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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战友铁柱


楚东阳拿九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被她这么哄着喝了好几口鸡汤,他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反而心很柔软,胸口流过着一股暖意,连呼吸都感觉甜丝丝的。

  “久久,快喝吧!喝完好赶路。”楚东阳抚了抚她细嫩的脸颊,满足的喟叹了一声,道:“早上剩的那些包子还有些温热,就着这鸡汤一起吃,味道更好。”

  楚东阳手边放着的是小成他们在凌源镇上买回来的馒头包子,他一共拿了六个,估摸着这些够填饱肚子了。

  九娘点点头,连着喝了几口汤,将碗里的喝完,便去将包着包子的油纸捧过来,边打开边道:“早上剩的还有二三十个呢!相公也吃这里的吧,我觉得自己做的肯定比买的味道好。而且中午若是不吃完,留到晚上就冷了,味道也不好。”

  九娘说着,拿出来一个咬了口,道:“果然还有一点温热的,并且很美味。来,相公吃这个吧!”

  然后将自己咬了一口的包子塞到楚东阳嘴里,笑眯眯的看着他,道:“很好吃,对不对?”

  楚东阳宠溺的看了九娘一眼,两口便解决掉一个包子。

  早上虽然吃饱了,但是赶了那么久的路,在逍遥关又厮杀了半个时辰,消耗太多体力,现在肚子确实饿了。

  紧接着,又两三口解决掉一个。

  “诶?相公怎么吃那么大口?慢点吃,小心噎着!”九娘看着楚东阳狼吞虎咽的吃相,便连忙放下包子,捧着罐子倒了半碗鸡汤出来,递给他:“相公,先喝口汤。”

  “我不喝汤,我喝水就行。”楚东阳抬眉瞥了九娘一眼,一脸认真的道:“这鸡汤是我特意从酒楼买回来给你喝的,你现在怀着身孕,需要补一补。到现在我也不想瞒着你,此番去京都,路上危险重重,我现在万分后悔带上你……久久,你要听话,别让我担心,好吗?”

  九娘挑着眉看向楚东阳,道:“我现在很让相公担心吗?”

  楚东阳愣了一下,点点头,十分认真的道:“因为你总是补乖乖吃饭。”

  “我本来饭量就不大,平时在家里我吃得也不多,这么一罐汤我肯定喝不完的。若硬逼着自己喝完,路上马车晃悠几下,肯定会吐。”九娘一脸无奈朝楚东阳摊摊手,看着他道:“相公希望我少喝些,半饱就行,还是希望我死撑着喝完,然后路上吐出来?”

  “真想将你脑袋劈开,看看里面是怎么长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歪理!”楚东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那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喝不完就留着,路上想喝的时候再喝。”

  “这么一大罐呢,我哪里喝得完?不如相公跟我一起喝完吧!”九娘晃了晃罐子,里面还有大半罐鸡汤,她道了一碗递到他手上,继续道:“我方才给小成不少银子,应该能买不少菜了。列了个单子给他,鸡鸭鱼肉让他多买一些,晚上便可以做一顿丰盛的,吃个痛快!所以这鸡汤能喝完就喝完,别留着,晚上咱们喝新鲜的。”

  “好!那你喝饱了我再喝。”楚东阳说不过九娘,最后不得不依了她,可还是坚持让她多喝一些,便故意板着脸道:“你之前为何会从这窗户跳出去,这事儿你还没跟我解释。”

  “呵呵,这事儿啊……”九娘突然捧着罐子喝了一口,打着哈哈,岔开了话:“诶?相公,我们快来喝鸡汤吧!唔,这鸡汤是用瓦罐子炖的吗?肯定是慢火炖了很久,这汤很香浓,啧啧,这鸡肉都炖烂了,味道全在汤里……嘶,我的天,这汤是精华中的精华啊!来来来,相公也喝一点!你一口我一口,这样喝汤更有味道嘛!”

