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九十三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当夏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缝隙, 层层叠叠的床幔,照『射』到脸上时,颜芝仪悠悠从好梦中转醒, 又是好的一天。
习惯『性』想要伸懒腰然后爬起床,刚从薄薄的蚕丝被中伸出便停住了, 若有感的转, 就看到枕边的人呼吸清浅、睡颜安详,宛如童话故事里的睡王子一般好而神秘。
颜芝仪刚还带着几分惺忪朦胧的眼睛蓦地就瞪大了, 暂时还没有被他静谧优雅的睡颜惊艳到,因为已经日晒竿了,按照她丰富的睡懒觉经验, 在至少上午九点了,放在工作日,陆时寒至少已经上了五小时的班, 今天虽然是沐休日,可他沐休日就算睡懒觉,也会超过六七点。
他今天居然睡得比自己还晚,这对颜芝仪来说简直像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神奇。
她于是懒腰也伸了, 床也起了, 小翼翼的翻了身朝他,内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好好玩弄□□一番了,就算小小的恶作剧一下也值了,毕竟错过这村, 谁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等到这为欲为的机会?
说起来就怪她自己争气,昨晚才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偏偏洗澡来她眼皮就困得打架, 满脑子都是睡觉,最后连自己有没有吹蜡烛都记起来,反正什么都没干成了,直接倒睡了。
以颜芝仪更加珍惜这最后的机会。
然而当她伸出罪恶的小,想要先给他做猪鼻子热热身,最后落下的方向却偏移了两寸,注意力完全被他的睫『毛』吸引了。
颜芝仪老觉得他眼神深邃又神秘,今天才发他的睫『毛』这么长这么浓密,敛目语的时候,就像小扇子一样把眼神遮得严严实实,给的感觉能深邃神秘吗?
其实作为走到哪里都被夸赞容貌俗的小仙女,颜芝仪自己的睫『毛』条件就很优越,又长又卷翘,被形容过像翩翩欲飞的蝴蝶翅膀一样漂亮,这都是因为她有特殊的烫睫『毛』技巧。
能想起来烫睫『毛』还要感谢上辈子给她安利烫睫『毛』器的室友,只要用被火烧到微微发烫的小铁丝,或其他金属小工具将睫『毛』梳一遍,她就能拥有一双卡姿兰大眼睛。
在这没有睫『毛』膏的时代,颜芝仪就是睫『毛』精本精。
但近距离观察到陆时寒这天生浓密的长睫『毛』,显然他才是睫『毛』成精了,颜芝仪微妙的感觉自己输了,羡慕又嫉妒,于是小的薅了一把。
结果无事发生,陆时寒一根睫『毛』都没掉,这让隔差五掉睫『毛』发的颜芝仪更羡慕嫉妒恨了于是开始来来薅他的睫『毛』。
像是小猫咪找到了最爱的猫抓板玩具,颜芝仪非但觉得无聊,反而越玩越有意思,终于成功薅下一根睫『毛』时,她简直扬眉吐气,神清气爽。
然后她的目光从阖上的双眼移开,一寸寸搜寻其他部位,想要找找还可以让她薅的地方,当然没能找到,除了睫『毛』就是发了,薅发她可舍得,寒哥这么浓密优越的发际线,也知道能□□到少岁。
他虽然是男主,可是每天起得比鸡早,睡眠那么堪忧,对于他的发际线能能继续优越下来,颜芝仪还真是很有信,且看且珍惜吧。
过颜芝仪也没有很失望,她找到了更有趣的活动,指在他挺的鼻梁有上滑滑梯,一下又一下,真好玩!
沉『迷』游戏的她完全忘记了最初恶作剧的打算,一人玩得乐思蜀,只是她动作再轻柔,被这样安分的小停『骚』扰,陆时寒到底还是被闹醒了,浓密的睫『毛』颤动几下,双眼缓缓睁开。
“咦?”颜芝仪有点意外,但却没有半分虚,神情自若的收,“寒哥醒了啊,要起来解吗?”
陆时寒愣住,意识到她说了什么,难得带着些『迷』茫的眸子闪过一丝怀疑。
颜芝仪还以为他刚睡醒没听清,很贴的又提醒了一遍:“寒哥昨晚喝了那么酒水,睡前也没有解,在需要去一趟吗?”
说起来她真的很佩服他的膀胱了,这都能忍得住,愧是天赋异禀的男主!
