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嘟嘟小说 > 成为雍正妹妹之后 > 57. 阋墙兆 ……

57. 阋墙兆 ……


海棠得胜还朝(划掉)高兴的回太后的院子里,刚想找太后分享刚才揍哥哥的手感和感觉,就听嬷嬷说太后不在。

  “咦,太后祖母肯定在等棠棠,不在?去哪儿了?”

  嬷嬷回答说去隔壁太皇太后跟前了:“……今儿听说太皇太后不舒服,也说不上是哪儿不舒服,就是不舒服,太医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妥当,太皇太后就不许下面得人告诉皇上。太后就说左右闲的无事儿,去陪着坐会说说话。”

  哦!

  海棠飞快的跑去看看十一弟,[ru]母宫女都守在弟弟身边,小家伙睡着了,两只小手举过头顶睡的呼呼的,看上去睡得挺香的。

  海棠看了弟弟[jiao]代了[ru]母和宫女照顾好他,就急忙跑去找祖母。

  她跑到门[kou]让门[kou]的人不要通报,她自己悄悄的掀开帘子往里面探头,刚掀开帘子就闻到一股味道,这是一种混合着香料和别的气味的味道,具体的没法描述,反正说不上来。

  太皇太后有气无力的坐在床上靠着枕头说话,海棠进了屋子,欢快的跑过去先请安,最后挨着祖母问:“老祖宗,您哪儿不舒坦啊!”

  太皇太后就说:“不是不舒坦,这是老了,我自己都能闻到自己一身老味儿,这是身体已经衰败了,老病是治不了的。”然后喘了几[kou]气,慢慢的说:“吃的东西到了肚子里不克化,想走走腿脚也不利索,外面太冷,略站一站就全身没热乎气。

  让我想起小时候听长辈们说过的话,他们说一个人哪怕是活着,到了一定年纪身上的[rou]也开始腐败,这种腐味儿引得天上的乌鸦盘旋,就等着人咽了这[kou]气,乌鸦会下来分食死者。这就是为什么有人家办丧事的时候头顶总有乌鸦叫。人家说乌鸦是报丧鸟就是因为乌鸦食腐。

  算了,我这也没事儿,我今儿出去站在院子里抬头看了看,没有乌鸦在我头上,看来我还没到那一步,天不早了,外边冷,你们祖孙早点回去吧。”

  太后就说:“那您早点歇着,明[ri]再来陪您说话。”

  海棠就忍不住说:“您屋子里面的味儿是因为不通风,回头您到别的屋子里面去坐会儿,让人把门窗打开通通风就好了。”

  太皇太后坚持自己的想法,摇了摇头:“你这孩子,你不懂,回去吧。”

  苏麻喇姑送太后和海棠出门,出门的时候苏麻喇姑的面[se]很不好,太后和她在院子里站着,苏麻喇姑说:“格格一直觉得她快回归长生天的怀抱了,奴婢怎么劝都开解不了,您明天陪她说点高兴的事儿,想来心情好了也不想那么多了。”这个格格是指的太皇太后,冬[ri]的夜晚老侍女说起心情不好的老主子,又听见周围寒风呼啸,带着说不出的伤感。

  太后点头,牵着海棠的手回去了。

  海棠的被窝早换了,但是海棠不回去睡,非要和太后祖母挤一挤。

  晚上海棠穿着薄薄的连体棉裤,这是她冬天的睡衣。此刻她盘腿坐在太后的床上,让香茶把棉衣的后背带子系好,等弄好了才爬进被窝里。

  她枕着自己的小枕头问太后:“听苏麻喇姑的意思,老祖宗最近心情不好。”

  太后嗯了一声:“老人家觉得冬天和夏天是个门槛,特别是冬天,能迈过这个门槛就能活到明年,实在是她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总觉得过不了这个门槛。再有就是她也是难得的长寿之人,她的父母兄弟姐妹和丈夫都不在了,养了几个子女只剩下固[lun]淑慧长公主还在,亲人大部分都不在了,再遇到个头疼脑热,她就开始多想。”

  海棠就说:“请固[lun]淑慧长公主回来看看她不行吗?”