  楚东阳嘴角扯了扯:“……”

  用过午饭后,又开始赶路了。

  从凌源镇到富余村这一段路比较太平,只发现有人跟踪,没有遇到明目张胆来打架的,弟兄们也就没有理会,只专心赶路。

  为了在天黑之前赶到富余村,便将马车赶得很快,九娘打造的那三辆马车跑得轻松,可恭亲王府的马车和新买的马车就比较吃力了,距离拉得越来越远。

  在将马累死之前,终于赶到了富余村。

  富余村,是一个有上百户人家的大村。虽然只是一个村,但是那里的村民的生活条件快赶上凌源镇了。

  大约是这里土地肥沃,水源充足,种什么都有收成,且年年丰收,村民们便将剩余的粮食拿去换银子,改善生活。

  村里家家户户都盖了大院,青砖绿瓦,十分气派。

  村里有几个杂货铺,里面的货物还挺齐全的,鸡鸭鱼肉、米面油盐酱醋茶,什么都有得卖。

  一行人在天黑之前进了村,狗吠声此起彼伏。

  大约是楚东阳派了人提前来打点过,马车进了村便有人迎接了。

  马车停下来时,楚东阳掀了帘子跳下马车,没过一会儿便听到他爽朗的声音传来:“铁柱!许久不见了,看来你这日子过得很不错啊!”

  九娘平时很少听到楚东阳这么激动的,十分好奇他跟什么人在说话。

  她掀了帘子露出半个脑袋往外面看,便看到楚东阳跟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站在一起,两人脸上都挂了笑。

  “东阳!真的是你!”铁柱揉了揉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然后用力打了楚东阳的肩膀一记,大笑着道:“哈哈哈,咱们有五年没见面了!我离开西北关营地,便回了家,然后一直在家种田。对了,你不是当上了左前锋了么?你不在西北关,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左前锋,我已经离开西北关了,也回了老家种田。现在有事儿去一趟京都,途经你们村,便过来看看你。”楚东阳拍了拍铁柱的肩头,道:“这事儿一言难尽,你先给我们安排个地方,今晚我们要在这里留宿。”

  铁柱确实很好奇这五年来,楚东阳经历了什么事儿,为什么好好的左前锋不做,离开了西北关回来种田。铁柱一直都十分佩服楚东阳,他天生便是个大兵打仗的料,若是回老家种田,那实在是屈才了!

  只是楚东阳都这么说了,他便也不好多问。

  听楚东阳说今晚要留宿在这里,让他帮忙安排地方,他便十分爽快的拍着胸脯,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家房子宽敞,还有好几个空房,去我家住便是。现在就跟我回去,我让我媳妇儿给你们做晚饭!”

  楚东阳用下巴点了点身后的众人,挑着眉道:“咱们上百号人,你家能住得下?”

  铁柱吸了一口冷气,抬眼朝楚东阳的身后看去:“东阳,这些都是你的人?嘶!你不是说回老家种田么,怎么有这么多的人?难道是你雇用来帮你打理庄稼的?哎哟喂,那可不得了,这么多人,得管理几千亩田吧?”

  楚东阳扯了扯嘴角,道:“这都是在西北关时带的部下,他们离开了营地,来老家跟我一块种田。”

  “哦哟,这么多人死忠追随,那也不得了了!”铁柱搭着楚东阳的肩膀,便朝大家吆喝一声:“走吧!都上我家去!”

