“我们不着急,慢慢吃。这吃饭呀,得有规矩,不能争不能抢,要让着些。抢着吃的,那是牲口!”

        别人都没反应过来呢,话出口了。

        红霞当时眼泪就下来了,扔下筷子,拿了她的包起身就走,转眼就跑出去了。小姑就道:“大晚上的,小龙,赶紧去看看……”

        小龙没动地方,“现在才七点,大马路上到处是人,住的又不远……丢不了。”

        为了接送孩子方便,就租住在一中后面的公寓楼里,三十来平的地方,三口人住。距离这里确实不远,走着过去,也就最多二十分钟的距离。

        晨曦就害怕了,一脸的惶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林砚给她夹了一个小黄鱼,“你尝尝这个……我妈做的油炸小黄鱼可好吃了,没事,刺也酥了,不怕卡住的。”

        林墨拿了一瓶暖奶给她,“喝吧!”完了又问,“要倒进杯子里放糖吗?”

        林砚蹬蹬蹬的去拿了杯子,帮着给倒了酸奶,又端去放了两勺子糖,给插了个吸管,“你要拿吸管先搅搅……这样……可好喝了!”把杯子塞过去,不管对方要不要,他都转移话题,“老师布置的作业你写完了吗?还有手抄报,我不会画,你会吗?”

        林雨桐只看了一眼,就没再管。

        反正,因着这么一出,年夜饭吃的并不尽兴。剩下的都是大伯说大伯娘不分场合说那些不合适的话,然后大伯娘委屈的说小儿子,把老太太的兴致搅和了,吃了饭催着叫赶紧回去了,“大冷天的,还带着孩子呢,早早的回去吧。”

        父母跟着大龙,大龙开车,父母老婆孩子一带,走人了。

        小龙这才带着继女回家,人很沉默,显然,两口子处的并不是很愉快。

        但谁也没多嘴要问什么,等人走了,老太太才说,“小龙这日子过的……没热乎气!”

        小姑不叫老太太管这事,“两口子过日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管怎么说,红霞是长的可人意。”

        只漂亮这一条,就占尽了优势。

        就是她那个女儿,也是个美人坯子,确实是好看。

        等叫老太太睡了,小姑出来才说,“红霞给她闺女可舍得投资了,光是舞蹈和模特培训,一年花好几万。”

        这个林妈知道,每天抖音里都是她女儿,又是练舞蹈,又是化着浓妆走服装秀。那孩子小小年纪,在家里倔,但在其他方面看着可灵秀的很。尤其是舞台步迈着,冷着脸,透着一股子冷艳的劲儿。

        林雨桐对人家怎么培养孩子没兴趣,只在送孩子上楼睡觉的时候问两人了,“不是不喜欢郑晨曦吗?怎么去照看了?”

        林墨没言语,好似对这样的问题不屑回答。

        林砚像模像样的叹气,“在咱们家呢……哎!有什么办法。大姥姥骂她妈妈,她妈妈被气走了……她会讨厌咱们家,恨咱们家的……”

        所以,他们只是不想叫人无故恨上自家而已。

        林雨桐点头,没再多言语,“睡吧,明早起又大了一岁。”

        很多东西,在你们一年一年长大了,会慢慢懂的。如今这过年,也很少有跑亲戚的那个味儿了。去家里的少,都是约在一起吃顿饭,给孩子孩子和老人红包就完事。基本是在家休息几天,就聚在一起吃几天饭。

        至于同事之间,相互串的少了。

        还有领导,现在的领导都懒的因为过年的事落人话柄了。你要是提前打电话,他一准告诉你,心意领了,可惜人不在,人在外地呢。

        人家跟四爷倒也不说那些应酬话,只说,“等过完年,你跟小林上家里来。过年期间就算了,尤其是今年这情况,我都说我不在,你也当我不在就好了。谁问你都这么说!”

