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谁是冤种 推剧情小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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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军奋战的邪|教徒他命苦啊。
先是挨了般若的当胸两刀,又被双胞胎小女孩骑在胸[kou]掐了半天脖子,最后接了腐尸一整套的我爱钱钱爱我钱从四面八方来发疯套餐,事到如今还能活着——这简直是体质大成功的生命奇迹啊。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薛尉嘴上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地直往那打满马赛克的画面瞥,“他这不会突然原地去世吧?”
虞柠信誓旦旦道:“那不会——”
“……吧。”她不太确定地说。
三人:“……”
吧。
虞柠默默移开视线,那她也做不得保证啊,毕竟出言挑衅在先的确实是对方。而这几个鬼怪比起平常该有的风格是留手了没错,而她也让他们留[kou]气了,影视剧里被这么说的打手一般都不会真让被殴打的家伙死——嗯,应该没问题。
看起来这位也真的挺了过去。
他戴着的兜帽早在这可以说是围殴也可以说是1V1的车轮战凌虐里碎成了破布,暴露出来的是一张平淡无奇的大叔面孔。
……也不一定,毕竟他的脸实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连鼻头都比之前红肿了一大圈,脸颊高高鼓起,哪还有那嚣张的气势。男人眯成缝的眼睛艰难地望着分明就是幕后主使的几个人类学生,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其中一人。
他显然气坏了。
胸[kou]起伏半天,他才像破风箱似的喘着气吐出一[kou]血沫,“连——”
虞柠:“连你爸爸都没有打过你!”
邪|教徒:“???”
“连我主都不曾降下这样的惩罚!”他嘶嘶地说,“你们怎么敢!”
虞柠沉吟两秒。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开始辩证地思考问题,“如果你的主是全知全能的主,那现在发生的一切到底在不在祂的预料之中呢?要是在,祂为什么不帮你,而是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受苦;要是不在,那祂好像也不过如此啊。”
邪|教徒:“……”
“这样的神明真的有崇拜价值吗?”
虞柠苦心道:“亲爱的陌生人,你是否有空听我讲讲我们伟大的天父克苏鲁呢?”
薛尉:“???”
啊??
白曜也露出了有些惊讶的神[se],而刘嘉卉更是愣道:“柠柠她……在说什么啊?”
“你少在那儿胡言乱语了!”被虞柠质疑信仰的邪|教徒干脆就恼怒地打断了她,“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诋毁那位,没有人!”
虞柠:“好好好,是是是。”
虽然旧印应用在了巴别塔的大厅,但以她穿越后查到的资料来看,克苏鲁神话在这里并不算是为大众所知的文学载体。眼下的随[kou]一扯算是再度证实了她的想法,当然,她真正想知道的还另有其事。
新版摔杯为号的主人公在不成人样的受害者面前蹲下,毫不掩饰自己的恶人真面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到底对这座酒店做了什么手脚?”
眼见对方又要发出一声冷笑,虞柠马上道:“啊,难道你还再体验一遍吗?”
虽然她是不介意啦。
“太残忍了,”薛尉连连摇头,“太暴力了。”
那什么,让他看看。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白曜有些为难地说:“所以就拜托你在真不好前招了吧。”
“提前跟我说声,”刘嘉卉严肃道,“我会捂好眼睛的。”
邪|教徒:“……”
现在的小孩子怎么回事?啊?啊?!
“我也不知道,”好半天以后,他不情愿地嘟嘟囔囔道,“他们在开会。”
众人:“……”
那你一个边缘打工仔拽什么拽啊!!!
“也就是说,”刘嘉卉快带上死鱼眼了,“‘他们有什么机密要探讨,而我的级别还不到参与会议的级别’——的意思对吧?”
薛尉:“他的心快被你扎穿了。”
“别小看人啊!”他们的三言两语显然让平平无奇邪|教徒的肺管子离气炸的边界不远了,他出离愤怒地要为自己辩解,“我是有任务才被派到外头来的!”
“还有,”他几乎有点[kou]不择言,“我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虞柠心道激将法果然是从古至今不分中外的捷径。
也可能是可怜见的在经历了一通爆锤以后脑袋嗡嗡作响地不太好使。
“只是提前动了些手脚,将你们进行选拔测试的地方和我们准备好的场地连通在一起罢了。”
男人咬着后槽牙,磨得咯咯直响。
“巴别塔那群蠢货把你们视作不至于断代的后继者,我们就偏偏不让他们如愿。一旦仪式完成,你们通通都得成为献给我主的祭品。”他骄傲地宣称道,“我们也料到会有些幸运儿或者倒霉蛋找过来,所以我才会被派到门[kou]准备好现成的法阵,谁想到你们来得那么早——”
虞柠:“哦。”
“那你要召唤啥啊?”她问。
邪|教徒卡了壳。
……完了,越来越像被排挤在外随便给他点血玩玩的食物链底层了。
“好吧,你也不是没有给自己正名的机会。”虞柠撇撇嘴,“我问你——”
“那里到底有什么?”
