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择一明君。”凌不疑当然不知道文子矜在想什么，他回想起刚刚三人在顶楼的谈话内容，也正了正神色严肃答道。

  “子晟，你......我......我三兄......”文子矜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开口，正措辞着呢，又有两人进了这塔。

  “姌姌阿姊！”

  文子矜闻声朝塔门看去，声音的主人不是程少商还能有谁。

  程少商小跑着往文子矜这儿奔来，袁善见依旧是老神在在的摇着羽扇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嫋嫋！你们怎么来了？”文子矜拉着程少商的手笑着关心道。

  程少商撇了撇嘴斜晲了一眼身侧的袁善见没有说话。

  他们二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这雁回塔，这一路上袁善见不是腿疼就是肚子疼的，生生拖慢了两人行进的速度，不然他们早就能到了。

  “阿姊，你怎么也在这儿？”面对文子矜时，程少商又恢复了言笑晏晏的模样。

  “我与子晟随处走走。”文子矜轻声答道。

  听她这样说，程少商才像刚看见凌不疑般朝他行了个礼。

  “凌将军。”

  凌不疑也微微朝她点了点头。

  “对了嫋嫋，这塔顶层的风景甚好，我带你去看看！”文子矜睁大了眼睛，待程少商笑着点头后拉着她的手就要转身往上走。

  “姌姌。”凌不疑伸手握住了文子矜的手腕，待人回头看向他后才继续缓缓开口。

  “我们方才下来，不若还是让袁公子陪同程四娘子一同上去观赏吧。”凌不疑说着还不忘轻轻捏了捏文子矜的手。

  感受到腕上传来的力度，文子矜这才想起来袁善见这厮也来了，她往左边看了一眼，站在那儿侧对着程少商的袁善见正疯狂给她使着眼色。

  文子矜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程少商是第一次参加涂高山祭典，不可能知道这儿还有个高塔，定是袁善见这小子为了同她待在一处才带她来的。

  “哦？袁师弟也想上去看风景吗？”文子矜低头压抑着自己的嘴角。

  袁善见闭上了眼睛，他开始后悔了，他为什么当初不再早两年拜入夫子门下，刚想挣扎一下，却是被程少商疑惑不解的声音给打断了。

  “阿姊，你为何......”

  “师姊说的不错，袁某就是为了这顶层的风景来的。”袁善见嘴巴先脑子一步有了动作，生怕失去和程少商独处的机会。

  “咳咳，既如此，那就拜托袁师弟照看好我们嫋嫋了。”文子矜说罢又转身拍了拍程少商的手。

  “嫋嫋，阿姊确实是才下来，我与子晟出来许久，想必我阿父他们该着急了，我们就先回大营去了，你就与我们袁师弟好好走走看看，顶层的风景真的很不错，不看就太可惜了。”

  文子矜一脸诚恳，她不好意思对上程少商单纯的双眼，只得扭头看向凌袁二人，这两人的神情怎的突然如出一辙了？

  凌不疑看出程少商还想挽留，他二话不说揽过文子矜的腰就往外走。

  片刻后塔内只留下程少商停滞在半空中的手和始终站在她身侧的袁善见以及文子矜被抱走时留下的一句“注意安全。”

  程少商收回手扭过头对上袁善见的视线，两人面面相觑。

  “咳，程四娘子先请吧。”袁善见故作轻松的轻咳了一声指向上层。

  既来之，则安之，程少商微叹了口气后拍了拍手就往上走了，待她转身后，袁善见看着她向上的背影低头勾了勾唇角。

  ……

  “可以放开我了，子晟。”

  离雁回塔很远了，文子矜还整个人都挂在凌不疑身上呢，见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文子矜轻轻拍了拍凌不疑的胳膊提醒道。

  凌不疑这才松了松胳膊将人放下。

  “子晟，你说，我让嫋嫋与袁善见独处是对还是错？”文子矜站稳后又看向雁回塔的方向轻声问道。

  凌不疑抬手拨了拨她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浅笑着开口。

  “你没错，以程四娘子的性子，她若是不愿与袁善见呆在一块，他们二人就不会一同来这雁回塔了。”

  文子矜眯了眯眼，凌不疑说的也是。

  凌不疑见她还维持着看向雁回塔低头思考的状态，不满文子矜一丝的注意力都未分给他，他垂了垂眼眸低头在文子矜唇瓣上轻啄了一口。

  “你干嘛！”文子矜蓦地看向他，随即自然的抬手给了凌不疑一拳。

  谁知道凌不疑捂着胸口下意识的就闷哼了一声。

  文子矜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自己的拳头差点就落在了他的伤口处。

  “子晟。”她连忙拉下凌不疑的手就要替他检查伤口，“我看看。”

  凌不疑咧着嘴角看她手忙脚乱的抬手要去拉他的衣领，犹豫的片刻还是抬手按住了在他前胸作乱的两抹白皙。

  文子矜困惑的抬头对上凌不疑的双眼，他微微低头凑近了她耳畔。

  文子矜听见他低笑了一声，随即凌不疑略带调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姌姌，在这儿不合适吧？”

  凌不疑说罢便直了直腰看向她。

  文子矜呆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凌不疑这厮在说什么。

  凌不疑亲眼看着眼前的女娘几乎是一刹间，从脸颊一路红到脖颈，连带着耳垂都如要滴血般的红。

  “你胡说什么呢！”文子矜只觉得自己的温度逐渐上升，她不好意思的嗔道。

  凌不疑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他的视线顺着文子矜的脸颊下移，到脖颈，再往下，不知为何他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偏偏文子矜此时抬眼对上了他的视线，凌不疑呼吸微微一滞，喉结也在无意识的上下滚动着。

  文子矜张口想说着什么，却是被突然落在自己额头的一吻打乱的思绪。

  凌不疑一手抚上她的腰身，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就像是瞬间被打开了阀门，男人的吻细碎落下，从额头到眼尾，脸颊，再到唇角。

  文子矜脑中一片空白，只得本能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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