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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3 章 后续:抚


乌憬倏然睁大眸,“皇皇太子??”

  他的音量一开始有些控制不住,后面反应过来,又小声下去。

  哪里来的皇太子?

  他兀自凌乱了一会儿。

  乌憬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理解错意思,仰着脸看了看人,呆呆地再凑过去一点,小心翼翼说,“我们好像……生,生不出……”

  他还以为自己在提醒人。

  因为脑袋被弄得一时被浆糊住,

  还没转过来这事怎么还会需要去提醒。

  宁轻鸿失笑一声,并未言语。

  乌憬骤然回过神,耳根霎时红了,幸而他还带着朝冠,并不太明显。

  他牵着人的手,恨恨捏了一下宁轻鸿的指骨,少年力气不大,用了力也跟没用一般。

  乌憬哼哼唧唧的,还有些委屈,“你不许笑。”

  宁轻鸿轻笑着说,“哥哥处理便好了,乌乌今[ri]在宫宴上只用顾着吃,若是有人难为你,不用去理会。”

  乌憬犹豫地点点头,不是担心对方会不会处理不好,他甚至根本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而是……

  他问,“那哥哥会不会有些累?”

  宁轻鸿语气轻描淡写,“动几句嘴皮子的功夫罢了。”

  乌憬似懂非懂。

  因为宁轻鸿一直在同自己轻声说着话,乌憬慢慢也便放松了下来,只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紧紧握着人的手,一直不放。

  直至祭典结束,便从祭坛上下了来,一路从汉白玉阶行过,出了这道建在山顶的宫门,又乘着舆车,往半山行宫所去。

  这次宫宴是大阵仗,除了朝廷重臣,太后同太妃及两位公主也前来了。

  众人在行宫稍作歇息,等到了晚宴,才睡没多久的乌憬就被人抱了起来,迷迷糊糊间重新换好衣裳,等舆车送他到了殿前,才堪堪醒来。

  殿内众臣早就便在候着了。

  乌憬被一声“陛下至——”霎时惊醒,又被身旁人牵了下来,他慌乱看向身旁人。

  宁轻鸿换了常服,内里是官绿[se]刻丝鹤云纹的长袍大袖,又身披白毛貂领的绯红鹤氅,神[se]淡淡。

  乌憬又安下心。

  他在一声声“见过陛下”的行礼声中,被人领到了龙椅上,太后就跪坐在一旁,只是位次要矮上许多。

  宁轻鸿坐在了下边朝臣之首的位置,只是他周围隔开一圈空地,只独自摆了个案桌,明晃晃让人瞧着便有摄政的架子。

  只莫不作为地淡淡呷着茶,偶尔动几次筷子。

  鼓乐声渐起,乌憬埋头填饱肚子,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底下的舞女好像并不是从殿外上来的,听着一旁的太监一个接一个地尖声道着,说是某某家中之女。

  他听着觉得吵,并不是很在意。

  只是还没吃上片刻,乐声渐停,一旁突然响起语气雍容,却有些苍老的女声,“前些[ri]子的时候,哀家

  听闻陛下的病好些了?”

  乌憬嘴里还咬着一[kou][rou]呢(),愣愣地抬起脸?()_[((),下意识看向宁轻鸿坐着的方向。

  太后又接着笑道,“说来惭愧,陛下记着己身名下,哀家却并没尽到半分为人母之责,如今皇室血脉子嗣稀少,也对不起先帝临终前的托付。”她叹道,“不若就由哀家亲自[cao]持陛下登基后的首次选秀?”

  乌憬猛然小声呛咳一下。

  太后面不改[se],“方才跳着霓裳曲的可是左相之女?不若——”

  宁轻鸿打断,“太后有所不知,陛下龙体虽无恙,可身子尚在虚弱之中,若是不能好生休养,怕是会有早衰之险。”

  太后面[se]骤然变了,随即反应过来,一脸担忧地问,“这,可是当真?”

