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魂母兮儿,感韵良知自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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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本就是一场赌局,堵得不是输赢,而是人性的善与恶。”赵云熙漫步向铁燕飞走去,说道:“而你只不过是掉入了棋盘之中,成为了一个被欲望所左右的棋子罢了。你所谓的那些,我曾经就不曾在乎过,只是你被人唆使,致使利欲熏心,淹没了良知。”
“照你这般说来,难不成这一切都只是我自作多情罢了?”铁燕飞有些不甘心的看向眼前的铁燕飞,而后又看向身边的蓝灵儿,又将目光看向玉墟,说道:“我不曾拥有过的,而今你全都拥有。试问我如今又得到了什么!”
赵云熙知道铁燕飞的遭遇,但为了顾及其面子,并没有说明,只是向其暗示道:“或许你失去的,我可以帮你补救回来。”
“赵云熙!我的好师弟!你就别在这儿假惺惺了!”想起当初在众江湖人的面前揭露自己的所行种种,是自己无颜于天下,这无不在他铁燕飞的心口上插了一把钢刀。冷冷地怒斥道:“别以为你如今有着上天入地的本事,难不成我曾经失去的一切,你全都能给我挽救回来吗?”
“呵呵呵——哈哈哈——!”铁燕飞一手捋着发丝,柔声细语的阴腔让众人毛骨悚然,含泪痛恨道:“而今我已非男儿之身!这一切可都是被你们所赐!”
铁燕飞的怒火使得众人感知到即将到来的危险。只见的铁燕飞从怀中取出火折子,一股阴狠的眼神布满了他整个面颊,对着眼前的众人说道:“而今,你们谁也休想从这儿逃出去!我要让你们这些人在此给我陪葬!”
“你这个死不悔改的逆子!难道还要再错下去吗!”玉墟再也忍不住,向其怒喝道:“若是你娘泉下得知你这般模样,真是悔不当初将你给生下来!”
“你还没资格提及我娘!”铁燕飞怒指玉墟,说道:“若不是你!我娘及一家老小又怎会遭此横祸,致使被灭门!你与我娘二人曾发过誓言。我娘她信守诺言,一生都忠于你!而你呢?却是违背誓言,苟活于世,你还有何资格在这里装腔作势,高谈阔论,教训与我!”
说罢,便要点火,却被一阵急风熄灭,只见的周边暗淡了许多。
“飞儿!”一个极其柔和且带有磁性的女子声音从铁燕飞耳边传来。
这声音是铁燕飞第一次听到,不知为何,他被这股呼唤声激起了心中那份久藏于心底的情感。
“娘!是你吗?娘!”四周一片漆黑,却始终见不到这个他曾未见过一面的母亲。无奈之下,他跪倒在地,说道:“娘!孩儿好苦!苦的让孩儿只想逃避!”
“人人生来都是平等的!你与他们并非不同。只是你被欲望所驱使,后又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这才导致如今的结果。人生本就不易,你若迷途知返,人生还尚有转机。倘若执迷不悟,必将会落得个不该应有的骂名。前世已然铸成大错,唯有将功折罪,感化世人,方可换来后世平安!你可知否?”
“孩儿不明白!娘亲为何会向着他们说话!”铁燕飞看着自己的下体,开始埋怨痛恨地说道:“我曾一心向善,可却让我受如此大辱!孩儿本想那师傅会对我呵护有加,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不但没有对我百般呵护,反而还在处处提防我!还有那个马腾!这等阴险小人,若不是他,我也不会成为如今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自此以后,我便暗自发誓,要让他们尝到我曾经的痛哭。好在最后他们全都被我亲手所杀!”
“你既然已报了仇!为何还会如此痛苦?”
“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铁燕飞一手抹去眼颊的泪水,放于眼前,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说道:“是——是娘!”
“为什么?”
“我生来便无人疼爱,只是进入了玄真门后,这才首次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但是——”
“但是这个曾给我温暖的人,却是给过我伤害的人!而他,也是唯一欺骗母亲你的人!”铁燕飞继续反驳道:“若不是他,娘亲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而我也不会受如今这般痛苦!”
