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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信件是被那离遵拦下的


  “形容的很生动,”那离遵这般赞道,“不过我的目的并非拆桥。”

接着他望向宫九歌的视线灼灼,眼中是**裸的野心:“经那次一别,本城主辗转反侧,不想今日终是得以一见。”

宫九歌额角跳了跳,她视线在地上打量了一圈,接着将刚刚不小心掉落的劣质面具捡起来,拍了拍上面沾着的灰尘,重新给戴回了脸上。

宫九歌:“嗯,你继续说。”

那离遵:……

当你喜欢一个美女的时候,你可以信誓旦旦地告诉她,我喜欢的不是你的脸,美女开心的笑着,觉得自己遇到了真爱,后来,女孩失去了她的容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眼下那离遵就遇到了这种情况,虽说他看上的这个人不仅没把他当真爱,还自称家里有个三岁的孩子。

宫九歌带上了这张粗陋的面具,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对那离遵说:“本少主也庆幸在这儿遇见城主,那不兜圈子了,本少主就直说吧!”

“敢问那离城主,你把我宫族的人,弄哪儿去了?”

她声音清澈,在这片空处掷地有声。

那离遵说:“本城主不知少主何意!”

宫九歌直言:“人就这样在枉城内没了下落,那离城主不该给个交代么?”

那离遵说:“少主说的人,在余月前便已经离开了枉城,本城主虽不知人为何趁夜离开,但是在这种局势下,他们几人的行径着实诡异,本城主是否有理由怀疑,他们图谋不轨?”

宫九歌眼神不善,声音也带了几分寒意:“那离城主的脏水泼的可不妙,难道还有我宫族不出面造成的损失更大?还是说,贵城真就这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真是这样,那本少主无话可说!”

这话简直是在指着人鼻子骂,奇怪的是那离遵并未发火,反而好言解释说:“少主误会了,我所言的是,林萧公子等人是否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

“比如,人在失踪前,是否接触过谁?”

这话的指向性再明显不过了,毕竟就连原珂都查的到林萧失踪前来找过音妺。这么想着,几人的视线就都集中在了音妺身上。宫九歌不动声色地往过靠了靠,将人挡在身后。

宫九歌说:“既然那离城主说,这事儿和您没关系,那姑且就先当没问题了。不过本少主要在此地查询林萧等人的下落,这点有问题么?”

那离遵:“自然是没有。”

宫九歌颔首:“那好,等忘书宗的人顺利离开了,本少主便开始寻人。”

那离遵听到“离开”二字,眼神不善,但是须臾间他便恢复如常,他说:“忘书宗的事情,本城主早已安排妥帖,介时原将军会送他们出城。至于少主——”

他不善地笑了一声:“枉城险象遍地,为了少主的安危着想,来人,将少主请去府上,好生招待!”

话说那离遵带人去府上也不是头一回,不过第一回有贼心没贼胆,加上有原珂搅和,事情并不顺利,哪像现在。

宫九歌觉着眼前的人就像被什么东西给蛊惑了一样,很轻易的,宫九歌想到了鬼灵,手下显印,地上立刻有了法阵雏形。

不出须臾,地上亮起强光,那离遵眼神一暗,明显是认出来什么,疾步往后退去。

原珂走慢了,立刻脚下一软,差点没当场给跪了。他扯了旁边的侍卫要维持身形,不料他一伸手,那侍卫瞬间就站不稳倒在了地上,原珂傻眼了。然而更傻眼的还在后面,只听“噗通”“噗通”一声接着一声,近百侍卫黑压压的跪了三分之一下去。

最后王月和原珂这俩也没能坚持住,膝盖直接就砸地上了。

站到最后的反而是那离遵。

宫九歌抹了把脸:可以的,至少法阵没问题不是?

原珂狠狠别了宫九歌一眼,身边无辜受累的王月脸色异常难看。

场面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维持了近半刻钟,脸色最青的就数那离遵了,想想也是,带出来的不过百人,有问题就三十余人,那,没带出来的呢?

想也知道,他不可能运气好到把有问题的人都给一次性带出来了。

宫九歌最怀疑的几人恰恰是没问题的,心里纳闷不已。那离遵这边复杂的心情过去后,立刻便吩咐还站着的人将跪在地上的如数拿下,拿到王月与原珂时,侍卫犹豫看向那离遵。

那离遵齿缝间挤出两个字:“别管!”

