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班回家，晓苒突然想起被自己遗忘许久的一件事。

  浅妈正在厨房里忙活，跟龙虾大战三百回合。

  晓苒走上前：“妈，去年我发生车祸坐的那辆公交车的司机你有联系方式吗？”

  浅妈暂时停下手中的活，回头奇怪地看着她：“你问这个干嘛？”

  “就是有些事情我想问他。”

  “我想想，好像是有他的联系方式。”

  ……

  周天，今天晓苒休息。

  便利店每周可以任意选择一天休息，只要提前跟老板娘说，她就会排班，晓苒则选择了今天。

  晓苒拿着一袋子水果和一束鲜花来到某个咖啡厅。

  来到约定的位置坐下，对面已经坐了人，是一个长相憨厚的大叔。

  晓苒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大叔：“王叔，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王叔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推脱了一下，见晓苒态度强硬只好收下。

  “王叔，能详细讲讲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当时是这样的……”

  那天王师傅和往常一样开着公交车接送乘客。在过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一辆大卡车突然毫无预兆从对面冲了过来，事后听驾驶者说是因为那时候方向盘和刹车都失灵了，一直踩着刹车也没有停下来。

  而当时卡车对准的方向就是公交车，事发突然，卡车速度很快，王师傅也来不及做过多思考，快速往左打方向盘并踩下油门，车头躲过了卡车的冲击，车身却被撞上了，晓苒就好巧不巧刚好坐在右侧车身被撞上的位置。

  所以晓苒就成了公交车上唯一一个在医院躺了一个月的伤员。

  说到这里王叔充满歉意地看着她：“晓苒，真的很对不起你，也是有我的原因你才会这样……”

  “王叔，您别这么说，当时情况危急也来不及做什么反应，您可是救了全车的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王叔，我有一个疑惑，当时您为什么不是选择右转而且左转？”

  除左利手以外，一般人不都是会选择右转吗？就算是情急之下，选择的方向肯定也是自己顺手的那一边。但刚刚经过晓苒的观察，王叔应该是右撇子才对。

  “这个……”王叔思考了一下：“我想想……因为那时候，右边好像有人……”

  有人！晓苒有种预感，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那您还记得吗？”

  “让我想想……好像是一辆电动车，车上……是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

  “您还记得那一男一女长什么样吗？”

  王叔摸着下巴仔细回想，随即摇了摇头：“没有印象，那时候就匆匆往右瞥了一眼，看到电动车上有两人，也没时间细看。”

  “好吧……”

  晓苒有些失望地低下头，线索到这就断了。

  两人又嘘寒了几句，王叔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晓苒还坐在原位没有动。

  睿遥进咖啡厅买咖啡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晓苒低着头盯着面前的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睿遥买完咖啡走到晓苒对面坐下。

  晓苒察觉对面有人，抬起头，发现是睿遥，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

  “路过，买个咖啡。你怎么在这？”

  “路过，喝个咖啡。”

  “……”敷衍，赤裸裸的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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