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后来章师和狗狗都来了，他们两个人也不好意思给耿韶晗说话，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我又给刘廷灏打电话，叫他一起来吃个饭，这次他终于有空了。

  我去厨房忙活，狗狗喊我，让我接电话，“你母亲的！”

  “喂，妈，怎么啦？”我擦擦手，接起电话。

  “今天你还回家吗？”母亲问我。

  “不回了，今天开学住学校里了。”

  “嗯，今晚你别回来了。”母亲很随便的口气。

  我当然懂，“嗯，我想回去也回不去啊！”

  然后她让我多喝点水，穿上长袖的褂子。

  “好啦，我知道啦！”我朝母亲撒娇。

  母亲笑着凶我几句，“多大的孩子了，还这个样，怎么娶女朋友啊！”

  “你儿子不愁这个，大不了不娶了。”

  “你说不娶就不娶？”母亲依旧笑着。

  “好了不闹了妈，我遇到一个很好的女孩，很文静，对我很好，也很漂亮。”我郑重其事地介绍着耿韶晗。

  “她家里怎么样？”母亲还是关心这种我们不能理解的问题。

  “哪这么多事事啊，好了忙去啦。”给母亲道别，脑袋里想了很多。

  或许母亲会很喜欢耿韶晗，因为她文静漂亮。

  而我，觉得她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天使，碰到她，是我的福气。

  也许和耿韶晗，能坚持3年，就能在一起一辈子了。

  给母亲打完电话特别有干劲，做了不少的菜。

  一会儿刘廷灏来了，终于有和耿韶晗聊天的了。

  狗狗章师来厨房给我帮忙，被我谢绝了，“得了吧，你两个老爷们，做什么饭啊！我是毁了，这辈子都给服侍着女人啊！”感叹半天。

  “你俩真的很合适。”章师说。

  “而且她挺漂亮还身材不错。”狗狗接过话。

  “你是看够了是吧？”我不满了，“改天我也得看你女朋友光屁  股的样子。”

  我们三人互相开着玩笑，这趟晚宴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五个人坐在一起的时候，耿韶晗已经露出笑意了。

  刘廷灏那骗女孩子的伎俩学不来啊！

  我坐在耿韶晗身旁，握住她的手，还有点冰凉。

  第一个拿起杯子，开了酒，我站起来，“这顿饭早就该请你们几个了，我生病在家3个月，都是你们的陪同。”举起杯子，一干为净。

  “咱们这些人就别说客套话了，我等着吃喜糖呢。”狗狗说。

  “行。”我歪头看着身边的人，特别高兴，“这次可能是让你们真正的喜糖了。”我收住微笑，说得很隆重。

  “别正儿八经的样儿了，给介绍下吧。”刘廷灏又给我倒上酒。

  “等我俩结婚的时候，你几个不给我四位数的红包咱就不跟你们玩了！”我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行了，别喝了。”耿韶晗从座位上拽我。

  “吆，你看弟妹不愿意了！”狗狗继续讽刺我。

  “我比你大，你得叫嫂子。”我的酒杯又被狗狗倒满了。

  “按年龄排，章师最小了，你敢让章师叫你哥？”刘廷灏和狗狗站在一边欺负我。

  第三杯酒下肚，脸上渐渐发烫。

  我是个喝酒脸红的人，平常很少动酒杯。

  可很久没这么高兴了，就算今晚醉倒了，也值。

  趁着酒劲，我没大没小踩在凳子上，对着我最好的哥们儿说，“这辈子，有你们，值了！”

  接着我对耿韶晗说，“丫头，你记住，我爱你，我第一次给你说我爱你……”