        躲成这样,四爷放下电话,就觉得这改革想跟w大一样,一下改到位,怕是有些难了。大家的反应肯激烈,不乏有往上反应提意见的人,没见一个个的躲的这么彻底吗?怕都是害怕被卷进去。上面没有明确的说法,他们不好多言的。

        林雨桐就问:“那这聘任……”

        “怕是得老人照旧,新人新算法。”四爷就笑,“我倒是给我找了个差事来。”

        别说的有多无奈,你肯定也是看学生就业难着急呢。

        今年过年,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姚曼给金思念介绍了个对象,先叫两人趁着过年放假这几天见面去了。

        等人走了,姚曼才跟林雨桐说,“是孙勇平手下的兵,已经是排长了,小伙子人不错,是个农村兵,家里哥俩,老大当年读的是医科大学,本硕连读,学的很好,后来又出国深造过,回来留在母校的附属医院,在医院里属骨干了。媳妇也是医院的妇科大夫,我在工作上跟她接触过,很好相处的一个人。这两口子的收入不错,给老家的父母接来,在城里给买了个老房子安顿好了,老人能自己生活。这小子当年读大专,大专毕业之后当兵的,又在部队考了军校继续深造,之后返回部队提干……”

        姚曼能介绍,一定是把稳才给介绍的。

        见了一面回来,金思念就跟哥嫂说,“能接触!人长的就是一般……不过瞧着怪稳重的。”

        四爷点头,当时没说话,之后还是去找了孙勇平,单独叫了那个叫王援建的小伙子见了见,回来没说反对的话,就是还行的意思。

        那就接触着,抓紧把婚事办了吧。

        桐桐跟金思念的话就是:“要是觉得可以了,你就说要结婚就行,剩下的不用你操心。”

        这婚事在家里人看来就算是稳了,只是叫两人熟悉熟悉就罢了,连金妈都不再催促小女儿了,只等着水到渠成就罢了。

        过了年,都要开学了。桐桐和四爷得上班,俩孩子得上学。

        报名的时候,又在学校瞧见红霞了。看见林雨桐,红霞扭脸,假装没看见。不过郑晨曦还是低着头,小声的叫了一声:“姑姑好。”

        你好!

        然后红霞狠狠的拽了郑晨曦一把,“排好队,干什么?”

        林雨桐没搭理,利索的找班主任给孩子报名完,接着叫两人进去把新书带回家就得了。把这俩送回家,叫他们找姥姥姥爷弄书皮去,她和四爷真就没时间管了。

        今年一开年,开会说一件事。主要是约谈自己,大家从教辅书上吃要利了,每个出题的老师都能钱赚了,学校也有了更多的钱完善校舍,再加上财务透明,确实经得起查证,于是,大家要的就多了。

        之前主要做高中学段的,现在初中部那边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找,觉得咱们的业务得扩充起来,包括小学阶段,这个教辅书都应该全面的铺开,打造咱们的品牌。

        但这不是一口就吃起来的。

        校长却觉得,“这个可以搞,咱们不搞起来,盗版就该占据市场了。”

        可也得咱们有这个教研能力呀!

        “只要有钱赚,咱们不缺教研能力!”校长说的时候很有些得意洋洋,“现在,该咱们往回挖老师了!许多当年私立被挖走的老师,在私立基本转公立的情况下,没有外快可以赚了。你也知道,这钱呀,只能往多的赚,不能往少的赚的,一赚的少了,觉得日子都没法过了。咱们这边有赚外快的机会,人家为什么不来?人是尽有的!这事还只能你挑头!”

        行吧,我也就忙这点事了。

        而四爷那边呢,上学期乱糟糟的情况终于好转了。学校在没有要大动干戈的情况下,一切都平静了。当初找四爷事的人像是都没发生过这事一样,见了四爷照样乐呵呵的打招呼。但今年的动作也不小,历史学院从外面聘了学术副院长。

        不仅历史学院,好些个学院都从外面聘人了。

        其实这些人跟四爷关系不甚大,四爷也没太在意。却没想到,这天下班,到小区门口了,车被郭杨拦住了,郭杨的车在外面,正跟谁说话呢。

        郭杨见是四爷的车,招了招手,等进了里面,往岔路上一拐,郭杨又停下来了,朝四爷招手。四爷停下来,摇下车窗看对方。

        郭杨笑着过来,“给你介绍个人。”

