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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深渊下的行动·冥琴


柯南沉默许久,道:“白羽先生是不是还没来得及进去?”

  赤绯点点头:“他从事情发生后昏迷到现在,我总感觉……”

  赤绯没有说完,柯南抬起头看他,道:“感觉白羽先生已经亲眼目睹了结局是吗?”

  赤绯叹了[kou]气:“不然的话,哪怕是爬进去,长官都一定要去寻找那个人的踪迹的吧。”

  柯南拽了下他的袖子,问道:“你们告诉空雾了吗?”

  “还没有,他毕竟是长官的老师,我想弟子死去的这种事,是不是长官亲自和他说比较好,”赤绯星神[se]悲伤,“怎么就在一天之内,[shu]悉的人死了两个啊,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阿尔了吗……”

  柯南深吸一[kou]气,道:“我一会儿进去了一定会好好看的。”

  那里面一定还有什东西对他们有利,那帮官员说不定还藏了什么秘密。

  乌丸诸冥的死讯传开时,组织里的高层全都炸锅了。

  当然这个传开也仅仅只是在代号成员中传开,他们的嘴都很严,之前乌丸莲耶突然死亡时带来了多少麻烦大家都有目共睹,没确定接下来的安排前把这件事擅自传达给下层的人只会带来多余的事情。

  这里面最不慌不忙的可能是乌丸诸冥的律师,严格来说他不是正常律师,这个律师虽然知道组织的事情,但他负责的只有公司这方面。

  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了可能也会感觉很神奇,在大家的印象里乌丸诸冥有什么事需要解决,大概派几个人拿着枪去找一下人就够了吧。

  乌丸诸冥早就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他把公司和他的私人财产全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每一步都写的清晰明朗。

  乌丸诸冥也没什么太多牵挂,他的东西基本上都留给琴酒了,唯一还需要律师多做考虑的是那个叫做弘树的孩子的监护权。

  监护权乌丸诸冥其实也安排好了,他把这件事[jiao]给了琴酒,律师还以为他会把弘树[jiao]给那个叫做白羽阳司的人,琴酒无论怎么看都不是适合养孩子的,当年米伽说是要[jiao]给琴酒后来还是乌丸诸冥带过来自己养的。

  乌丸诸冥说他自由安排,弘树[jiao]给琴酒也不是终身制合同,弘树之后的归处都[jiao]给琴酒安排。

  律师迟迟没有推进这件事的原因很简单。

  他不敢。

  现在哪个铁头敢在这种时候去问琴酒这种事,嫌弃自己活太久了吗?

  为什么烧酒会走啊,要是有烧酒这种[jing]神病患者第一个去问的肯定就是他了啊。

  律师本来是想去办另一件事的,乌丸诸冥说他的那把刀在他死后就[jiao]给米伽,米伽要是不要就去拿给白羽阳司。

  律师之所以会知道白羽阳司和乌丸诸冥的关系,也是因为他的boss在不经意间提起了那个人很多次。

  遗嘱这种东西基本不可能一次[xing]定好,乌丸诸冥也是删删改改好几年。

  那个时候组织和公安里有合作,两个领袖的假分裂的消息传来时,

  律师才惊觉他有可能是最早知道了两个人关系的那人。

  乌丸诸冥在最后还把他的私人财产给了白羽阳司一部分,理由是那个掉钱眼里的成天盯着上面的人给他发钱还不如花他的。

  听起来白羽阳司可能是很好说话的人,律师决定先去找白羽阳司,结果半路又得知白羽阳司昏迷了到现在都没醒。

  律师叹了好几[kou]气:“boss,你可真会给人出难题。”

  组织里的老人,皮斯克他们第一时间就聚起来讨论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也是必须得去找琴酒。

  乌丸诸冥的遗嘱都不用看,他想让谁做自己的接班人,组织里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琴酒也有实力有经验,似乎没什么大问题。

  可带着人把爆.炸现场翻了一圈后,琴酒就不知去向了。

  琴酒回到了他一开始和乌丸诸冥的那个住处,兜里还揣着乌丸诸冥留给他的遗书。

  他去办公室把遗书拿走了,可他并没有打开看。

  这间屋子有人定期打扫,只是洒扫灰尘,任何东西都不会改变位置,琴酒看到的场景还和七八年前一样。

  他从小在这里长大,[shu]悉这里的每一处地方。

  以前客厅里被烟烫出窟窿的地毯,后来被乌丸诸冥扔琴酒卧室里让他自己用了。

  在他刚来的时候,乌丸诸冥戏弄他,给了琴酒那把他拿不动的狙.击枪,告诉他用这个去把敌人干掉不然他们都会有大.麻烦。

  小时候的黑泽阵信以为真,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那时刚有了个容身之处,不听话的话会有被扔回孤儿院的可能,但是他又是个小孩子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只能转身就走。

