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Beta继子(37) (三更)“帮我……
综大的校园论坛上,有很多关于这一届首席的分析。那些不同专业、不同年纪的学长学姐,包括部分老师都一致认为,让陆诏获取最终胜利的,是他在“抓住时机”一事上绝佳的能力。
不像很多同龄人,总会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超过判断的局势而变得急躁不堪,做出冲动而贸然的决定。陆诏每每怀着十足的耐心,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耐心。
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医疗舱里,浑身上下都被药[ye]浸透的好友,陆诏缓慢、克制地挪开目光,告诉自己,距离他仪器显示的最低治疗用时还有45分钟。
自己要利用好这些时间,多安排一些事情。
首先是让机器蜘蛛出趟远门。不出意外的话,自己接下来几天都不会出现。要把这点告诉正在控制室里睡得东倒西歪的一群人,同时把那只蜘蛛留给他们,当做必要时刻的通讯手段。
然后——目送第一只蜘蛛离开,陆诏拿起第二只,打开它的通讯箱。
那家礼品店给他回了消息,说陆诏定的花已经顺利送到。
想到接下来的每一刻,自己都有可能收到妈妈的电话,陆诏不觉有些头疼。
他不是叶星阑的Alpha,做不出一边标记一边和别人通话的事。当然,他和岑炀之间的关系也不是“标记”。
想了想,陆诏决定趁岑炀还安静的时候录个视频。幽灵号的情况太特殊,没有进入安全星系之前陆诏不会在任何联网的地方提起自己经历的事情。但简简单单地报个平安还是可以的,也不光是他,得把岑炀的平安一起报了。
……不过,岑样这样子,看起来就不太“平安”啊。
陆诏又开始头疼了。
他斟酌着字句,十分不易地把视频录完。到底没把昏迷的好友拍入镜头,而是简单说:“他遇到一点状况,不过总得来说还好。”
这就行了吧?陆诏给蜘蛛编写指令,要它接到来自文女士的通讯之后,先播放这段视频。同时也要求了,如果文女士第二次打来,无论如何都要让自己听到。
再有,除了自己对妈妈报平安之外,他也要确定母亲的平安。
安排完这一切,看看时间,还剩半小时。
足足十分钟呢,不能[lang]费了它们。抱着这样的想法,陆诏开始计划飞船停靠后的事。
虽然尽力挑选了最安全的星系,可以陆诏对“船长”的判断,对方既然弄出这么一条船,就不太可能专门放过罗莱索的某个“邻居”。只是有可能,那边目前没人在这里。
也就是说,他们不会发现有人“失踪”,更不会进一步察觉到船上出事,在幽灵号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开火。
这就够了。只要能得到最初的时间差,他们就能在第一时间打开直播,倒[bi]新星系的航路警察保护他们的安全。不在路上开直播的原因也在这里。真这么做了,恐怕下一秒就要有“星盗”找来。
再之后……陆诏觉得,自己可以跳过陆昇,直接试试联系中央星那位本家的叔爷爷。
陆家的辉煌就是因那个人而起。作为战争时代的英雄,对方终身未婚,年轻的时候把自己投入战场,战争结束之后又致力于各种慈善事业。在很多年里,都活跃在大众视野当中。
不过那也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陆诏出生的时候,那位叔爷爷已经很年迈,据说是在一处风景优美的星球养老。至于他们这些“分家”,说白了,没一个是他的直系后代,而是都是他兄弟姐妹,包括堂兄弟姐妹的孩子。
这么一个人,就算之前因为年纪太大不理世事,听到这种极端恶劣的情况,应该还是会出手的吧?
