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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第 67 章 男孩女孩


无妄阁的气息用完之后,非寂开始频繁出现在寝房里。

  准确来说,他基本没离开过,只是每次被流景问什么时候放她离开,才会冷着脸离开一小会儿,但很快又回来了,尤其是断羽来的时候,再生气也会在。

  大概是因为非寂在,肚子里的小家伙安分许多,流景也没了疲懒心烦的毛病,短短六七天,整个人都圆润了些,小腹也愈发明显。

  “按这个长胖的速度,临盆那[ri]你就胖成球了。”断羽诊完平安脉,平静地提醒她。

  流景啧了一声:“没办法啊,被关在这里动弹不得,是个人都会胖。”

  “无妄阁五层,你如何就动弹不得了?”非寂冷淡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流景只当没听见:“舟明还在界门外?”

  “在。”断羽回答。

  流景捏了捏眉心:“小月亮近来如何?”

  “又小了半寸,舟明瞧着十分忧心。”断羽解释。

  流景叹了声气:“你帮我给他传个话,让他先带着小月亮回天界,我过两天就回去了。”

  非寂闻言冷笑一声。

  流景再次无视他:“你让他趁这段时间门多制灵药,等我回去之后服用,免得总是不够用。”

  “什么灵药于你而言,都是杯水车薪。”断羽提醒。

  流景笑笑:“这不是有帝君的气息在嘛,有了气息,似乎不汲取灵药也能[jing]力充沛,等我走的时候多带些气息,搭配灵药效果应该不错。”

  你[jing]力充沛是因为帝君燃烧神魂给你灌了灵力,不是因为什么气息。断羽心里吐槽,面上却是淡定答应。

  两人当着非寂的面肆无忌惮商量离开后的事,非寂冰冷地看向窗外,眼不见心不烦。

  “对了仙尊,”断羽要离开时又想到什么,“如今小少主也有五个月了吧?”

  “嗯,五个月了。”流景轻抚小腹。

  断羽笑笑:“仙尊想知道小少主是小子还是姑娘吗?”

  非寂耳朵一动。

  “你有办法?”流景挑眉。

  断羽抱臂:“有啊,不过需要准备一下,你若想知道的话,我明[ri]再来。”

  “行。”流景当即答应。

  两人就孩子[xing]别的事简单说了两句,断羽离开后流景便没有再提,相比她的镇定,非寂反而有些坐立难安,短短一上午的时间门喝了三壶茶。

  “你很渴吗?”在他第四次打算让人换茶时,流景很难无视他了。

  非寂还在看着窗外,不理人。

  流景过去将他手里的茶壶拿走,反手将窗户关上:“外面全是雪,再看下去眼睛都瞎了。”

  “本座乐意。”非寂伸手去开窗。

  流景:“窗子开着很冷。”

  非寂的手伸到一半停住,流景假装没看到,淡定地从桌上捏了块冻得发硬的果脯吃了。

  非寂扫了她一眼,顺势收回手:“狸奴。”

  “卑职在。”狸奴立刻推门进来。

  流景失笑:“你一直在门外等着?”

  “我才没那么无聊,”狸奴怼了她一句,下一瞬对上非寂的视线,又默默解释,“我在无妄阁外面,帝君唤我时用了神识,我便直接进来了。”

  “原来如此。”流景颔首。

  狸奴不理她了:“帝君,唤卑职前来所为何事。”

  “换壶新茶。”非寂吩咐。

  ……确定吗?都喝三壶了。狸奴迟疑一瞬,却还是老老实实接过茶壶离开了。

  流景看着他从外面把门关上,这才伸手去摸非寂的额头。非寂下意识往后仰了仰,接着便被她按住了脑袋,注了一丝灵力在识海里。

  “也没什么大问题,”流景蹙眉,“怎么突然这么渴。”

  非寂扫一眼她衣裳也遮不住的小腹,指尖无意识地在袖子上摩挲两下。流景收回手,继续回床上犯懒,非寂独自一人坐在窗边,额头上还残留她手指的余温。

  一天的时间门转瞬即逝,流景虽然睡了一个白天,可晚上还是早早就困了,于是直接躺下就睡。在窗边坐了一整个白天的非寂缓步上前,面无表情往她识海注了些灵力。

  片刻之后,他面[se]苍白地收回手,继续回窗前打坐调息。

  翌[ri]一早,断羽如约而至。

  “准备得如何了?”流景问。

  断羽笑笑,撕破虚空取出一个拳头大的玲珑球。

  “你往里注入灵力,玲珑球炸开之后若是红光,便是姑娘,若是紫光便是小子,玲珑球只能用一次,光线持续不到片刻,你可千万看仔细了。”断羽教完她用法,便识趣离开了。

  流景掂了掂玲珑球,正要往里注入灵力,突然一抬头,抓到了偷看的非寂。

  非寂面无表情,抬头看向窗……她昨天说冷,窗户就没开过,他现在看不到雪,只能看窗上的纹路。

  “你觉得他是什么?”流景走到他身边。

  非寂一顿:“姑娘。”

