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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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是吕布衣?”
“他是吕布衣……?”
秦钟越站在原地,双目发直,呆愣愣望着往后扑倒的吕布衣,口中不断喃喃出声。
良久,他面如金纸,“噗”地吐出一口鲜血,随后伏倒在地,呜呜痛哭起来。
“淑琴……淑琴……我……我替你报仇了!”
秦钟越捶胸顿足,放声大哭,显得悲痛至极,完全顾不上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法光。
“你……你竟杀了他!”
法光也是瞠目结舌,手上燎泡隐隐作痛,似乎在提醒着他,眼前一切都是现实。
吕布衣自被改造成“兵人之王”,仗着金刚不坏之躯,平日都是横行无忌。与人对战,更不惧金铁之兵。
要不是前日遇到王一与李决心,才算吃了个败仗,生平几乎难逢敌手。且他最终依旧能从容逃走,并无任何性命之虞。
但是今天,如此强大的人间兵器,竟就这般轻易地死在李决心手下,哪怕“狼居胥刀”威名再盛,此刻带来的冲击也太大了些。
法光眼角抽搐,只觉手上疼痛越发厉害了些,看向秦钟越手中长刀的眼神,充满着几分热切与恐惧。
若得此刀,再得“龙脊”,便是“轮回”下界,又能奈我何?
法光陷入美妙的幻想,对秦钟越的杀机也越发深重,同时又更加内敛,没有泄露出一丝一毫。
他轻轻迈步,不动声色地靠近秦钟越,左手浮现些许暗沉黑色,鬼气森森,全无佛法底蕴。
“去死吧!”法光面目狰狞,恶狠狠叫道。
武林宗师,暴起杀人,哪怕是金丹强者都要凝神应对,一个不慎,便有杀身之祸。
秦钟越心神激荡,早没了平日的警觉,又兼气力消磨,身受重伤,哪怕反应过来,也已无法抵挡。心中虽不胜骇然,却又多了些许释然。
“罢罢罢,淑琴,我来陪你了!”秦钟越惨笑一声,心思转念,复又叹道:“只恨我本领低微,到底有负少夫人所托,更对不起王小友,这一死赎罪,倒便宜我了!”
就在这危机时刻,一道剑光忽从秦钟越身侧亮起,若秋水泓光,缥缥缈缈,直削法光手腕。
法光一言不发,单爪变向,连忙抓向身侧袭来的剑光,接着上身拧转,下身不动,左摇右晃间,避开了后续攻来的一十四剑。
法光纵身飞跃,大力一摆,整个人化作一条长鞭,接着两腿连踢,就像长鞭抖出来的鞭花,刷地扫向来人小腹,连空中都响起阵阵闷雷声,可见内涵暗劲之汹涌。
宁兵卫脸色一变,收回“栀鹊”,使了个“燕返”的身法,慌忙后退,又以“鹊剑”下撩,劈向法光的脚腕。
忽听一声轻笑,宁兵卫凝目望去,只见法光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双腿仿佛瞬间没了骨头,忽左忽右地怪扭起来,做起了不规则运动,就像人站在枪林弹雨之中,根本猜不透子弹会从各处攻来。
宁兵卫但觉寒风拂面,浑身肌肤都生出刺痛之感,手中“鹊剑”怎么都挥不下去。若一意强攻,固然可以废去对方一脚,自己恐怕也要有性命之危。
想及此处,他心神一沉,法光一举一动瞬间映照于心,浑身奇劲震动,破开这面劲风,刷地斜飞出去,稳稳落在地上,只不过一想到对方招式凌厉,仍心有戚戚。
“剑心通明?”法光眼睛一眯,阴森说道:“我初见你这小儿时,便知你非池中之物。听闻扶桑近些年出了一位剑道天才,虽无剑圣之名,却有剑圣之实,恐怕便是你吧?”
宁兵卫手持长剑,冷眼看他,并不作答。
“哈哈……”法光轻笑一声,自顾说道:“倒忘了你是个扶桑人。”
他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可惜喽,你若能安心听王一的话,不来趟这趟浑水,也许还能活着回扶桑。现在嘛,恐怕没机会了!”
