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四章 一厢情愿
很快苏晓北就转变了思想,做朋友好,做朋友才能长久,男女朋友太没劲,就像她和秦渃文一样。
听着“呼噜呼噜”的鼾声,苏晓北一点睡意也没有,睡了那么久,怎么还会困。而且只要一清醒,和秦渃文分手的事就全涌到她的脑海里,让她无处可逃。
苏晓北整个人蹲在墙角处卷缩身子,用手抱在膝盖处,只要这样才能听不到自己涉涉发抖的心跳声。
就以这个姿势待到了天亮,直到陈新明醒来,她还卷缩在那儿。腿脚都有些僵硬了,看到陈新明醒来,她半天都直不起身子来。
“晓北,你这是干嘛?”
陈新明有些慌张,身为心理医生的他很清楚这是排解忧愁的方式。而且只有心理压力很大的时候才会这样做。
从专业术语上来说,这一种叫乌龟型,就是在遇到事情无法面对,又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时候,会潜意识的把自己缩进壳里,觉得只有这样才够安全。
这种案例他是见得多了,平时也没有感觉,也会用专业的态度去帮助他的病人。
可现在他的病人是苏晓北,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医生不能自医吧?
“我,我的腿都麻木了,不能够站起来。”
当陈新明靠近的时候,苏晓北没有顺着他的力量起身,而是一把抱住他的肩膀哭泣起来。
坚强的苏晓北在这一刻终于不再坚强了,她也需要人关心,需要人呵护,需要被珍惜。
“阿明,秦渃文要和我离婚。”苏晓北再也控制不住,把事情告诉陈新明了。
“什么,理由?”陈新明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开心,而是担心,他真的不愿意看到苏晓北伤心难过。
“因,因为那个宁寒寒,他爱上了宁寒寒。”苏晓北哭得泣不成声,仿佛是初次失恋的小女孩。
“乖,别哭有我在。”陈新明把她搂得更紧,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希望能给她一点点安慰。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个举动明明是好朋友之间的友谊之举,但因为环境的原因,加上苏晓北一直没有停止的眼泪,气氛就变得有些微妙有些暧昧了。
忽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进来的人正是秦渃文,也恰巧看到了这一幕。
“你,你们在干嘛?”秦渃文的声音有些失哑,似乎一直没有睡好觉。
苏晓北和陈新明两人这才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陈新明并没有惊讶秦渃文是怎么进来的,姓秦的直到现在还是苏晓北的合法丈夫,有一把苏晓北家的备有钥匙很正常。
陈新明赶紧推开苏晓北,让两人保持距离。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无论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但他还是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苏晓北。
谁知苏晓北一把扯过他,不让他逃离。不仅如此,反而更加用力的搂着他,眼神却是死死地盯着秦渃文。
苏晓北怒目圆睁:“我们在做什么,你看不到吗?难道你是瞎子吗?”
陈新明明白了,这一切是做给秦渃文看的,是苏晓北在故意刺激秦渃文。顿时,陈新明就有一种被利用上当的感受。
有一丢心痛与失落,感叹自己这般优秀,为何总是个做备胎的命运?
但很快这种想法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呵护,偏袒。因此他也搂过苏晓北,在秦渃文面前狂妄道:“是的,我已经和晓北在一起了,请你放手吧?”
秦渃文强忍怒气没有发作,而是尽量使自己心平气和的和苏晓北说话:“晓北,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陈新明刚想替她答应,苏晓北却抢在了他前面:“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我不想有秘密瞒着我未婚夫。”
“未婚夫?”秦渃惊讶极了,面部面前终于没有管理好,失态了。
同样感到惊讶的还有陈新明,他没有想到苏晓北会用“未婚夫”这个词。但此刻,也只有配合苏晓北演戏了。
秦渃文自然是不相信苏晓北说的话,不知是在责问苏晓北,还是在说给自己听:“不,不可能,晓北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们还没离婚呢?”
苏晓北嘴角一扬苦笑道:“不是这样的人?哪请问你,在你的眼中我该是怎样的人?”
秦渃文一下愣住,答不上来。苏晓北又说道:“我就不允许爱上别人,你就可以是吧?因为你是总裁大人,就只允许你放火,就不允许我点灯是吧?”
