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奇奇怪怪霍去病 世上还有这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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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公孙弘所言,霍去病也难例外。
霍去病和赵破奴到刘据寝室,发现多了两个崭新的檀木柜,二人互看一下,买来的东西放地上,很不见外,打开木柜。
赵破奴不好翻太子的物品,打开柜子就退到茶几边,跪坐在小孩身旁打听:“殿下,柜中有毛笔吗?”
刘据想问,你看我傻吗。
小孩仰头方便枇杷给他擦脸上的汗。脸擦干净,枇杷又给他擦擦手,樱桃才把茶水点心呈上。唯恐早点呈上来,小孩饿极了,用脏脏的小手抓着吃。
“殿下,去病说找到就是他的。”软的不行用骗的。
霍去病回头笑一下:“据儿,最近你父皇有没有来过?”
小孩点头。
赵破奴起身把他怎么打开的柜子怎么关上。
霍去病抬手关上他面前的柜子,坐到表弟对面:“据儿,表兄好不好?”
“不好!”小孩啃一[kou]杏尖尖朝霍去病吐皮。
霍去病伸手捏住他的嘴,小孩朝他手上一巴掌,早有防备的人先一步闪开,小孩打了个空,身体往前趔趄,小手差点甩到茶几上。
霍去病乐了:“坐都坐不稳,脾气还不小。”
小孩看着他啃一[kou]杏,霍去病忙说:“再吐我真打你。”
“病病是个胆小鬼。”小孩鄙视。
霍去病气笑了,起身朝小孩走去,枇杷禁不住劝:“霍公子,殿下年幼,不知道您跟他闹着玩。”
“看把你吓的。陛下的心头[rou],谁敢真动手。”霍去病捏住表弟的小脸,“吃果吃尖尖,还是你会吃。”看到果皮,眉头微蹙,“为何不给据儿削皮?”
枇杷:“削掉皮殿下不好拿着啃。殿下也不让削皮。”
霍去病想想他吃瓜果也懒得削皮:“这倒也是。据儿,表兄跟你商量件事。”
小孩瞥他,先说!
霍去病一见有机会,放过他的小脸:“以后再去外面买东西,回来先告诉表兄,表兄帮你看看有没有被骗,要是买亏了,亏多少钱表兄给。”
世上还有这种好事?
可能吗?
小孩子才信。
刘据不信:“不买东西。”
“怎么能不买?”霍去病差点忍不住惊叫,“你卖了那么多东西,不该补新的?”
小孩指着角落里三大箱。
霍去病眼中一亮:“才买的?”不待小孩开[kou],他三两步过去打开箱,看到一些避暑用品,霍去病很失望,再一想天热蚊虫多,这些东西必不可少,霍去病又打开另外两箱,怎么看都不像小孩用的,“据儿,给你父皇母后买的礼物?是不是还有舅舅的?”
刘据忽然想起他给父皇、母后、二舅,几个阿姊以及两个表兄都准备了礼物,却忘了给两个姨母和三舅和小舅准备。
公孙家的姨母就算了,无论送贵的还是便宜的,她总能找到理由唠唠叨叨没完没了。二姨母和两个舅舅不富裕,得送好看又实用的。有客登门也可以摆出来彰显皇后兄弟姊妹的身份。
“不是买的。”小孩把啃了一小半的杏给枇杷。
赵破奴险些变脸:“这就不吃了?”
太子怎么连这点也像极了陛下。
霍去病瞥枇杷:“不会就这么扔了吧?”
枇杷:“可以喂马,也可以喂[ji]。”
赵破奴张了张[kou],枇杷知道他想说什么:“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婢子倒是希望殿下只吃这一点。”
“桃也是这么吃?”霍去病很是笃定。
枇杷不答反说:“上林苑的鸟儿啄坏的果子比殿下吃得多。”
霍去病:“能一样吗?”
枇杷不答话,杏放茶几上,拿湿布给小孩擦擦脸和手。
霍去病:“我和破奴也没说什么。你生气了?太子还没生气呢。”
枇杷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太子这么小懂什么。
太子什么都懂。霍去病冲表弟挑眉:“据儿,我说你糟蹋果子,你生气吗?”
“为什么生气啊?”小孩不懂。
霍去病:“你祖父和曾祖父都很节俭,节俭是美德,你该效仿他们,以后吃果子不可以再只吃尖尖,懂吗?”
“父皇呢?”小孩一脸好奇。
霍去病噎了一下:“……当我什么也没说。”
枇杷见状差点笑出声。
小孩一脸疑惑:“可以吃尖尖吗?”
霍去病:“想怎么吃怎么吃,反正陛下只有你一子,他养得起!”
小孩还有疑问:“表兄说,节俭是美德。美德是什么呀?吃尖尖不是美德啊?”
