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越前龙雅打一场比赛。”

  离开监控室后，平等院开门见山地说道。

  早有预感的仁王也没意外，只是问道：“和阿玛迪斯打还不够？”

  “不同的绝境肯定会带来不同的效果，阿玛迪斯的地狱我已经深深体会过了，我的肉体也因此得到了涅盘，但是我的精神、我的网球，还没有真正死过一次！为了接下来的世界杯，我想赌一把！”

  “好啊，你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做。”

  “明天晚上？”

  “嗯……可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仁王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而后，他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这张老了二十岁的脸到底怎么回事？”

  “哪有那么夸张？！”对自己颜值一向十分有信心的平等院反问道：“而且我这样难道不帅吗？”

  “我可没说不帅。”

  “那你还说我老？！”

  “这俩是一个意思吗？啊？”

  “反正都差不多。”

  “对对对，你说得对行了吧，所以，你这是准备改头换面走帅大叔路线了？”

  “那倒也没有。”平等院摩挲了下自己下巴上的胡茬，颇为自豪地说道：“你不觉得这样的我站在赛场上，一看就比白白净净的我更有压迫感吗？”

  “说半天你还是为了比赛着想了？”

  “那是必须的啊，你想想，那些欧美人一个个体壮如牛、不修边幅的，看着就很不好惹。到时候我们和他们对上，还什么都没干呢，观众就得给我们喝倒彩了，这多影响士气啊。所以我这叫什么？未雨绸缪！提前把场外干扰杜绝，厉害吧？”

  平等院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因为走在路上被一个彪形大汉追了七条街要聊天方式的行为给吓到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所以才瘆得他“自毁形象”的。

  那天之后，平等院甚至找了个美容院做了次美黑，然后大半个月没再刮胡子，每次出门前还把自己头发抓乱，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个流浪汉。

  这样带来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本来就不苟言笑，喜欢黑着一张脸的他，头发一乱、胡子一留，硬是从一个“冷面美少年”变成了个“黑帮老大叔”，再没不长眼的人敢来撩扯他了，反而还有很多人见了他都绕道走，像是怕他会吃人一样，对此，平等院还是非常满意的。

  “刻板印象不可取。”仁王虽然能听出来平等院是在忽悠他，但依旧感到十分无语，“我又不是没看过世界杯的比赛，你找借口也找得走心点吧，嗯哼？”

  “也没有很不走心吧？还是有很多人符合我说的标准的。”平等院回忆了一下世界杯上的选手，然后尬住了，[体壮如牛]的倒是不缺，但是[不修边幅]的人，貌似，真的没有？

  “咳咳，反正胡子什么的，只是个增加气势的工具，无所谓无所谓，大不了等世界杯结束我就把这头发剪了、胡子刮了。”

  “难为你搜肠刮肚也没想出一个名字，”仁王抬手拍了拍平等院的肩，转移话题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雾谷是在演戏的？”

  “没几天就发现了，这混蛋几次三番地气我，摆明了就是趁机报复，幼稚得很，要不是有个越前龙雅在，我早把他按地上揍一顿了。你呢？你又是怎么发现的？他演技说实话还挺好的，那个蠢样一般人是学不出来。”

  “呵呵呵……”仁王被逗得不行，“还说人家幼稚，你不也是一样？有个机会就得损人两句。”

  “我是实话实说，这怎么能一样！”

  “好好好，不一样不一样。至于我是怎么发现的，很简单啊，从他第一时间认出我，向我告状说你是坏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一个智商出现问题的失忆者，凭感觉认一个人很简单，因为他人的言行举止盖棺定论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也正常，但这么精准的把咱们俩扯到一起，向我告你的状可就不现实了。当然，更直接的原因是我能看到他的魂魄，正常得很，完全没受损。”

  “果然不做人就是爽哈，这种技能我也想要。”

  “？”仁王歪头，“我怎么感觉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哪有？！没有的事！”平等院搂住仁王的脖子上手就是一阵呼噜呼噜毛，把仁王原本把梳得好好的头发弄得一团糟，“好了，这回看着舒服了，不能让我一个人这么糙。”

  “？？？”

  “哎呀怎么饿了呢，”做完坏事，平等院直接开溜，“那我就去吃饭了哈，飞机上没吃饭饿死了。”

  看着平等院光速消失的背影，仁王无语过后，认命地解开头绳，重新梳拢了一番头发。

  现在整个集训营各个球场内，高中生与国中生们全都在按照仁王的指示，进行着1V1的对决。

  仁王一路走着、寻着，就看到了迹部与切原、鬼与小金、幸村与手冢、真田与亚久津、德川与越前、种岛与白石、丸井与观月等等一堆组合。

  “看起来，似乎没有我的对手了啊。”

  与三津谷亚玖斗一起安排完一军高中生回来的柳，来到仁王旁边后，如是道。

  “puri？怎么没有。”仁王回头问道：“打一场？”

  “正合我意。”

  因为已经没有空余场地了，两人随便找了个没人的空地就开始了对决，打网球打了这么多年，球场自在他们心中，也无所谓一个外在形式了。

  仁王还记得，两年半以前，自己初入立海之时的第一场对打练习，对手就是柳。

  那时候的他血脉尚未完全进化，网球水平虽然很强，却也是正常人能达到的高度。

  他的队友们更是一个比一个青涩，球技在同龄人中算是上乘，但只要是有些执教经验的专业人士，就能从他们的网球中看到不止一丝半点的错漏。

  谁能想到呢，现在的他们变得这样强，即使是放在高中生中，也依旧是顶尖的存在。

  咻——

  最后一颗球落地，这场牵动两人百转心肠的练习也走到了尾声。

  “果然每次和你打球都会有不少的收获。”

  “这不就是比赛的意义嘛～对了，越前龙雅暂时安排在哪个房间了？”

  “101，也就是种岛前辈和雾谷前辈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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