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现在1万月薪的水平已经算是很高很高的了，你问问现在应届毕业生能够找到月薪以外的工作的有多少个？再说了，你的朋友还比不上人家应届毕业生呢，人家应届毕业生四处海投简历，那朋友算什么？把简历投一周面试。随便穿一双拖鞋就过去了，你说人家能看得上他吗？”

“我也是在富贵的海洋里浸淫久了，不知道现在的人间疾苦了。”

常欢欢有些愧疚的说。

这两年日子过得可滋润了，逛什么奢侈品店跟逛菜市场似的。想买什么买什么。而且还不用讨价还价呢。

走到哪里人家都高接远迎，这样的日子叫他怎么才能感受到那种无助，那种心酸？

再说了，霍小玉现在之所以过的这么辛苦，完全都是他自找的呀，谁让他未婚生子的。他当初都告诫他不要这样做，不要这样做啦，但是他就是不听就是不听呢。

“好啦，你们俩也都别在这里说风凉话啦。能不能说点实实在在的建议？常欢欢，你们江家就1万块钱打到账户上面的工作。反正你们江家家大业大。养一个闲人应该举手之劳吧！”

“也是这样没错。但是，我告诉你，霍小玉这人自尊心很强的，我当时说了我跟他过的苦，也给他捐款，他也是不让我捐。我现在也是无计可施啊。”

祝茵道：“要不然就让他再考一次咯？考一年也好，考两年也好，考不上的时候就随便找个什么保洁之类的工作做着呗。靠自己双手赚钱，不管赚多少，做什么工作都不丢人呐。丢人的是什么？丢人的是整天游手好闲。让别人供吃供喝，还天天挑三拣四。这种米虫最丢人现眼。”

“人艰不拆懂不懂？你自己过的好比什么都重要。你自己过得好，干嘛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别人的眼光根本跟你无关啊。，他看万物都是屎。有的人吧，他心里有光，看什么都是有光的。”

常欢欢道：“谁在这世上还不用受点儿苦啊。想想当初我跟茵茵两个人住在那种又热，连空调都没有的房子里面，不也一样过来了。没那么难的。不就是一个cpa吗？”

涂雪道：“好啦，说完他的事情，那我们仨说说我的生日吧。我告诉你们。自从遇见我男人之后，我这日子就过得顺当多了。即使老去我也不再害怕了。我不再害怕。时间的流逝，不再害怕岁月的变老。让有一个人等待你，值得你去等待，这比什么都重要。不是有一句歌词唱的好，就是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常欢欢道：“看不出来呀，涂总。谈个恋爱都把你当成情圣？你以为你谈的是什么大叔萝莉恋吗？你不害怕衰老。跟你在一起的可是一个无比青春，无比有活力的小奶狗呀。你不好好保养自己这张脸。你不嫌弃你自己咯？他可保不起，会嫌弃你以为谁都能像叶芝的诗里面说的。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苍老的脸上痛苦的皱纹吗？”

“多少人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那苍老的脸上痛苦的皱纹。这诗句听着多美好，听着多优雅呀！但是你觉得可能吗？”

常欢欢的话非常现实，他觉得吧，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一旦你丑了，老了，他们嘴上说的不嫌弃，心里还是会嫌弃的。毕竟你们俩谈的也不是什么柏拉图之恋，对吧？你们生活的地方也不是理想国。

别说你老了，丑了，他能看得出来你胖了，瘦了，脸上多了一条皱纹，他也能看得出来呀。所以说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爱情，都要好好的保养这张脸。

“你说的没错。色衰则爱驰，爱驰则恩绝。”

祝茵道：“可不是吗？这女的容颜比花掉落的还快，你说花期好歹有三四个月吧。是女人的容颜，可是说变老就变老的，一夜白头，听说过吗？所以说按时护脸。”

祝茵也觉得恋爱是很现实的事情。

他虽然有的时候也会羡慕那种情侣之间甜蜜的粉色泡泡。那种黏糊糊雷都劈不开的感觉。但是，这个世界上不止爱情。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很现实的。

祝茵就希望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顺顺利利，不要有任何的波澜。他的生活再也经不起任何一丁点的风吹雨打了。所有的事情都顺利，就是他现在最大的心愿。

涂雪道：“你们俩不是说去旅游吗？去哪旅游啊？”

祝茵道：“不如就去巴塞罗那吧。我听说那边的建筑都是彩色的。椭圆形的商场。有像悉尼歌剧院一样复杂，但是设计精巧的建筑，花朵形状的露台。而且那边有一片很美丽的海岸。而且那边还是拍照打卡的圣地呀。因为处处都是风景。”

常欢欢道：“我觉得吧这件事情我们可以从长计议，反正我们也不是没有钱。不管想去什么地方，一张飞机票就可以搞定。况且我们仨一起去，也不怕会遇到什么歹徒。”

涂雪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告诉你，作为一个经常满世界各地飞的人，我劝你们这还是财不外露的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放在任何时候都是适用。”

“这我当然知道啦。在咱现在说的不是说到底去什么地方玩吗？我不就是设想一下吗？从长计议，我们现在就是在从长计议呀。”

“说的也是。”

祝茵有些无语，他有时候真对常欢欢这种莫名其妙的思维很无奈。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常欢欢笑道：“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就是在商量，我们好好的商量，行吗？不要吵架，不要有任何争议，反正我们大家本来就是好朋友，好姐妹。对吧？”

祝茵道：“那我们去，不带上霍小玉吗？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不仗义了？我总觉得就留下他一个人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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