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一呢？”虞九霄忽然问道。

  “九霄哥！我在这呢！”许存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闯了进来。

  “九霄哥，我是绝对不可能提解约的。我要跟你签约签到死！他们那些没良心的，一看公司不行了，就想跳槽。也不看看明光是怎么一步步培养他们到现在的！哼~鄙视他们。”许存一说的义愤填膺。

  虞九霄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快一个月没笑过的人，终于露出一点笑意。

  魏兰看了都觉欣慰。

  “对了，还有其他的职员也递交了辞呈。包括带其他艺人的经纪人、商务、品牌等岗位。”魏兰还是决定一口气说完：“为了偿还明朝的债务，明光反向输血了一波，公司账上几乎已经清零了。我们如果没有快速接下其他商务或者演出的话，公司运转很困难。更惨的是，因为明朝破产和虞董自杀的事情，对你的个人形象有所损毁。之前签约的几个代言可能也面临解约，甚至被诉讼。”

  “嗯，我知道了。”虞九霄又笑不出来了，但是还是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意。

  许存一都看不下去了：“九霄哥你别笑了，你现在笑的比哭还难看。”

  “一一，你可以看破不说破吗？”虞九霄敲了一下许存一的脑门。

  许存一看着虞九霄平添了几分忧愁的俊脸靠近了自己，心脏都在怦怦跳，一腔热血化作忠肝义胆，指天誓日道：“九霄哥，无论明光发生什么，我绝对不会离开的，再苦再难，我陪你一起走。”

  “谢谢。”虞九霄又转头吩咐魏兰：“兰姐，我这里是开放态度，去留随意。但是不能违约，违约离开的请按照合同赔付公司违约金。就是要麻烦兰姐最近处理一下了。”

  “应该的。”

  “不过，兰姐你自己是怎么考虑的？”虞九霄还是问出了心里话，魏兰是明光的核心人物，如果她也走，打击将是致命的。

  “你放心吧小虞总，我暂时不会走。”魏兰改口叫他小虞总：“虞总对我也算是有知遇之恩。明光可以说是我一手打造的，我也舍不得走。”

  其实魏兰是动过离开的心思的。她对明光的账户和经营状况最清楚不过。但在她痛苦纠结的时候，秦夜沉找了她。这是让她始料未及的。

  秦夜沉单刀直入：“兰姐，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我是擅自做主来找你的，小虞老师并不知道。明朝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现在应该焦头烂额吧。我是来劝你继续留在明光的。”

  秦夜沉手里捧着咖啡杯，一派沉静地直视魏兰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会离开明光？”魏兰有点惊讶。秦夜沉少年老成她是知道的，但是万万没想到会老练到洞察人心的地步。

  “明朝破产，明光唇亡齿寒；十亿债务，几乎没有未来可言。对不对？”秦夜沉直指人心。

  “是，我确实在动摇。”魏兰承认。

  “不要离开，留在明光。虞九霄需要你。你可以相信小虞老师的能力，当然，我不可能让你白白留下，明光的危机很快会度过，在这段艰难时刻，你的薪资我来付，Double怎么样？”

  “你来付？”魏兰露出疑惑的表情。

  “对，我看好小虞老师，也看好明光。我会支持他熬过这段艰难时刻的。凭我的理解，对虞九霄来说，挣够十亿其实用不了太久。你也知道他的能力的，不是吗？”秦夜沉放下杯子，双手交叉，闲适地撑在桌面上，等着魏兰的答复。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对九霄有什么企图？”魏兰越发狐疑。

  “凭······我的背后是天宇传媒加整个天宇集团。”秦夜沉忽然发现魏兰还是护着虞九霄的，决定向她摊牌：“秦天宇是我爸。”（差点给秦爸爸取名秦天柱，老一辈喜欢用自己名字给企业命名）

  “······”魏兰有点震惊：“你们富二代都很喜欢混娱乐圈？娱乐圈很好玩吗？”

  “还请兰姐替我保密，我并没有自爆身份的打算。但是为了九霄，我还是想跟你开诚布公的聊。”秦夜沉语气诚恳。

  魏兰若有所思：天宇传媒在娱乐圈里已经算是顶级经纪公司，其成熟的艺人运作手段和内容产生能力都是业内数一数二的。如果秦夜沉所言属实，那么他的背后就不止是天宇传媒而是整个天宇集团了，而天宇集团则更是比明朝集团强大无数倍的一个真正的庞然大物，其核心业务是信息技术，甚至能够触及到国防科技。

  魏兰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超级男团》录制过程中，九霄出现舆论危机的那次，是你帮他解决的？”

  秦夜沉发现魏兰也是真正的聪明人，而跟聪明人打交道，真的会愉快很多：“对，是我帮他解决了陈星泽。”

  “你对九霄······”魏兰隐隐有了猜测。

  “对，我喜欢他。很喜欢的那种，可惜他一直不接受我。”秦夜沉忽然笑的很温柔：“以九霄的脾气，肯定不想接受任何来自我的帮助，所以我只能偷偷来找兰姐商量了。你不会离开明光的，对吧？”

  魏兰虽然已经吃下了定心丸，但是莫名觉得秦夜沉的态度很可恶，这种绵里藏刀的笑容，让她觉得被拿捏了。

  “为了让你安心，这是我给你拟的协议，你看一下，没问题可以直接签字，即刻生效。”秦夜沉修长的手指将一份协议推给了魏兰。

  魏兰拿过协议随意翻看了一下，要求很简单，三年内不得离开明光娱乐。秦夜沉支付双倍个人薪酬。很诱人，百利而无一害，没有道理不签。魏兰签好了字，两人一式一份。

  这顿下午茶很愉快的结束了。

  这家咖啡厅私密性很好，几乎没有人，也有可能是被包场了。

  临走时魏兰好奇地问了一句：“以小秦总的条件，九霄为什么不喜欢你？”

  秦夜沉勾唇一笑：“兰姐此言差矣，九霄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人。可能我还不够格吧。”

  魏兰有点震惊。不过虞九霄确实是很骄傲的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被驯服的类型。

  “所以兰姐，如果九霄有什么其他的动静也请及时告知我。我们都是为了他好的人，要互相信任。”秦夜沉最后补充道。

  协议里写了：乙方需要及时向甲方提供虞九霄的重要动向信息。这个让魏兰有点膈应，但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监督，所以这个度是由她自己来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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