  铁柱是楚东阳刚刚参军时认识的,那会儿两人都还是新兵蛋子,年纪又小,个子也小,没少被老兵欺负,两人互相照应,于是关系好了起来,跟亲兄弟似的。

  后来各自都稍微混出点样子了,便分了编队,见面的机会虽然少了。

  再后来,铁柱在一次战役中受了伤,家里又出了事儿,便跟将军求了情,回了家。

  楚东阳是在铁柱回家一年后才当上“绝杀”的头儿,“绝杀”的这些弟兄们自然不是认识铁柱。不过大家都曾在西北关营地呆过,铁柱虽然回家五年了,可在营地了磨砺出来的刚硬气质却没有褪去,说得不好听些,“绝杀”的弟兄第一眼看到铁柱,便有种臭味相投的感觉,所以很容易打成一片。

  “绝杀”的弟兄一听铁柱这么一吆喝,便立刻牵着马跟了过去。

  “那便叨扰了!”楚东阳说着,转身大步朝自己的马车走去,抬手摸了摸探出来半个脑袋的人,笑着道:“走吧!”

  九娘扶着楚东阳的手臂下了马车,好奇的问楚东阳:“相公,这人是谁?”

  “我昔日的战友!”楚东阳轻笑着拉住九娘的手,牵着她朝铁柱走去。

  战友……

  九娘忍不住囧了囧。

  战友间的情义还真是比天高比海深啊!

  上百号人去人家里做客,真的好吗?

  转瞬,九娘又觉得释然了。

  冷肃,还有“绝杀”的一百号弟兄,不就是这么留下来,吃住在她家么?

  “呀!东阳,这是你媳妇儿?”铁柱看到楚东阳牵着一名女子从马车上下来,十分惊诧。

  楚东阳以前在军营里很少说话,经常都是板着脸的,现在竟能从他的眉眼中看到温柔和宠溺……铁柱不禁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不是眼瞎了吧?

  “对,我媳妇儿,九娘。”楚东阳笑介绍:“久久,他叫铁柱,我以前在西北关时的好兄弟。”

  九娘礼貌的笑着点头:“铁柱大哥好!”

  “好好好,弟妹好!”铁柱笑呵呵的朝楚东阳挤着眉:“东阳,你小子可真有福气!”

  铁柱觉得,楚东阳的媳妇儿果然好看,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对!

  楚东阳大大方方的点头,笑着道:“对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能娶得久久为妻,便是他此生最大的福气!

  九娘轻轻挑了一下眉尖,抿着唇,脸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不动声色的在楚东阳的手心掐了一把。

  铁柱高兴的道:“走走走,到家里再说!赶了一日的路,你们也累了,先到家里洗把脸,喝口茶,坐下歇一会儿……我这便让我媳妇儿去准备饭菜,咱们今晚可要喝个痛快哈哈哈!”

  “那可要辛苦嫂子了。”楚东阳道:“马车上有菜,鸡鸭鱼肉什么都有,不须再去买了。”

  “这怎么行?你们难得来我家,我用你们自己的菜招待你们,我可丢不起这个脸!”铁柱拉长了脸佯装生气的道。

  楚东阳好笑的道:“咱们上百人吃得可不少,这会儿天都快黑了,你上哪儿弄那么多菜?马车上的菜买来就是打算今晚上煮来吃的,若是今晚不煮,留到明日,指不定就坏掉了。”

  铁柱摆着手道:“天黑了又怎么了?我自然有菜招待你们,饭菜管饱,酒肉管够!铁柱我虽是个种田的,可也不是一顿饭都请不起,哪有用你们自己的菜来招待的道理啊?不行不行,决计不行!”

  “不行的话,那今晚我们便只能另找地方落脚了。随便找个空地搭个帐篷什么的,凑合着也能过一晚上。这一马车的菜花了好几十两银子买的,我总不能浪费掉吧!”楚东阳说着,便停下步子,对九娘道:“媳妇儿,咱们回马车上吧!”

  然后拉着九娘,便真的转身往回走。

  “诶诶诶?东阳!你这小子,给我站住!”铁柱气得直跺脚,最后只能无奈妥协,道:“好好好,都依你!用你们的菜做饭,行了吧!”

  “行!”楚东阳勾着嘴角,一只手搂着九娘,一只手朝身后的弟兄招呼,道:“弟兄们,走!跟我去铁柱家蹭饭吃!”

