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糖灌下去当天是有奶水的，但是好景不长，第三天又没有了，我们以为是饲料的问题，就加大喂食的数量。母猪吃得不错，可是过了几天，什么都吃不下去，还吐得到处都是。”

“看来是吃坏了肚子了！”

“对，今天来的刘老师也是这么说的，他说...”

“小刘老师来过这里了？他说什么了？”

“小学老师，他知道个什么？”

队伍里有人发出不屑的声音，顿时惹来好些村民的不满。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刘老师懂得可多了，上回不就是你来给母猪喂得什么糖吗？你当时还说没问题的，好了，可是事实上是什么呢？明明自己学艺不精，却在那里故步自封，闭门造车！小刘老师是教小学的，但是人家从来没有瞧不起我们庄稼汉！都是跟我们的孩子同吃同住的，倒是你，你还记得你上回来带回去多少东西吗？”

“你...你胡说，你血口喷人你！不知所谓！简直是...”

“好了，你先不要说话了。邢队长，我作为农业学院的院长，底下的教员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也没有想到，我替他向你们红旗村公社道歉！”

“老师，你怎么？”

“你先回去吧！这里现在不需要你了！”

“老师！”

“快走！”

几个人拉着男子离开猪圈，一路上都在好言相劝，无非就是老师在帮你不是害你之类的。

“你继续说说，小刘老师

还说了什么？”

饲养员话匣子就打开了，将白天刘光的那些如数家珍的说出来，还加了一些自己的解释。

“有点意思，能让我见见这位小刘老师吗？”

“喏，他们班级的学生再那里打扫卫生呢！他们红星小学来我们红旗村农忙假，不但不给我们添麻烦，还给我们创造了工作效率。那边的麦田里都是他自主研发的收割机，听说工业部的领导都被惊动了的。”

“他们学校的老师学生也要赚取工分？学校不承担他们的口粮吗？”

“他们红星小学背靠红星轧钢厂，原本轧钢厂后勤部说是要负担他们的口粮，也让小刘老师严词拒绝了...”

邢队长和村支书张口都是说人家的好话，而且是对自己这个农业学院的院子，不像是故意说出来奉承人的。

“元教授还在红旗村吗？”

“在的，就在那边的小楼里。”

“元教授上回送回学院的资料很宝贵，我刚好过来向他汇报成果的，你们红旗村旁边的西山上有这么多丰富物产，生活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山上出宝贝了？”

村支书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邢队长倒是比较淡定。

这些城里来的专家来得快走的也快，虽然不至于形式主义走过场，但是显然不是为了这头母猪来的。

“鱼汤鱼肉灌下去，这头母猪的精神头也好了，刘老师，继续喂鱼汤吗？”

“对，喂上一段时间，平时饮水里放点食

盐，它的肠胃需要一段时间调理了。以后分娩后不能暴饮暴食。”

“下回就有经验了，还得是你啊！刚才来了一群农学院的人，其中就有那个上回来的，说话做人傲得很，还斤斤计较。”

“不说别人，过好自己就行。那些小野猪回头试着抱来接触一下母猪，跟它的小猪仔一起喂养试试，唤起它的母性。”

“那要是不行怎么办？”

“也有法子，就是麻烦点，挤奶嘛！就和我们喝牛奶一样。再就是谁家有母狗刚刚生过小狗崽，猪崽也可以去蹭蹭的。喝百家奶，没准来年产的膘更多呢？”

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刘老师，这些鸟蛋真的要交出去吗？”

“我们营地没有孵化的设备，交给养殖场吧！你们平时有兴趣可以经常来这里打扫，就能看到了。”

“话虽这么说，离开了母亲的鸟蛋，成功孵化的不多。”

“只要营造出母体的温度和环境来，孵化还是可以做到的。量力而为吧！”

“刘老师，我可以多写一篇孵化的心得吗？”

“理论上老师不强制你们多写，想多写几篇都随你们自己，我只要质量，别靠数量来应付我！”

“好的，刘老师。”

韩春明简直高兴坏了，从来没有那么迫切想做成一件事情。

他的小队里也有不少想要见证这些小东西的成长过程的。

“那你们自己好好回忆回忆，那些鸟蛋身处的环境，鸟窝的结构，好好回忆一

下，再动笔。”

“鸟窝我知道位置，现在就去找回来！”

被人类连锅端的鸟窝，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找回来，韩春明更是不放过任何细节，将树上可能见到的虫子都记录下来，还画了图。

既然鸟妈妈将窝按在这里，肯定是对食物有所要求的。

“之前你们送来的那批野鸡蛋，倒还好，生活习性跟家禽类似，成鸡的数量比较高，但还是有一部分无法孵化的鸡蛋被处理掉了。”

“你这样，以后挑选禽蛋的时候，手圈住禽蛋侧面，到暗处用手电透过鸡蛋照射禽蛋，看禽蛋内部，蛋黄附近有絮状物等不透明物体则为受精卵可以孵化禽鸟来。”

“这倒是不错的法子，那么没有的也不会浪费掉，还可以用来吃是不是？”

周围一群人纷纷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下来。

“元教授，上回你找人送回学院的漆树报告已经带来了，都在这里。”

“原本我是想帮帮母校的，那份报告我已经拿到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亲自跑一趟。”

语气中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当时很多事情...”

“什么事情比发现濒临物种更重要？这就是你们对待工作的态度吧？我言尽于此，你回去吧！”

“元教授，老师！”

“别这么称呼我，我只是教过你，担不起你这一声老师。”

濒危物种的报告何其关键？

最后还是得到了京师大学堂的帮助，当天就出了详尽的报告。

这一个学

术上的研究，最后也落户在了京师大学堂手上。

农业学院将来何去何从，是合并还是转型，都由教育部去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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