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伊利丹问他那块石板去哪里了。维伦的眼中露出悲伤的情绪。

“碎了。”

伊利丹差异的看着祂。

维伦一边走向传送门，一边轻声道：

“是的，萨奇尔被阿克蒙德斩首的时候，这块石板被打碎了。它碎成了七块。”

“它们就是阿塔玛水晶。它们在漫长的逃难中不断的遗失，最后之剩下繁叶之影，愤怒之心，和没发激活的灵魂之歌。

后来……”

众人都停下来，好奇的看着维伦，灵魂之歌无法激活。那泰兰·弗丁怎么会和它融为一体呢？

“古尔丹抓走了我的很多同胞。并在地狱火半岛前抽取了他们的生命力，打开了黑暗之门。”

“那个地方就在基尔加丹王座，我知道祂当时一定看着那里。基尔加丹对我的恨意让祂失去了怜悯和人性，说不定祂就是在那失去的灵魂。”

维伦的嗓音变得低沉，那是一场大屠杀。是对人性的一种践踏。做过那种事的人，不是自己把自己弄疯，就是成为心理变态的堕落者。

“冥冥中自有主宰。那块水晶吸收了那些散逸出来的灵魂之力，它不在是一块破碎的石头，它变成了一块拥有巨大力量的灵魂宝石。

“灵魂之歌宝石是所有七块宝石中最强大的一块。它涉及到灵魂之力，它能强化使用者的心灵力量，我就曾经用它远程和一位纳鲁沟通过。”

伊利丹认真的听着维伦的每一句话，他觉得这位老先知知道非常多的隐秘。祂真的很危险。祂居然把一块来历不清的宝石和泰兰·弗丁融为一体。

他一直害怕他们死去了之后，德莱尼在艾泽拉斯成为高高在上的神族。而他的后裔只能跪在这些外星人的脚下。

维伦和阿克蒙德的不同全在性格，其余方面简直一模一样。他们实力强大，它们长生不死。生育率又比沉迷于奥术的高等精灵高。至于自己那些整日睡在翡翠梦境修复世界的同胞就更逊了。

只有人类的生育率比较高，可他们整日内斗，又是个短生种，他们凭什么斗得过能活无数岁月的德莱尼？

维伦毕竟要退休的。他不可能永远领导德莱尼。

而且他知道了一个秘密。吉安娜特别喜欢一个叫做泽瑞拉的德莱尼小姑娘。她整日把她带在身边，她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劲。

珊蒂斯偷偷的告诉他的哥哥玛法里奥：

联盟的未来，一定会出一位永生不死的领袖。

泽瑞拉长的确实漂亮。而且聪明可爱。但是吉安娜那個小年轻，真的知道那种结合代表的是什么吗？

万物都要经历出生，长大，繁荣，衰落，死亡的轮回。可是宇宙之大无奇不有。这个世界偏偏就有永生种。祂们和凡间生灵完全不同。

一个组织，是不能永远不变的。它的领袖也需要替换。它需要新的领袖为它注入新的理念，新的活力。否则整个组织就会变成死水一潭，终至灭亡。暗夜精灵不就是例子吗？

一万年了，他们还是因循守旧，结局就是世界树被毁，人民被屠杀，要不是泰兰·弗丁阻止了阿克蒙德一下。现在他们都会死的干干净净。

伊利丹看了一眼已经走入传送门的泰兰·弗丁，祂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那块宝石已经和祂融为一体，这才是半神该有的样子。而自己只是通过奴役恶魔，获得了半神级的战斗力，却没有完成肉体的蜕变。

拥有生命原力的半神，也就是荒野半神是不死的。对了，泰兰·弗丁是不死的，怪不得吉安娜偏偏看中了泽瑞拉。只有她才能一直陪着他。

她是在弥补自己的遗憾，就算她也晋升半神，她也不是永生种。她不能陪泰兰·弗丁一辈子。为了自己的下一代不留遗憾。她把下一代的希望寄托在幼小的泽瑞拉身上。

伊利丹不在想这些，维伦的人品还是可信的。希望他能领导德莱尼久一点。

莎赫拉丝主母最后一个走进传送门，圣光的复仇就要开始了。然后那扇可怕的传送门就熄灭了。

整个地宫变得空无一人，只有头顶的大洞落下大蓬的月光照耀着这里。那把巨剑插在地上。一阵无名之风吹过，把布莱恩·铜须留下的帽子吹起，然后落下，好巧不巧的正好盖在剑柄上。