  宁轻鸿笑,“当真,这可是院判亲自诊断的,太医院还记着案牍。”他轻叹,“太后想必也不想伤及陛下龙体罢?”

  若是旁人定不敢如此冒大不韪,用天子龙体一事刁钻至极地将太后架在位置上下不来。

  太后笑眯眯的,“自是不愿的,只是这子嗣一事,总归是个难题,不若陛下先挑几名——”

  宁轻鸿又旁若无人道,“听闻太后的大公主早些年便已挑了驸马成亲了?”又看向太妃,“二公主还未出嫁。”

  在众人未反应过来时,他不紧不慢地接着道,“大公主这些年未有所处,不知可有纳几位典首的想法?”

  如今不堪入目之词,太后险些拍桌而起,就听宁轻鸿又道,“二公主也到出嫁之龄了,若是今[ri]在这宴上有瞧上的,也大可向陛下讨一道赐婚的圣旨。”

  太妃面[se]也骤然变了。

  宁轻鸿一语定之,“[ri]后皇太子便从两位公主所出子嗣中挑选。”

  太后同太妃霎时惊住,朝臣也纷纷哗然,但谁也不敢觐言,事关陛下安危,谁也担不起这责。

  宁轻鸿只抬了抬指尖,作了个手势,舞乐又重新响了起来。

  这事便算作过去了。

  只是从一开始的由大臣之女上前纷纷请着歌一曲舞一场的,变成众世家的公子哥们提着剑上前,明面上说是要为陛下舞剑以驱散病气,实则明里暗里都在瞧着两位公主。

  坐在大公主一旁的驸马脸都黑了,二公主也面红耳赤的,却还跃跃[yu]试地观着全场。

  只三言两语,就将场面完全倒转。

  宁轻鸿淡淡对着左相同太后笑了下,气定神闲地用着晚宴。

  乌憬反应了好一会儿,觉得应当是没自己什么事了,又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吃饱了就用酒醉的名义被人扶了下去,坐上舆车没多久,就等来了人,同宁轻鸿一起在夜[se]中回了寝殿。

  乌憬吃得有些撑,今[ri]虽然累,但不算多困,他问,“这皇太子[ri]后是我们……收养吗?”

  宁轻鸿顿了顿,似笑非笑,“只是一个由头罢了,哥哥方才也并未说只要二位公主有了子嗣,就立马养进宫里。”他道,“再说吧。”

  ()  乌憬又放下心来,松了一[kou]气。

  宁轻鸿轻笑,“乌乌自己还未有多懂事,哥哥怎么可能当真抱个小孩回来?”

  乌憬一怔,不好意思地红了下耳根,又忿忿道,“我,你——”

  舆车恰好停了。

  他话未说完,又猝不及防间被人搂抱起,径直下了去,宁轻鸿走得很慢,垂眼温声哄着,“哥哥不说乌乌了,嗯?”

  耳畔传来的嗓音极轻,有些[su]麻。

  乌憬又是怕人瞧见又是挪不开眼,怔怔仰脸看了人一会儿,大着胆子亲了宁轻鸿一下。

  亲在唇角。

  宁轻鸿微微俯首,回吻落在怀里人的眉眼。

  乌憬又有些晕乎了。

  行宫虽然地方不大,还得住着诸位朝臣家眷,但该有的都有,深处就建着个温泉池子。

  只是人多眼杂,少年动静又次次都闹得很难遮掩得住,宁轻鸿便没带人去,只是在偏殿的热汤池子处沐浴更衣。

  顺便换些新的药膏。

  乌憬跪着趴在人的肩头,像先前被人用木尺惩戒的那一次,浑身都涨红起来,呼吸微微屏住,只别过脸,憋着呜咽声。

  宁轻鸿眉眼不动,一边哄着一边去将先前抹的药膏用指尖导出来,擦拭干净后,才将撑着人腿[rou]的手掌松开。

  乌憬霎时跪坐下来,软得根本直不起来。

  宁轻鸿又轻声道,“乌乌翻过来让哥哥瞧瞧。”