被她真佩服的对象此时却有些怀疑人生。
一睁眼就能看到清醒而充满活力的妻子,对陆时寒来说也是让人新鲜又惊喜的体验,她还用那么亮晶晶的眼神看他,当时他只想把人揽到自己怀里,好好亲亲抱抱她。
可他就是因为还够清醒,动作比大脑慢了半拍,就听到她问自己要要解,陆时寒此时此刻的情简直五味杂陈。
偏偏被她这么一提醒,他确实感到了某种生理需求刻容缓,想要忽略都行了,陆时寒最终只能认命的起床去解。
颜芝仪见状还觉得自己真是体贴又周道呢,也滋滋的爬起床,在陆时寒之前换好了衣裳出去洗漱。
等陆时寒收拾整齐出来,颜芝仪正蹲在院子里洗脸。
她延续上辈子的习惯,爱用帕子搓脸,一般都是用捧了清水将脸上油脂冲洗干净,再用干燥的帕子轻轻擦拭脸上的水珠。
最近的天气已经需要烧热水了,颜芝仪直接用刚打上的井水洗漱,知道是是她的里作用,总觉得比烧过的水更为清爽舒服,让她都想把脸埋在水中了。
从木盆中抬湿漉漉的小脸,就看到陆时寒的身影,她很热情的招呼道:“寒哥快来洗漱啊,待会就吃早餐了。”
每次她都是全家最后一吃早饭的,难得今天有人陪自己,她可开呢,发他今天好像有些沉默,看她的神『色』也似乎带着些微妙意味,颜芝仪都完全放在上。
她觉得寒哥可能已经反应过来是她把他吵醒的了,过没关系,只要她虚,尴尬的就是别人,反正寒哥又可能跟自己对峙。
以颜芝仪若无其事的等陆时寒一起吃饭。
大概是考虑到陆时寒昨晚宿醉,需要吃清淡些养养胃,杨妈早餐特意熬了瘦肉粥——因为他们姑娘喜欢喝砂锅熬的粥,这种粥需要用小火慢慢熬,最好熬上一两时辰才好喝,姑爷要当值的日子自然没熬,只好在休沐日做这些食了。
配粥的是肉沫芽菜,老家送来的腌萝卜丁,杨妈在颜芝仪指导下自己腌的咸鸭蛋、茶叶蛋,虽是些粗茶淡饭,过小碟小碗摆在桌上看着也挺丰盛,肉食动物的颜芝仪先舀了一勺肉末芽菜,再喝一口热乎乎的砂锅粥,感觉浑身上下都被入口的温暖食物抚慰了。
颜芝仪刚觉得一本满足,边的空碟子中就出一剥得干干净净的茶叶蛋,抬起刚好看到陆时寒收去的,她毫客气的继续要求:“谢谢寒哥,我还想吃咸蛋黄。”
陆时寒虽然没看她,对她的要求却毫含糊,很快又剥了咸鸭蛋,只把蛋黄挑出来给她,蛋白都拌在了自己的粥碗里。
颜芝仪滋滋的享用着寒哥剥的爱蛋,突然又想起了昨晚张大人说的事。
虽然他已经拒绝了张大人的好意,但颜芝仪还是觉得错过了这机会损失惨重,抱着试一试也亏的情问道:“寒哥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正慢条斯理享用早餐的陆时寒冷丁被粥呛住,咳嗽起来。
颜芝仪眼疾快递上了帕子,眼神充满了期待,“就是张叔说要把书推荐给国子监祭酒,寒哥记得了吗?”
陆时寒缓了几秒平复喉间的痒意,才抬起直视她,语气有些艰涩的说:“我记得。”
颜芝仪觉得很失望,她还想着他要是把这茬忘了,自己就发挥寸烂之舌,忽悠他再找一次张大人,说定又会有转机呢。
可在他还记得这件事,自己完全没有了发挥空间,颜芝仪中难免遗憾,叹了口气喃喃安慰自己:“也是,你们聊这的时候还没喝少,怎么可能忘记呢?”
此计成,只能以后再看了。
在她努力调整态的时候,陆时寒却抬看了眼屋外,大家都在各自忙着的事,没人关注在室内用餐的他们,他才好像松了口气般对颜芝仪:“喝以后的事也记得。”
“是吗?”颜芝仪没想,顺口吹捧道,“那寒哥很棒棒呢,别人喝醉都断片,你还能记得醉后发生的事,果然天赋异禀……”
话还没说完,她终于意识到他这句记得代表的含义,抬起看他,就发他也正眼神复杂的盯着她。
发她也反应过来后,陆时寒的眼神开始闪烁,一副有点无直视她的样子。
颜芝仪:……
“寒哥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背着谁偷偷看禁书。”
平时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因为无伤大雅陆时寒也能配合的相信一下,毕竟她神采飞扬的样子太让人移开视线了,可今天这借口实在找得毫无诚意,陆时寒想配合,可是良答应,终于还是看着她发出了灵魂拷问:“那仪儿为何会知道大郎喝『药』?”