没人知道萨格里特钥石的来历。即使是恶魔们也只知道它是萨格拉斯制造的军团机器。它能沟通所有被燃烧军团征服的世界。它即是一个定位器，也是一把打开所有军团世界的钥匙。

可以说，谁掌握了它，谁就掌握了燃烧军团的所有世界。要不是萨格拉斯把它托付给凶悍的蛛后泰兰娜，早就有人想得到它了。

时间久了，大家习以为常了。死了一打倒霉蛋以后，再也没人打钥石的主意了。现在它易主了。

基尔加丹还在做着成神的美梦。它的吞噬并不顺利，祂需要一点点的改变自己，提升自己的邪能本质。慢慢的把化身的力量据为己有。

泰兰·弗丁害怕圣光同化祂，让祂失去自我。基尔加丹面对的问题比祂更严重。因为泰兰·弗丁面对的是一个已经吸收了一部分的碎片。而基尔加丹面对的确实一个完整的化身。所以它需要更多的时间。

刚才它默默感应了一下风暴峡湾的情况。圣光爆发了一次，然后迅速沉寂下去。

为了确定没有意外发生，祂已经命令提克迪奥斯再次对守着阿格拉玛宝库的牛头人精英卫队发动了一次突袭。他们还是那么难缠。那个恐怖的光环依旧存在。

其实那些装备精良的牛头人还守在那里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如果泰兰·弗丁已经完成了吞噬，治疗了灵魂之伤，祂肯定会来杀自己或者把那只强大的部队撤离险境。而且那里被一种古怪清冷的能量保护着，那些能量很像彼界的死亡之力。但没人接触过那种东西。

在泰兰·弗丁沉寂下去之后，它也暂时放弃了进攻。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好久了。双方都付出了代价，而且各有所得，都盼着缓一口气。补给减少的燃烧军团比联盟更需要积攒一些兵力。

失去了钥石之后，军团也失去了迅速传送大量兵力的能力。但以一贯横行霸道的它们没有想到有人会去入侵它们的大本营阿古斯。能够想到的人正用热切的眼光期待着它发生。

因为它们需要的东西就要送过来了。

阿古斯。

曾经孕育过一个强大文明的星球，现在却只有一片死寂。这里不缺乏生命，但几乎全部都是恶魔。

维伦环视了四周一眼。心中五味陈杂，这里以前就是整个阿古斯的核心执政官之座。

他在这里生活了无数时光。这里有他的童年，这里有他的青春。现在这里只有祂的回忆。他的实力变强了，心也变硬了。

但以前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以前的鸟语花香，生机勃勃，变成了万物凋零。邪能之河流淌，邪能之云翻滚着遮蔽了天空。想看看以前熟悉的星光已经变的不可能了。

以前的青青草地变成了光秃秃的沙地。当年那些穿着漂亮法袍的女祭司都不见了，只有凶恶丑陋的恶魔。

远处一座巨大的山脉，以前那里是一片翠绿的森林，林中盛产各种野果和草药。山脚下的草原中生活着大群的雷象。每一个艾瑞达孩子在成年前都要来这里，完成一次独立的狩猎：

驯服一头雷象，让它成为自己的坐骑。祂还记得当初年幼的儿子偷偷跑进森林里驯服了一只雷象幼崽，然后跑回来一脸骄傲的看着自己。

自己脚下的地方，原来是一片农田，这里种满了麦子。自己和妻子努里就是在这里认识的。她穿着一身漂亮的裙子，手里拿着一朵红花。他已经不记得那朵红花的名字了。可是那抹红色还是经常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历经波折，祂失去了儿子，失去了亲密的朋友，失去了部下，也失去了阿古斯。万幸，他的妻子还活着。当年那个漂亮的姑娘现在经常以泪洗面，但能活着，还要奢求什么呢？

想到自己的，想到努里。他感觉周围是那么的冷。他已经有了新的家乡，有了新的朋友和后辈。为什么还是那么孤独呢？

祂看着吉安娜，祂总觉得她的身影再和努里慢慢的重合。他再次认真的观察了一下泰兰·弗丁。这个优秀的孩子身上散逸着冷冷的圣光。祂能感觉的出祂以前体内最强大的是虚空原力和圣光原力。它们难得的取得了平衡。

可现在祂的圣光再次变得强大无匹。祂还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这让吉安娜感觉到了祂的疏远。祂们和自己与努里一样，亲密无间。按照祂们的实力。祂们可以相守无数岁月。

人的气场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它不但影响着自己，还会影响周围的人。泰兰·弗丁的过分冷漠已经让吉安娜感觉不自在。那不是她熟悉的人了。