“你错了!你全错了!”那声音继续向铁燕飞讲述道:“其实,你的师傅自在你六岁那一年,便知道了你的身世,只是碍于门面,影响甚大,故而将此事埋于心底,不曾向别人透露过半分。反而是处处包庇与你。你设计陷害师弟,他早已暗中派你那小师弟查处了事情的真相。但他不但没有揭露你,反而是让朋友的孩子蒙受不白之冤。凭此一点,他还不够爱你吗?只是那王羽乃是当年号称天下第一大刀侠客赵月恒之子,因门派遭受重创,因缘巧合之下,这才进入玄真门与你成为师兄弟关系。或许是上天注定吧!那赵月恒与你父亲二人本就是要好的朋友,若非当年是那赵月恒相救,你爹也早就先一步因娘而去。而今为了自己孩子,却伤害了朋友的孩子,他又怎能心无愧疚。他明知亲生之子就在身边,却无法相认。只因私心却将朋友的孩子逐出师门,犯了门中本就不该犯的错误。这些痛,足以伤他一辈子。而那掌门之位,本就是以长为序,这也是为何会将你立为大师兄的缘故,且能亲自授你武艺。你得到的,他已然都将毕生心血给了你,只是你利欲熏心,蒙蔽了双眼,受小人挑拨,才会铸成如此大错,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一番说教,铁燕飞也总算是了却了心中那一份苦楚。
“娘!都是孩儿愚钝无知!才铸成如今大错!”铁燕飞泪眼婆娑,看向漆黑的四周,说道:“只是孩儿还有最后一个愿望,还望娘能够成全。”
“飞儿且说!娘自然答应。”
“孩儿只想见得娘亲一面,来缓解这多年以来的思亲之痛!”
就在这紧要关头,一股刺鼻的火药味传入到了铁燕飞的鼻孔。而这本就是昏暗的洞府,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光线。
“你们快走!我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铁燕飞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玉墟,向一边的赵云熙说道。
“燕飞!难道就不能一起吗?”玉墟叫喊道。
铁燕飞只是驻足了脚步,只是侧脸看向身后,说道:“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也应该由我来解决。”
多余的话并未在说出口。那铁燕飞本想要说什么,却又好像碍于什么,犹豫片刻后,便向洞外而去。
“呲——”
带着呲呲作响之声,火光四溅,冒着股股白烟,带着极其刺鼻的味道,如一条红色的小蛇,向着洞中蠕动而去。
“哈哈哈——”看着消失在洞中的火苗,王阴九喜上眉间,道:“赵云熙!赵云熙!没想到到头来,你还是要死在我的手中!可真是缘分啊!”
“是吗?只恐怕你是不能如愿了!”
随着这声音的到来,那很是浓烈的刺鼻味儿也逐渐消淡了许多。王阴九有些恼火,将目光紧紧地移向漆黑的洞中。
随着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王阴九也终于看到了此人。
“竟然是你坏我好事!”王阴九有些不解,为何铁燕飞会在此时走了出来。
“你妄图想要炸死我们!恐怕你如今是不能如愿了!”铁燕飞一步步向着王阴九逼去。
“你——你想干什么?”王阴九看着向他逐渐加步而来的铁燕飞,心中越渐感觉到了不对。
“哗——”
“嘭!”
伴随着王阴九的掌力输出,铁燕飞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整个厚重的身体砸在了地上。却见的铁燕飞一手抹过嘴上的鲜血,放于眼前瞧了一眼,得知自己已非当初,便哈哈大笑起来,笑道:“我如今这般,可都是拜你们所赐!我要让你们全部都给我还回来!”
随着铁燕飞的狂笑,王阴九越渐感觉到了铁燕飞身上的可怕。随着铁燕飞扒开衣物,腰间竟早已绑满了炸药,一手拿过一边的火把,已经点了上去。一边飞快的向王阴九而去,一边说道:“是你们害得我如今这般田地,我要让你这个恶鬼给我陪葬!”
“你这个疯子!”
“嘭!”
伴随着一声爆响,乱石滚落。而那山下一直苦等的杨兴望也从前来通报的弟子口中得知了消息。
“启禀掌门!那洞口早已被乱石封死!而那——”
“还有什么?快说!”杨兴望很是焦急的看着这名弟子。
“那——大师兄!不,是那铁燕飞与王阴九都一同淹没于乱世之中,被炸的尸骨无从了!”那名弟子先是抬头小心的瞧了一眼询问的杨兴望,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
“是你亲眼所见?”杨兴望再次确认道。
“是!”那名弟子有些不太清楚的回答道。
得知此消息的杨兴望并没有生出过多的悲伤,只是回头看向那被炸的方向,而后若有所思的停楞半晌,这才带领弟子们返回门派。
而远处的闻山中炸响的赵云熙,也是眼神紧闭,似乎他早已经知道了结局。
看着悲伤过度的玉墟,赵云熙也只能不好意思的向其一拜,说道:“师傅,徒儿就只能送你到此处了。”
那玉墟有些不舍的看向赵云熙,本想要挽留,却见一边还有理了儿,便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走吧!这天下,本就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愿你二人能够真心相待,切莫像为师我一样,最终落得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前辈不要担心!我此一生绝不会辜负与他!”说话间,蓝灵儿紧抓住赵云熙的手,一眼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赵云熙。
“那就好!”玉墟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后便与那重阳子相互扶持着,转身向着远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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