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休搦战受挫，气冲冲的返回营寨。

    夏侯霸迎上：“文烈兄，为何发怒？”

    曹休怒气不减：“诸葛村夫，辱人太甚！”

    “此贼竟然准备了酒肉给营寨门口的军士，让这群军士跟我对骂。”

    打了一辈子仗，就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

    酒肉多了你不知道自己吃吗？

    不吃你不会堆在寨门发臭吗？

    曹真怎么也没想到，诸葛乔开局就来了个王炸，直接砸向曹真的中军。

    西门口，无当飞军已经列阵待命。

    平日里都是军中将校及精锐分而食之，哪像诸葛乔这般奢侈浪费。

    诸葛乔没有强行留在寨墙上。

    夏侯霸憋了片刻，憋出一句鄙视的话来。

    在费祎离开后，诸葛乔又向全军下达了严令：“军中有军士擅引生水者，同伍连坐受刑五十；伍长以上各部将校尉官皆记杖刑十棍且无上限。”

    不服？

    表面看似温和，实则狠辣凶残而不折手段。

    一听这军令，夏侯懋的头都要炸了。

    曹真取令，冷冷的盯着曹洪：“曹洪听令！”

    谨慎无大错，古人诚不欺我！

    翌日。

    然而今日，诸葛乔却直接颁布了连坐法，伍长以上将校尉官皆记杖刑，还是无上限的杖刑。

    “你二人引五部兵马，于两寨中间淯水中再立别寨，静候我的命令。”

    “想我在交州的时候，一家人若有麻布做衣服，都能高兴几年。”

    攻寨和攻城，是两种不同的方式。

    曹休将搦战受挫告知曹真，犹自忿忿不平。

    这投疫之法，曹真是跟着程昱虚心求学过的，然而结果却令曹真大失所望。

    曹操在官渡之战中就用过此物。

    “你二人各引五部军，距离汉狗营寨百步位置运土堆墙，明日一早，我要见到六丈长、一丈高的土墙。”

    曹真的军令传到夏侯懋和曹爽的别寨。

    到了黄昏。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养尊处优的觉得粗麻布磕得慌，可这世上还有很多人连这种粗制滥造的麻布都穿不上！

    饶是曹真为人冷静，此刻也不由惊慌。

    曹真求急战，诸葛乔却是在这一个劲儿的拖延决战的时间。

    曹真闻言，再次坚信了对诸葛乔避战不出的判断，嘱咐道：“曹休、夏侯霸，你二人去营中准备。”

    直到得知部分军士染上了疫病后，营寨中的军士才纷纷警醒。

    诸葛乔听闻魏卒摧毁鹿角、填塞壕沟、运土筑墙，西面又有魏卒在安营立寨，眼中泛起冷笑。

    刘禅轻斥：“饮水乃大事，关系此寨四万将士的性命，岂能有半点的疏忽？”

    “真以为筑了土墙，我就奈何不得了你吗？”

    “董允，速将此事通知辅汉大将军！”

    “今日攻寨也不出动此寨兵马，我料曹真是想以此寨为奇兵。”

    曾夏忽然乐了：“麻布都能用来装土石筑寨墙了，给军士发放麻布新衣想必也很正常。”

    虽然惊讶诸葛乔会如此用策，但不妨碍夏侯霸对诸葛乔的鄙夷。

    “辅汉大将军可是当着大将军及众将面承诺，明年会给众军士发放更精细的麻布制作新衣的。”

    不得不说，曹真是真的狠！

    当上游有腐烂的鸡羊尸体顺流而下，立即引起了负责净水的刘禅警觉。

    还未等曹真的军令传达，又是十发石块砸向中军。

    夏侯懋艰难地道：“可能是水土不服，这几日我一直都在忍耐，以为能好转，不曾想今日愈发的严重。”

    樊友看向曹真营寨的方向：“若明日一早，曹真看到我们用麻布袋装土石筑寨墙，会是什么反应？”

