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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睡吧


文晚晚闭着眼睛,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怪异到了极点。

        叶淮的嘴唇依旧在一点一点细细地吻着,覆盖住的地方是滚烫,擦过去的地方是冰凉,文晚晚觉得自己一时像在火中,一时又像浸在冰里,说不出是难受多些,还是渴望多些。

        烛光太亮,隔着紧闭的眼皮,还是能察觉出暖黄的光影,躲也没处躲,在沉沦的迷茫中突然生出一丝焦躁。

        他却只是不管不顾的,四下里游走,没个停住的意思。

        文晚晚低低地叹了一声,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太亮。”

        叶淮在迷醉中,只模糊觉得她似乎在说话,却全不曾听见她说的是什么,便只低着头,向着之前不曾领略过的领域继续摸索。

        耳边又听见她似叹息又似低唤的声音,搭在他背上的手无意识地挠着,有一片指甲修剪的不够平整,在他光哎裸的背上划出了细细的痕迹。

        叶淮终于抬起了头,一开口时,声音涩得厉害:“怎么?”

        她的手滑下去,再又抬起,跟着又滑下去,摸摸索索的,直往床边的桌子上扒。

        “你要什么?”叶淮向上挪了挪,在她唇上一吻,“我给你拿。”

        “太亮,”文晚晚在急切中怎么也摸不到桌上的灯,焦急难耐地缩成了一团,胡乱抓了件衣服蒙住了脸,“灭了灯吧。”

        却没发现那正是先前被他解下的小衣,绣着折枝的桃花,浅粉色的底子上托出娇媚的红,与她腮上的红,交相辉映。

        叶淮的喉结滑了一下,渴得厉害。

        跟着一把撩开小衣,长胳膊伸出去,把烛台挪得更近了些,那原是一盏芭蕉灯,叶淮将烛信扭过来向里,明晃晃地照着床上的人,又把芭蕉叶扭到外头逼住光,一些儿影子也没有,越发看得真切。

        她头发缭乱着,散在枕席间,还有几丝粘在脸颊上,抿在嘴唇边,叶淮便俯低身子,嘴唇夹了她唇边的发丝,轻轻地挪开了。

        她像是察觉到了光线的变化,紧紧地蜷缩成一团,低低地呢喃:“太亮。”

        叶淮屏着呼吸,目光一点点移过修长的脖颈,纤细的锁骨,顺着起伏向下,将她的模样全部刻在心里,跟着伸手,掐灭了烛焰。

        眼前暗下来,视觉削弱了,触觉和嗅觉却突然被放大到了极致,叶淮摩去挲着细嫩的肌肤,呼吸着甜香的气息,急切到了极点,却苦于不得其门。

        叶淮很快焦躁起来,一抬腿跳下了床。

        他离开了,身上的重压消失,滚烫灼热的感觉也消失了,文晚晚从迷乱中获得暂时的清醒,摸索着扯开床里的被子遮住自己,随即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抽屉开关的声音,这声音持续了很久,还伴随着光脚踩在地上的声音,叶淮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动,似乎在到处找着什么。

        “你,”文晚晚缩在被子里,喑哑着声音问他,“在做什么?”

        “火折子。”叶淮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躁,“你把火折子放哪儿了?到处找不到。”

        火折子啊。文晚晚嗤一下笑了。

        仿佛一刹那间从一场让人意乱心迷的乱梦跳进了现实,她裹着被子向床边挪了挪,笑道:“在窗边的架子上,从上往下数左边第三格。”

        叶淮很快走过去,在黑暗中急急地寻找着,耳边听见她问道:“要火折子做什么?”

        “看看是怎么……”叶淮突然咽下了后半截。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绝不能让她发现自己的无知。

        手指触到光滑的竹筒,火折子找到了。

        叶淮拔开盖子,急急吹了几下,期待中的火光并没有亮起,这火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熄灭了。

        “该死!”叶淮骂出了声。

        “怎么了?”耳边传来文晚晚的声音。

        叶淮犹豫了一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文晚晚已经来到了身边,灰黑色夜色中,他模糊看见她领口露出白皙的肌肤,才发现她已经穿好了衣服。

        该死!他刚才好容易,才把那些从来不曾弄过的,各种复杂繁琐的衣带扣子一个个解开,她竟这么快又穿上了?

        该死!他就不该下来找什么火折子!