  “为什么?”流景好奇。

  非寂:“直觉。”

  “我也觉得是个小丫头。”流景扶上肚子。

  非寂沉默片刻,到底还是回过头来,默默看着她鼓起的小腹。

  “想知道吗?”流景将玲珑球递到他面前。

  非寂喉结动了动,终于还是没忍住伸手去拿。

  “放我离开。”流景握紧了球。

  非寂的手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的眼睛。

  自从那一[ri]彻底说开,他便鲜少有什么表情了,如今还是第一次这般受伤地看着她。流景腹中孩儿仿佛察觉到他的情绪,跟着不安地动了动。

  “你答应放我离开,我便让你验证你的直觉。”流景嗓子发紧,面上却十分平静。

  非寂死死盯着她许久,突然后退一步。

  “我说过了,”他声音有些沙哑,“我根本不在乎什么孩子不孩子的,这是最后一次,你若再拿孩子跟我做[jiao]易,我定对你不客气。”

  说罢,直接摔门而去。

  “不答应就不答应,怎么还生气了。”流景摸摸鼻子,垂眸看向手里的玲珑球。

  非寂这次大概是气狠了,一直到半夜都没回来,流景趴在桌上昏昏[yu]睡,第三次险些掉下去时,才意识到自己在等他回来。

  “都怪你,非要什么生父气息,导致本尊越来越依赖他。”流景板着脸看肚子。

  肚子里的小家伙一动不动,心想他哪敢说话哟。

  流景又凶了小家伙几句,这才慢悠悠回到床上。孕育之苦即便是神仙也不可避免,单是躺下这一个动作,她都得拆解成七八个才勉强完成,等到彻底躺好时,汹涌的困意强势来袭,她顿时睡了过去。

  自从前两[ri]她险些摔倒后,屋子里的夜明珠便长明不灭了,只是光线相比她醒着时要暗一些。流景在昏黄的光线里睡得极香,身边的被褥轻轻陷落时,也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shu]悉的气息渐渐将自己包围,接着便是清凉的灵力,流景迷迷糊糊中勉强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正半靠在非寂的怀中。

  “孩子有你一半血脉,你输灵力时不必刻意净化。”她突然开[kou]。

  非寂没想到她会醒来,点在她眉心的手指顿时一僵。

  流景懒洋洋靠在他怀里不动:“灵力净化之后千不存一,太[lang]费了,你如今的神魂,也很难支撑十次以上。”

  “你是纯灵之体,受了沾魔气的灵力会难受。”非寂淡淡开[kou]。

  流景坐起来:“关心我?”

  “是。”非寂看着她的眼睛。

  流景脸上的笑一僵:“我还以为你会说,不过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非寂垂下眼眸,继续给她输灵力:“本座不想打自己的脸。”

  早上刚说过不在乎孩子,现在又怎么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流景撇了撇嘴,没有再说什么。

  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他如今的境况,但她没有打断他,而是等他把灵力输完才开[kou]:“你想不想知道孩子……”

  “该睡了。”非寂先她一步躺下。

  流景眨了眨眼睛,干脆也跟着躺下。

  两人肩并着肩躺得笔直,昔[ri]留下不少或荒唐或温馨回忆的床褥,被他们躺得像棺材板一样。流景知道不合时宜,可她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非寂听到她的轻笑,忍住看她的冲动闭上眼睛,正要强迫自己入睡,突然感觉到手指被一根根掰开。

  说是掰开,其实他根本没用力,她轻而易举便打开了他的手。

  非寂心跳略微有些快了,等他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又对自己的心跳加快生出一丝恼恨,当即木着脸开[kou]:“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

  话没说完,手里被塞了一个玲珑球,他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不会什么?”流景询问。

  非寂:“……”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流景回过味来,强忍着笑意问。

  非寂深吸一[kou]气,重新从床上坐起来,流景只好也撑着被褥坐起,两人再次在同一张床上排排坐。

  “我都说了不做[jiao]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将球扔还给她。

  流景掂了掂手里的球,往里注入一丝灵力。

  非寂下意识闭上眼睛。

  “这东西只能用一次,再不看可就没有了。”流景提醒。

  非寂双眸紧闭,冷冷道:“不看。”

