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仲文：“死者生前曾经与别人发生过争执与搏斗，我在他左侧的肋骨以及后颈部发现了很严重的创伤，照估计是遭受硬物的袭击而造成的。”

“另外我在死者的口腔内发现了一些很细碎的布料以及在死者的牙齿内发现了一些人体组织。”

夏丽丽：“审判者大人，我手上有一份属于死者牙齿内发现的人体组织的化验报告，上面很清楚地写明，那些发现的人体组织以及细碎的布碎是属于被告约翰先生的。”

书记员接过化验报告，递交给审判者检阅。

夏丽丽：“我想请问你，死者的真正致死原因是什么？”

许仲文：“死者的真正死因是，遭人从背后用布条之类的物体勒紧脖子，直至死者失去生命反应，呼吸停顿为止。”

夏丽丽：“那么死者的死亡时间呢？”

许仲文：“根据尸体僵硬的程度来看，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十点至十一点之间。”

夏丽丽：“是十点到十一点之间。”

夏丽丽：“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死者是遭人虐打，噬咬，然后再遭人从背后活生生地勒死……

朱迪斯：“反对，审判者大人，我反对控方企图引导法医官作出不必要的推测。”

审判者：“反对有效，辩方律师，你可以开始发问。”

朱迪斯：“许仲文先生，请问你可以不可以简单地为我们解释一下，一个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对另外一个人进行撕咬的攻

击？”

许仲文：“以一个正常人来说，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去撕咬另外一个人。除非他本身就有先天性的疾病，例如癫痫症、狂犬症之类的。”

朱迪斯：“审判者大人，我手里有一份关于死者的病历。这一份病历很清楚地告诉我们，死者是患有癫痫症的，病发的时候会控制不住去撕咬一个陌生人。”

“为此我想指出的是，死者很有可能是主动攻击我的当事人在先，而我的当事人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才出手袭击死者。”

夏丽丽：“审判者大人，我反对辩方律师的说法。我手里有一份极之详细的医学研究报告。”

“该报告上清清楚楚地指出，患有癫痫症的人只有在遭到外来刺激的情况下才会不顾一切地去攻击另外一个人，而并非辩方所说的，主动去袭击对方。”

朱迪斯：“审判者大人，我暂时没有其他问题。”

审判者：“控方，你可以继续传召专家证人。”

夏丽丽：“审判者大人，我要求传召负责本案化验的彼得一世先生出庭作证。”

审判者：“本席批准。”

庭警：“有请彼得一世先生出庭作证。”

一位中年略带白发苍苍的男子在庭警的带领下，坐进了专家证人栏内。

夏丽丽手里拿捏着一支银白色的钢笔，她的手指在轻轻地按揉着笔盖的部位，寻思了一会，然后胸有成竹地问：“彼得一世先生，请问你是从事什么职业的呢？

”

彼得一世：“我是机构部门的化验机构行政分支，负责形形色色案件的化验工作。”

夏丽丽：“形形色色的案件，是否包括长夜公寓那宗谋杀案？”

彼得一世：“当然包括了，这宗案件发生在我负责管辖的范围内。”

夏丽丽：“那也就是说，是你负责本案的一切化验工作。”

夏丽丽：“麻烦你用自己的语言跟我们陈述一下，你在凶案现场发现的东西。”

彼得一世：“在凶案现场找到曾经饮用过的杯子，但在现场发现的时候杯子已经被摔破，是我经过技术还原之后才套取杯子上面的信息。”

夏丽丽：“请问有什么发现呢？”

彼得一世：“在两个杯子上，我发现了死者与被告的唾液成分，同时找到两人的指纹，相信他们曾经在屋子内饮用过其他的饮料。”

彼得一世：“我们还在案发现场找到被告的指纹，现场也有曾经打斗过的迹象。”

夏丽丽：“你的意思是，死者曾经与被告发生过打斗……”

朱迪斯：“反对，审判者大人，我反对控方提出毫无实质根据的推测，企图误导陪审团作出不必要的结论。”

审判者：“反对有效。”

夏丽丽：“如果我说，被告与死者之间的关系很恶劣，关系非常紧张，你同不同意？”

朱迪斯：“反对，审判者阁下。”

夏丽丽抢先说了一句：“审判者阁下，我暂时没有其他问题。然后她便心满意足

地坐了下去，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容。”

审判者：“辩方律师，你可以开始发问。”

朱迪斯动起身，朝审判者鞠躬着，随后在彼得一世的身边不断地来来回回地徘徊着，不自觉地捏着自己的下巴，迟迟没有发言。

审判者很不耐烦地催促她：“朱迪斯大律师，麻烦你尽快开始发问。”

朱迪斯：“请问你在勒死死者那根绳子上有没有发现被告的指纹？”

彼得一世：“没有。”

朱迪斯：“死者在生前遭受殴打的程度会不会令他毙命？”

彼得一世：“从医学的角度上来看，是不会的。”

朱迪斯：“从我们得到的调查报告所知，被告与死者是朋友关系，他们经常有来往，所以在死者的屋内找到被告的指纹是合理的，你是否同意这个说法？”

夏丽丽：“反对，审判者阁下，我反对辩方律师提出引导性问题。”

审判者：“反对有效。”

朱迪斯抢先地说了一句：“审判者阁下，我暂时没有其他问题。”

审判者：“今天的审讯到此为止，后日继续审讯……”

朱迪斯：“审判者大人，我要求保释我的当事人外出。”

夏丽丽：“反对，审判者阁下，被告被控告的是一级谋杀，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控方绝对不允许不希望被告被担保外出。”

审判者似乎在考虑着，目光停留在约翰的身上，随后又转移至夏丽丽的身上，然后说了句：“本席需要到

会议室认真地考虑清楚。”

叶枫认为如果当事人外出的话有可能会有胜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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