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舍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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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早不见了小雨点,旁边只婉儿睡的踏实。
吃饭时,见婉儿一家仍在不耐等待,婉儿坐下时头都没敢抬,脸又红了。婉儿姨娘对着无风道:我不管你身边有多少人,不管都是些什么人,是太后也好,是公主也罢,美人也行,妖精也无不可,这是你们男人的事,但我们婉儿你要同等对待,决不能比人家差,更不容许欺负,敢让受半点气,你就等着,我们绝不饶你。
婉儿嗔怪他哪敢。
无风连说不敢不敢。两小舅子饭差点没喷出来,老太太也是笑笑,这男人明显和外界传的多厉害有出入呀。
姨娘又说:老爷交待,暂时办不成婚事,等国丧后再说,定不会潦草。
无风道:一切听您安排。拿出万两银票,让姨娘安排婚嫁一应事宜,随后彩礼备好再送过来,定不会让婉儿受了委屈。姨娘这才口气缓和,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临了,不经意地给婉儿说既然是一家人了,以后留意让你那老女婿给两兄弟谋个差事。婉儿让不必出去谋差事,挣不了几个钱还影响备考,现在家里又不缺这点钱。在家安心复习备考,考不上了再说。姨娘同意。
婉儿要送无风回去,想着要不要住在无风那边。无风看着走过来走过去,东西拿起放下,手帕快搓烂了的样子觉的好笑:你想过去不?
婉儿:不想。
不想昨晚咋睡我床上了。
小雨点八岁了,不能跟大人一起睡了,我让跟乱琼碎玉睡去了。再说,那是我的床。
睡你的床你也不能不经我同意就把我睡了吧!
我没地方睡了。
我是愿意,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声,一个女的把一个男的睡了,天下哪有这等事,传出去让江湖人耻笑。我要报复。
我怕你累,就没敢叫醒你。婉儿拧着手帕,低声道。
你怕是不好意思,只顾你快活吧。你就说想不想去,你把人欺负了,现在就不想负责任了吗?不想去算了,你待着,我走了。
婉儿见无风要走,跺了跺脚道:你等等,先让我给奶奶说与声。不是怕过去人家笑话么!
无风:笑话啥了,圣旨在了,圣旨意思就是让我们在这寒冷的冬天一块搂的睡觉,好暖和些。你不过去,就是违抗圣意,外面人才看你笑话,说不定还告你抗命呢。
婉儿:你尽胡说,圣旨哪里写着这些。
无风:成婚写着了吧,成婚不就是吃饭睡觉生孩子么,不成婚能干成这事?
婉儿:你这病了一回,越来越......话没说完便红了脸走了。
逗完婉儿,无风心情大好站在院子里等。徐布前报告说,早上宫里派人请先生进宫议事,没说谁请,趾高气昂的颐指气使,哪有点请的意思,我直接回绝了。又说花将军托人给你捎话,他到攻华南大营了,外面好有个牵制。无风问你们怎么看。
徐布前说跟团长们商议,觉的现在情况不明了,南边掌握兵权是最好的,枪杆子里出政权么。先生在京也放心了,他们毕竟要投鼠忌器。
正说着,“老丈人”董知礼从门里进来,冷着脸对无风道:宫里召怎不来,一众朝臣极不高兴,相国派我回来看你干啥着了。
无风见“老丈人”公事公办的样子,一时倒不适应。说是老丈人,其实比自己在不了几岁,前世虽见怪不怪,但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很别扭。对老丈人只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岔开话题问朝里的情况,找他不知何事,谁找了?
老丈人说,朝里现在乱的不成样子,你现在成了焦点。我只管国丧的事,其它事懒的管。又说:哦,对了,府尹几天没去了,今天来人报之前那几个衙役,回来的七七八八了。我已让人问话,我现在回去一趟看看情况。
无风想跟着去看看,徐布前说先生去了反而不便,他跟着去即可。老丈人开始有些为难,公事私人掺和不好,无风说只看看情况,其它事一概由他说了算,这才同意。
正好老太太出来送婉儿、小雨点,道别后一行人散去。
半路上,中华钱庄王掌柜上了马车,拿出一旅的徽章,纯银打造红旗造型、五角星图案,分明是一旅团以下干部才有的。一旅团长以上干部都有一个金徽章,团以下是银,普通士兵是铜。
王掌柜说这显然是刘衡的,穿着徽章的绳索上隐隐有暗黑的血迹。钱庄兼营当铺,今天一早有人拿着徽章来当,以前拿徽章来的全是办事的,当还是第一次,显然不知道徽章作用。伙计报给王掌柜,王掌柜不经意的盘问,那人只说是捡的,其它当铺给不知是何物,给的钱少。王掌柜见问不出来啥,便以比其它当铺略高的价钱当了下来,付了钱,叫伙计暗中跟着此人,见进了府尹,回了家,问了人,果然是衙役。
无风:我只问结果,不问过程,我现在只想知道刘衡的死活。
王掌柜说明白了,下去便找团长商量。
刚进花果山,便见当归推着师妹黄芪往门外走,一边推一边说:趁娃娃们没回来,你赶紧回去,让人笑话也。
黄芪说:这几天你不在?我感觉特别难受。我来是专门让你看病的,回去看病不方便。我打算在这儿住,东西都收拾过来了。
当归:这是无风的地方,又不是我的地方。无风让不让你住么,你倒想住了?见无风进来,愣住了。
黄芪见无风和婉儿回来,夸道:好俊的女子,好标致的后生,真真一对璧人,上前便拉了被夸得晕晕乎乎的婉儿:借你地方住几天,让师兄给我这老婆子看看病,我想这位美丽的女主人肯定会同意的?