  “好嘞!”众人高声应,这声音大的将附近几户人家都震住了,纷纷探出个脑袋来看,就连吃着饭的都端着碗跑了出来。

  ……

  小七和楚磬也下了马车,跟在楚越后面。

  “哥哥,咱们今晚不睡马车上了?”小七提着裙子,小跑着追上楚越,问。

  “小七喜欢睡马车上?”楚越挑着眉好笑的看向小七:“昨晚睡得很香?”

  小七点点头,道:“马车里很宽敞,新棉被又柔软又暖和,我躺着一会儿就睡着了。”

  楚越昨晚却没睡好,他倒是宁愿住在别人家里,这样至少安全些,不用担心有人半夜来偷袭,能睡个安稳觉,不然明日没有精神赶马驾车。

  “咱们就住一晚上,明日一早就得赶路了。”楚越摸了摸小七的头,低声道:“况且今晚可以吃一顿好的,小七不高兴么?”

  小七用力的点着头,顿了顿道:“高兴啊!不过不是嫂子做饭,旁人做的不好吃。”

  楚磬好气又好笑的捏了捏小七的手心,小声警告道:“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让楚大哥听到不太好。”

  楚东阳那么在意九娘,平时在家里累一点都心疼,现在九娘又怀了身孕,若是知道小七还想让九娘做饭,肯定会不高兴了。

  小七吐了吐舌头,红着脸有些心虚的道:“我忘了嫂子怀有身孕,不能劳累。嗯,我以后记着了,不会再胡说的。”

  楚磬刮了刮小七的鼻子,道:“嫂子将食谱给我了,回家让咱们府上的厨娘给你做。厨娘的手艺也不差,若是照着食谱来,虽然不能保证跟嫂子做得一个味儿,可至少也能做到七八分了。你可不能挑嘴儿,不然爹娘知道了也该不高兴了。”

  苏霂和覃旻也跟她们走在一起,苏霂便笑着插话道:“嫂子带了烤肉的香料啊,若是晚上的饭菜不合胃口,咱们便自己烧一对堆火,烤肉吃!昨晚的烤兔子肉好吃吧?那味道跟在杏花村吃的没差多少吧?”

  小七眼睛一亮,便高兴的拍手,道:“霂哥哥说的对,嫂子带了香料,咱们可以烤肉吃!”

  楚磬看着小七,无奈的叹气,真是被惯坏了!

  一行人走到铁柱家门口,便听到铁柱扯开嗓子朝屋里喊:“媳妇儿,快出来!来客人了!”

  “哎!来了!”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过人还没有出来,先从屋里跑出来一只大黑狗。

  九娘跟着楚东阳走在前面,当她看到那只大黑狗时,便是重重一愣,差点朝那大黑狗喊“狗爷”了!

  “这是?”九娘扯了扯楚东阳的衣袖,一脸惊诧的问。

  楚东阳看到那条大黑狗时,也是一脸惊讶,他问铁柱:“这是大黑?”

  “对,是大黑!当年我离开营地时,它也偷偷跑了出来,一路跟着我回到这里。”铁柱感慨的道:“这狗啊,真是挺通人性,它舍不得我啊!”

  楚东阳便笑着对九娘道:“这是大黑,是小黑他娘。”

  九娘扯了扯嘴角,难怪看着这么像呢,原来是母子俩!

  可惜啊!这次小黑没跟来,不然这对母子便能团聚了。

  铁柱听楚东阳说到小黑,便惊讶的道:“难道小黑也跟你回了老家?”

  楚东阳点点头:“对!”

  铁柱便开怀大笑,瞥了跑到眼前的大黑狗一眼,道:“这对狗娘儿俩,还真是没白疼它们啊!”