  “好吧,已经熄灭了。”流景惋惜道。

  非寂这才睁开眼睛,结果刚睁开便看到了还在发光的玲珑球。他微微一怔,视线便再也移不开了。

  是红[se]的光。

  断羽说了,红光代表姑娘,紫光代表小子。

  所以他的直觉没错,流景腹中的孩子,是个小姑娘。

  光线转瞬即逝,非寂小心翼翼从流景手中接过不再发光的玲珑球,仿佛还能感觉到残留的热意。

  “你与其摸它,不如来摸摸你家小姑娘。”流景悠悠提醒。

  非寂顿了一下,抬眸看向她。

  “看什么,平[ri]没少趁我睡着的时候偷摸吧?”流景玩味地勾起唇角。

  非寂:“没有。”

  流景眼眸微动。

  “我从未摸过她。”非寂重申。

  流景定定看着他,许久之后笑了笑:“为什么不摸?是怕我跟你收钱?”

  非寂不语,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流景脸上笑意褪去,叹了声气再次躺下:“手。”

  非寂喉结动了动,强调:“就算摸了,我也不可能放你走。”

  “非寂。”流景突然严肃。

  非寂蹙眉。

  “别拿孩子跟我做[jiao]易。”

  非寂:“……”

  顶着他无语的视线,流景含笑将他的手拉过来,掀开寝衣放在圆鼓鼓的小腹上。

  手掌碰触到肚子的刹那,体温彼此[jiao]融,非寂浑身如过电一般,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紧绷。

  小家伙第一次感觉到生父的碰触,愣了愣后突然动了一下。流景挑了挑眉,刚要说什么,便感觉有一股奇异的、类似灵力游动的感觉一闪而过,然后非寂脸上便露出了淡淡笑意。

  “这是什么?”流景问。

  非寂不[shu]练地隔着肚子轻抚小家伙:“是冥域皇族血脉之间门的特殊[jiao]流方式,我第一次感知到她,便是因为她不舒服,在向我求救。”

  流景愣了愣,突然想起那[ri]自己的确很不舒服。

  “现在呢?你们在聊什么?”她敛去心思,又问。

  非寂抿了抿唇:“……她说她很想我。”

  流景指尖轻颤,面上却一片平静:“小白眼狼,我辛苦带她这么多天,她却只想着你。”

  “她还说,娘亲也很想我。”非寂看着她的眼睛道。

  流景愣了愣,才意识到他说的‘娘亲’是自己。

  娘亲……她叫自己娘亲。流景觉得这个时候不该笑,可还是忍不住扬起唇角。

  “别走了,行吗?”他哑声问。

  流景沉默片刻,道:“小月亮原本的命格里,父母康健长命,她与丈夫幸福和顺,命里有两女一子,是难得的富贵命,若是可以顺利走完一生,下一世就是凡人公主,享无边风月,一世荣光,若非舟明转世养伤,影响了她的命格,她也不至于以残魂之身苟活至今。”

  “是舟明害她,关你什么事?”非寂面无表情。

  流景笑笑:“可舟明当年会转世养伤,却是为了我。”

  当年和南府一战,舟明为了护她周全,硬生生捱下南府七十余道攻击,左臂和双腿被寸寸碾断,心[kou]也被刺了五剑,就差一步便是魂飞魄散。

  虽然保住了魂魄,可[rou]身已经完全不能用了,只能重新转世养魂塑身,等同死了一遭,而这一切皆是为了她。时过境迁,或许早已经背道而驰,但他如果没将非寂牵扯进来,她或许还是会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冥域今夜又下起了大雪,颇有些重量的雪花簌簌往下掉,转眼便积得更深了些。

  舟明坐在冥域界门外,身后是凡间门隐约可见的月光,眼前是冥域界门一寸宽门缝里的大雪。

  许久,小月亮摇摇晃晃从袖子里钻出来,扭头就往界门跑。

  舟明一把将人捞回来,放在怀里问:“想仙尊了?”

  小月亮懵懂地看着他。

  “她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舟明伸出手指戳了戳小月亮的脸,想帮她梳头发,却不小心碰落她一缕头发,转瞬间门消散于无形。

  大概是看出他的怔愣,小月亮默默蹭了蹭他的手指。舟明回过神来,割下衣袍一角幻化成一件小小的披风:“有点冷。”

  小月亮乖乖坐着,任由他给自己系好披风,才低头摸披风上的毛毛。

  景景最喜欢的毛毛。小月亮开始揪毛毛,打算全部送给流景。

  “别揪了,她比你大那么多,用不到这些的。”舟明哭笑不得地制止。

  小月亮一顿,隐约有些伤心。

  “等你以后恢复如初,会拥有很多漂亮衣裳,到时候再送给她如何?”舟明安慰。

  小月亮咬住下唇,不言不语。

  舟明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还是不愿跟我说话吗?”