    回到帅帐。

    “得令！”曹洪转身即走。

    “得令！”

    一旦大败，不管之前打了多少胜仗，都会沦为他人的垫脚石，然后被嘲讽为“某知兵”。

    费祎吃了一惊，不敢有怠慢之意，连忙返回去见刘禅。

    曾夏叹道：“中原果然地广物博，连麻布都用来装土石了。”

    当留守土墙的魏卒睁开眼睛时，看着对面寨门高垒的土墙，纷纷傻眼了。

    虽说记的杖刑可以用军功来将功赎罪，可这军功都是生死中挣来的，谁愿意赎这种被波及的罪？

    一时之间，寨中的将校尉官没人敢怠慢。

    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

    刘晔心中震撼，暗暗对曹真多了几分忌惮。

    这意味着，诸葛乔已经成长为一个优秀的统帅了！

    一个优秀的统帅，虽然不一定要百战百胜，但一定不能有大败！

    诸葛乔让姜维派人从陇右将这批麻布袋运到荆州时，还因此被关羽足足训斥了半日！

    曹真的数十辆霹雳车也抵达了发射距离。

    天气炎热。

    “文烈兄，那诸葛乔不谙酒肉分配之道，迟早会引起军中将士埋怨。”

    见石块不再发射，曹真铁青着脸大呼：“攻寨！回击！”

    简而言之，一个军卒饮用生水，十棍；十个就是一百棍。

    “在！”

    本就是打造攻城器械中间的一个奇谋，不论成败都不影响曹真的后续部署。

    杀鸡儆猴？

    曹真完全不需要去考虑这些旁枝末节的事，比动用假节钺的权柄更加的直接果断！

    抗命？

    夏侯懋看着曹爽，捂着肚子，眉头紧蹙，面色有些发青，嘴角渗出鲜血。

    “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呢！”

    “不必理会。”

    “这般伎俩，又岂能瞒我。”

    曹真除掉留守营寨的，就有六万步骑可以调动攻寨。

    圣旨在眼前都敢抗命，那就是国贼，砍了便是！

    “不是人人都能穿得起丝绸衣。”

    诸葛乔摇着羽扇，双目灼灼的盯着曹洪的营寨。

    “传令，明日一早，众军攻寨！”

    曹爽年幼，不知轻重，如实的执行了曹真的军令。

    仿佛看见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速速去办！”

    “诸葛乔若是出兵攻打前军，今夜军士就得不到休憩。”

    曹休、夏侯霸、典满和许仪的军务执行得很顺利。

    “先回营打造攻城器械！”曹真狠狠策马转身。

    曹真语气冷冽。

    看着那一个个麻布袋装填土石高垒的土墙，饶是曹真出身权贵之家，也忍不住惊呆了。

    曹泰疑道：“大军在营内休憩，若诸葛乔今夜出兵攻打前军，又该如何？”

    曹真对刘晔倒是客气：“刘侍中明断，我的确有此用意。”

    远离营寨后，夏侯懋脸上的痛苦瞬间消失：“曹子丹这混蛋，这么危险的事你就不能换个人吗？”

    樊友和曾夏领了军令，自军需处取了麻布袋，引军士装填土石。

    直到诸葛乔许诺，等来年陇右的工坊生产速度跟上了，直接发放更精细的麻布，这才让关羽消气。

    没有应命声响起，曹洪的脸色有些不愉。

    当即。

    曹操曾采用奇人计策，起沙为城，以水灌之，须臾成冰，坚如铁石。

    一群军卒推来十辆跟普通发石车大为不同的发石车。

    尤其是得知这些麻布袋的用途只是用来装填土石的时候，气得关羽虎须都颤抖了。

    众将不明其意，曹真也不多解释。

    翌日。

    “在！”

    若不是诸葛乔应对及时，不知道有多少军士会因此而染病。

    一夜之间。

    看着那从天而降的石块，曹真脸色大变：“诸葛乔也有霹雳车？”