可是除了那身过分强大无匹的力量，他看不出任何不同。要说不同的话，那就是不能直视祂的眼睛。祂超越了半神的力量层次。

只有神是不可直视的。要是别的人，肯定会以为泰坦就是所有生灵的终点。只有他知道，那些泰坦不过是拥有神格碎片的超凡生物而已，那并不是终点。

拥有完整神格的生灵才是。泰兰·弗丁正是拥有接近完整神格的生灵。祂的威能正在觉醒。祂很快就要看到祂的力量了。因为这里就是安托鲁斯燃烧王座，他们的传送绕过了军团的层层防御。直接来到了燃烧王座。

维伦能感应到，这里只有六个现世存在，那就是四只强大的女恶魔，阿格拉玛之影，还有泰坦阿古斯。

泰兰·弗丁冷冷的开口：

“我们的目标只有两个，阿古斯。”

说到这，祂看了一眼紧紧跟着队伍的莎赫拉丝。在这里，它是最弱小的存在之一。她有点后悔来这里了。艾泽拉斯真是一个恐怖的世界。祂居然培养出这么多可怕的强者。

维伦闭上了眼睛，再次感应了一下：

“一万年了，圣光军团居然还在。

可是圣光之母泽拉不在了，祂死了。”

泰兰·弗丁道：“不，祂的核心还在。不过我们没时间理会祂。至于圣光军团，它们只能给我们拖后腿。”

维伦知道，祂说的没错。他们只要杀了寂灭者，一切就都结束了。那些偏执的圣光军团，只会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完全帮不上忙。而且她们一旦和泰兰·弗丁起了冲突。会非常的麻烦。

他不确定现在的泰兰·弗丁会不会一剑把他们都宰了。祂完全不同了，祂的神性在不断的增强。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消灭阿古斯，结束这一切。

泰兰·弗丁道：“第二个目标就是破坏女巫会。这是我答应你的。神从来不欠债。”

吉安娜听到泰兰·弗丁说到神从来不欠债，心里一凉。祂在竭力的控制自己。阿格拉玛宝库中的安瑟遗骸拥有的能量太强大了。一时半会是无法控制住的。而他们现在缺的就是时间。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

整个队伍中只有伊利丹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泰兰·弗丁，失去的是世俗的束缚，得到的确实神的力量。何况祂得到了祂爱的姑娘。现在祂应该能接受另一个了。他看了一眼一直默默跟着泰兰·弗丁的希尔瓦娜斯·风行者。

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个，和自己一样。他们连追求自己的爱情的权利都没有。因为那种破坏了美好事物的负罪感会狠狠的打击他们。现在应该不会了。

他想错了，他可没有神格。

“你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道粗鲁的声音打破了平静。燃烧军团的所有战争机械的设计师，它的工作就是每天不停的抽取阿古斯的力量，为军团制造强大的战争机器。

伊利丹立刻冲了上去，他才是队伍中的前排战士，他从不推脱责任。

要是遇到别人，金加洛斯早就用炸弹为它们送行了，根本就不会说这几句废话。但站在它面前的人中，有一个不可直视的存在。即使是阿古斯，也没有给它这么可怕的感觉。

伊利丹的行动给它内心的负面情绪找到了突破口。勇者会对着强者拔剑，怯懦者却会对着弱者挥刀。

“今天我就让你见识真正的力量！”

它的话音未落。就感觉自己的眼前光芒闪烁。那个年轻人对着它伸出了右手。

它庞大臃肿的身躯不由自主的向着那个矮小的人飞了过去。一圈奇怪的光从它的身躯中扩散，它被摔在了那个人的身前，不能动弹。

莎赫拉丝激动的差点叫出声：“这才是男人真正的力量。”

泰兰·弗丁看都没看那个体型巨大的戈尔甘恶魔领主，顺手抽出背后的神剑萨拉迈尼。剑刃向下从那只恶魔的后脑插了进去。

金加洛斯拼命的扭动身体。可是它的上身根本不听它的指挥。它感觉什么冰冷的东西从它脑后的厚皮穿了过去。那股冷意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挡，它穿过了防护法术和天生护甲，然后是骨头，最后是带着褶皱的灰色大脑。

意识开始离体，它居然看到了脑后的情形，那把锋利无匹的巨剑从自己后脑的伤口中拔出，自己的灵魂被那把利刃的剑尖抽了出来。

就像它抽取别人的灵魂制造恶魔机械一样简单。

吉安娜从背后抱住泰兰·弗丁：

“泰兰，别这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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