枇杷瞥向霍去病,看你怎么解释。
赵破奴:“殿下,不糟蹋东西就是好太子。”
霍去病闻言福至心灵:“你不想吃的给[ji]吃,[ji]吃了下蛋,不算糟蹋东西。”
枇杷心想,既然知道还多嘴,活该被殿下噎的差点有[kou]难言。
“据儿,这些东西不是买的哪来的?”霍去病指着箱子问。
枇杷:“太后叫人送来的。”
霍去病合上箱子,当自己没有打开过。
枇杷忍笑忍得辛苦:“霍公子,殿下立秋前不会再买贵重物品,您就别惦记了。”
霍去病:“你知道我找什么?”
枇杷以前不清楚,有次给小孩收拾衣物摸到无事牌,发现跟其他玉很不一样,没过几天陛下就来翻小孩的物品,韩子仁又叫她仔细收好殿下的东西,枇杷多多少少猜到一点。
枇杷摇头:“婢子不知。”
“你们倒是尽心。一个比一个会装模作样。”霍去病朝表弟走去,“据儿想出去玩的时候告诉表兄,表兄跟你一起去。”
刘据无语,真不死心。
“表兄不上课吗?”
赵破奴惊叫:“坏了!”
霍去病:“反正已经迟了,也不差一时半会。”对刘据说,“该学的表兄已经学会了,偶尔不去也没关系。”
“表兄喜欢匕首啊?”小孩问。
霍去病想解释,可他一想小孩年幼,想法简单:“对!”
小孩点头:“父皇也喜欢。父皇问我在哪儿买的。表兄,可以叫父皇一起吗?”
霍去病脸[se]微变,扭头看赵破奴,陛下是不是还不知道据儿送我两把匕首,一把削铁如泥,一把镶有宝石。
赵破奴点头,陛下近[ri]没提过匕首。
“既然陛下喜欢,你陪陛下吧。表兄不急。据儿,表兄还得上课,改[ri]再来找你玩儿。”霍去病不待小孩再说别的,拽着赵破奴就跑。
削铁如泥的匕首哪有那么好找。
休沐[ri]他和赵破奴翻遍东西市兵器铺以及打铁铺也没找到。
这事要叫陛下发现,舅舅的可以保住,他的难,毕竟在宫里用不着匕首。
枇杷奇怪:“殿下,霍公子怎么了?”
小孩摇摇头:“表兄奇奇怪怪,没有敬声好玩儿。”
枇杷:“公孙公子很好懂,没有什么心眼。小霍公子鬼得很。也难怪陛下看重他。以后上了战场不懂变通,还不得跟那谁一样。”
“那谁啊?”小孩下意识问。
韩子仁进来:“枇杷,朝廷大事不是你我能议论的。”
“不说就不说。”没有外人,枇杷说是这样说,紧接着又忍不住嘀咕,“可他的运气是真好,除了他全军覆没。就这还有人说他运气不好。”
刘据好像知道那谁是谁了。
目前大汉只有那一位。
“枇杷,父皇什么时候去甘泉宫啊?”刘据不感兴趣转移话题。
韩子仁:“陛下今年不去甘泉宫。过些[ri]子殿下跟陛下搬去清凉殿。听说因为甘泉宫今年大修,室内味重,明年再去。”
“清凉殿远吗?”
韩子仁西南看去:“不远。殿下还记得沧池吗?就在沧池附近。”
“鸭鸭和鹅鹅喜欢。”
韩子仁点头:“殿下累不累?不累我们出去,廊檐下比屋里舒服。”
刘据卖东西的时候一直站着,有点累,脱掉鞋往榻上爬。
韩子仁看着他,枇杷把茶水点心端出去,长时间放在寝室里有味儿。
如此过了十来天,刘据身边人打包把他送去清凉殿跟他的老父亲同住,但不同寝。
刘彻倒是乐意搂着香香软软又贴心的儿子睡,小孩嫌弃他。刘彻为此佯装生气,埋怨孩子不孝。小孩拿掉无事牌挂他脖子上,刘彻顿时偃旗息鼓。
[chun]望当时也在,憋笑憋得辛苦。
刘彻不舍得打骂儿子,又怕声音太大吓着儿子,一脸嫌弃地叫[chun]望滚出去。
[chun]望麻溜的滚远。
刘彻抱着儿子朝通往沧池的游廊走去。
身后跟着一只大花狗。
宫里有狗舍,但狗都是当猎犬养,刘彻出去狩猎才会带上它们。平[ri]里刘彻跟卫子夫一样嫌狗掉毛:“它怎么来了?”
“花花跟我来的啊。”小孩不懂花花为何不能来。
刘彻对上儿子天真的小样,再一次妥协:“父皇不知。据儿高兴就好。”
“父皇不高兴吗?”