  即使每次都未伤到,只是有些红肿,翌[ri]就能消下去,宁轻鸿也每[ri]早晚都会给人上着药膏,除了消肿,也有同药玉温养之效,是当真不会让乌憬受半分苦。

  连上药都是温温和和地哄着来的。

  乌憬就这么迷迷糊糊地从人身上下来,在榻上跪趴着,头一次在清醒时摆出了这样个姿势,又是觉得丢人,憋着气似快要落下泪来,又是难耐地发出细小的呼吸声,连自己都未发觉在被人盯着瞧时,不受控制地收缩着。

  只是兀自把脸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在闷小湿热的空间里呼着又烫又热的气。

  明明先前的药膏已经擦拭掉,还未上新的药膏,却有黏腻的水润感。

  宁轻鸿又将人抱起来,“已经消肿了,也不泛红了。”他看着少年眼睑都是湿润的,又低低笑着轻吻上去,“乌乌怎么总是禁不住泪?”

  乌憬跪坐在人的腿上。

  不知道宁轻鸿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让乌憬坐住了一只腿,叠着一层一层的衣裳处完美贴合着压下来的软[rou],那衣裳面上的刻丝云鹤绣金纹有些粗糙,膝前又正正好抵在了方才才将药膏擦拭去的地方。

  乌憬全然意识不到,只搂抱着,塌着腰,被亲得晕晕乎乎的,不自觉地去磨着坐着的那处膝,同人的腿。

  而宁轻鸿只这么淡淡坐着,轻轻只环着人腰身,静静吻着人。

  直至乌憬自给自足地“呜咽”一声,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些什么,[yu]盖弥彰一般微微跪坐起来,用手去胡乱抚平褶皱起来的衣

  裳,慌慌张张地含着泪说“对不起”。

  细瘦的手指却又被衣裳上的洇湿弄脏了。

  宁轻鸿视线微微下移,本是想看自己被弄脏的衣裳处,却中途停在了少年的软肚上,他修长的指尖微微触上,一寸一寸抚摸着,又突兀地停在一处地方。

  乌憬也呆呆地埋头去看,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摸自己的肚子,又停在这个地方。

  直到下一瞬,他猛然哭叫一声,才彻底明白了。

  宁轻鸿方才用指尖抵得是他此时肚子微鼓的地方,现下还不依不饶地用手心半抚半压着。

  乌憬就这么直接被人转了过个身,一霎哭得很厉害了。

  少年囫囵边哭边咽着他哈气时快流出来的[kou]水,浑身上下都在紧紧颤着。

  又被人在耳畔轻声哄着,“乌乌不低头看看吗?”

  看……看什么?

  少年根本不能动一下。

  乌憬只紧紧绷着,是个半蜷缩起来的姿势,直至快翻过眼,才猛然松软下来。

  可他停下了,旁人却未停下。

  余韵越来越扩散开,乌憬唇齿越张越开,失神得双眸都微微涣散,只往后靠着,倒在人怀里,耳边淅淅沥沥的,前后一起洒个不停。

  宁轻鸿低低哄着,半笑着询问,“乌乌的肚子怎么鼓胀得这般厉害?”

  乌憬这时已完全记不起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只又被迫紧绷起来,呜咽哭叫着跟随着人的话低头去看。

  他一[chou]一[chou]地吸着堵住的鼻尖,用[kou]呼吸着,迷迷糊糊间听人轻声道,“哥哥此前学医,听闻某个民间大夫说,他曾在某个古籍见一特殊的秘药,只要[ri]夜涂抹。”

  “极有利怀子催产。”

  他一字一句。

  乌憬促然被吓得紧紧缩起来,无助地摇着头,又惊恐地去推拒人抚着自己肚子的手,一边又受不住地囫囵哭叫着。

  可他一边怕着,缩得越紧,一边却因此又越张越开。

  连话都说不出了,就涌出一堆水意。

  他身后人极为恶劣,又云淡清风地轻笑着,“哥哥吓乌乌的,怎么怕成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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