        正说着呢,从小区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正是之前在外面跟郭杨说话的人。

        “这是李院长,我们外院聘回来的学术副院长。”说着,跟这个李院长介绍,“这是金老师,我之前跟您提过。”

        这人五十多岁,很斯文一人。

        见四爷下车了,就主动跟四爷握手,“回来的很突然,谁也不认识了。在小区门口碰上小郭,才知道你们都住这里。九栋是我朋友的房子,他回国外定居了,知道我要回来,把房子过给我了。看来以后咱们得好好亲近亲近,这缘分,可真是妙不可言。”

        四爷客气的跟人家握手,“九栋在西边,后面靠着人工湖的那一排……”

        指点了地方就行了嘛!不是一个学院的,又是外聘来的,其实两人没有什么交集的。

        可那话怎么说的?这缘分呀,真是妙不可言。

        没一个月不到吧,小龙打电话过来,说是人在派出所呢,叫自己先瞒着家里人,过去一趟。

        四爷也就没跟家里老人说,只叫了桐桐,两人往派出所去。

        结果呢,小龙是因为打人带到派出所的。为什么打人的?因为有人勾搭他老婆。

        可巧了,被打的正好是这个李院长。

        对方也很尴尬,跟四爷道:“误会!真是误会!我并不知道霞霞已经结婚了。”

        红霞不言语,这李院长就着急辩解,“就是大概二十多天之前,认识霞霞的,就在小区门口。那天晚上,我跟几个同事在酒吧喝完酒都夜里一点了,喝了酒了,我就没开车回来。打了出租车到了小区门口……可是我忘了,我刚回国,还不习惯用手机支付,也没绑定银行卡这些……偏喝多了,一时摸不见钱包,正说找保安先替我结账呢,霞霞在路边呢,见我跟司机吵起来了,就替我解围,说了司机几句,然后替我付了车钱四十二块钱,我就加了霞霞,回头好把钱转给她。这么着,这不就认识了吗?她要给孩子找外教学英语,我说这有什么难的,我就会呀!她说付不起房租,帮我收拾屋子抵课时费,我也无所谓……反正就是熟悉起来了。今儿是天不好,外面这风刮的,这娘俩上完课要回家,我又正好要出门,就顺便送了一程。结果到楼下被这个谁看见了,上来就打人……”

        林雨桐就叹气,肯定是两口子半夜闹事了,这红霞跑出来,到自家小区门口,肯定是想找自家爸妈和老太太告状的。可是,林妈和林爸把她给拉黑了,她联系不上家里人。便是老太太有手机,但晚上绝对关机的。

        她知道找自己和四爷没用,干脆没找,或者是还没来得及找,就遇到这个李院长了。

        于是,事情就成了这样了。

        李院长今年五十一二了,看起来只四十四五的样子。红霞年轻,虽然结过婚生过孩子,但三十来岁的人,又会打扮,且本人又确实是漂亮。

        一个有心,一个未必无意。

        然后就这样了。

        这种事在这里掰扯什么,红霞一句不说,这态度已经在了。

        先把人带出去再说。

        一出来,小龙只给红霞扔下两个字:“离婚!”

        红霞马上回了一句:“明天民政局门口见。”

        然后拉着她女儿,直接上了李院长的车。李院长对四爷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四爷点点头,先把桐桐塞到车上,只跟对方点点头,就上车先驱车走了。

        桐桐问小龙,“现在去哪?跟我们回吗?”

        不了!

        回去叫老太太操心,“等离婚了,我亲自回家说。”

        嗯!也行!把人送到住的地方,两人才回了。回来的时候李院长就在自家院门口,手里拎着酒瓶子,“小金呀,找你喝一杯。”

        人家不想因为红霞的事,跟自家把关系弄僵了。

        这是个把公事和私事分的特别清的人。

        说实话,这红霞跟自家有个什么关系?完全不搭嘎的好吗?

        但考虑到老太太和老林的感受,四爷还是没把人往家里带,他只道:“家里有老人,休息的早……”

        话没说完了,不远处郭杨走过来,“金老师,上我那边去吧!走走走,一起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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