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句话？”肖月寒不解。

  “就是你自从嫁到王爷府，似变了一个人。

  和以前我认识的你，真的大不一样。

  好多时候，我都要仔细看看，这是我家小姐吗？这是我家小姐吗？

  你现在不仅办法多，又胆大又勇敢，还这也会，那也会。

  看你那天在山洞里，收拾那几个坏女人。

  那功夫，我真的是想不起你啥时候练的功夫，还会做汉堡。

  哎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夸你了。”

  肖月寒不想跟她多说，自己为啥和以前不一样。

  于是她只能顺着她的话逗她：“这下你知道你家小姐这么能干啦？

  你家小姐能耐大着呢，以后会让你有更多的惊喜的。哈哈。”

  “嗯，反正以前我是处处担心你，现在我是，只要跟着你就安心了。

  觉得是小姐在处处保护我。”

  肖月寒拉过她的手：“我俩相依为命，我娘留给我的，最宝贵的就是你。

  你一直在我的身边陪伴着我，没有你，在农庄，我该怎么生活？”

  ……

  这天俩人直接去了西水街，找到了，挂着‘明月酒楼’招牌的酒楼。

  这里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地理位置得天独厚。

  街道上喧闹非凡，小商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进得大厅，酒楼分上下两层，下层为大堂，楼上是一个个豪华包房。

  但是如此地段，如此品味上乘的酒楼，却冷冷清清。

  里面的伙计已经知道，来者是酒店的新老板。

  进去通报。不一会儿，那位儒雅的姜掌柜迈着大大的步子迎着肖月寒。

  把她领进了二楼靠窗的包房。

  姜掌柜着蓝色暗纹长袍，挽起的袖口和领口露出白色内袍。

  瘦削的脸上有了几丝细纹，显得沧桑而坚毅。

  细长的眼睛深邃坚定，足见他的坚守与执着。

  从他的外貌，肖月寒已经断定，此人可以留。

  她抿着伙计端来的茶汤，看着姜掌柜问：“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知道，战王妃，‘明月酒楼’的新老板，肖丞相之女。”

  “你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回王妃，我从小在这儿长大。”

  肖月寒有点困惑：“怎么说？”她示意他坐下来，仰着脖子说话，头晕。

  姜掌柜撩起长袍，坐了下来，他给肖月寒添满茶水。

  说道：“回王妃，以前老将军在世的时候，我的父亲就替老人家管着酒楼。

  后来老将军和我父亲先后仙逝，我就一直在这里做事，想来已经有二十余年。

  一段时间，夫人来酒楼了几年，但是她还是让我管着。

  她只是常来看看，再后来就是舅老爷当着掌柜，也就一年多的时间。

  现在是没人了，我就守着。”

  “那你很了解我外公和我娘咯。”

  姜掌柜点点头：“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这里就是我的家。

  老将军和夫人如同我的亲人，对他们我很熟悉，他们都是非常好的人，可是。”

  他看看四周：“看看现在，这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的心很痛，我真是对不起老将军和夫人，也对不起我爹。

  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教我做事，教我以后如何管理酒楼。

  可是……可是……”他难过得无法继续说下去。

  “你把这里当做是了你的家？”

  “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不在这儿守着，这里余下不多的东西，都会被偷光。”

  肖月寒看着窗外的繁荣。

  问道：“为啥这儿如此冷清？

  这儿熙熙攘攘，人群密集，两旁的酒楼也高朋满座，可我们？”

  姜掌柜低下眼眉，深深地叹气：“想当年，我们这个酒楼是长安城生意最兴旺的。

  所来之人，都是城里的达官贵人，连宫中的贵人也尝尝光顾。

  从小，在这里我就见识了很多的贵人，而都以能在‘明月酒楼’宴会而荣耀。

  常常定不到位，顶峰时期，需提前一月预定。”

  “那为何现在如此？”

  “近年，由舅老爷接手酒楼。

  他的人品在长安城那是小有名气，人们都知道他的为人。

  成天屁股后面跟着一群不三不四的人。

  他们在酒楼白吃白喝，动不动他就在酒楼支取银子，买最次的食材。

  你想啊，来这儿的客人都是老主顾，吃上一回，人家就知道味儿不对了。

  久而久之，谁还会来？就这样咯。”姜掌柜说到此，无比的心痛。

  “舅老爷？”她在原主的记忆里搜索这这个人，没有。

  “苏氏的弟弟。”

  难怪，肖月寒没有见过此人。她见姜掌柜还在抹泪。

  对他说道：“现在这里由我接手，我们重新来过。”她信心十足。

  姜掌柜看着，眼前这位小姑娘般的王妃，有点信心不足。

  就这小身板？能行？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没有银子，怎么重来？

  你看现在酒楼里的人已经辞掉了一大半。

  留着的几个，都是以前就跟着的，都没有工钱可拿。”他摇摇头。

  银子？肖月寒想了想问他：“要盘活酒楼，先得注入多少银子？”

  姜掌柜目光，停在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没有一点信心：“两千两银子的外债再不还，这酒楼就是人家的了。”

  “什么？”肖月寒瞪大了眼睛，“还有外债？”

  “都是一直拿货的主，不是看在老将军的面子，酒楼怕是早就没有了。”

  肖月寒定了定神，问：“两千两还了以后呢？还需要多少？”

  这句话，将姜掌柜的注意力从繁华的大街上给拉了回来。

  他看着王妃，来了精神：“只要有银子，我就能将它做活。”

  “多少？”

  “一千两一千两的投，得有个五千两吧。”

  姜掌柜感到有了希望，只要有银子，就是这小小身板的王妃当老板，他也可以振兴酒楼。

  肖月寒倒吸一口冷气，妈呀，这就得七千两。娘亲留下的现银也就一万两。

  姜掌柜看到了她脸露难色，有点着急。

  他说：“王妃，后面的五千两咱先不说。

  但是这两千两的外债是必须的尽快给还了。

  不然这酒楼就真的不保啊。”痛心疾首。

  “容我想想。”

  肖月寒在心里盘算着自己那点银子。

  短暂的宁静被楼下的吵闹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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