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默契。

  杨柳依摇摇头：“这个茹雪姐姐倒是没有给我说起过。不过两位嬷嬷从衣食起居到外出采购等所有工作都做得非常好，而且对待茹雪姐姐也是十分的尊敬。有的时候茹雪姐姐心情不好，发点小脾气，两位嬷嬷也十分理解，没有任何埋怨。”

  江明煦继续将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当然，她们二位对茹雪姑娘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们本就是我二哥派过去伺候茹雪姑娘的。如果茹雪姑娘出了任何事情，她们二人是会被杀头的。”

  “你二哥！他不是答应不再涉足茹雪姐姐的生活了吗？他不是给茹雪姐姐自由了嘛！”

  杨柳依有些惊讶和激动，同时有些后怕。

  怪不得每次和茹雪姐姐聊完天之后，两位嬷嬷总是会问自己聊天的内容，理由就是茹雪比较敏感，她们需要时刻观察茹雪的一举一动以及她内心的目前想法。

  杨柳依每次都十分热情地将所有的谈话内容全盘托出。

  可……两位嬷嬷是江明熙的人，那自己每次告诉给她们的谈话内容，都会给到江明熙那里去吗？

  江明煦看出杨柳依隐约的担心，安慰她说道：“不过你不用太过于担心。就那天晚上，我二哥对于我认识茹雪姑娘很惊讶这种态度来看，那两位嬷嬷不是什么都向我二哥汇报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她们二人的身份的？”

  “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去的时候，我在大厅单独一人待了很久？”

  “记得。那个时候，我进去找茹雪姐姐，和她解释了一下我带你来的原因。我记得有一柱香的时间吧。”

  “没错，就是那段时间里，我把藏香阁里外都看了一遍。最让我感到疑惑的是那种香味。一开始十分刺鼻，待久了以后就觉得可以适应，甚至会喜欢上那种味道，甚至会想要长期待在那里。”

  “我记得那种香味，”杨柳依猛地拍起桌子：“我一直想让茹雪姐姐给我那种香料的秘方来着，你不觉得很好闻吗？”

  “茹雪姑娘不是那种吝啬的人，她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肯把香味的配方给你？”

  江明煦问的这个问题让杨柳依思索了很久：“也许……这个是独家秘方呢？茹雪姐姐也没有给我说过具体原因，只是我每次问，她都找各种理由推脱。”

  “没错，那个香料的确是独家秘制的。却不是为我们这种普通人准备的，而是专门给那两位嬷嬷准备的。”

  “什么意思啊？”

  江明煦的话云里雾里，左一句右一句，让杨柳依都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什么。

  江明煦也不卖关子，直接将原因说了出来：“我当时从藏香阁出来后，托顾萌帮我去查了香味的具体功效。我认识一位调香大师，这位大师对世间奇香颇有研究。顾萌将大师带到藏香阁边上去，也只是一下，大师便给我说出了这种香味的作用。

  十分出乎意料，这是一种能使人产生幻觉或者说能够短暂使人失去自身意识从而听人差遣的香味。无论功夫多高的人，只要在这种香味中待上半个时辰，定会有失身的感觉。但是，这种香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对双目失明的人无效。因为看不见眼前的景象，也就无法进行脑海中画面的转换。”

  “你的意思是这香味是茹雪姐姐故意弄的？目的是什么？控制那两位嬷嬷？可她们两个人能做什么呢？”

  “你这个想法非常好。我也是这样的思考。得到这个结果后，很快我就进宫了，没有时间去思考。不过就在昨天晚上，我忽然想通了。两位嬷嬷既然是二哥放在那里的眼线，如果能够控制两位嬷嬷的思想，就可以控制两位嬷嬷到底要向我二哥汇报什么，不汇报什么。还有一种作用，就是还可以从两位嬷嬷口中得到我二哥的近况以及一些两位嬷嬷前往汇报路途中汇报的事情。”

  杨柳依忽然站起身，走到江明煦身边，身子靠到江明煦身上，小声说道：“那你的意思是，看起来是江明熙控制着茹雪姐姐，实际上是茹雪姐姐在控制江明熙？”

  江明煦点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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