婉儿看看无风,一口道:能了,你想住几天就住几天,正好我也有个伴。
黄芪对仆人道:快,快,把我东西都搬到师兄屋里,半夏给师娘带路。
半夏看看了看师傅无奈的表情,笑道:师姑,这边请。原来,半夏见徐步前进城,等不上消息,便也跟了进来。黄芪拉了婉儿的手,边走边说着话。不管当归又气又羞,也不管众人眼珠掉一地。
半晌,乔远山见二人呆呆不动,只得报告道:终于找到年轻衙役了,可想尽千般办法,还说自己不知道。我们准备硬上,但看到年轻衙役似乎受过伤,就那样还在照顾病倒在床的老娘,花光所有钱还没看好老娘的病,眼看不行了。这人分明是个大孝子,我们不忍用强。
无风点头不语。当归说,我去一趟看看啥病,既然是大孝子,就得从母亲身上下手。无风说好,正待休息。门卫通报相国过来要见。无风叫住要走的当归:干脆我跟你去。让乔远山去给相国解释,就说回是回来了,刚有急事又出去了。
无风随当归师徒、带了团长及一个班,从侧门上了车。到西北面一排颇为整齐的民房之后拐了进去。越往里走,房子越破烂不堪,门口时不时跑出一两个衣着破烂的孩童,有些甚至趴在窗子里探着脑袋看。一小孩问:衣服又让你哥穿走了?窗子里的小孩儿说,哦么!今天轮我哥穿着出去了。
团长说,穷人家的孩子没钱置衣服,几个娃娃穿一身衣服,只能一人轮一天穿着出去。无风无语,想着京城应该不会有这种情况,却不想看的真真切切。上世听说这种情况,但没亲眼见过,真正亲眼目睹原来感触这么深,一时心里酸楚的紧。同在阳光下,贫民区、穷人的孩子阳光都照不上,这是什么样的社会呀?养些什么样的人呀?
年轻衙役家三间不大的房子,院落收拾颇为干净。进得院内,团长正要开口问有人否,屋里呐喊声响起:娘!娘!你怎么了,年轻衙役声音带点哭腔。
众人急急进屋。屋内只一张床,一个锅灶,房内极冷。床上一妇人已然昏迷。年轻衙役见如此多人一愣,看到无风,更是一惊,都没查觉当归师徒已至床前。
当归号了脉,没说什么,让半夏、辛夷、藏红、雪莲一一号脉。又从雪莲开始,一一诊断、会诊、分析、总结、开药:典型小病发展成大病。原来可能只是风寒,觉得扛一扛就能过去。后面厉害了再抓药,一时半会好不了就没钱治了,只能由病不由人,坐着等死,这就是穷苦人家的病。其实,要命的不是病,是穷。
年轻衙役连连称是:娘为了他的事着急上火,偶感风寒,开始不愿去找郎中,说攒下钱给问媳妇,后来病重再治却治不好了。
无风安排买药治病、买炭取暖、买米做饭。当归教藏红针灸,一会功夫,衙役母亲悠悠醒来,吃了饭、喝了药,安稳地睡去。
眼看天色不早,一行人便出的屋来要回去。年轻衙役撵出来纳头便拜。院子外围了一堆人看,一人问情况,年轻衙役高兴地说遇到真神医,救了娘的命。人群中惊呼一片,忽然冲出一人,扑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拉着当归求着让救老娘,说也是多年看病治不好,看病花费将家业散光,眼看不活了。
当归说:带过来看。
那人说多年卧床,带过来怕当即送命。百般恳求磕头让到家看。
当归道:按说医不上门,今天到你门上算破例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吧。便率师徒登门看病,果然药到病除,还贴了药钱。自此贫民区知道有一神医,能治好病还倒贴钱,本对看病死心的人纷纷来找。当归师徒在贫民区竟整整看病一月有余,时常顾不得休息。倒是黄芪住在花果山几日,不见当归回来,还以为又在躲她,问明情况后,带着侍女每日送饭送水,陪在左右,一月下来,虽清减不少,但精神较以前更好。半夏几人见对师傅如此,且常常在妇科上有一些颇为独到的见解,渐生敬畏,开始还以师姑相称,被黄芪训斥几次后,慢慢改口叫师娘。贫民区里都以为当归黄芪是两口子,更加敬重,也都称师娘,黄芪更是喜上眉梢,精神更好。
当归每治好一人,总会说:诊费、药费都是无风所出,应感念恩情,病好到花果山府上以工顶费或以物顶费。自此,花果山外常常有人提着一篮子鸡蛋、山杏、桃来送,还有送来山上兔子、野羊、鱼之类野味的,也有送木炭之类的。无风让人一一登记,大小东西只送一件便抵消了,不让再送。说归说,东西却照送,怎么也挡不住,无奈只能按价折成钱。
抓药是在当归小儿子开的药铺里抓的,于是每个月婉儿便会仔细核对,按价付钱,当归小儿子药铺自此在京城声名鹊起。当归两个儿子,大儿子从小便不喜学医喜读书,倒是考了功名,但多少年进步不大,勉强糊口。倒是小儿子打小便爱医药,却觉学医辛苦,医道半通不通,开了家药铺。药铺生意渐好,小儿子便按婉儿的指示,将三分之一的利润分给大儿子,说这是当归挣下的、安顿的,大儿子生活富裕后,对当归态度也渐渐转变。
当归也给来看病的每个人说:让帮忙找告无风入狱的乞丐。看的病人多,都感念恩情,没过三五日便有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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