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养？

        “那如何温养？”

        空空和尚的回答更简单，就是日夜带在身边，坐卧行走，吃饭拉屎都带着，把它当成身体的一部分。

        “这靠谱吗？”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靠谱，但是无生决定得试试，因为也没更好的办法了。

        除此之外这一下午的时间他都在不断的摸索，最终得出三个结论，第一，这件宝贝很硬，比石头硬的多，紧急情况下可以拿着砸人。第二，它吞噬法力，而且好似个无底洞一般，没有上限，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现在法力低微的缘故。第三，它能汇聚阳光，这一点无生很看重，他试了一下，拿着这宝物修行《大日如来经》的时候，修行的速度有很大的增幅，接近往日的两倍，这就相当于一个修炼的加成器。

        好，好，太好了！

        无生很开心，没想到会稽之行居然还有如此意外的收获。

        夜里的时候他又试了试，发现这宝物对月光并无反应，不禁有些小小的失落。

        “不过也该知足。”他如此安慰自己。

        无生一夜修行。

        次日清晨，太阳升起便又开始祭炼那法宝，到了下午太阳就要落山的时候，咔嚓，他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好似什么东西破碎了，仔细找了找，发现手中宝物上镜面部分掉落下来一点锈迹，大小如米粒，薄如蝉翼，露出一点宝物本来面目，平滑如镜。

        无生仔细算了算，照着目前这个速度，再过大概不用一百年的时间他就能够这宝物外面的锈迹全部炼化掉。

        道路漫长啊！

        “哎，这个东西不用滴血认主之类的吗？”无生突然想到了这一点，那些只怪故事和小说里都是真么说的，然后迫不及待的去厨房拿了菜刀，咬着牙忍着疼将自己手掌喇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落在那宝物之上，被他涂的到处都是。

        “无生，你在做什么？”路过的空虚和尚看到自己徒弟一手拿刀，一手鲜血直流，急忙上前问道。

        “师父，这是件宝贝，我在滴血认主。”无生指了指被他涂的全是血的法宝。

        “滴血认主，几滴就够了，你这干吗？”

        “我怕它不认，多抹点。”无生很认真道。

        他好不容易弄来这么一件看上去不一般的宝贝，自然是格外的珍惜，争取一次让它认了。

        “那你干脆放一盆血把它泡在里面。”

        “那样会死人的，哎，也不是不行，一天放一点，也能成一盆。”

        空虚听后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怎么没有那种心心相映的感觉呢？”无生盯着被自己涂成了血色的法宝很是纳闷。

        “咦，还在流血？哎呀，哎呀，头好晕！”发现自己的手掌还在流血，急忙拿出从会稽长生观抢来的“生肌丹”捏碎了涂抹在伤口上，流血立时止住。

        无生期待的心心相映、意念相同并未出现，这宝物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

        在接连服用了几天的“安魂丹”之后，方丈的气色越来越好，已经能够下床了，还会从禅房里出来活动活动，脸上挂着慈善的笑容。

        方丈更瘦了，枯瘦如柴，僧袍飘荡在身上。

        看着这个老人，无生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持刀纵横、霸气侧漏的方丈。

        “师伯，您好些了？”

        “好多了，谢谢你。”空空和尚沐浴在阳光下，神情很放松。

        “无生啊，修行之路漫长曲折，心态很重要，修行就是修心，勇猛精进固然是好，但更要的是持之以恒，一步一个脚印，百丈高楼平地起，基础要牢固，不要留下隐患。”空空方丈极为难得更他聊起了修行的是，想他传授了一些修行的心得。

        那边空虚和尚拿着一个苹果走了过来。

        “师兄气色好多了，聊什么呢？”

        “方丈在向我传授修行的心得体会。”无生道。

        “嗯，嗯，方丈的话肯定是为你好，你要记在心里，修行不易，也得有个目标，求长生，求自在，求纵横？”

        “目标我已经有了。”

        “噢，什么？”

        “我先定个小目标，修成人仙，把兰若寺里的红雾解决了。”无生言语之间信心满满，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空虚和尚闻言愣在那里，张着嘴，里面还有半块没咬碎的苹果。空空和尚听后，伸出枯瘦如鸡爪一般的手掌不停地盘自己的光头。

        “无生啊，你太膨胀了！”空虚沉默良久之后叹道。

        “目标吗，就得有个挑战性，触手可及，那算什么目标。”

        “方丈，我们去下盘棋如何？”空虚看着无生，突然转头邀请一旁的空空和尚。

        “好。”

        两个人一起去了那边的菩提树下，将无生一个人晾在那里。

        “两个臭棋篓子，还棋艺，还切磋！”无生闻言颇为不屑。

        菩提树下，一胖一瘦两个和尚对弈。

        “师兄，兰若寺的事情是不是和无生说的太早了些，我看他压力很大啊，可别急于求成，可别入了魔道！”空虚抬手，当头卒。

        “若是太平盛世，倒是不急，但是这外面的世道乱了，广陵自古繁华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刀兵一起便是血流成河，到时候，这血雾只会更加的难以压制，我是撑不了多久了，师弟你身上虽然有大福缘，却也不是无休无尽，又不愿意修行，终究是要有人接我们的担子。我看无生心性不错，让他早点知道也好。”空空方丈说着话同样是当头卒。

        “师兄就不怕有朝一日反悔，离开兰若寺？”空虚马出连营。

        “来是缘到，去是缘尽。”空空转头望了望那边的无生。

        “无生和兰若寺有缘。”

        “心性不错，居然让他找到了《大日如来经》，还偏偏入了门。”

        “这便是缘啊！”空空方丈小卒子过河不回头。

        那边的无生已经去了寺外的山林之中，踏空而去，在那些枯枝之上一点而飞。

        地上，树上，水面之上，半空之中，他在不停的练习，而且不亦乐乎。

        法力的流转，心念一动，法力便到，催动的程度不断调整，轻微、中度、爆发，所看，所听，所感，念到，法到，人到。

        他人在树林之中来回穿梭不停，人影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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