  当时乌丸诸冥赶紧把他拉回来,一边笑一边揉他的头:“我开个玩笑,对不起对不起,以后不说了,好吧,你起码记住一点,我是不可能这么丧心病狂让什么都不会的小孩子去打架的哈哈。”

  他不知道乌丸诸冥为什么这么开心,好奇观察乌丸诸冥的表情时,听到他不经意说了一句:“和小时候的阳司一样傻。”

  那是琴酒第一次听到白羽阳司的名字,乌丸诸冥提起这个人时不会做什么比较,只是那个提及也依旧贯穿了琴酒成长的每一刻。

  琴酒的松鼠埋在院子里树根下,那里的小土包和用石头搭的墓碑都还在,看来是大树为它遮风挡雨了这么多年,让它还能保持着这个样子。

  松鼠死去的时候,长大后的琴酒已经学会了隐藏情绪,反倒是乌丸诸冥比他情绪[bo]动的更明显一些。

  那些天乌丸诸冥总是习惯叹气,看他的时候也总是小心翼翼的,说话时就差恨不得把琴酒供着了。

  琴酒不得不主动和乌丸诸冥说他没什么事,可很明显这话对乌丸诸冥没什么效果。

  乌丸诸冥自己也挺想松鼠的,琴酒说那不如买一只继续养好了,乌丸诸冥却拒绝了。

  “你自己又不想再要一直松鼠了,只有它对你我来说才是特别的,它是陪伴着我们的松鼠君

  ,后来的就只会是宠物了,我也不想找个感情寄托转移的,你不也是一样吗,阵?()”

  琴酒愣了愣:……嗯,那就照你说的吧。?[(()”

  他当然也对松鼠有感情,不然当年不会把它一起带走,那个坑还是他亲自挖的。

  不要情感寄托转移吗?

  琴酒这辈子都没有尝试过对其他人有什么感情,那些人可以是同事是队友是合作者,都是下班之后多看一眼都嫌烦的那种关系,尤其是里面放了个烧酒这种[jing]神病患者,这种情绪就变得越来越强烈了。

  乌丸诸冥不一样,在黑泽阵的世界里只有乌丸诸冥是特殊的。

  乌丸诸冥在一开始肯定想过给小黑泽阵当爹,后来可能是考虑到年纪问题也想过当他哥,可整体看下来,乌丸诸冥在琴酒这里扮演的这种长辈角[se]很明显相当不合格,也有可能他在琴酒这里试水,试完了到米伽弘树那里才变得正常起来。

  乌丸诸冥扮演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他是救赎者、指引者、老师、父母兄弟、上司……也是爱人、情感寄托、[yu]望的载体。

  乌丸诸冥死了,琴酒瞬间就会变得一无所有,乌丸诸冥也知道这点,他肯定也意识到了琴酒的这种状态不对,所以他强制给琴酒塞了一些别的寄托,例如说弘树,例如说组织的未来,可那些到现在为止,对于琴酒来说还是无所谓的东西。

  乌丸诸冥太了解他,那封信里肯定写了琴酒无法拒绝的话,所以琴酒到现在都没有去看。

  琴酒在屋子里看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客厅坐下,脑海里回[dang]着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事情。

  在之前琴酒越界的时候,乌丸诸冥的处理方法是一个好上司,可在其他方面都太糟糕了,他那相当于是下意识逃避了正面[jiao]锋的处理方式,放任琴酒的感情继续肆意生长下去,密密麻麻的爬满了琴酒心里乌丸诸冥的那个影子。

  过了不知道几个小时后,在外面摁了半天门铃也没得到回应的皮斯克不得不直接让人把锁撬开。

  皮斯克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的琴酒,可他不得不先扇了扇客厅里的烟雾,咳嗽着走到琴酒面前:“你这是要把之前几年没在boss面前[chou]的烟全补回来吗?”

  找了帽子脱掉大衣却依然叼着烟的琴酒看了眼皮斯克:“你来干嘛?”