  …

  我叫她丫头。

  我说我第一次对她讲起这三个字。

  我的眼睛看到不一样的人。

  我总归无法释怀一些东西吧。

  207

  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睡着了。

  我梦着自己听到熟悉的古筝旋律，那首丫头经常弹的古筝曲子。

  我梦见她美丽的手从我胸前划过。

  我抬头看丫头的脸，是张装裱好的照片，是那张夯在我脑袋上的写  真。

  丫头。

  你在哪里。

  我过得不好。

  我手臂上的牙印惹得我心疼。

  我想你。

  …

  …

  …

  耿韶晗染了点风寒，我本想让她留在家里休息好了再去学校。

  她告诉我，没有家。

  在学校里我们偷偷拥抱，偷偷接吻，不让任何人看到。

  每天睡前都会给她说一声“我爱你”。

  开学第一周补考，一个假期可没看过书啊，有点担心。

  幸好监考不严，能抄得都抄上了。

  有了耿韶晗之后，没再和任何人说过话，仅仅见了面摆摆手。

  溢超天天在学习，头都不带抬起来的。

  米兰肖五也是过着很平常的生活。

  旁铺依旧天天和她女朋友秀恩爱。即使遭遇过背叛，他的爱不变。

  大海电话不停，上课时一趟一趟往厕所跑，他和刘廷灏的最后一单生意做的够大的。

  虞囡茹学校里班里的事忙活不断，闲下来的时候静静地靠着短发女生domo的肩膀。

  九月就这么匆匆，

  成为曾经。

  208

  突然问了下同位溢超，“刘建国去哪了？”

  “你也不看新闻。”溢超抬起头，顺便喝口水，“刘建国出名了，参加‘快乐男生’进全国200强了。”

  章师唱得比他好听多了！我第一想法就是这个，因此表情毫无变化。

  “为这个就不来上学了？”我叹气，“出名的人就是不一样。”

  溢超没再理我低下头继续看书。

  我这是嫉妒吧，嫉妒刘建国的扬名立万。

  溢超抬起头又说，“刘建国走到头了，也该回来上课了。”

  我低下头继续写我的小论文。

  溢超拍我下，“你那个叫同刘建国一起参加比赛的朋友呢？”

  “他比刘建国唱得好很多吧。”听着溢超提及章师，我就感到很自豪。

  “他是米兰男朋友？”溢超问。

  “好像是。”我回答，然后我转换话题，“十月一放假哪里玩去？”

  “从学校学习。”他又把话题变回去，“米兰昨天和他分手了。”

  “什么？”我惊奇，“你说我哥们？”

  “嗯，是他。他们昨天分手了。”

  …

  下了课，就坐上校车，准备迎接五天的假期。

  在女生宿舍门口等着我的女朋友。

  好久好久，耿韶晗才下楼，带着好多好多的行李，“沉死了。”

  “你这是搬家啊！”我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怎么不叫我一声，我去给你搬。”口气里带着满满的心疼。

  “宝宝啊累着你怎么办？”她甜甜的声音传进耳朵。

  很想抱住她的，被这小家伙迷得神魂颠倒。

  可因为在学校，我们俩藏的很深，没告诉几个人我们俩在恋爱的事。

  也许是校风校纪的影响，我们俩并排走，中间隔着很大的空隙。

  此时电话响，竟然是虞囡茹！

  209

  “你怎么……想起我来了？”开口第一句，我说了这么伤人的话。

  “你好。”

  是虞囡茹的声音，正正规规的普通话。

  听到她说这么生疏的两个字心里很堵。

  “你能帮我个忙吗？”

  “怎么啦？”我问她。

  “我父母终于回家了，从大一到现在都没看见他们。”虞囡茹淡淡的声音。

  我在心里震撼，茹姐你这么久没见到父母！

  “一直住在学校，都快忘记家的位置了。”她冷笑，“你能帮我拿行李吗？”

  “嗯。”我爽快答应。

  歪头看了一眼耿韶晗，挂掉电话，我对她说，“帮虞囡茹搬东西去，等我会儿。”

  耿韶晗满脸的不愿意，却也不得不放行。

  “很快就回来，嘿嘿。”我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就跑开了。

  刚离开耿韶晗，我就在想是不是该把东西给耿韶晗搬上校车再走。

  算了，哪这么多事情。

  茹姐让我进女生宿舍帮她去收拾，心里小忐忑，怕进不去啊！

  不过运气很好，宿管回头打电话，我溜进去，往茹姐的宿舍跑。

  210

  进了茹姐的宿舍，乱得要死。

  说实话啊还是男生宿舍干净，没有那么多衣服零食堆积。

  她坐在床头，低下头那种落魄的样子。

  “虞囡茹，你好像有心事。”我坐她身边。

  她抬起头，眼睛里全是血丝，然后挤出了笑容。

  “到底怎么了。”轻声问她。

  “没事，我很好，还有你今天来的事千万别告诉domo。”

  “我又和她不熟。”我表示不会说。

  “答应我好么别告诉她。”

  “嗯。”我点头。

  我们俩开始收拾。

  一件一件给她叠衣服，她坐在我身边看。

  因为原来演出，衬衣西裤燕尾v衫都不能有褶子，所以很会叠衣服。

  可是茹姐啊你那些外套t恤裤子毛衫加起来有200件啊！还有羽绒服！这可是10月了啊！

  “我东西挺多是吧。”她问我。

  “还好。”我回头看她，发现她点上了一支烟。

  “虞囡茹你竟然抽烟！”我惊叹。

  “忍不住了。”她表情很淡然。

  “对了你给我说你有很多过去。”我期待，“你给我讲讲吧。”