        黑暗中,忽然听见低低一声笑,文晚晚拉住了他的手:“火折子熄了吗?昨儿我就发现好像有点受潮,想着要换,偏又给忘了。”

        叶淮咬牙切齿的,猛地抱紧了她,灼热的呼吸扑着她的脸颊,他的吻湿湿的,落在她唇上:“没有也无所谓。”

        又不是什么难事,人人都会,他肯定也会。

        他探手弯腰,想要抱她起来,她却推开他,轻巧地躲开了,他急急地去捉她,捉到了她的指尖,趁势往怀里一带,她落在他怀中,并不很抗拒的模样,还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笑声中带着几分洞悉一切的顽皮:“太晚了,睡吧,明儿你还得早起呢。”

        是要早起,祭祖,上坟,过节,四更就得起床筹备,可这跟眼前的事,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叶淮用力抱紧她,箍得那么紧,连他的手臂都有点发抖,害得她也在他怀里抖起来,可她还是笑,窝在他心口低低地说道:“早点睡吧,太晚了。”

        叶淮很想跳开那些繁琐未知的步骤,直接把她揉i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他们融为一体,只是想起来简单,坐起来却是难,他的呼吸灼热着,低头去咬她肩头的那颗衣钮:“没什么大不了的,便是不睡,也熬得住。”

        她却挣扎着躲闪,笑着推他:“你弄得我快喘不过气了!”

        叶淮牙齿一扣,顺势一扯,金边的蝴蝶盘扣经不住这样大力,带着丝线被咬断了,纽襻松开,露出一点雪白的肌肤,文晚晚哎呀一声,捏了拳去敲他:“你这人,怎么跟狗似的,什么都是咬!”

        叶淮顾不上说话,低着头想要去扯第二颗扣子,她却握着他的手摇着,声音又轻又软:“好了,快回去睡吧,很晚了。”

        他总觉得她这幅态度,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他很不喜欢她把他当成小孩子,这会让他想起,那件人人都会做的事情,偏偏他做不好。

        绝不能被她取笑了。尤其是这种事。

        叶淮忽地探腰,从脚踝处猛地将她搂住抱起,他刻意用了力气,她猝不及防,低呼了一声,他已经大步往床前走去,她大半个身子都悬空摇晃着,只得紧紧抓住他光裸的胳膊,带着嗔怪说道:“你做什么?吓到我了!”

        叶淮低下头,在黑暗中寻到她的脸,启唇一笑:“就是要让你怕。”

        文晚晚果然害怕起来。

        想要逃,却又逃不开,他的身体结实,是她越不过去的墙。

        叶淮快步往床边走着,文晚晚不安地在他怀中挣扎,她的头发从他臂弯里垂下来,晃悠悠地拂着他的身体,一阵阵的痒,叶淮等不及,雀跃冲动,还没到跟前,先把她往上面一丢,跟着一抖被子,盖住了她。

        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也许是有过一次经验,也许是已经被他咬掉了一颗扣子,这次的衣扣分外好解,不消几下,她已经重新在他怀中,甚至比之前更进一步,毫无隔阂。

        叶淮便也不再去想什么不清楚不明白的事,只管顺从心意,急急地探索着,到处冲撞着。

        直到她猝不及防地,两只手忽地死死撑住他,叫了一声疼。

        会疼的吗?难道是他弄错了?叶淮吃不准,连忙换了个角度,可她还是叫疼,满心里的迫切也只得暂时都收起来,叶淮抱住她,轻轻地抚摸着,学着她平日里的口吻,低低地在她耳边哄她:“乖,不疼了。”

        “讨厌。”她低低地埋怨,带着点鼻音,像是哭了。

        叶淮有点慌,心里越发没底了,果然不了解的事情就容易出岔子,伸手去摸她的眼睛,微微有点潮气,还好并没有哭。

        这让他一颗心稍微放下来些,也不敢再怎么样,只是抱着她轻轻吻着,试图安抚。

        渐渐的,她急促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身子动了动,在他怀里找了个适宜的姿势,沉沉睡去。

        叶淮一动也不敢动,满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着,身体却只能僵直着,苦苦忍耐。

        简直就像,一边是极乐世界,一边又是阿鼻地狱。

        怀中人的呼吸声越来越绵长安稳,夜色已经浓得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叶淮的脸埋在文晚晚后颈上,嗅着她的香气,沉沉地叹了口气。

        可真是,要命。

        窗台上由灰黑变成浓黑,漆黑,渐渐又变成青苍色,青灰色,更鼓响了三声,又响了四声,不知道哪里的公鸡开始打鸣,又有开门闭户的声音,吱呀乱响。

        叶淮心想,哪个胆大妄为的,居然在王府近旁养鸡,一定要抓出来,把那只该死的公鸡大卸八块,却在这时候,听见门上轻轻叩了几下,万安在外头低声请道:“王爷,四更天了,太妃那边已经起来了。”

        是了,该起来主持祭祖了。

        叶淮一只手伸到文晚晚肩膀底下扶着,把被她枕着的胳膊轻轻地抽了出来,她像是察觉到了动静,秀气的眉毛微微一皱,睫毛也颤了颤。

        叶淮立刻停住了动作,等她又安静时,这才轻轻出来,慢慢地挪开,连忙又把枕头塞到她脖子底下。

        灰色的天光中,她的睡颜恬静,嘴唇微微翘着,像是在向他微笑,叶淮轻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低声道:“等我。”

        服侍的下人守了一院子,半晌也不见正屋开门,万安怕叶淮还没醒,连忙又上前敲门,叫道:“王爷……”

        门突然被拉开了,叶淮披着袍子敞着怀,压低了声音:“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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