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们说着，似乎还挺满意老肃亲王妃娘家那个叫婉怡的姑娘的。

  月容恒听了几句，正要找机会走，却听她们换了个话题，说到了秦府。

  文华长公主说：“……我怎么听说，出了那事儿之后，想要和秦家小将军议亲的姑娘突然就抱病了？”

  “哎呀，还不是那秦家嫁出去的姑娘和夫家和离的事情闹得太大了，这连累的她哥哥的亲事都告吹了。”

  “怎么能说是连累呢？”文华长公主不赞同这话。

  “那平阴伯都想毒害自己的妻子了，这样的人恶毒至此，谁还敢跟他过下去？”

  “是啊，不过这好端端的，平阴伯他莫不是被鬼附身了不成？要不然怎么能做出来如此恶毒愚蠢的事情？”

  毒害自己的发妻这种事情他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再说这秦氏出身名门，家中父亲和哥哥都身居要职，家风清正、名门闺秀，平阴伯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话题转了一圈，最后又转到了月容恒的婚事上来。

  云隐恰好在门口禀告，说有急事要禀主子，月容恒和众人说了声就出来了。

  其实根本没事。

  云隐耳力好，站在门口也能听得清楚屋里众人的说话声。

  他是知道自家主子心事的，主子心里装着别的人呢，哪儿有什么心思成亲？

  出了长公主府。

  今日倒是没下雪，不过天气也算不得好，阴沉沉的，不过呼啸的冷风也吹不散这即将过年的喜庆氛围。

  月容恒没坐马车。

  云隐低声道：“主子，您这身体才刚刚好，还是坐马车吧，骑马风大啊。”

  “不碍事。”

  月容恒说着已经从随从的手里接过了绳子，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云隐咬咬牙，待也骑了马追上去的时候，哪里还有主子的影子？

  ……

  秦府那边差人送了糕点和几样吃食过来，都是秦夫人亲手做的，放在铺了棉垫的食盒里，送过来的时候还是热乎的。

  “夫人怎么不多吃些？”

  翡翠看着桌上的饭菜，这还剩了一大半儿呢，夫人这几日胃口不好，有时吃了还吐。

  秦笙摇摇头，“我吃不下了。”

  虽然是母亲亲手做的，但这两日因为休夫的事情，秦笙有些不舒服，连带着胃口也差了。

  殷文孝摆明了是不见她。

  哪怕秦笙让人带了话给他，说要么她休夫、要么两人和离，殷文孝若是不答应，那她就去顺天府击鼓告状。

  结果殷文孝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直接让人给她回了两个字：随便。

  这可把秦笙给气的够呛。

  殷文孝当真是吃准了她即使自己不要脸面也得顾及娘家人，所以不会把这件事情再闹大开来。

  他不同意休夫，也不同意和离。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秦笙思索了两天，最后定下了主意，她跟两个丫鬟说，要出门一趟。

  也不知道，叶娇娘和她母亲现在是不是还住在殷家的别院里。

  上次阿威托彩月带了口信给秦笙，说叶姨娘在另一处别院住了几日之后，悄悄的搬到庆丰胡同的宅子里去了。

  想来是母女俩住到了一起。

  只是，阿威到底是在前院做事的，现在殷文孝闭门不出，秦笙也不好再借机让他做事，怕殷文孝会察觉出来什么。

  所以，她要亲自去。

  不过，为了不让人怀疑，秦笙让丫鬟说，她要回娘家一趟。

  殷府这边，殷老夫人和殷文孝一定会派人跟着她的，所以明日出门，秦笙打算是真的回娘家，之后再从秦府后门离开，她要亲自去殷府的别院那边确认，叶娇娘在不在那里。

  反正已经撕破了脸皮，秦笙要出门就直接让人准备马车了，没有知会殷老夫人和殷文孝一声。

  不过这府里处处是他们的眼线。

  秦笙知道，别说出府了，就是她出了折芳院，不超过一刻钟，那母子俩肯定会知道的。

  进了马车，巧儿立刻道：“夫人，奴婢方才都悄悄的看了，咱们还没出来已经有人去给伯爷和老夫人报信儿了。”

  得知秦笙出门，殷文孝还是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还以为秦笙真的豁出去连她娘家的脸面也不要了，真要去顺天府告状呢。

  一着急就直接去了老夫人那边。

  殷老夫人歪靠在榻上，已经知道秦笙出门去了。

  她不紧不慢地喝着碗里的银耳羹，然后才看向儿子，“不是已经让人悄悄跟上去了吗？”

  “可是---”

  殷文孝心里始终是不放心，他拖到现在不肯跟秦笙和离，无非就是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气。

  “文孝。”殷老夫人看着他，“跟秦笙和离是迟早的事情，但你也别忘了，大襄的律例里，凡是和离，男方都是要给女方一笔和离费的。”

  这笔钱可不少。

  反正殷老夫人是不想给的。

  到了现在，她是一点便宜都不想让秦笙占了去，她也不觉得自己从始至终做错了什么。

  殷文孝道：“那就休妻，反正到了现在这样，也没什么差别了。”

  “秦家那边不会同意的。”殷老夫人目光沉了沉，“不过，当初秦笙陪嫁过来的嫁妆可不少。”

  “……”

  “想和离可以，但是得让她付出点什么---”

  殷老夫人话语点到即止，她看着儿子：“剩下的，你自己看着来就好。”

  ……

  马车在秦府门口停下。

  秦笙回来之前就已经让人先报了信，不过不巧的是，今日父母和兄长都不在家。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父亲的恩师病了，秦正德带着妻子和儿子过去探望。

  不过既然都回来了，秦笙便先进了府里。

  管家说已经差人去通知大少爷了，让秦笙稍坐一会儿。

  秦笙坐了差不多有一刻钟的时间，觉得有些闷，许是屋子里的火盆烧得太旺了。

  她干脆起身，要去花园走一走。

  秦笙没让巧儿和翡翠陪着，两个丫头都是跟着她从秦府嫁出去的，虽然没有亲人了，但是以前在府里还有不少关系好的。

  巧儿先前还认了秦家管家的妻室做干娘，听说这两日身体不太好，秦笙便让巧儿和翡翠一起拿些东西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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