最关键的是当时她说那句话,中正端着醒酒汤要喂给他,第一次酒后享受到妻子贴照顾,本该是难忘的经历。
事实也的确让他永生难忘,陆时寒方才想起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句“大郎喝『药』”,而完全感受到被她伺候的幸福。
寥寥数字,毁了他好温柔。
陆时寒以后可能都没办淡定接过她递来的任何汤『药』了。
颜芝仪还知道自己给他造成的理阴影积,她对陆时寒的灵魂问题也只能徒劳的张嘴:“啊这……”
当代冲浪选无人知大郎吃『药』梗,她就是突然抖机灵,真没偷偷看过《金瓶梅》啊。要是从他过于严肃的态度中,她都差点忘了这是本禁书。
可是要怎么解释这问题?颜芝仪人都麻了,在他无遁形的视线中突然灵光一闪,“那寒哥怎么知道,你看过吗?”
此时此刻只能祈祷他也偷看了禁书,然后她顺势倒打一耙,这样就可以达成互追究的平等协议。
然而让她失算了,陆时寒这样的正人君子连烟花之地都肯去,怎么可能会偷偷看小黄文,他知道也只是因为听同窗讨论过这本书。
毕竟男人嘛,私底下开起车来可猛了。
颜芝仪:……
可恶,同样的理由她却完全没办用,因为她要说自己也是听人说的,那他再问听谁说的,她要怎么答?
身边最有可能读这种书的人除了陆时寒,就是她爹颜大哥几人了,毕竟识字的也就他们几。
难道要她答说这正经的人是她自己的父亲或兄弟?那她宁愿承认自己正经。
当然要颜芝仪亲口承认是可能,明知道徒劳无功,她还是嘴硬的摇:“我真的没看过,就是……就是无师自通了点而已。”
上辈子看的小黄文是一事,这辈子她清清白白,连出嫁前的春宫图都没能看到,世上还有比她更纯洁无邪的女孩了吗?
陆时寒:……
看她委屈成这样,让原本想要严肃谈一谈的陆时寒又忍起来了,最后他叹了口气,反过来握住她的安抚道:“我知道岳父书房的书太太杂,买来可能他们自己都没翻过,仪儿肯定是小翻到的,你那时候年纪小懂事,哪里知道这是禁书?我也是怪你,只是想提醒一二,这类书虽也有可取之处,但被禁也有被禁的道理,仪儿爱书,天下有那么的好书看之尽,委实没必要去看这些书。”
“好吧。”颜芝仪点点,看他原来只是提醒,而是秋后算账,她少松了口气,只是中又有些小小的遗憾,本来锅都背了,形象毁于一旦,她还想着要要破罐破摔,真去搞点小黄文来抚慰一下自己受伤的灵。
大了就坐实是正经人的事实,婚都结了,还能离咋滴?
可是陆时寒这番话,毫无疑问又让她的小算盘落空了。
陆时寒虽知道她中的遗憾,但也看得出来她还够重视这事,便又严肃叮嘱了一遍,“另外,这种话日后定能在外人前说漏嘴,若是让人知道仪儿看过禁书,后果堪设想。”
男人看禁书、流连烟花之地,在世人眼中都算什么大事,可以大大方方拿出讨论,可女子看话本就容易被当成守『妇』道,若是看禁书,恐怕直接就跟浪『荡』放纵划上等号了。
世道对女子就是如此苛刻,以陆时寒才会这么严肃认真的叮嘱她。
颜芝仪点:“我知道了,以后再会的。”
这次的教训已经很深刻了,她觉得自己以后都敢随便抖机灵了。
陆时寒还想耳提命几句,可他刚才说得已经够,只好遗憾的说:“那便好,仪儿继续用早餐吧,粥快凉了。”
他表示此事揭过,却抹去颜芝仪底的郁闷,于是化悲愤为食欲,一口气把碗中的粥喝得干干净净。
等他们慢悠悠的吃饭这顿早餐,已经是晌午时分了,陆时寒很勤奋的去书房誊抄书稿。
他计划请很人帮自己检阅,一份书稿完全够分。
旁的书还可以出钱请读书人帮忙誊抄,可这书稿可能轻易流传出去,陆时寒就只能自己抄。
颜芝仪之前也主动提出要帮忙,可架住陆时寒有些轻微强迫症,受了一本书换几种同的字迹,以她帮忙可以,但是需要从始至终。
让她没事帮忙抄几页十几页都行,爱情的力量让颜芝仪有信坚持下去,可要让她把一本书从到尾抄下来,她毫犹豫打了退堂鼓,他长得再帅她也没这毅力啊。
以在,颜芝仪吃饱喝足,便只是用同情的眼神目送着陆时寒去了书房,然后自己拿起水壶开始日常浇花任务,已经完全没有了要进书房帮老公分担工作压力的想。
就在夫妻俩各自为政的时候,外边响起了敲门声,颜芝仪的小花圃离大门最近,以她自觉的前去开门:“谁呀?”
门口是昨晚还跟陆时寒喝得醉归的张大人,此事他脸上也看出任何醉酒痕迹,反而很有些神采奕奕。
张大人朝她微微一,颜悦『色』的道,“是我,贸然来访叨扰了,知谨年可还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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