    还未接近诸葛乔的营寨寨墙，曹真就吃了大亏。

    猝不及防的曹真，差点就被石块砸中！

    主将若亡，哪怕再有优势，都得撤兵。

    曹爽见状，连忙道：“叔父既然染病，怎不早说？行军途中水土不服是常事，叔父你不该隐瞒的。”

    “待黄昏时分，宛城和西鄂的兵马抵达，我自有破寨之策。”

    “否则让人误以为我临阵怯战，不仅有损我的名声，也让上军大将军难以约束众将。”

    虽然时间仓促，只能打造十辆，但用于守寨也足够用了。

    由于应对及时，除了军令前因为口渴饮用了生水的部分体质弱的军士染了病被及时隔离外，大部分的军士都得到了有效的防范。

    同时。

    “立即打捞焚化，截断水源！”

    这些土石都是挖壕沟和净水池留在营中的，全都提前用麻布袋装好。

    “曹真在西门外部署营寨，又立下如此多的旌旗。”

    汉兵营寨安稳如山，没有出现预期的“大量军士染疾”，这让曹真吃惊不已。

    曹爽不明所以，关切询问：“叔父，你怎么了？”

    攻寨是用不到攻城器械的。

    “辅汉大将军既然将此重任交给了我，我就不能有半分差池。”

    看着石块身边被石块砸得头破血流的亲卫，曹真心中大骇，连忙催军向前。

    当众喝斥诸葛乔暴殄天物、不知道体恤军中将士，这些麻布袋的麻布若是给将士增添衣物，不亚于赏赐酒肉！

    曹真挥手止住了刘晔：“未必会用，权且看明日攻寨如何。”

    投石车的发射间隔，曹真心中也是有计算的。

    中原各州前几年，就因为瘟疫死了很多人；其中建安七子都死了好几个。

    布帛，本就是跟钱挂钩的。

    故意制造瘟疫这种事，若是事情败露必然是要被声讨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只要催军速行，就能避开投石车的攻击。

    袭扰曹休和夏侯霸，让曹真立寨整军多了几日。

    “你二人各引五部军，为拔寨先锋！摧其鹿角，填其壕沟。”

    腐烂的鸡羊被抛入了淯水。

    诸葛乔让军中医官趁机再向军士再次普及了疫病跟饮食的联系。

    “不，不对！霹雳车的射程怎会这么远？”

    这些麻布也分为两种，一种是精细适合制作衣物的麻布，耗费的时间长；一种是粗制滥造的麻布，这类麻布专用于制造麻布袋等不需要精细麻丝的。

    只是立个营寨，用得着如此铺张浪费吗？

    曹真立土墙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居高临下的看清汉兵营寨的布置，以及让弓箭手可以更容易的抛射箭矢入汉兵营寨。

    “将军，请先回寨，小心被贼兵发石车误伤。”马忠挡在诸葛乔前方，催促诸葛乔离开寨墙。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石块抛射数百步，直接落入了曹真的中军。

    恐惧，都源于火力的不足。

    曹爽连连点头：“叔父放心，我有分寸。”

    自古以来，高高在上的权贵们，大部分都是一个尿性。

    众魏将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士气没有凝聚起来，反而先降三分。

    曹真冷着脸返回营寨，立即召来了刘晔：“刘侍中，一日内，准备好去暑疾虫疫的汤药。”

    刘晔自去准备汤药，以水兑之，用作全军将士去暑疾虫疫之用。

    诸葛乔召来樊友和曾夏，令二人引一千军士将营寨中堆放的土石运到寨门口。

    作为主将，是不能死在军中将士之前的。

    刘晔暗暗琢磨了片刻，道：“将军此意，莫非是在激诸葛乔？”

    “将发石车推上，让这群愚昧的魏卒，见识下什么才叫真正的霹雳！”

    “在！”