  “你骂谁狗娘儿俩呢,还笑得这么开心?”一个身材微胖的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腰上围了块布,大概正在厨房里做饭,看到自家男人领着一大帮人进了自家庭院,张着嘴呆了呆,这才笑着招呼:“不知道有这么多客人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嫂子客气了!”九娘笑着道:“我们要去京都,途经此地,眼见着天黑了,无法赶路,便冒昧来你家叨扰一晚上,是我们失礼了!”

  铁柱便给自家媳妇儿介绍他们:“惠芬啊,这位是我以前在军营里的好战友、好兄弟,东阳!这是他媳妇儿,后面这些都是东阳的亲戚朋友。”

  “嫂子,打扰了!”楚东阳礼貌的点头。

  “嫂子叫我九娘就行。”九娘笑着朝铁柱媳妇儿点点头。

  “那真是稀客啊稀客!”铁柱媳妇儿惠芬便笑吟吟的拉着九娘的手,道:“啧啧啧,弟妹长的真俊儿,白白嫩嫩的真好看!来来来,快进屋里坐。大家赶了一天的路,定是又累又饿了,我先给你倒杯水,你们先歇歇,我这便让我家铁柱去抓几只鸡回来,我给你们做晚饭!”

  惠芬转头就朝自家男人剐了一眼。

  那么多客人来,也补提前打声招呼,这个时辰,上哪儿找那么多菜?家里虽然养了几十只鸡,可全宰了也不够吃的啊?

  真是愁死人了!

  九娘囧了囧,随着惠芬进了屋,笑着道:“嫂子,咱们买了菜来的,都是马车上,这便让人卸下来。咱们这么多人,又都是能吃的,嫂子被嫌弃才好啊!车我也会烧几个菜,等会儿我跟嫂子帮忙吧!”

  惠芬一愣,随即涨红了脸,连连摆手,道:“我们家里养了鸡,也开个地种了些小菜……自家有菜,怎么能用你们的菜啊?这不行,不行!”

  “刚才还劝了铁柱大哥好一会儿,现在又轮到嫂子了。”九娘笑着道:“反正菜已经买来了,总不能留着不煮放坏吧?行了,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让弟兄们将菜搬到厨房去。”

  “九娘,你别……”惠芬无措的看向自家男人:“铁柱,你说句话呀!你说咋办?”

  铁柱朝自家媳妇儿摆摆手:“嗨!自家兄弟,不用见外的。出去找菜也确实麻烦,就用东阳他们自己买来的菜做晚饭就行!”

  惠芬张了张嘴,便被九娘拉着往装了菜的马车走去。

  “等等,我还没有给你们倒茶水呢!”惠芬拍了拍自己脑门,歉意的笑道:“你看我这记性,一着急就容易忘事儿。走,先进屋喝杯水,等会儿我再做晚饭。我做饭可麻利了,保证半个时辰就让你们有饭吃。”

  “好!”九娘笑吟吟的点头,跟着惠芬又进了屋。

  惠芬将家里的茶叶全都拿了出来,这都是过年时候买来招待客人的,平时也没谁爱喝这玩意儿,便一直放着,这会儿正好能派上用场。

  九娘笑着道:“嫂子,我不喝茶,我喝口碗白开水就行。”

  并不是嫌弃这茶叶,反正她也不太爱喝茶,除非是上等的茶叶,她才会尝一尝。

  惠芬尴尬的笑了笑,拿着茶叶问其他人:“那你们呢?喝这个不?”

  “绝杀”的弟兄没有那么多讲究,进屋时候找到水缸就灌了几大口凉水了,这会儿也不渴了。

  苏霂他们几个都是喝惯好茶的,自然是看不上这些茶叶,于是大家便都一致喝白开水。

  铁柱家的厨房不大,站不了那么多人,连锅都是小的,这样烧菜就比较麻烦了。

  于是铁柱就提议,干脆在后院的空地上搭一个灶台,将九娘他们的几口大锅也搬下来,在外面做饭。

  ------题外话------

  稍晚点还有一更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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