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山、王金花，你们还有什么说的？”吴文康紧盯着他们两个，不放过他们任何一个表情。

“这对老人家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是不是认错人了？”霍山不紧不慢的说。

“不可能，我们两个不可能都认错，而且你一说话，我更确定了，因为你这口音不是本地的，我一听就更知道，没有认错，那天就是你们两个。”老大爷一听说他眼神不好，急忙反驳。

“就算是我们去打听了又怎么样？难道在你们永安县，只是打听一下柳家的事情，问问柳姑娘说没说亲就犯法吗？”王金花忍不住开口道。

由于王银树身形魁梧，而且说话又比较直，容易引起注意，所以这种提前打听的事情，都是他们夫妻进行，而且他们当天故意找了这对年纪大的人，没想到他们两个不但眼神好使，记性也不错，把当天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我在哪见过这个女的了。”旁边的小乞丐忽然大声叫到。

“来，到中间来，仔细说说你在哪里见过这位王金花，她又跟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吴文康让小乞丐在旁边等得就是这一刻。

“我说怎么我刚才看着身影熟悉，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原来是因为我根本没见过她的脸。但是刚才她一说话，我就想起来了，而且特别是刚才她说道柳姑娘的时候，我就更加确认了，那天的人就是她。”

小乞丐来到公堂中间，跪倒在地开始说道。他虽是一个乞丐，但也知道见了官要下跪的。

“前几天早上，有个女人找到我，她头上蒙着面纱，我看不清长什么样子，然后她见到我，就给了我二十个铜板，然后说让我在鸳鸯山脚下的路口等待，如果有来人就上前问他“你是不是找柳姑娘，如果是并且一个人来，就让他去山上的庙里找，如果很多人来找柳姑娘，就想办法放火告诉他们。”我当时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见到这么多铜板，而且她让我做的也不是多难的事情，我就答应了。”

小乞丐此时好像知道自己，无意中帮助了坏人，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磕个头说：“县官大老爷，我不是他们的同伙，我只是太饿了，才会帮助他们的。”

“不知者无罪。你先起来吧。”

吴文康跟小乞丐说完又看向王金花说：“王金花，你还有什么说的？”

“他小小年纪，必定看不准，而且他也没看见面容，只凭声音，如何就断定是我老婆。”霍山怕妻子承认，连忙提前回答，阻止妻子回答。

吴文康一拍惊堂木，大声喊道：“大胆，我问的王金花，你回答什么？我不问话，你再敢随意说话，扰乱公堂秩序，别怪我无情。”

霍山知道，虽然县官不能随意定他绑架罪，但是想找个理由打他一顿还是很简单的，因此不敢再说话。

“我从没见过这小乞丐，更没有跟他说过话。”王金花经过丈夫提醒也知道该如何回答。

“好，既然你们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就让你们死的明白。”

说完又传了一个证人，来人是他们三个租房子的主人，姓章。

“你可认识这三个人？”

“认识，认识，这三个人半个多月前，来到我家说要租我的房子，我正好想出租隔壁那套房子，就租给了他们。”

“那你可看出他们平日的异常？”

“他们就住在我们隔壁，因此我经常会不经意观察到他们，他们来了之后，每日早出晚归，而且即不卖货，也不进东西，每日赶着马车出门，直到很晚才回家。我虽有疑惑，但想着这是人家的隐私就没多打听，直到几日前，他们再也没回来，我还想着他们不辞而别了，没想到是被抓了。”

“你们可承认租的他们的房子？”吴文康问着跪着的三人。

他们三个即不敢回答是，也不敢回答不是，都不说话。

“别以为你们不说话就定不了你们罪，你们不说话，可有些东西却可以说话，来人拿证物。”

说完，几个衙差用托盘将证物呈上。

“这是你们屋子里发现的东西，这里有全国各地，各个地方不同钱庄的银票，将近一万多两，这些钱怎么来的，你们能解释一下吗？别告诉我都是捡的。”

“我们是做生意赚的。”霍山回到，每次绑架他们一般会先不把银票兑换，害怕被抓，除非手里没钱了，急着用钱，才会找人帮忙去兑了，然后给别人点好处，但是为了尽量不暴露，他们还是想等过几年，赚够了钱，风声不紧了再兑了银钱，找个地方养老，彻底金盆洗手，而且太多银子拿着也不方便。

“你们都是做什么生意的？来了永安县都跟谁做的生意，你们说出来，或者在其他县城做的什么生意跟谁做的也说出来，我们都可以去调查，但是如果敢说谎，在公堂欺骗于我，就是藐视王法，最加一等。”吴文康厉声喝道。

堂下三人，没任何一人说话，可他们虽然不说话，但这些证据还定不了他们的绑架罪。

吴文康最终宣布，宣本次的最后一位证人。

“由于证人身份特殊，她只在这帘子后面接受本官问话。”

“这位证人，你姓什么？”

“民女姓柳。”柳芳婉转的声音在帘后响起。

原来虽然柳芳答应公堂作证，可吴文康为了她还是想让她别露面，只说话就行，虽然很多熟悉的人，可能猜到她的真实身份，但总比所有人都知道的影响低一点。

“你可认识堂下跪着的这三人？”

“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他们，特别是王金花。他们三个前几天早上将我绑上马车，然后将我强行带到鸳鸯山，那两位男子去了寺庙等着我爹派人交赎金，而王金花则拉着被绑的我，到了对面山上的菩萨洞，后来幸好被张捕快相救，我这才逃脱他们的魔爪。”柳芳虽情绪激愤，可她声音婉转，让人听着并不焦躁，反而不由的对她的遭遇心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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