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笙牵着顾寒安的大手，可却不小心让其碰到了柔软。

顾寒安反应瞬起，顶着季幼笙的某处。

季幼笙身子一僵，瞬间面红耳赤，周身发热，手足无措。

顾寒安感受到时，又贴近两分，近乎蛊惑的喃喃：“笙笙。”

热气吹在耳垂处，如无形的挑逗。

季幼笙身子不自觉缩了缩，中气不足。

“夫君，你不是想睡觉吗？快睡吧。”

顾寒安故意逗她。

“我想睡什么、你不知道么？”

季幼笙冷不丁想起之前数次，她主动和顾寒安贴贴。

可是每一次，顾寒安都面红耳赤逃走了。

那时候她还以为是顾寒安病了，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亏她看了那么多次黄皮书都没明白过来。

没想到顾寒安做实践的一次，却让她回过神来了。

季幼笙恨不得把头埋在枕头上，羞涩得脸红得像苹果。

偏生顾寒安装作不知，那双手也越发不安分的往上移动。

“夫、夫君，不要。”

被揉时，季幼笙只觉得浑身颤栗。

她心中甚至有一个念头。

快些、再快些。

顾寒安如听到了她的内心呼唤，大掌温厚，伸了进去。

两人皆是虎躯一震。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好像就差那临倒插门一脚了。

顾寒安只觉得他快要憋不住了。

试探性的呢喃：“笙笙，我、我可以吗？”

季幼笙声音细弱蚊尘：“可以。”

她也有一点点想要体验黄皮书中的那种感觉。

不过夫君的身体……

她咬着唇瓣，轻声问：“你、能行吗？”

顾寒安忽而低低笑了，一边精准的握住。

一边道：“笙笙，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问男人他行不行。”

季幼笙面色彻底涨红，很低的回了一个字：“嗯。”

顾寒安呼吸逐渐加粗，神色在不自觉中染上绯红。

敲门声忽而急切响起。

来福的声音传来：“世子、夫人，不好了，学堂那边出事了。”

季幼笙瞬间紧张得坐了起来。

顾寒安的兄弟也被吓得瞬间没了反应，变成了小小个。

季幼笙低头看到，立刻转头，装作没看见。

甚至慌里慌张的开始穿衣服，打算出去。

顾寒安见状，也不敢耽搁，陪着她一起整理衣衫。

等在季幼笙的搀扶下出到门口，顾寒安才幽怨看了来福一眼。

问：“学堂里发生了何事？”

“季少爷忍不住狂吃狂喝，还把方大夫给打了一顿。”

来福低垂着头，将打探到的消息如实相告。

神色中多有愤懑和不满。

方大夫是府医，他们顾国公府所有人都待他宽厚有加。

可是季明玄，一个外人，竟然敢打他！

要是把人打坏了，往后他们顾国公府的人该怎么办？

他一个外人，爱作死，想死，为什么要连累他们？

来福气极了，思绪不断泛滥。

顾寒安轻咳一声，提醒：“来福！”

来福回神，见着他们将要到马车跟前了，赶忙上前撩开门帘。

季幼笙搀扶着顾寒安坐了上去，马车飞速前行，从学堂后门一路驶到课室前的空地上。

季幼笙搀扶着顾寒安下车，神色担忧。

落地第一时间先询问：“夫君，你还好吧？”

“要不你在马车内待着等我，我自己过去处理？”

“方才是我没有想起来你的身体状况，就想着有你在，我会安心了。”

顾寒安扯出一抹笑意。

“放心，我没事儿。”

来福已经聪慧的从马车顶上取下轮椅。

“世子坐上去，属下推着您，您就不必多走路了。”

“如此，能省时省力，也能陪着夫人，一举两得。”

顾寒安对他的幽怨降下几分，“嗯”了一字后，就坐了上去。

来到事发地点时，众人才发现。

季明玄一直低垂着脑袋站着，不说话，谁问话也不理。

活脱脱的就像是一个委屈的小孩子在等家长领回家。

季幼笙看得一阵心疼，小碎步跑过去，拉住季明玄肉嘟嘟的手。

又围着他上下左右看了一遍，问：“你没事吧？”

“姐姐。”季明玄鼻头酸涩，一直忍着的泪留了下来。

“对不起，我忍不了了，我想吃，我饿。”

“我要吃肉，吃很多很多肉。”

“我不想吃你给我做的这些，没有味道，也不好吃。”

他说着说着，就改为嚎啕大哭，甚至话语也断断续续的。

但最主要的意思，在场的人全都明白了。

他想吃肉。

顾寒安看着被季明玄突如其来的狂哭吓到的两个孩子。

驱动轮椅，把他们搂入怀中，轻轻拍着他们的后背，哄了哄。

顾成茹满眼担忧：“爹，小舅舅他、应该怎么办啊？”

“他生病了，可是他也控制不住自己。”

顾成乾低声祈求道：“爹，你能不能不要批评小舅舅啊？”

“他很努力了的，我都看到了，可是他实在忍不住。”

顾成乾平时少言寡语，这是第一次一连串说了好多话。

顾寒安面色复杂，点了点头：“好。”

两小只对视了一眼，默默握住了对方的手，像是在给彼此勇气。

顾寒安的视线投射到前方。

季幼笙一脸为难。

这还没开始几天呢，怎么就好像过去了几年一样？

她试探地问季明玄：“不然给你安排一点点？”

“可是味道不对，他们吃的肉根本不是我以前吃的肉。”

“我不想吃那些肉。”

季明玄哭累了后，吸吸鼻子，蹲了下来。

“我的身体说它好想吃肉啊，姐姐。”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整个人怔怔的，一动不动了。

就和他们方才来时看到的情况一样。

顾寒安意识到不对劲，高呼：“方鸿，给他扎针！”

方鸿被季明玄揍得鼻青脸肿，可是他不敢还手。

闻声出列，还没动手。

又一道声音传来：“我来吧。”

姜子启是在顾寒安夫妇离府后不久知道消息的。

他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到方鸿的模样，心生不忍。

“你先到一旁给自己处理伤口吧。”

顾成乾闻声上前，想要帮助方鸿。

可是方才安静的季明玄突然发狂。

手脚并用的攻击着靠近他的姜子启。

而他的双眸透着不正常的赤红，就像走火入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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