宫九歌听这人气急败坏,就是不知道他是在生气自己身边人有问题,还是恨铁不成钢他们这么容易便着了道。宫九歌这边猜测是后者,毕竟前者对方早该知道了才是。宫九歌见人都被控制住后将法阵撤去。

所以,那离遵并未被附身,那么他身上变化是怎么回事?

音妺不知想到了什么,在她身后将自己之前没能说完的话补了个齐全:“这里的毒雾有问题,似乎能干涉人的神志。之前林萧来找过我,我们打算一同离开的,但是后来我便没意识了,再然后就是他失踪的消息。”

她声音压得低,并不引人注意,却是让瞬间宫九歌茅塞顿开,明白了这异样从何而来。

宫九歌看向面色不善的那离遵,对他说:“那离城主解决完私事,可否坐下一谈?”

私事二字将眼前的狼藉一笔带过,让人听着脸色稍缓,那离遵让侍卫将人押走,然后问宫九歌:“你想说什么?”

宫九歌直言:“枉城的毒雾源头是什么?”

那离遵被她问的一愣,反应过来后便只有三个字:“不清楚。”

“枉城的雾常见,所以根本没引起人的注意,直到雾白天也不会散的第七天,才有人发现异常。粮食发霉,断水缺粮。”

宫九歌追问:“只是这样?”

不过也是,人在脾性上的变化,往往微不可查。

那离遵:“目前,只是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宫九歌多心,对方在“目前”俩个字上咬的音重。

宫九歌被那离遵胁迫带走,路上她靠近原珂说:“你们怎么又返回来了?”

原珂看了她一眼,苦笑说:“因为你那件斗篷。”

宫九歌:?

原珂说:“你给那弟子的斗篷上有‘千尘檀’的香味,被那离遵闻出来了。”

宫九歌没料到是这个理由,而且——

“你怎么知道是‘千尘檀’?”

原珂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当然是那离遵说的。”

宫九歌眸光一暗,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你把他当时的原话说给我。”

原珂虽不解,不过还是有模有样地重复了一遍。

宫九歌当时就给笑了,原珂一惊,忙问她怎么了。

宫九歌冷声说:“没什么,只是想起来这那离城主截我信件的前科。”而且,千尘檀是什么?这是宫家分支正式发行的一种昂贵香料,上市不到四个月,香味独特,原料昂贵且稀有,产出极少,也就拿来宰宰皇室这类冤大头,民间是连影子都看不到的。

别说是枉城,就连幕国都是数得上来的几件,那离遵是从哪儿认出来的?还叫的来名字!

摆在眼前的真相只有一个,那便是那离遵闻到过这种香味。枉城是不可能露货进来的,那便是他出去过,或者在这几个月接触过外人!

枉城里人没出事,信却传不出去,理由很简单。当初的那离遵能留下她的信,那留别人的也不在话下。还有就是忘书宗往来的讯息,这不同于宫九歌当时的飞书,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法阵交流,那离遵是没能耐截下这个的,所以,还有一个中间人的存在,专门对付忘书宗!

试想这个人是谁?

宫九歌考虑过音妺,但在看到人之后就给否决了。哪怕是失了智,人也还是那个人。音妺说雾能干涉神志,结合她熟知的音妺,半熟知的那离遵,宫九歌觉得这雾的可怕之处,应该是会激发人内心的阴暗一面。

比如音妺想她暴露,意图将她留下,再比如那离遵的强势留人举动。

想到这里,宫九歌看向原珂的眼神诡异:“所以为什么你没事?”还是她看不出来?

原珂:“你可别说,我也奇怪。”

二人靠的近,在这边窃窃私语,旁边的人听不清是真的。那离遵的声音自前面传来:“少主和原将军还真是聊得来,不知是什么话题,本城主可能参与探讨一二?”

宫九歌头都没抬说:“说些女人间的私房话,你怕是不能参与。”

原珂:……

原珂听着前面半天没声,觉得宫九歌这话真是太缺德了。他想这个的时候,竟是全然忘了自己芯子是男性的事实。

宫九歌经人打岔也没了再说下去的兴致,往前踱步。到了后发现,那离遵是真的要将她弄进城主府去,安排的院子离城主主卧甚近,通常是主人家妻妾的住处。

宫九歌几番托辞被挡了回来,索性将遮羞布撕开来:“本少主已经嫁为**,孩子都能跑会跳了,住到这院子传出去怕是对那离城主的名声不好。”

她将话说的清楚,但凡心有不轨的人被这样**裸的揭穿都会瑟缩,不料那离遵说:“放心,不会传出去的。”

宫九歌被这回答噎到了,不过她很快就明白过来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

不会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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