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昭瑶想着，皱了皱眉，“人的愿望太多了不是好事，不容易满足，先实现可以实现的，才能保证当下的快乐。”

“那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快乐吗？”

洛昭瑶毫不犹豫的嗯了一声，那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爱的时候毫不保留，心甘情愿奉献自己珍贵的第一次，用尽全力表达自己对那个男人的爱。

虽然有时候言不由衷。

陆衍州将她拥得更近，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里。

“我钟意你，你也钟意我，我跟你在一起快乐，你跟我在一起也快乐，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分开？”

“陆先生！”洛昭瑶害怕他这样总结这样问，及时叫他打住。

稍稍转身，陆衍州松开了手。

两人终于面对着面，空气中，还残留着烟花燃放后的火药味，因为下雪的缘故，没有烟尘。

“陆先生，我真的很喜欢今晚的烟花。”

这个时间放的烟花，真切的实现了只为她一人燃放的用意。

或许会有少数没睡的人，睁开眼看过那惊鸿一瞥，但绝对不会联想到，这是一个男人特意为一个女人准备的跨年礼物。

“我收回刚刚我说的那句话，我不能当你的情妇，即使你为我准备了新年礼物，跨越山海的送过来，也不可以。”她一边说，一边摇头，态度无比认真。

“陆先生，  你就当我不识好歹好了！”

陆衍州的眉心几乎堆成一座山，近在咫尺，可她又拒绝了他一次。

“我没想让你做情妇，跟我在一起，你只会是陆太太。”

“陆先生，你大概搞错了，我无论跟谁在一起，都应该是我自己，是洛昭瑶，而不是某某太太。”

陆衍州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在倒流，他被洛昭瑶的一番话给堵死。

他好像......恍然大悟。

“抱歉，是我用词不够精准。”他其实不是想用陆太太来禁锢她的，从来没有那样想过。

他真的很惊讶，他的妹妹仔居然能反驳得他没有回话的余地。

“陆先生背着周小姐过来给我送一场浪漫，而我，背着良心和道德赴约，心安理得的享受了一回，我很感激。”

“其他的，不能再有了，我不能做陆先生的情妇，真的！”

说着，她又要流出泪来，可表情依旧笑着，笑得很难看，却透着一股释然。

“到底是谁说让你做我的情妇了？”

到底是哪个不上道的天天给他的妹妹仔灌输这些不健康的思想？

真是够可恨。

“昭瑶，你永远都值得被爱，值得拥有一份完整的爱，不是谁施舍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

“我们牵手，接吻，甚至......”

甚至上床，他没说出口，这么露骨的词说出来，他担心洛昭瑶又会怕他。

“总之，我们应该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应该在一起。”

“不，我们在一起就是违背道德，我们不能违背底线，我看完了这场烟花，就应该自觉地离开。”

她的快乐是偷来的。

“我不允许！”陆衍州有些机会，目光变得深沉。

“我跟周依然没有任何关系，逢场作戏，吃了一顿饭，仅此而已。”

洛昭瑶笑了笑，摇头道：“我不信。”

“你宁愿相信我在跟你分开后，就迫不及待的找了另一个人女人，也不愿意相信我其实另有苦衷？”

洛昭瑶感觉到一阵不安，“陆先生有什么苦衷？”

陆衍州深吸一口气，将两只手搭在洛昭瑶的肩头，微微倾身去看她，“我答应了爷爷，跟周依然做一次戏，他答应我将姚曼送走，去新加坡定居，以后都不回来。”

洛昭瑶心里咯噔一声，悬挂在半空中的疑团被一把剪刀剪断绳锁掉下午，摔个粉碎。

她依旧难以置信。

陆衍州会因此作出这么大的让步。

但这种话金广宁也曾说过，如果不是真的，爷孙两的话怎么会出奇一致？

她觉得惶恐不安，无从分辨。

“我知道，你介意我之前隐瞒了跟姚曼的过往，但是昭瑶，我真的没碰过她，连手都没碰过一次。”

陆衍州脸上浮现些许难色，许是寒冷的缘故，他鼻尖始终是红红的，像女生哭过那样。

他在解释，他不是什么随便跟女人上床的男人。

“我不想把她说得多么多么难堪，我有我自己的底线，清楚自己的行为，无论是以前还在现在或是将来，我都只能对你说，我跟姚曼跟任何其他女人都没有过越界的行为。”

“即使是逢场作戏，也是点到为止。”

陆衍州一口气说完说有，洛昭瑶慢慢的消化，但他说得太多，她感觉心里某处有些拥堵。

她该相信他吗？相信之后又如何抉择？

或许正如孙青贝所说，他所有的过去就过去了，至少这三年，他身边从未出现过任何除她和徐秘书之外的异性。

她总不能怪罪徐秘书！

在陆衍州的凝视下，她思考了许久，“陆先生，我信你。”

她其实早就想清楚了，她要逃离，姚曼的事只是一根导火线而已，究其原因，是她自己不配。

陆衍州露出释然一笑，“那你可以重新接纳我吗？”

她缓慢垂下眼去，视线落在那根仙女棒上，过了许久才抬头，“能不能请先陆先生答应我一个请求。”

“你说。”

“陆先生能不能不要再给我母亲钱了？”

她在向他祈求一份平等。

雪夜里，阳台开着暖黄的壁灯，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安然感。

陆衍州的手依旧搭在她的肩上，似要给她传递某种力量。

“昭瑶，我可以答应你，但你确定能承受她给你带来的伤害吗？她可能会毁了你的前程。”

洛昭瑶不语，她承认，她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处理她跟王萍之间的关系。

“或许，我比你更懂人性，钱是为人服务的，如果花钱能够解决问题，钱花的就值得。”

“不，我不值得陆先生如此。”

“你值得，你要相信，你有获得幸福的权力和能力，任何人都不能剥夺，包括你母亲。”

洛昭瑶用力的摇了摇头，豆粒大的泪珠从眼眶中甩出来，“陆先生，你不是我，你不会懂的，我的命脉牢牢握在她手里，你要花多少钱才能摆平？”

“等我们在一起了，她会更加变本加厉的勒索你，甚至有可能会让你身败名裂。”

“有一天你厌倦了，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啊？我拿什么还你？”

她终于忍不住的大哭起来。

这些，她自己承受就够了，何必拉陆衍州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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