“没,没有的事。”秦渃文额上冒出冷汗,辩解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次来就是要和你说解释清楚的。”
“我和宁寒寒只是出去旅游了一趟,我承认这一次旅游,我对她的感觉又被换起。但那仅仅只有刹那的感觉,事后我发现我最爱的人依旧就你。”
秦渃文承认自己的这段话说得很无耻,但他不能欺骗自己,自己爱的确实是苏晓北。
事实上秦渃文这次来真的是向苏晓北解释的,不可否认,在他乡异国和宁寒寒独处,在那样的环境下,确实很容易产生感情。
但回到S市后,冷静下来,发觉自己还是舍不得离开苏晓北。这才上门想要和她有个面对面的交流,想做最后的挽回。
苏晓北站直身子,冷笑一声,满眼对他的嘲讽。陈新明立即从沙发上取过一件外套,披在苏晓北的肩上,体贴入微。
秦渃文的拳头捏紧了,但还是隐忍住了。知道自己有错在先,此刻不易动怒。
“可是,你亲自给我发消息,同意的分手。”苏晓北不依不饶。
“那只是一时喝醉的酒话,胡言乱语不可作数的。”秦渃文若是讲出这是宁寒寒拿着他的手机,发的消息,恐怕苏晓北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苏晓北背过身去,用背影对着他,这样他就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了。
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什么“酒醉心明”这类话她不想说,也懒得说,到现在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苏晓北转过身,收拾好了面部表情,道:“这些解释的话还请不要对我说了,若实在忍不住可以去找一个树洞。都是快要做爹地的人了,还这么不成熟。”
这最后一句话让秦渃文和陈新明差异极了,什么叫做“要做爹地了”?
苏晓北看着两个好奇的大男人解释道:“宁寒寒怀孕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当宁寒寒发微信来告诉她这个消息时,她想过是假的。电视剧中,小说中,多少这样的剧情,小三为了留住男人,说自己怀孕了。
苏晓北懒得去猜测是真是假,宁寒寒既然敢发这条信息,就说明她手里有筹码,不怕她。
既然如此,苏晓北还是争什么?这样的男人没有必要再争了。
秦渃文自言自语:“不可能,寒寒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她怀孕了。”
要知道女人都是听觉动物,喜欢听好听的。也能很快分辨出哪些是她不能接受的。这句话中,苏晓北只听到了秦渃文喊宁寒寒,寒寒。
“寒寒?叫得这么清热?”苏晓北有些不悦。
“不,你听我解释。”秦渃文只觉得怎么那么傻,自己挖坑往下跳。
“不用了,我还有事,还忙着呢。”苏晓北挽上陈新明的胳膊,做出亲昵的举动,顺势在他脸上亲一口。
“轰动!”
秦渃文的内心世界终于崩塌了,他再也不想忍了,上前去就是把这两人分开。
苏晓北当然不干啊,陈新明到没有刻意强求,而是顺着秦渃文的推搡的力量借机离远了苏晓北。
秦渃文想要抱住苏晓北,他曾经在某篇文章中看过一句话,在和女人吵架的时候,紧紧地把抱住,会让女人感受到他的爱,因而冷静下来。
他刚抱住苏晓北,苏晓北就像一个泥鳅一样润滑逃窜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苏晓北反手一个耳光清脆地响在秦渃文的脸上。
一声巨响后,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三个人都傻了眼。苏晓北看着自己的手掌,不敢相信刚才扇耳光的人是她自己?
秦渃文捂着渐渐发烫的脸颊,火辣辣的生疼极了,却不及心里万分之一的疼痛,他没有想到苏晓北恨他恨到如此地步?
陈新明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他真后悔刚才怎么没有出去?亲眼目睹秦渃文被扇耳光,他知道秦渃文的面子是彻底被丢尽了,也许两人就这样彻底拜拜了。
果不其然,秦渃文注视着苏晓北几秒后,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陈新明快速闪到苏晓北身边,用胳膊撞撞她,“还不快去追。”
苏晓北捏了捏打人的手掌心,刚才那一掌可没少用力气,打得她到现在手还是疼的。
看着秦渃文离去的背影,心中确实有些不舍,嘴上却强硬道:“追什么追,本小姐不稀罕这样的男人。”
声音不大,却足够秦渃文听见的。秦渃文以为他走了,她会不舍会留恋。
以为她刚才那个耳光是无心之举,他只是有些面子放不下,或许是想给她一点冷静的空间。
可苏晓北原来并不稀罕这样的男人,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
这一次秦渃文真的走了,再也没有回头。一厢情愿的爱情是留不住的,也许陈新明才是最适合她的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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