    曹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再去纠结为什么投疫之法会失败。

    从曹真身上，刘晔看到了曹操的几分影子。

    如此一来。

    诸葛乔立在土石墙上，看着下方列阵前行的魏卒以及那一辆辆霹雳车，不由哂笑：“几辆破车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众将对曹真有了更深的认知：这是个狠人，不能得罪！

    “曹休、夏侯霸，听令。”

    “我听闻刘侍中久居江南水乡，通晓草药练汤去暑疾虫疫之法。”

    军令下达，营寨众将纷纷打起了精神。

    “曹洪听令！”

    当曹真说出“攻城器械”四个字时，可想而知内心是多么的愤怒和无奈！

    曹真冷哼：“这不是你应该询问的，执行军令！”

    一群泥腿子士卒，吃什么酒肉！

    曹休心中忿忿难平，夏侯霸亦是听得惊讶。

    简而言之。

    行军打仗，攻城拔寨本就是基本，岂能因为搦战失败而影响心情。

    “轰！轰！轰！”

    刘晔眉头一挑，猜到了曹真的真正用意：“将军，你莫非想——”

    这些话，平日里医官虽然经常讲，但很少有军士会当回事。

    姜维在派人送麻布袋入荆州时，考虑到诸葛乔可能用得上，遂让工匠带着图纸来到了荆州。

    一夜之间筑造堪比城墙的麻布袋土墙，让曹真不得不去准备攻城器械，这又得耽误几日。

    然而。

    诸葛乔又令军中医官立即熬制药汤分发给营中将士，军中医官亦是诸营巡视。

    曹真直接略过了装逼打脸的过程，不给众将任何反对的机会。

    曹真也不在乎曹洪的态度，只要肯听命就行。

    诸葛乔堆的土墙，比曹真立的土墙还高了一丈，宽了数丈，比起一个小城城墙都不遑多让了！

    “将军，我等还攻寨吗？”夏侯霸吞了口唾沫。

    “攻城器械都打造好了，即便你能一夜筑墙又能如何？”

    自马钧改良了织绫机后，诸葛乔又让马钧将织绫机简化，专用于生产权贵瞧不上的麻布。

    不仅樊友和曾夏如此想，搬运土石的军士亦是如此想。

    “没想到我用兵数十年，竟不如伯松考虑周详。”

    “若有军士私藏几个袋子，算盗窃军械吗？”看着装填土石的麻布袋，樊友感觉眼睛有些痛。

    “我好不容易从关中逃得性命，差点又要被你给坑害了。”

    若不是诸葛乔的军法森严，这一千军士中必有人私藏麻布袋。

    “得令！”

    费祎不敢再问，立即策马来到帅帐向诸葛乔汇报。

    诸葛乔没有返回帅帐，而是来到了大寨西门。

    于是“欲作一轮，县大石数十，以机鼓轮为常，则以断县石飞击敌城，使首尾电至！”

    在今日之前，诸葛乔虽然有不准引生水的规定，但并没有太严重的处罚，只是循序渐进的改变军士的习惯。

    除了云梯和冲车外，还有霹雳车！

    庞统教训在前，诸葛乔不会傻到去赌运气。

    “你偷偷送我去宛城，不要惊动了军中将士。”

    这抛射间隔，诸葛乔有多少投石车？

    三十？五十？还是一百？

    数十轮抛射，仿若百辆霹雳车在发射石块一般。

    牛奶宁可倒掉，也不愿廉价卖给穷人。

    曹真下令道：“你引本部兵马，在汉狗营寨西面伐木立寨；多设旌旗。”

    这是马钧在看到诸葛连弩后的发散想法，认为现存的投石车只能一次发射一块石头，不利于攻城。

    然而这种方式太依赖于气候。

    诸葛乔拿麻布制作麻布袋，用途仅仅是用来装土石，在众军士眼中跟往地上撒直白钱没什么区别！

    由于诸葛乔未派兵阻止魏卒摧毁鹿角、填塞壕沟以及运土堆墙的。

    “陛下有旨意：怠战不前者，自本将以下，皆斩！”曹真直接拿出了曹丕的圣旨。

    马钧的想法自然得到了陇右众人的支持，曾试以车轮县瓴甓数十，飞之数百步。

    “我必破你寨！”