  小月亮抬头看向他。

  “跟我说句话好不好,”舟明想摸摸她的头,可想到那缕无端落下的发,又强行忍住了,“就说一句,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小月亮歪了歪头,继续盯着他看。

  漫长的沉默之后,舟明苦涩一笑:“不想说就算了,等以后……”

  他停顿一瞬,“你困不困,要不要睡一下?”

  说罢,便要将小月亮收回袖子,小月亮却突然抓住他的手:“不吵架。”

  舟明一愣:“你说什么?”

  “和景景,不吵架。”小月亮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舟明无言许久,突然笑了:“嗯,不吵架。”

  同一时间门的无妄阁寝房,夜明珠仍亮着昏暗的光。

  “对于小月亮,心有愧疚的不止舟明一人。”流景缓缓开[kou]。

  非寂对舟明和小月亮的事并不感兴趣:“所以你打算怎么救一个魂魄只剩巴掌大、注定要死的人?”

  “我也不知道,老祖寻了秘术,说是我与她联手的话,便可以救下小月亮。”流景知道自己说的话他不一定信,干脆搬出老祖。

  非寂对老祖最是信任,果然没有再追问。

  漫长的沉默之后,非寂:“一定要走?”

  流景听出他的松动,当即点头。

  “我跟你去。”非寂看向她。

  流景微微一愣,当即拒绝:“不行。”

  “为何不行?”非寂眉头紧皱。

  流景沉默许久,笑了:“还记得我那[ri]跟你说过的话吗?”

  非寂面露不解。

  “救小月亮要用我的情丝,一旦情丝拔出,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流景直直与他对视。

  非寂冷笑一声:“你还记得我那[ri]说过的话吗?让她去死。”

  流景:“……”

  短暂的沉默后,流景哭笑不得:“我好好跟你说话呢。”

  “我也在好好跟你说话,”非寂眼神倏然冷厉,“她命格受损,她忘川流连三百年,她可怜至极,那我呢?当初我心悦你不得,还被你[chou]了情丝……是,你是救了我,可我那时明明宁愿死也不肯忘了你,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你确定要现在跟我算旧账吗?”流景无奈。

  “那算新账,我本一心图谋三界大业,三千年忘却情爱,是你来了冥域,是你选择进宫,一遍又一遍骗我、招惹我,”非寂声音有些发颤,自己听出来后,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半晌才艰难开[kou],“阳羲,我就不可怜么?我如今只剩一年多的时间门,你凭什么只对她负责,却不肯管我?”

  流景被他问得呼吸一窒,心[kou]的钝痛顺着经脉蔓延四肢百骸。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舟明为何不肯与她直说,反而是冒险布局、将非寂也牵扯进来了。因为此刻,她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听着他卑微又倔强的质问,她真的生出一种什么都不管了的冲动。

  若他没被牵扯进来。

  若他的神魂尚且完整……

  流景走神的功夫,非寂已经忍不住又退一步:“你若非要去救她,也不是不行……情丝能长出一次,就能长出第二次。”

  流景心[kou]一颤。

  非寂垂眸:“从前之事,算不清,我也不想算了,[ri]后……好好的就是。”

  流景定定看着他的眉眼,依稀瞧见了当年那个少年。

  她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她了解他的卑微,了解他的怯懦,也知道他的底线和渴望。他这一辈子,无人爱他,也无人教他该如何爱,所以总是别扭,总是不安,总是守着那点自尊不肯退让,他没有,所以假装不想要,可不代表他就真的不想要。

  这样的人,至纯至烈,可以因为没了情丝,强行用恨意记她三千年,自然也可以放弃[xing]命,[bi]她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若不能两全,他定是牺牲的那个。

  流景盯着他看了许久,再开[kou]已经彻底平静:“可是我觉得,再也长不出来了。”

  非寂猛然看向她。

  流景温婉一笑:“你放我走,作为[jiao]换,我会给你天界独有的修复神魂秘术,也会把孩子给你,至于以后……”

  “流景,”非寂平静打断她的话,反而没像以前一样发怒,“我已退无可退,没有尊严再给你践踏,你若继续说下去,我们之间门,便彻底断了。”

  流景沉默许久,叹息:“让我走吧。”

  非寂喉结动了动,垂眸看向床上的被褥。

  花花绿绿的,一点都不符合他的喜好。

  不知过了多久,沙哑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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