秦钟越心知不妙,连忙朝着宁兵卫大喊:“走……快走!”说罢,将“狼居胥刀”扔了过去,眼见宁兵卫拿到手中,这才说道:“我虽不知你是何人,但你绝非此人的对手。若是王一的朋友,就请带着这刀走,日后定要亲手交到他手上。”
“若不是,也千万不能让这人夺走此刀!”
“聒噪!”法光冷冷一笑,不屑道:“你怕是不知,这人根本听不懂华夏语吧!”
“不,我听地懂!”一道机械音从宁兵卫领口传了过来。
法光脸色一变,就见宁兵卫从耳朵里轻轻一掏,掏出一个隐形耳麦,接着又从领口往外一翻,拿出一个小黑盒子,刚才的机械音就是从中发出的。
“翻译机!”法光盯着那小黑盒子,冷冷开口。
宁兵卫淡淡笑道:“没错,还要感谢王前辈替我准备的工具,用起来十分方便。”
法光抿了抿嘴:“听地懂又如何?你以为今天走的了吗?”
“你……还有他……”法光指着地上的秦钟越,五指捏紧,冷声道:“今天都要死。”
宁兵卫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淡淡说道:“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会过来吗?”
法光眉毛一挑,并不做声,就听宁兵卫继续道:“因为王前辈一直要我监视你!”
“你说什么?”法光心中一紧,脱口叫道。
宁兵卫轻笑道:“恐怕你一直在为自己取得王前辈的信任,而沾沾自喜吧。”他语气一顿,摇了摇头:“却不知道,在他眼里,你只是个小丑罢了!”
法光脸色铁青,强硬道:“黄口小儿,胡言乱语!”
“呵呵……”宁兵卫笑了笑,说道:“你实在小瞧了王前辈的眼力,而且你的演技也太拙劣了些。”
“知道王前辈为什么要让你留在酒店,守护他的朋友吗?”
法光深吸一口气道:“为何?”
宁兵卫笑道:“王前辈早知道你是故意接近他,未免错判,还是把你留在酒店,目的就是要试一试你。如果今晚你主动过来,身份自然不言而明。而我负责监视,只是为了防止你背后玩手段。”
法光眉目一抖,恶狠狠道:“就算他早料到,那又如何?如今他在锁龙井下,凶多吉少。你以为凭你一人,能有什么作为吗?”
“若是乖乖交出‘狼居胥刀’,我可以考虑饶你们一命!”
宁兵卫左手握剑,右手持刀,冷冷注视着对方,口中说道:“我今夜既然敢来,就没想过逃走。”
“糊涂!”秦钟越拖着残躯,拦在二人中间,大声喝道:“为今之计,当是保全自身,以图后效,岂能逞匹夫之勇。”
他冷冷盯着法光,口中却是不停:“小子快些走,老夫拼了命不要,也会为你挣来一线生机!”
宁兵卫却走上前道:“感谢前辈的好意,可宁兵卫没有退缩不前,让人送死的道理。”他转头望向法光,目光坚毅,清冷出声:“扶桑宁兵卫,参上!”
法光冷笑一声,二话不说,劈头就是一拳。宁兵卫不敢小视,举剑一挡,砰的一声,拳头击中剑身。
宁兵卫只觉对方的拳头上传来一道阴狠劲力,像一条毒蛇沿着剑身往上钻,轻而易举穿透肌肤,直冲筋络骨骸。
宁兵卫半身一麻,不由大吃一惊,他已经预料对方恼羞成怒,出手绝不容情。却没想到对方修为竟然这般高绝,轻巧一拳就打地自己差点溃败。
这还是一只手被秦钟越伤了的结果,若是两手俱全,后果真不堪设想。
念头方过,法光第二拳又悄无声息地打来,没有激起一丝拳风。宁兵卫心知难以躲避,只得咬牙拧身,后退一步,扎了个马步,打算劈上一刀,来个以伤换伤。ωωw..net
法光一见“狼居胥”劈来,也是吓了一跳,拳头伸到一半,连忙缩了回去,样子好不滑稽。
宁兵卫见此变故,眼珠一转,哪里还不明白,心中暗暗嘀咕:“原来你竟怕这刀!”