前提是他真能联系到对方。
各种思绪在脑海中转动了一圈,这时候,陆诏猛地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不远处的医疗舱上。
岑炀。
光是想到这个名字,陆诏之前的冷静、理智,都要出现隐隐动摇。
他的第一个安排纯粹是为了对方。岑炀是第一次经历易感期,陆诏也是第一次看岑炀经历易感期。他一面知道,对方的表现肯定和那些标记了Omega的Alpha不一样,一面又想,不管多么不一样,里面应该都是能找到一些共[xing]的。
比如,正常情况下易感期的Alpha不会离开自己的Omega,他或她会在后者所在的地方筑巢,尽力用自己的气味覆盖对方全身,
嗯……这么看,岑炀在这段时间会非常需要他。
“我也可以给岑炀一个‘巢’。”青年在脑海里计划,“希望他配合一点。虽然说是‘强迫’,但我不想真的对他采取什么暴力手段。”
然后……
没等陆诏细想“然后”,他听到医疗舱方向传来一声极轻的声音。
时间还没到。
Beta青年皱眉,走到医疗舱的[cao]作[kou]。看到上面数据的瞬间,他面皮猛地一[chou]。
岑炀的信息素水平又上升了。之前已经达到了可怕的百分之一千,到现在,却还能节节增长。
受此影响,躺在药[ye]中的青年明显躁动起来。陆诏粗略一看,都能看出他捏紧、放在小腹上的拳头——竟然还在忍耐。
陆诏眼神暗了暗,用不到半秒的时间做了决定。
他不要岑炀忍耐。对方应该在他面前坦诚一点,不论是关于痛苦还是关于快乐。
青年抬手,按下医疗舱的开关。
如果有信息素成像仪在旁边,一定会清晰地记录眼前一幕:舱门缓缓开启的瞬间,里面浓郁的信息素像是炸弹一样从紧密的小空间内冲出来。在最短时间中,占据了整个房间!
但陆诏只知道,与自己正面相对后,岑炀有一个很明显的后退姿势。
陆诏并不因此高兴。不过,他露了个笑容出来。
“虽然时间没到,但也过了半小时吧?”陆诏一边讲话,一边很轻松地把好友从药[ye]当中挖出来,“我以为你都已经准备好了。”
岑炀没有回复。他耳边又开始“嗡嗡”,完全听不清陆诏在说什么。
陆诏抱怨:“你身上都是这些药,又湿又滑,简直……”
说到一半,青年忽然意识到,这好像正是现在需要的。
所以陆诏闭嘴了,他开始把自己摸到的湿滑当做岑炀的“准备”。根据之前的设置,这些药[ye]的作用主要集中在外伤修复上。效果也很显著,这么点时间,就让Alpha青年肚子上的洞[kou]复原。
在真正开始“帮助”对方之前,陆诏照例先去检查了一下。
他的掌心贴在原本受伤的地方。血[rou]翻卷的场面已经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新生的皮肤。用手指在上面按一按,有健康皮肤才具备的柔软、弹[xing],甚至复原出了岑炀之前的腹肌。
“去那边吧。”陆诏安心了,收回手,朝一边的床铺抬了抬下巴。
没错,他甚至给好友准备了“床铺”这种东西,可岑炀之前的选择却是流着血坐在医疗舱旁边。
幸好自己过来看了——嗯?
伴随陆诏指尖从岑炀伤处离开,后者身体猛地哆嗦一下,随即就像失去了全身力气,软绵绵地靠在陆诏身上。
陆诏被他这一出反应弄愣了,喃喃给自己澄清:“我刚才可没有用力啊,就算你的内脏还没修复好,也不至于……”一顿,没再讲下去了。
岑炀的呼吸正落在他脖颈边。
低头去看,他最好的朋友还是之前的样子。头发和身上一样湿漉漉,鼻梁上总晃来晃去的卷毛改被药[ye]贴在上面。
“陆诏,”他像是终于到极限了,嗓音里带着微哑,要求房间里的第二个人,“两件事……”
陆诏:“你说。”
岑炀:“把我的手、腿都绑起来。”
陆诏一顿。
岑炀:“你不要觉得……觉得这对我太残忍了。只是一点必要措施,而且你知道怎么绑不伤人的。”
“那倒没有。”陆诏慢吞吞说。讲话的同时,他原本扣在岑炀肩膀上的手下滑,落在好友背上。另一只手则更往下一点,抄起岑炀腿弯。
他把岑炀打横抱了起来。
“就是有点惊讶,”在好友越来越剧烈的喘息声中,陆诏无奈地笑了,“你不会觉得自己现在还能打赢我吧?就算是平常,咱们两个徒手搏斗的输赢也是五五开啊。何况现在。”
说话间,他迈开双腿,几步就来到房间角落的床边。
把人放上去之后,陆诏问:“行了,你直接说第二件事吧,是什么?”
话音落下,他看到了一副非常奇妙的图景。
只是一瞬间,岑炀的脖子、面颊……甚至挂着药[ye]的身体,都变得一片绯红,而他之前明明已经很红了。
像是一颗受到[ri]照充足的桃子,摘下来,咬一[kou],最丰盈的汁水就能从皮[rou]里溢出来。
“第二件,”Alpha青年的嗓音像是在飘,“像是刚才那样,帮我。
“——拜托你了,陆诏。”:,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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