数层之外的走廊上,几乎一模一样的问题被抛给了对面瑟瑟发抖的尸首。
它与正常尸体不大相同的地方就在于手脚和身上到处都有的缝合痕迹,而根据那手腕粗细和肤[se]的各异,可以轻易辨认出这些都是来自别人——不止一个人,甚至可能不是人,毕竟人类的肚皮可不会覆盖着那样茂密的毛发。
这家伙跟缝合怪似的,一对眼珠子也是后天才安上去,瞳孔中间漆黑的横杠像极了山羊,或者那本来就是山羊的眼睛。
一切配合起它发青的皮肤在黑暗中是那样骇人,前提是它自己没有先抱着膝盖看着对面抖若筛糠,两只本来是用来挥打的胳膊将地毯连带着木地板抠挖出了两个坑洞都没有松开。
“哎呀,”周菁菁笑道,“你抖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好挑食的。”
川上富江:“呵呵。”
“怎么了川上同学?”她关切地问,“自从你发现自己很菜以后就不爱笑了。”
笑也是冷笑。
川上富江:“……”
去你的吧。
“你……你为什么要问这个?”缝合怪仍有些战战兢兢,打着磕绊说,“反正躲开就好了。”
周菁菁用指节轻轻摩挲着下巴,“但你不说理由的话,很难有信服力啊。”
她放出富江就是为了替自己挡掉一些不必要的社[jiao],不过倒是先遇上了这家伙,经过一番友好的询问(绝不是[bi]问)之后,对方支支吾吾地表示这栋酒店的地下虽然是出路但也是绝对的禁地,无论如何都不要靠近。
它听到她的话,打了个寒颤。
“非常……非常深的恶意。”
哪怕对它们而言也过度深重的恶意。
“不要去打探,不要去妄言,”它忽然抓挠起自己的眼睛,惊恐地尖啸起来,“看都不要看,我——”
虞柠似有所感地抬头凝视着岩石洞顶。
“柠柠?”旁边的刘嘉卉小声问。
“噢,没事,”虞柠反应过来,“有点走神了。”
刘嘉卉:“……”
太好了,她还以为又要冒什么创死人的神奇点子了。
这是人类不可承受之重。
“别说话了!”走在最前头的男人一听她俩说悄悄话,马上紧张兮兮地回头,“小心被他们听出来!”
为了不刺激对方那根已经很敏感纤细的神经,虞柠配合地在嘴巴上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邪|教徒这才心脏怦怦跳地重新转头去。
他盖好了兜帽来藏起自己被揍过的五官,同时还给跟来洞[xue]深处的几个人翻出了压箱底的备用斗篷让他们蒙混过关。
他慷慨激昂地表示洞[xue]里面就是他们所信仰的神明,对连连表示不屑一顾的高中生们当然是二话不说地上赶着拉来亲眼康康。当然,实际上是一半热血上头一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吧,毕竟不管谁面对般若的双刀流都不想再挨一顿揍了。
通往更深处的通道幽然狭长,大小不一的方形石块构筑成半圆拱顶,安[cha]在凹洞里的烛光晦暗到仿佛风一吹就会熄灭,还好这里没有多少空气在流通。
古怪的咕哝声不知何时回[dang]在耳边,直到离得再近些,他们才听得出那是数十人——不,可能上百甚至更多的人在齐声念诵着什么,那些声音渐渐趋于一致,不同的声带震颤出相同的幅度,回[dang]出众[kou]一词的诡异声[bo]。
视野在此时骤然开阔。
然而入目的场景,就如同想象一般让人神经紧绷。
背对着这边的信徒们双手[jiao]握在胸前,同[se]的兜头长袍织成了一片晦涩的海洋。周围以姜红[se]的砖块砌成一堵堵墙壁,但这里看起来应该是个浑然天成的地下空间,毕竟它实在太空旷了,以至于除了正中央的祭坛,其他后来才加上去的东西都像多余的渺小装饰。
很眼[shu]。
对还来不及等到最终卷发售就穿越的人来说,应该是非常眼[shu]。
虞柠有点紧张。
他们站在原著第六册戛然而止的地方。
就在前方,看不出雕琢痕迹的石料向上绵延,要一直仰着头看到很高的地方,才能意识到自己艰难辨认的东西竟然只是冰山一角。
那是一座庞然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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