  茹姐的吞云吐雾很像是个老手，可悲我这不会抽烟的孩子。

  “校车开走了。”茹姐看了看窗外。

  心里震惊！

  耿韶晗就这么没给我电话就走了！她这么多的行李！

  唉，没办法。

  “你怎么走，”我问她。

  “我父亲过来接，一起走吧。”她说。

  “哦。”

  “济南的天让我那么留恋”茹姐踩灭烟头，意味深长。

  211

  我对车的牌子很不了解，有名的就知道奔驰宝马法拉利，其他那些国产车也算认识比如大众丰田现代。

  可是虞囡茹父亲开得这个车我没见过，全黑的轿车，车尾还没有挂牌，上面的v12符号表示这车子性能很好。

  “父亲，这是我同学，一直很照顾我。”虞囡茹把我介绍给她父亲。

  “你好，这两年多谢你照顾囡茹这小姑娘。”他冲我礼貌的示意。

  两年！

  难道茹姐的父母两年没有见她了？

  她父亲很沉默，把我送回家一路没说话。

  …

  回家之后就给耿韶晗打电话道歉。

  耿韶晗不接受，“你那姐能陪你上床还是怎么，就这么把我丢下了？”她的话，就像丫头一样。

  丫头也这么说过。

  你们都很反对我和虞囡茹的交际，这就是嫉妒吗？

  …

  十月一的五天假期，随着高中同学去了趟泰山，回来就蔫了，躺床上好似生活不能自理。

  耿韶晗一直和我赌气没理我，慢慢弄得我也烦了，就不再给她联系。

  假期里给章师打电话问他和米兰分手的事。

  “滚！”

  章师回了我这一个字，就挂了电话。

  用情太深的他最终吞下苦果。章师每次恋爱都这样，拿得起放不下。

  我就纳闷一个如此多阅历的男生，对爱情这么忘乎所以。

  刘廷灏那边也联系不上，那单生意他还没忙活完。

  狗狗则和他交往4年多的女朋友同居了几天。

  生活逐渐平静，我很珍惜这种日子。

  回校后换位，溢超和另一个学习很好的男生坐在同桌，我则和旁铺成为deskmate。

  旁铺上课只知道睡觉或者和他女朋友发短信，我觉得他能和章师在感情线上达成共识。

  补考全优秀，还很欣慰。

  只是，和耿韶晗冷战后，真的很寂寞。

  212

  和旁铺做了同桌之后，离耿韶晗的距离越来越远，似乎已经看不到她的背影。

  坐的这张新桌子上有一条用刀子刻划过“三八线”。大学生啊竟然还搞这一套！

  可是这条线的存在，让我每次都要低头看看有没有“过界”，然后尽力再收回点胳膊的距离。

  如果经历的每一件事，都有这么一条线就好了，提醒着自己如何控制，防止事情的覆水难收。

  茹姐两年没有见到父母，该是怎样的心情呢？米兰和章师的分手，又因为什么呢？

  脑袋里总是莫名其妙想这些事情，我下定决心不多想，可是好难。

  耿韶晗又回归到一个人默默去食堂吃饭，我经常坐在她身后，看着她笔直的背影。

  学校的各种活动都展开，让我又充实忙碌起来。

  社团纳新，校园表演，渐渐想的事情也少了。

  有时候要写方案几个人在教室待到半夜，那天就是。

  写申请方案真的好难，依理依据，只为了向学校申请音响设备。

  一个人就在社团活动的小屋子里，偶尔抬起头看看墙角的蜘蛛网。

  时间显示已经23点了，估计宿舍锁门了，只能收拾收拾去校园网吧凑活一晚上。

  头发又长回原来的样子，我心里默默念道那个熟悉的自己终于回来了。

  校园网吧经过女生宿舍，门口有那么两个人，谈情说爱，莺声莺语。

  学校严查这种所谓伤风败俗的事情。可是如果是真正的爱情，是连生命都可以不顾的，怎么能被这些条条框框所囚禁。

  此时旁铺还在和他女朋友打电话吧，爱一个人深入骨髓，我想也就这个样子了。

  离那对情侣越来越近，男人本性的想看那女生的样子，结果大吃一惊。

  竟然是米兰和陈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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