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誓约

黑湖边。

墨菲正在和邓布利多散步。

两人沿着碎石小路走了一小段，邓布利多突然停下，看着远处的城堡，叹了口气，“你准备把霍格沃茨怎么办？”

“继续当学校已经不合适了，一方面那个灵界通道还存在隐患，另一方面今后小巫师数量大幅增多，霍格沃茨可能很难承担得起教育所有小巫师的责任了。”

“不过，这里历史悠久，而且埋藏了很多秘密，我准备作为一个研究和考古基地。”

“墨菲，我希望你明白，这座学校对于很多人都有着无比特殊的意义。”

“我明白，您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会把学校炸掉。”

邓布利多竟然似乎不太相信，“我听说你为了让斯内普进入校长室，炸了十几道门。”

“咳……还不是因为您走的时候搞什么手段……”

“那不是我的手段，那是霍格沃茨自身的意志。”

“说得好像它是活的一样。”

“它存在了一千年，无数的魔法交织其中，即便我在学校中的时间比绝大多数人都长，却也只能窥见其一小部分，那么多复杂的魔力混杂在一起，整整一千年里，将霍格沃茨的每一块砖石都浸润在这魔力之中，谁敢说它不是活的呢？”

“即便是现在，我仍旧能够感受得到，它特殊的呼唤。”

墨菲看了一眼那座城堡，“抱歉，教授，即便它是活的，它却没对我说过话。”

墨菲耸了耸肩，“大概它不想理我吧。”

邓布利多一时无言，好久动了动嘴皮，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我猜，您想说我对一些事物缺乏敬畏。”墨菲笑着调侃道。

“时间是自有其力量的，墨菲，”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历史也是。但我这样的话在伱看来或许只是应该被抛弃的陈辞滥调罢了，毕竟你才是胜利者。”

墨菲看着那座学校，好一会儿，道：“霍格沃茨对我来说也是个特殊的地方，虽然可能没有对您而言那么重要，但确实也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放心，我会保护好您的学校的。没准哪一天，您还可以回去继续任教呢。”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并没有把墨菲的话当真。

“说起来历史，”墨菲道，“教授，你是如何得知誓约的存在的？你一定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吧？”

墨菲找邓布利多散步，自然不是为了闲聊，他想要搞清楚誓约与神灵的真相，而邓布利多是他知道的对这件事了解最多的巫师了。

“确实，我做过一些研究。”邓布利多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们先确认一下，在我的理解中，誓约是这么一种东西：它是一个类似赤胆忠心咒的咒语，把魔法作为保密物，保存在了巫师们的心中，而所有的巫师都是保密人。正是因为这种保密效应，魔法对很多人隐藏了，世界的魔力等级也因此而衰减，才导致了神灵的退场。对吗？”

“不错，”邓布利多道，“那个魔法没有名字，但它大概就是赤胆忠心咒、牢不可破的誓言之类咒语的源头。它是一种极为古老的魔法力量，名为‘geis’或‘geasa’，也即是‘誓约’。”

“古老传说中，誓约会带给古代英雄们力量，让他们所向披靡，但同时它也是禁忌、是弱点，一旦英雄们违背誓约，就会立刻失去力量，遭受到可怕的厄运，甚至直接失去生命。”

“誓约就像是一种命运的交换，它给予英雄力量，又会引导英雄走向毁灭。从誓约中获得的力量越大，往往就需要付出越大的代价。”

墨菲点了点头，对于这种古老的魔法，他也曾在书上见到过一些说明，“那么，您知道是谁创造了这个誓约吗？”

“资料上并没有记载，它形成的时间非常古老，在一千多年以前，不过，有些资料中显示，一些古代的德鲁伊，是誓约的守护者，后来这群德鲁伊演化成梅林爵士团。”

“我能够得知誓约的存在，也是由于我得到了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之后，得以浏览一些古老的爵士团的历史，才从中发现了一些端倪。”

“梅林？”墨菲愣了一下，旋即问，“有没有可能，就是他创造了这个誓约？”

梅林几乎相当于巫师之神，他可能是传说中最强大的巫师，如果说过去谁能做到这样的壮举的话，梅林似乎便是不二人选。

“也许吧，但我找不到相关的资料……”邓布利多道。

墨菲思索了一阵，却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梅林生活的时代太古老了，基本没有什么可信的文字留存。

想了想，他又问：“还有一个问题。这个誓约的目的就是为了驱逐神灵对吧？为什么？巫师和神灵是敌对的吗？神灵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几乎没有纯血统或混血的巫师对宗教感兴趣，”邓布利多道，“或许巫师确实和神灵是敌对的，但具体的原因我并不了解。”

“好吧，那么达成誓约的手段，您也不了解咯？”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很遗憾，我确实不了解。但我有一个猜测。这样能够覆盖整个世界的魔法，仅仅靠一个巫师应该是很难完成的，这大概是一个仪式。而且既然是誓约，其效果又如此强力，那么令其生效的话，恐怕也需要付出极为重大的代价。”

“好吧。”墨菲叹了口气，有些失望。

“你想要了解这个是准备做什么？”邓布利多问。

墨菲想了想，也没有隐瞒，“自然是想找到对付神灵的办法。我想誓约既然能封印他们一次，也许就能再来一次，只要知道了誓约形成的具体方法，没准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至少应该也可以削弱他们。”

邓布利多皱着眉头，“我想，这种东西是不可能留存下来的。”

“誓约的根本形式，就是保密，说出这个秘密的存在，本身就会增加秘密暴露的风险。这也是之前我不愿告诉你的原因。那些创立了这个誓约的人们，定然会尽可能的消灭掉任何关于这个秘密存在的信息。”

“因此，直到现在我们也只能够推测出誓约的大致内容，而无法准确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又是怎么运作的。”

好吧。

墨菲也能猜到大概是这样。

搞清楚誓约对神灵的作用机制，然后再来一次的想法看来是行不通了。

“所以魔力复苏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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