  “行是行,这事儿要跟皇上说。明天你汗阿玛来请安,我和他说这事儿。”

  公主进京,需要先递折子再等着皇帝批准。

  海棠觉得太皇太后就是想太多了,八成是年纪大了就免不了伤感,伤感了就心情不好,才会最后疑神疑鬼,觉得死期将至。

  海棠嗯嗯了几声,她睡眠好,躺倒了就瞌睡,头沾了枕头眼皮子就跟抹了胶水一样,嗯嗯了两声就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太后转头一看,人睡着了。

  还是小孩子好啊,没烦心事儿,睡觉都是踏实的。

  可是天亮后康熙来请安带来了一个坏消息:“科尔沁的多罗郡王雅噶尔病故,朕命其子代布袭爵。”

  又一个亲戚去世了,太皇太后的心里更不好受。

  她跟康熙商量,想要去盛京给故人祭祀。

  然而这寒天腊月,她如今身体不好,康熙不想让她去。康熙的意思等明年他亲自陪着祖母去盛京祭祀,但是今年不行,今年的事儿已经排满了,他过几[ri]要去检阅八旗并视察火器营。

  如果要祭祀盛京的陵寝,他自会派遣官员前往。

  可是太皇太后的意思是派遣官员哪里比的上自家人,官员到底是外人。她自己拉着康熙的手说:“要是把我埋在那儿了,我想见见你们,可是一年到头来来往往都是些奴才,亲人见不到一个,我心里面不痛快,向来老祖宗他们也是这样的。”

  这话说的……康熙就觉得她老人家想的也太多了。

  然后祖孙一番商量,康熙就说:“不如让大阿哥去吧,他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让他出门办回事儿了。”

  太皇太后想了想,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到底是血脉亲人,就答应了下来。

  大阿哥听说了之后差点高兴得一蹦尺高。看他高高兴兴的跑出去,阿哥酸溜溜的说:“大哥快要功德圆满了。”

  四阿哥不理解什么意思,转头迷茫的看着他。

  阿哥就说:“有了这个开头,将来大哥会经常出去办差,就不会再回书房里来了,也不用再天天读这些书了,更不用被汗阿玛指着脑袋说不如妹妹了,这不是功德圆满是什么?”

  说的妹妹好像是洪水猛兽一般,四阿哥就不爱听这话:“你只要尽力学还怕妹妹赶上你吗?”自己不争气就别怪人家争气,老简直是莫名其妙。

  阿哥看四阿哥又重新低头去看书,忍不住咬牙运气。

  他觉得老四才浑身别扭,从哪里看都和兄弟们格格不入?脾气是又臭又硬!

  反正他是羡慕大哥能出远门,哪怕天气冷,总比窝在这里读书强。因此阿哥趴在桌子上捧着脸发呆: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出去办差?

  大阿哥高高兴兴的跑去见康熙,在寝宫门前碰见了明珠和索额图被簇拥着站在中间,呈现出一种众星拱月的姿势,而且不少官员都对着明珠拱手相贺。

  大阿哥这会儿高兴,就挤过去问:“各位大人都在说什么呢?说的这么热闹!”

  马齐就说:“刚才皇上赏赐明珠大人用紫缰,奴才等聚在这里给明珠大人贺喜。”

  允许明珠的马用紫[se]缰绳,就跟赏赐人家穿黄马褂一样,都是荣宠加身。

  明珠因此态度谦逊的跟各位同僚答谢,大阿哥也跟着贺了几句,明珠谦逊的说:“谢阿哥爷抬爱,这都是主子爷的恩典,奴才受之有愧。”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这次也不止奴才有这样的恩典,王大人也被赏赐用了紫缰……”说到这里赶快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看到他嘴里的王大人在附近。

  大阿哥大大咧咧的说:“汗阿玛既然赏了你那是你该得的。再说了爷就认识你,也不认识王大人。朝廷里面向来是以咱们满臣为尊,各位大人贺你,你就受着呗。”

  这周围都是满臣,随即轰然应是。

  明珠却赶紧拦着大哥往下说:“阿哥爷,大家同朝为官都是皇上的奴才,汉臣里面也有不少柱国大臣,说的都是老成谋国之言,做的都是谋国之事,不可这么说,不能令他们伤心。”说到这里就拉着大阿哥的手:“您这是要觐见皇上,走走走,奴才陪您去”。

  他这是担心大哥再多说点什么到时候传出去造成不必要的恶劣影响,就算是没有什么恶劣影响,回头也会令皇上不高兴。

  大阿哥被明珠哄着往寝宫里去了,索额图哼了一声,觉得明珠这人巧言令[se],他就看不上明珠。就跟身边的官员说:“各位都别站着了,散了吧。”

  说完他自己率先走开去拜见太子。

  太子看到他脸[se]不好,等他起来之后问:“索大人今[ri]怎么了?”

