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笑容满面，今日总算有所斩获，虎符已入手。若薛元超再不交出，以李杰今天透露的信息，他真的可能采取更激烈的手段。

  "殿下，我今天酒喝多了，什么也没听见。"

  薛元超说着，自顾自地享用起食物。

  "唉，我们都老了。"

  裴炎感叹，今天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他也理解了李杰的忧虑。但裴炎觉得李杰可能是过于多虑，只是如何反驳他呢？

  "呵，真的是老了，我现在只想品尝几口太白醉。"

  刘仁轨附和，当前的局面让他迷惑，李杰的看法如此极端，他不再想参与，也差不多该退下来了，倒不如品酒来得自在。

  "哈哈，好，小高，去给每位大人准备一瓶太白醉。"

  李杰吩咐高延福。

  "殿下，我的腿不太能动了。"

  高延福回应，他的腿无力，连去取酒的力气都没了。刚才被李杰的话吓得不轻，至今还未缓过神。

  李杰不屑地瞥了高延福一眼，真是没用。

  "雷王，你去。"

  李杰唤雷王。

  然而此时的雷王心情不佳，你们这些老头为什么不支持我父亲呢？我恨不得把你们一个个炸上天。

  "哼，喝什么酒，去喝水吧。"

  雷王赌气地说，显然义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真是可恶，刚走出大殿，手里还拿着装有火药的太白醉，雷王随手一点，又扔回了原处。

  轰然一声——

  整座大殿震动了一下。

  "殿下，我已经交出了虎符，还想怎么样？"

  薛元超站起身说，我们都老了，经不起几次惊吓，再吓下去恐怕心脏病都要发作。

  "呃，三位大人别急，这只是小孩子们的玩笑，呵呵，开个玩笑罢了。"

  李杰解释，真是拿雷王没办法。事情都谈妥了，东西也拿到手，不必再动武，他还乱扔炸弹干什么。

  尽管雷王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给李杰取来了三瓶太白醉。

  "三位大人，如果我李杰今日有何冒犯之处，我在此向三位大人道歉，这杯酒就当作我赔罪。"

  李杰举杯一饮而尽，手中的虎符也被妥善收好。

  如今长安的兵权已握在手中，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在构筑起长安坚不可摧的城墙之后，这里将成为一座固若金汤的都市，看你们洛阳如何应对。武则天，如果你胆敢篡位，我绝不轻饶。你若敢囚禁我留在洛阳的弟弟，也无法逃避世人的审判。

  "殿下，望你三思。"

  裴炎说完，一饮而尽，摇头叹息。

  "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之事明日忧，各位，干杯吧。"

  刘仁轨言道，大唐历经风雨，何惧眼前这点波折？兄弟阋墙，不过是历史的尘埃。武则天母子的争斗，也只是过眼云烟，一杯太白醉，足以消解万千忧虑。

  "老夫也敬各位，从今往后，老夫闭门不出，待到殿下醒悟之日，老夫再行问世。如若那一天永不到来，老夫便在家中长眠。"

  薛元超言辞恳切，他仍不信武则天会篡位，一个妇人，又能掀起多大风浪？千百年来，从未有女子敢觊觎帝位，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嗯，我也要感谢三位大人。在此，我李杰发誓，虽无法保证其他，但我保证会对长安百姓仁慈，长安将在我的治理下日益繁荣。将来，长安必将成为世界的焦点，我所追求的，不仅是大唐的核心，更是世界的中心。"

  李杰诚挚地说，之前的困境已诉说太多，现在应给予他们希望。长安即使失去朝廷，依旧可以自立。

  李氏的根基深植于长安，一切的起点都在这里。武则天选择洛阳，是因为李氏在那里根基不稳，加上她有所布局。此次她带去的军队数量有限，这也是她的策略，这些士兵本质上效忠于李氏，武则天也不敢带过多，以免后续麻烦重重。

  因此，李杰得以保全长安，如今握有虎符，他能调动数万兵马。以前还需与大臣们商议，如今兵权在握，一切由他决策。

  "但愿如此，殿下能践行诺言，我们几位老臣有幸见证这一刻。"

  裴炎表示，他确信李杰会善待百姓，否则不会妥善安置难民，提供工作和温饱，这非一般贵族所能为。通常贵族遇到百姓侵占土地，都会驱赶，但李杰没有，他给了难民生存的机会。

  众人于是共饮李杰的酒，并各自带走一瓶太白醉。

  "小高，送三位大人一程。"

  李杰笑道，看着高延福颤抖的双腿，心想这样的场面都让他紧张，以后如何跟随自己闯荡。

  "殿下，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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