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清楚。”龙小雅就走到古言办公桌前坐下。“我这边也是听在外面的暗哨说的，他们在医院那边有布线，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个消息。”

  “那你昨晚为什么不给我说？”古言就立刻说道，眼中的关怀之意甚是明显，不过更多的却是愤怒，连他古言的男人都敢打，别地方不说，在整个东江省，还没有谁有这么大的雄心豹子胆。

  “告诉你也没用啊，你又不能去医院，况且聂飞也没什么大事情，就是被人打得全身软组织挫伤，后背挨了一棍子比较严重。”龙小雅就说道，她能理解古言的这种感觉，其实昨晚当她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居然有跟古言一样的感觉，一是愤怒，二是担心，生怕聂飞出什么意外。

  当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龙小雅甚至辗转大半夜都没能睡着，她的心里始终有个问题在徘徊，自己究竟为什么担心？是担心聂飞，还是为古言而担心？龙小雅昨晚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说是自己担心聂飞，她似乎有些不愿意承认。

  可是如果说是替古言担心，龙小雅觉得这个想法他自己都有些不信，因为她从内心就能感觉出来，隐隐的，好像是自己担心，所以这妮子昨晚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在纠结这个问题。

  “另外昨晚刘坤民和张国忠等人都在医院，你和我都不方便现身。”龙小雅又说了一句，其实昨晚就算告诉古言也没什么用处，毕竟龙小雅不是派人时刻都跟着聂飞的，如果是这样，聂飞也不会被揍了。

  她只是在定期的时候搜集一下聂飞的信息，看看他最近在做些什么，然后汇报给古言罢了，作为一个拥有丰富卧底经验的警察来说，龙小雅知道昨晚那个时候再去追那些凶手已经没有意义，只能是事后进行调查，将这群人给找出来。

  “一会你去医院看看吧！”古言叹口气，心道的确也是，就算自己昨晚知道了也没有任何意义，“这件事是谁做的，一定要查出来！敢打我的男人，真是嫌自己命长了！”

  “放心吧，这件事我会跟进的。”龙小雅便点头道，就算古言不说，她也会想办法将这几个人给找出来，把事情说清楚，龙小雅也不再耽搁，开车去医院准备看聂飞，不过车子都快到医院门口了，龙小雅却是一脚刹车将车子给停了下来。

  “去看他要不要买点什么礼物呢？”龙小雅坐在车里歪着脑袋想了想，她也没去医院看过什么人，以前古言的母亲也会住院，但那压根就不需要买什么东西，至于因为工作关系去医院审讯那些受伤的嫌犯，那就更不用买礼物了，现在想想，聂飞还是她第一次去医院看的不属于之前的任何一类人呢。

  想了半天，龙小雅觉得礼物是得买一点的，于是一打方向盘，直接就开到了一家水果店门前停下。

  这妮子买了一大口袋橘子什么的，提上车就进了医院，暗哨那边将聂飞的病房都告诉她了，虽然干部病房有专门的门卫，不过龙小雅出具的身份证说是来看望聂飞的，门卫也就直接放行，毕竟虽然干部病房里没有监控，可这走廊里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着，也不用怕又什么幺蛾子发生。

  “你怎么来了？”聂飞正躺在床上显得有些无聊，刚才李明亮来看了他一趟聊了聊天就走了，现在他正拿着一本杂志百无聊奈地翻着呢，要不是身上这些伤太明显不好被别人看到，否则聂飞真想现在就出院。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住院的呢？”不等龙小雅答话聂飞又奇怪地问道，他住院这件事现在知道的就几个人而已，就连秦雅路以及接触过聂飞的护士也是被领导谈话强调了要保密的。

  “这洪涯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你也别问。”龙小雅将东西给放下，径直就走到聂飞的床边，一伸手就想把他的病号服给撩起来看看伤势，不过手刚伸到一半，龙小雅就定住了，刚才只是她下意识的动作，现在一想到对面是聂飞，龙小雅就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下手了，而且她觉得脸颊有些微微发烫。

  “你……你没事吧，怎么样了？”龙小雅最终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将聂飞的病号服给撩起来，最后将手放下背到了后背，几个手指头显得有些尴尬地互相搓着，似乎是又有些后悔，应该把这家伙的衣服给撩起来的。

  “没什么大碍，都是一些皮外伤，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聂飞笑着道，“对了，我受伤的事情别跟言言……”聂飞下意识地就想让龙小雅不要告诉古言以免让她担心，不过话还没说完就想起，古言已经失忆，现在他是谁人家都不知道，就算说了也没什么。

  龙小雅看着聂飞没有说话，这家伙在龙小雅心里是很纠结的一个人，他花心，这是不容置疑的，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龙小雅总觉得聂飞这花心得太理直气壮了，而且让这些心中有感情的女人，真的恨不了他。

  就连龙小雅本人，虽然以前古言还没有装失忆的时候，他调查聂飞，觉得聂飞花心，甚至有些讨厌他，不过随着调查的深入以及知道了他的那些事情，再加上在古言离开的这段时间，这家伙经常这么打电话关心古言，龙小雅真的觉得，就连她自己也不会恨聂飞，现在甚至都还挺担心他，知道他被打了自己也很愤怒，这是以前她从来不会有过的感觉。

  “对了，这是我给你买的水果。”病房里沉寂了一会，龙小雅觉得这样两个人就这么对望着有些尴尬，便急忙回身将一大口袋橘子提到了床头柜上。

  “你这……”聂飞显得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了？”龙小雅就问道。“这买的不好吗？我看这橘子挺大个的。”

  “你以前是不是就没去看望过病人的啊？”聂飞就笑着问道，这一问将龙小雅问得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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