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剩下的三天温暖就陪他在公寓里冷静，她一提这事他就红眼睛，温暖在他漂亮的眼睛上亲了无数回，好听的情话也说了无数遍。

  “不怕，你想我的时候就告诉我，我跟你说喜欢你，哄你开心。”

  最后一晚温暖抢他的手机要跟老师说，墨寒把手砸了还是不愿意。

  “我不去。”

  温暖心疼手机赶紧要捡，墨寒把她拉坐到腿上抱住。

  他发泄的方式太偏激了。

  “温暖”

  他害怕没有她的生活。

  “我在，我一直等你回来。你去了导上课好好学习，下课给我发微信。我看到了第一时间回复你。还有，请你不要砸手机，我的钱要留着国庆去看你没钱给你买，来回光机票就要一万多。我只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你砸再多我都没钱给你买。”

  墨寒听不进去，交换生九月才走，可他觉得告诉老师后的每一天都要承受分开的痛苦，闹了两三天他还是不想走。

  “那如果是我要走你会怎么办？”

  “不让你走。”

  “自私，那我就不要你了。我不会成为你前途里的阻碍，我们在各自的领域里往上拼，在顶峰相见才好。”

  收假回学校，在他室友的帮助下温暖拉着墨寒去他辅导员的办公室，在办公楼下墨寒抱着她恳求。

  “求求你不要推开我，我不想走。”

  “我也求求你不要放弃这个好机会，你的前途不应该放在我之后。墨寒，你要是不走我就跟你分手，我没开玩笑说真的，下学期在学校看到你我就走，拉黑你所有的联系方式，扔掉所有礼物再也不见你。要是你乖乖听话回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自己选吧。”

  墨寒眼里全是泪水，两条路他都不选，他只要温暖在身边。

  “没时间让你胡闹了，后面还有很多流程要走。我说了国庆就去看你，美国圣诞节业要放假你再回来不就行了。都二十来岁的成年人，怎么那么固执，难道你想跟我分手吗？我重新找一个比你帅比你高的，天天在你宿舍楼下晃气死你。”

  为这事儿墨寒吃不下睡不着又要上两堂专业课，温暖的话还这么刺激，他觉得天地都在晃，抱着温暖的身子往下缩。

  “哎，不准装晕。”

  温暖被带着一起坐地上才知道他真晕了，三个男生扶着他走到阴凉的地方。

  他躺在温暖腿上被喂水扇风才醒过来。

  “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睡觉，这一招对我没用，除非你想分手。要是你现在跟我说分手我马上就走，不逼你去办公室。”

  墨寒埋进温暖腰腹抽泣，为什么非要逼他走，她这么舍得吗？

  三个室友帮忙放风看老师，下午上课时间只有树上得蝉在鸣叫，所以墨寒的抽泣声有点儿明显。

  “温暖，要不算了吧。墨寒对你感情太深离不开你，他在国内照样拿奖杯各种竞赛第一名，就他这个样子去国外你也不放心啊。”

  温暖让他哭，哭够了还是要去。他在国外的生活他父亲会安排好，除了没有她一切都还照旧。

  “要是你女朋友要去交换你会反对吗？”

  男生识趣闭嘴，这件事外人都不能插嘴做建议。

  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前途重要，真正深爱的人只会支持恋人不会阻碍。

  “把我咬了花摔了手机也砸了还要闹什么？难道真的想分手吗？”

  她的锁骨简直不能看，青紫一片像恐怖片。她每天都穿高领的衣服藏起来动作时还很疼，合着她白挨了。

  “再给你一周的时间，这一周我不会陪你吃饭也不想见你，你爱怎么样都好。”

  温暖说了狠话要走，墨寒抱着她的腰不放。

  “不要逼我。”

  他没有那么高的志向，他只想和温暖在一起，毕业后也在一起。

  温暖胸腔一酸，说话险些掉眼泪。

  就当是她逼迫的吧。

  “我必须逼你走，我不想愧疚。”

  墨寒接下来一天果然没看到温暖，一个标点符号都没给他。

  “温暖，墨寒一天都没吃饭，别为了学习把身体弄坏了啊。我们把他弄到没人的小花园里了，你快点过来。”

  温暖心软买了吃的过去，墨寒坐在花园的凳子上垂着脑袋。

  他究竟在犹豫什么啊，没有她的十几年不也照样活人了吗？

  温暖把东西塞他嘴里命令他咽下去，墨寒边吃边流两行清泪。

  “你去国外胃疼就活该，我不在身边要照顾好自己，你要是以这种办法折腾身体我也跟你分手。我要一个健康的男朋友。”

  这点儿东西不够他吃，温暖拉着去食堂买了一份牛肉面。

  “不吃完别想走，吃完我就抱你一下，怎么样？”

  夏天学校的运动鞋晚上很热闹，温暖牵着绕圈子，走累了就坐一会儿。

  他们无数次在这里等到关灯才离开，宽敞的路上只有他们两人，温暖抱着亲了亲他的嘴角。

  “我也舍不得你走，但人生就是要做一些取舍。如果是余笙要走，思思跟我一样舍不得但百分百支持。墨寒，你不相信我们的感情吗？我只会喜欢你的。”

  墨寒追吻上来，温暖尝到了他咸涩的眼泪味道。

  墨寒赶在最后期限去找了老师，辅导员拉着手把手教他填写申请，后面的流程他也会帮忙弄的，让他专心学习功课。

  温暖在楼下坐着等了一个多小时，他出来后抱着他夸奖。

  “墨寒同学真厉害啊，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墨寒心里全是悲伤，九月就分开了，他要过很长一段没有温暖的孤寂日子。

  墨城自然是支持的，他本来就支持孩子去外面的世界走走，飞到京都了解完具体的情况打算提前去国外看看房子，最好还是租单人的公寓，周围有华人餐厅更好。

  林思思余笙在六月中旬才知道墨寒要去国外交换一年，林思思担忧看向温暖，温暖给墨寒夹肉心情很好。

  “别这样看我，余笙要走你也会支持。舍不得有前途重要吗？一年就回来，又不是永远都不见了。”

  余笙发现墨寒的眼圈红了，他悄悄拉住林思思的手。

  如果思思有这个机会，他也只有支持这一条路，好的恋人应该站在前途后面。

  林思思也看余笙。他要走她也会支持，只是要哭好久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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