刘彻挤出一丝笑:“怎么会呢。”说完疾走几步,试图把狗甩在后头。
花花不再是走两步歪一下的小[nai]狗,花花看着天家父子走很远它才动,眨眼间越过父子二人。
“父皇!”小孩扯一下老父亲的衣裳,“鹅鹅。” 刘彻顺着他的小手看去,水里有两只大白鹅和两只花麻鸭。
“你的小[ji]和小猫没来?”
小孩摇头:“[ji][ji]下蛋,黑黑抓老鼠。”
刘彻暗暗松了一[kou]气,一只狗还行,他可以忍到立秋。
“父皇!”窝在老父亲怀里热,小孩挣扎着下来。
游廊护栏挺高,但小孩的手脚容易卡进去,刘彻不敢由着儿子到处跑,微微弯腰牵着他,“据儿想不想上船玩儿?”
小孩点头如捣蒜。
刘彻令人准备。
片刻,父子二人坐到小船上。刘彻看着远处碧[se]莲叶,以及孤零零四只鸭和鹅,突然觉着池面很空。再空他也不可能养鸭和鹅。
要养也是养鸳鸯和天鹅。
想到这儿,刘彻令后面船上的[chun]望到前面来。
两条船齐头并进,[chun]望隔着水面问:“陛下有何吩咐?”
“找几对鸳鸯几只天鹅跟据儿的鸭和鹅作伴。”
[chun]望心说,头一回听说鸳鸯跟鸭子作伴,天鹅陪大鹅玩的。面上老老实实应一声“诺”。
刘据闻言很是好奇天鹅长什么样:“父皇,鸳鸯和天鹅好玩吗?”
刘彻点头:“跟你的鸭鸭和鹅鹅一样好玩。”
你就敷衍孩子吧。
小孩高兴地在他脸上吧唧一[kou]。
刘彻抱住儿子:“过两年长大了,可不许亲人,父皇和母后,舅舅也不行。”
小孩点头。
刘彻心底别提多满足:“还去你的小屋卖东西吗?”
“热,不去!”
刘彻也想劝儿子立秋后天转凉了再卖,闻言愈发满意:“等东西卖完,父皇陪你去东西市再买些补上。”
刘据一阵无语,怎么还没死心。
皇帝老父亲当修真界的物品是白萝卜吗。
若不是师兄师姐可怜他无父无母,给幼小的他买很多东西,若不是他天赋极高,可以修炼时间静止的芥子空间,哪有这等好事。
“不买。”小孩头摇的像拨[lang]鼓。
刘彻:“担心父皇没钱?”
“我有好多好多,不买了。”
刘彻忍不住羡慕自己,上辈子做了多少善事,此生能摊上这么乖巧懂事的儿子。
“那就等你想买的时候再买。”三木箱都没找到一支“毛笔”,刘彻其实已经认命了。可人总有点侥幸心理,时不时冒出来,“[chun]望,依你看是不是再种点菱角?”
[chun]望:“奴婢觉着可以。正好太子殿下爱吃。”
“那就明年开[chun]一块弄上。”刘彻见太阳升高,令船掉头回去。
父子俩才一上岸,小黄门急匆匆迎上来。刘彻见状下意识回想近[ri]有什么事,确定除了边关无大事,就没叫小孩先回去:“出什么事了?”
小黄门左右看一下。
刘彻屏退左右,令[chun]望盯着:“说吧。”
小黄门从袖筒里拿出一份密报。
刘据好奇,刘彻拆开给他看:“看得懂吗?”
小孩字还没认全,密报内容明显简写,小孩没法联系上下文猜,扒着他的手认真看一会,摇摇小脑袋。
刘彻被儿子的样子逗笑了:“你能看懂就怪了。”
“父皇,写的什么啊?”
刘彻大致扫一眼,递给小黄门,小黄门也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火折子,把写满字的布烧的一干二净。刘据越发好奇,扯一下老父亲的衣襟。
“淮南王生了一对好儿女,身为淮南国太子和翁主竟然抢夺百姓钱物,拘押无辜之人。就这还试图给朕添乱。”刘彻冷笑几声,随即低头,温柔地提醒儿子,“据儿,以后不许跟他们学。”
小孩眼中满是疑惑:“他们没有钱吗?”
刘彻:“没人嫌钱多。”
小孩摇摇头,不这样认为:“他们没钱。父皇,我有钱。”
“是吗?”刘彻为了配合儿子,故意装出很好奇的样子,“据儿有多少钱?”