一想到这里,宁兵卫心底顿时多了几分底气,换剑用刀,连劈三下,刀刀都有锐风激出,声势好不骇人。只是刀身颇沉,用起来极不趁手,转折之间,也颇难如意。可即便如此,也打地法光节节败退。
法光心有戚戚,不敢硬接,一时之间,竟然狼狈不堪。可他来历非凡,傲气颇盛,岂会接二连三,甘心受这样的屈辱?
果不其然,两三招后,他大喝一声:“竖子欺我!”接着拳脚齐出,劲力奔涌,大有山崩海啸之势。
法光内功外功俱是绝顶,一身劲力也已达登峰造极之境,刚极生柔,柔极生刚,拳脚力道强到离谱,更兼韧性十足,余劲也是连绵不已。
宁兵卫纵有“狼居胥刀”护体,在对方避实就虚,一息数拳的攻势之下,也是难以应付,而且两人劲力相碰,更是脏腑震动,筋骨生痛,让他战力大打折扣。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宁兵卫咬牙支撑,心中念道:“须得寻到弱点,一击致胜才行。”
宁兵卫目光逡巡,视线始终不离法光肩上伤口,法光又岂会不知他的想法,拳脚如疾风骤雨而出,始终不给对方突袭得手的机会,只消在拼上片刻,宁兵卫体力大坏,自然不败自败。
宁兵卫应付着如浪潮般的攻击,正感吃力,忽听啪的一声,不由扫眼看去,但见秦钟越不知何时摸到法光身后,五指化作犁耙,上下翻飞,狠狠抓去。
法光一颗心本就沉在“狼居胥”上,一时不察,竟真在被打中。幸亏秦钟越气力大衰,他又有佛门护体神通,这才没有酿成大祸。可饶是如此,被金丹高手抓上一下,依旧疼得他惨叫连连,几乎抬不起头。
宁兵卫瞅准机会,突然一剑刺出,直击法光双目,只听一声怪响,他应声一震,长剑居然脱手而出。
宁兵卫心下骇然,常人练硬功,眼耳口鼻、喉头下阴,是最难练的。这法光竟有这种本事,把眼皮练地比精钢还硬。不仅如此,甚至还能以劲力反弹,把自己长剑震飞。
不过“栀鹊”到底是神兵,这一剑虽没刺破法光眼球,却也冷不防将他眼皮给削了下来。
“啊!”
法光失口惨叫,鲜血溢出,顿时糊满了他半张脸颊,视线受阻之下,耳边忽又传来劲风袭来的声音。
法光急急仰身向后,想要避开来刀,双手劲力不要钱地发泄出去,势必要护住面门,将来敌通通杀死。
“噗!”
宁兵卫身受三拳,却也一刀砍去法光一只手掌,伤口传来“滋滋”怪声,一股腐肉味扑鼻而来。
宁兵卫被一拳打飞,在空中便吐出一口鲜血,靠着“狼居胥”着地一撑,这才稳住身体,在地上滚了几圈。
法光此时狂性大发,不顾后果地奋力扑来。宁兵卫心中一慌,知道被他打中必死无疑,想要逃走又觉气血翻涌,一丝力气也用不出。
危机时刻,忽听一声“鹰唳”,接着便是“噗噗”两声,法光往前一个趔趄,差点歪倒。转过头来,又对着偷袭的秦钟越杀将过去。
两人斗了几招,秦钟越顷刻间便败下阵来,被法光连打几拳,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死吧!”
法光厉声怪叫,转过头来,脸上血色愈浓,显得狰狞无比,此刻也是不管不顾地朝着宁兵卫袭来。
宁兵卫手脚酸软,想要去摸一旁的“狼居胥刀”,却怎么都够不到。
就在他闭目待死的时刻,一阵劲风响起,一个黑影当空掠来,一脚踹飞法光,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捡起“狼居胥刀”,一刀斩下。
法光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从头至胸,凭空出现一道血痕,半边身子斜斜滑下,却在最后时刻喊出一声:“武成章!”
武成章冷冷看着断成两截的法光,又和宁兵卫对视一眼,那目光如同凶兽,择人而噬,惊地宁兵卫一身冷汗。
“哼……”
他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地来到锁龙井旁,单脚一踏,顶着漫天煞气,钻入洞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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