  皮斯克的嘴角[chou]了[chou],心道要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想来。

  琴酒对他们这些老人没有丝毫尊敬,他可不管乌丸诸冥对这些老人的态度,在琴酒眼里他们大多数就只是失去了作战能力的老家伙。

  皮斯克道:“组织现在是你的了,至于乌丸集团那边,属于boss的那些资产的名字也得改成你的,管不管你就随意了,反正你也肯定没有管什么的兴趣。”

  “……”琴酒冷笑道,“你们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不是迫不及待啊,”皮斯克叹了[kou]气,“要是我们在那里抱头痛哭,哭完过来找你接着哭,你才会直接给我们两枪,而不是现在在这里讽刺我。”

  ()  “……”

  “前任做的那些事情,都被boss掩埋的差不多了,但是我们多少也能猜得到,boss的脸[se]也一直都不好,再加上做我们这行的,突然谁死掉都不是会特别令人诧异的事情。”

  皮斯克的这句话似乎也在提醒琴酒,觉得乌丸诸冥特殊的也就只有那么寥寥无几的几个人罢了。

  “琴酒,组织现在的样子全都是boss的心血,他绝不是擅自决定了要那么做的,你肯定也知道boss的[xing]格,无论出了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允许自己死在病床上,估计在决定好了死亡后,他唯一想到就是……”

  “你觉得你说的那些话我不知道吗?”琴酒忽然打断皮斯克,“别说废话。”

  “那你现在是要继续坐在这里,还是一枪毙了我,还是现在和我走?”皮斯克直截了当道,“那边敌人还没有死绝,西村和盛还逍遥着,我们接到消息,白羽阳司也在昏迷。”

  琴酒的嘴角似乎弯了弯,皮斯克没搞懂那是冷笑还是讽刺,也有可能单纯是[chou]了[chou]嘴角表示对白羽阳司还活着的不满。

  琴酒盯着桌面看了一会儿,道:“你去外面等我。”

  这就是要和他走的意思了。

  “好吧。”目的达成,皮斯克也爽快,他知道琴酒还是有商量余地的。

  琴酒要是真失去理智了,那一开始就不单单是把现场翻一遍,他会把西村和盛的天灵盖也立刻翻一遍。

  不得不说乌丸诸冥还是了解琴酒,要不然留下的东西肯定不止是那封信。

  皮斯克看了看这间屋子,叹息道:“我也算是看着boss长大的,仔细算起来,他的身体问题在成为boss之前就有了吧,似乎这辈子除了小时候被接出去的那些年,真的一天好[ri]子都没有。”

  “组织里还是有不少人会为他的死悲伤的,不反击的话大家都不会开心。”

  “我去外面等你了,琴酒。”

  皮斯克走了出去,琴酒没有立刻动弹。

  他把那封有些折了的信拿出来,放到了桌面上,看了好一会儿信封,最后也还是没有打开。

  他知道信里会写什么,乌丸诸冥不会想[cao]控琴酒的人生,肯定也会告诉他组织的事情不想管就不管了,红黑合作本来就难得一见,琴酒又没有一个能让他绝对信任的合作者。

  琴酒的脑海被这些想法填满,甚至让他无法去思考乌丸诸冥的葬礼该怎么办的这回事。

  乌丸诸冥和他一起经历过的事情太多,有无数件刻骨铭心的,也挑不出一个单独能让人醍醐灌顶的那种,所以琴酒现在的脑子才会这么乱。

  琴酒干脆就不去想了,他拿起衣服正准备走的时候,多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

  属于松鼠的那个坟墓和人类的坟墓有相似的外貌,琴酒的回忆一瞬间就被拉住了。

  黑泽阵当年在给坑埋土的时候,乌丸诸冥看着,忽然道:“以后它不会在别人面前蹦来蹦去,也不会给我兜里留一堆坚果壳碎屑

  了。”

  黑泽阵不知道乌丸诸冥想说什么,红眼睛的青年看着他叹了[kou]气:“我是说,以后记忆不会再刷新了,其他人很快就会忘记它,哪怕是我们两个,过去几年后对它的记忆也会慢慢淡忘的。”

  黑泽阵道:“人的记忆都是这样的吧。”

  “那看来你总有一天也会忘了我的。”

  黑泽阵一愣,下意识便道:“不会。”

  乌丸诸冥挑眉看着他:“你刚才不是说了人的记忆就是会慢慢淡忘的吗?”

  黑泽阵:“你是不同的,还有,别说这种话。”

  “你还会觉得这话有什么忌讳啊?”乌丸诸冥帮着把土按结实了,转头对黑泽阵道,“那你说你该怎么记住我?你现在天天往我办公室跑,之后呢?”