小孩伸出小手比划:“好多好多钱。”
说到这,刘据隐隐记得芥子空间里好像还剩一点灵石。
虽然没少给小辈买东西,他也不可能正好用光。哪天需要灵石,总不能找师兄师姐借。刘据当时留一点灵石是这样想的。
后来准备渡劫,跟那些糖豆一块忘了。
好像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
刘彻不敢“召唤”,好比糖豆拿出来就得用,不然药效大减。其他东西拿出来不能及时送人,就得藏在柜中。
柜中还有几件不知道怎么糊弄,再添几件,他很难不露馅。
刘彻心说,你的钱还不是朕给的:“据儿了不得,这么小就比他们有钱。”
“父皇给我的啊。”
刘彻哑然失笑:“对,对,父皇忘了。”
“父皇,他们的父皇不给他们钱吗?”
刘彻:“不给吧。他们的父皇只会炼丹,没钱。”
“他们的父皇不好。”小孩摇摇头,“我的父皇最好。”
刘彻以为儿子会同情淮南国那俩蔫坏的,闻言顿时有点心虚,他竟然这样想儿子:“据儿,这里热,我们回屋吧。”
小黄门低声提醒:“陛下,此事?”
刘彻:“鼠目寸光,不足为惧。”
小黄门知道怎么回递给他消息的人了。
到路[kou],小黄门跟天家父子分开,片刻换身打扮悄悄出宫。
一早搬家,刘据不用亲自动手也累,窝在老父亲怀里舒服,到殿内就睡着了。
[chun]望把小孩送给韩子仁,回来低声问:“陛下,要不要叫王美人过来伺候?”
刘彻抬手:“据儿聪慧又心细,不能叫他撞见。”
[chun]望试探地说:“其实殿下知道。”
刘彻猛然转向他:“皇后说的?”
[chun]望可不敢挑拨帝后感情。
哪怕没了男女之情,十多年积攒下来的亲情也不是什么王美人李姬可比的。何况帝后还有三女一子。
“殿下有几次从北宫去东西市,而往北很容易遇上尹夫人、邢夫人等人。”[chun]望猜的,但也有依据,“殿下可能都见过。”
刘彻起身想去找儿子,一想儿子睡着了:“改[ri]把宣室旁的屋子收拾一下,叫据儿搬过去。椒房殿离后宫太近。”
“可是这样就离皇后远了。”
刘彻沉吟片刻:“明年秋。后年据儿六岁,他还不要师傅,朕亲自教他。皇后正为此事发愁,不会不同意。”说起皇后,刘彻禁不住羡慕,“她运气真好。”
[chun]望知道这话指的是围棋。
“陛下可以跟小殿下明说啊。”
刘彻:“朕不想据儿发愁。”
“陛下不舍得,奴婢当这个坏人?”
刘彻不忍心。
立秋[ri],刘彻送儿子回住所,经过椒房殿,刘彻一想好些[ri]子没见过皇后,儿子也不曾见过母亲,就抱着小孩上去。
如今晚上不如三伏天热,白天依然很热,三位公主的课业停了。
刘彻进去,卫长公主正跟皇后下棋。
三位公主起身见礼。
刘彻抬抬手,抱着儿子走到卫子夫身边,看一下棋面就坐下。
卫长公主一贯受宠,见父皇抢了她的座位,禁不住说:“父皇,人家正跟母后下呢。”
刘彻想说什么,扭头一看女儿腰间的东西眼神一闪:“想把这盘棋下完?也行。玉佩拿来朕看看。”
卫长公主心说什么玉佩,低头一看,双手捂住。
二公主拉着三公主往外走:“父皇和母后下棋吧。儿臣先行告退!”
“站住!”刘彻朝儿子脸上捏一下,笑着看着皇后,“子夫,朕好像从未认识过你。”
卫子夫一脸坦然:“陛下此话何意?我们相识相知这么多年,妾身化成灰陛下也能认出来。”
刘彻伸手,扫一眼三个女儿:“等朕亲自动手。
三位公主慢吞吞拿掉玉佩,磨磨蹭蹭递过去。刘彻接过去打眼一瞧就知道女儿们为什么挂在腰间,而不是戴在脖子上。这些玉佩明显男子贴身之物。
若不是据儿送的,他的女儿不可能收。
刘彻把手移到儿子跟前:“认识吗?”
小孩点头:“我给阿姊的啊。”一脸奇怪,不可以吗。
刘彻空着的那只手又朝儿子小脸上捏一下:“母后送围棋,阿姊送玉佩,到父皇这里只有孤零零一支笔?”
“有围棋啊。”
刘彻噎住,瞪一眼儿子,玉佩还给女儿们。
卫长公主脱[kou]道:“父皇不要啊?”
刘彻指着儿子胸前挂的无事牌:“据儿给朕那个,朕都不要,稀罕这几块玉?”
三姊妹朝小弟看去,无事牌不如她们的玉佩大且厚,玉料明显比她们的好一些。她们不曾见过刘彻的毛笔,不然就能看出毛笔和无事牌的料一样。
卫长公主禁不住说:“儿臣这些[ri]子岂不是白躲了?”
“这话得问你母后。”刘彻笑看着卫子夫,“皇后,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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