  在太子跟前索额图也没什么隐瞒的:“今[ri]皇上赏赐明珠那奴才用了紫缰,整个一个小人得志之态,令人看了忍不住作呕!”

  太子叹了[kou]气,明珠和索额图的恩怨要从平藩的时候说起。

  早先索额图是康熙的侍卫,对康熙忠心耿耿,又因为当年擒拿鳌拜索额图出力颇多,所以康熙对他很是信任。

  君臣之间的这份信任到了平藩的时候戛然而止。

  平藩的时候索尔图已经是位高权重的官员了,对于削藩他坚决反对。反对的根本原因在于处藩王实力强大,一旦激怒他们,到时候天下不安,再加上各地怎么也镇压不完的反清复明,极有可能会导致清朝丢掉中原的大片土地,最后灰溜溜的被打回老家关外去。

  所以索额图的意思是现在不要激怒处藩王,要与他们虚与委蛇,徐徐图之,寻找机会灭了他们。

  但是康熙不同意这么做,康熙觉得眼前是最好的机会,若是不抓住这么好的机会处藩王肯定会得寸进尺,到最后尾大不掉,想要处理比现在更难。

  当时很多大臣想法和索额图一样,甚至连后宫中的太皇太后也支持索额图:不撤藩!

  在这个时候,明珠积极的站在康熙一边,旗帜鲜明的支持撤藩。

  也正因为如此,索额图和明珠的梁子在此时结了下来!

  一旦确定撤藩,索额图全力支持康熙,他这个人在康熙看来忠心是够忠心了,却是目光不够长远。

  而平藩之后,索额图发现只要是他反对的明珠都赞成,只要是他赞成的,明珠都反对。

  而索尔图也在此后每次都押错宝,次次和康熙唱对台戏,以至于康熙和他的关系渐渐疏远,反而对明珠更加宠信。

  所以索尔图和明珠就因此成了仇敌。

  太子了解其中的关窍,就觉得索额图今[ri]实在是小心眼儿。不过是一条紫缰,又不是只赏赐了明珠一个人。怎么不惦记其他人只逮着明珠一个人不放?

  “不过是一条缰绳罢了,让他得意去呗,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索额图听太子这么说,顿时觉得太子也太大方了。

  “太子爷,您可不能这么想,有时候一点不起眼的小事儿里面蕴含的意义大不相同啊!先不说明珠那狗奴才,您看看六阿哥……”

  “六弟怎么了?”

  “他起名胤祚!祚啊!可见皇上对他另眼相看……”

  太子就觉得索额图实在是太敏感了。

  “这你就想多了,祚通福,叫胤福不是太俗气了吗?皇子起名难道跟外边那一些民间小儿一样,什么富贵福禄……听着也不像话。汗阿玛只不过是盼着六弟有福气罢了。”

  索额图揪着不放:“六阿哥都已经是皇子了,这够有福的了吧。若是盼着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什么人比皇子还有福气?”

  太子笑着说:“你这就是想的多了。”

  索额图听了便忍不住哭起来:“奴才一片忠心是为您考虑,您总是大度,不想那么多,可周围那么多人怀揣恶意,不得不防呀!”

  太子哭笑不得:“知道你忠心,别说那么多了,传出去了让人怎么想?”

  索额图却没停下来:“太子爷,并非是奴才向您邀功请赏,而是事实就是如此,您不得不想多点儿,就拿今天的事儿来说,为什么皇上让大阿哥去祭祀祖宗?像这种祭祀的大事儿就该您去……”

  “那是大哥的年纪大了,正适合长途骑行,汗阿玛不舍得孤这么冷的天儿往关外去。”

  “那就该让臣子去。”

  “是太皇太后说想让亲人去祭祀祖宗。”

  “为什么裕亲王恭亲王不去?这两位王爷年纪肯定比大阿哥更大,更适合长途骑行,难道他们不是太宗皇帝的孙子?难道不是亲人?”

  “这……”太子还真找不出说法反驳了。

  因此索额图痛心疾首地说:“您不能再这么糊涂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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