  这个答案黑泽阵没有说出来,可是现在的琴酒知道了。

  他去翻那些焦黑的尸骨时,看到那些人面目全非的样子,有的碰一下就碎了,他无数次想要看到下一个找到的人是乌丸诸冥又希望不是他。

  最后答案揭晓,乌丸诸冥连尸体都没留下,他给自己设置了专门的炸弹。

  琴酒半路就猜到了这件事,可他还是把那些人全翻完了。

  现在琴酒知道了该怎么去记住一个人不忘掉的答案。

  当他在死亡之间寻找一线生机时,他这辈子最后一个还没体验过的感情也出现了。

  他做过的每一件事都有乌丸诸冥的影子,这成了一整个循环,一个专属于琴酒和乌丸诸冥的循环。

  琴酒松开了推着门的手,像是以前松开手让手里捧着最后的那些土落到小土包上。

  年少的黑泽阵道:“我会记得你,乌丸诸冥。”

  乌丸诸冥愣了一下:“怎么叫我全名了,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着要去爱什么人,哪怕这辈子撞的头破血流也无所谓。

  到现在还是。

  医院里,站在空无一人病床前的降谷零陷入了沉默。

  医生护士那边完全不知道陷入昏迷的白羽阳司怎么会突然醒来又突然消失的,就连负责白羽阳司安全的公安零的人也被打晕了。

  风见裕也头上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长官他……我现在立刻就去找人,他那副样子肯定不会是自己……”

  “不,就是他自己,”降谷零否认了风见裕也的想法,“他自己清醒了过来,又决定要先离开这里。”

  白羽阳司的[jing]神因为乌丸诸冥的死收到了打击,可他也会意识到他还需要报仇和做别的事情,所以硬生生又这么快醒过来了。

  风见裕也:“可是,长官醒过来也应该先来找我们吧,还是说他返回现场去确认了?”

  白羽阳司要是想的是复仇,那就应该去找自己的部下,既然他们没看到人,那就是去爆.炸发生的地方了吧?

  降谷零思考了一会儿,给柯南和狛守晖无发了短信说明现在的情况,同时对风见裕也道:“下午的会面,直接说白羽长官醒

  了,用不着我帮他代劳了,他会去的。”

  风见裕也犹豫道:“可那是首相啊,降谷先生,这样直接变换人选,还让长官带着受伤的身体去见他吗?”

  应该说白羽阳司真的会去见吗?

  那个人没一起死在乌丸诸冥手下,都是因为他没去罢了,一下子死了这么多官员,为了群众情绪和真相亲自召见公安零现在能负责人的人来谈话命令他们尽快调查,顺便给点甜头安抚一下老家被炸这件事,让公安零继续帮他卖命。

  白羽阳司现在的仇人也包括了那个人吧,那个人肯定也知道,这怎么看怎么像是鸿门宴。

  “这不是我的决定,阳司肯定会这么做,”降谷零轻轻叹了[kou]气,无奈道,“只需要等着他下午回来就好。”

  “我们不去找人吗?”

  “不用,我大概猜到阳司去哪了,不是现场也不是组织那边,他……”顿了顿,降谷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看着风见裕也道,“长官是不会直接扔下我们不管的,所以我说等着就好。”

  风见裕也顿时想起来降谷零是被白羽阳司养大的,怪不得这么笃定。

  “我还以为您会生气呢,现在看起来倒是没有这回事啊。”

  降谷零:“……你从哪里觉得我没生气?”

  风见裕也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不、不是吗?”

  降谷零冷声道:“我不光生气,我现在快恨死白羽阳司了。”

  风见裕也一惊,连忙四下看了看:“降谷先……”

  “你在慌什么?这话我恨不得现在就被阳司听见,”降谷零皱眉道,“他回来了我也要这么和他说,我差一点以为他也被炸死了,他还让赤绯和我锁在一起,我怎么恨他都不过分!”

  谁能知道他看到白羽阳司在爆.炸的烟尘中还活着的场景时的心情?

  嘴上这么说着,降谷零走向病房门[kou]。

  风见裕也连忙跟了上去:“降谷先生,那接下来我们去哪?告诉其他人长官醒了吗?”

  “我们去找白羽阳司。”

  “哦哦,原来是……等等您不是说不去找吗?”

  “我是说不用派人去找,我自己去,”降谷零说着,人已经走出去了,“我总得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那里。”

  白羽阳司醒过来后,很快就要去为了公安零和那个人的事情奔[bo]了,也就只剩下这么一点时间还能去一些想去的地方。

  降谷零一开始想过会不会是白羽阳司和乌丸诸冥小时候住的村子,但很快他就否认了,那里距离东京有一段距离,白羽阳司的时间不够。

  最后也就是……那些寺庙了。

  降谷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寺庙上去,明明白羽阳司算是无神论者,他像来只相信自己和同伴的努力。

  被降谷零告知这个想法后,柯南来到了距离他身边最近的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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