    圣旨一出，对曹真有小觑之心的曹洪，以及曹泰、曹楷、乐綝、史静、韩荣等宛城诸将，皆是心神一凛。

    上装机枢，弹发石块。因声如雷震，故名霹雳车。

    曹洪刘晔引西鄂步骑十部抵达宛城南，宛城内曹泰、曹楷、乐綝、史静、韩荣五将等将，亦引二十部兵马前来听候曹真的调遣。

    “其余诸军，今夜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强攻汉狗营寨。”曹真大手一挥，将诸般军令下达。

    这些麻布袋虽然是由粗制滥造的麻布制造的，但对大部分人而言依旧是珍贵的布匹。

    曹洪松开了拳头，上前听令：“在！”

    那就憋着！

    “若是不出兵攻打，将军不仅能摧其鹿角、填其壕沟，土墙也能立在百步外。”

    只需将士将其搬运到营寨口，就能堆砌土墙。

    这酒肉本就是奢侈物，通常打了胜仗犒赏三军时、亦或者征募死士的时候才会分给普通士卒。

    我们是来攻寨的，不是来攻城的，要点脸行不？

    曹爽就安排亲信送夏侯懋去宛城，又让传达军令的军士返回主寨向曹真回禀此事。

    “终究还是得真刀真枪的打一场。”

    刘禅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严厉。

    费祎不解：“太子，只是偶然飘来些鸡羊尸体，用不着这般兴师动众吧？”

    “果然，这种旁门左道能否奏效，只能看天命。”

    虽说行军无所不用其极，但用这种计容易伤到自己。

    “怪不得要立别寨，这事儿太危险了！”

    曹泰见曹真不肯多言，遂悻悻退下。

    “劳烦阿默派人送我去宛城寻个良医，再回禀上军大将军。”

    尤其是有军士凑近看到了那麻布制作的土石袋，更是骂了句“汉狗”。

    夏侯懋不想得罪曹真，也不想去碰这种影响名声的事。

    曹真惟一要考虑的就是击破诸葛乔！

    “违我将令者，逐出大汉，罚其去伪魏自生自灭。”

    “夏侯懋、曹爽！”

    “得令！”

    到了黄昏。

    普通的霹雳车也就百余步，再远就没什么破坏力了。

    诸葛乔见了图纸后，当即就命人打造了这十辆发石车。

    虽然有感叹，但关羽心中更多的却是对诸葛乔的赞赏。

    惊闻消息的曹真，亲自策马来到汉兵的寨门。

    比起麻布袋装土石堆砌成寨墙，曹操的冰墙只能算是旁门左道。

    “典满、许仪，听令。”

    执行完军务后，曹休等将只留了少许兵力看守土墙就返回了营寨，根本没觉察到汉兵营寨的变化。

    曹真不让其余人办，也是考虑到夏侯懋和曹爽一个是曹操的女婿一个是自己的儿子，只要两人不说谁也不知道这是故意还是无意。

    诸葛乔暗叹一声，吩咐费祎：“回去告诉樊城令，任何来取水的军士，都要叮嘱三遍，不可饮用生水。”

    夏侯懋叹道：“你我皆为将，若有点儿症状就要休憩，军中将士如何能心服？”

    “不如请刘侍中助我督促营中医官炼汤如何？”

    “子均，此寨贼兵，就交给你了。”

    树立威信？

    众军推着打造好的攻城器械向诸葛乔的营寨而行。

    不多时。

    汉兵营中。

    显然并不在意曹休搦战受挫。

    王平目光冷峻，舔了舔嘴唇，露出狰狞的笑容：“这等水准的营寨，拦不住无当飞军！”

    诸葛乔壮言道：“身为无当飞军的主将，就得有战术上藐视一切敌人的狂妄。”

    “破了此寨，我亲自为你庆功！”(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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