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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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仁武的几句话勾起了温言奇久违的记忆。就想着趁此机会,约办公室几个老人聚一聚。便拨了于新和电话。
刚一接通,于新和就问是不是在明都?早晨给段厅长送文件,听说昨晚一起吃饭来着。
温言奇便笑了,说:就准备让你召集一下办公室的几个,中午坐一坐,下午还要赶回长林。
于新和说:“前几日碰见元力了,还问你哩,我还准备给你打电话,元力说,你若回来,咱们坐坐。”
“那就一起呗?我定地方,你叫人……”
于新和应了,几分钟后又打来电话说:“元力的意思,咱三个先坐坐,剩下人,你自己找时间。”
“我自己找时间?”,温言奇不禁大张了嘴。
于新和笑道:“要不就按元力说的来?那货现在一个无业人士,还是要照顾情绪的。”
温言奇无奈,只好作罢。心想元力原来弃政从商,现在又弃商赋闲,再遇到办公室那些老人是不是有些下不来台的意思?毕竟姚丽华和李正都已是副处级。见官低三分是常理,想必他也逃不过这样的心思。
可是三个人,去哪好呢?和这两人坐,吃不吃的无所谓,环境安静些才好。思来想去,还是从口袋里摸出海悦酒店领班的电话拨了,刚刚自报了姓温,电话那边的声音便更娇滴了几分,温市长就挂在了嘴上,几句话定了包厢,挂了电话,身上就像过电一样从头到脚麻酥酥的。
刚进酒店,就见方超坐在沙发上。
方超也看见了温言奇,忙走过来问:“书记有活动吗?”
温言奇说了原委,又问怎么还在这里?
方超说:“早上去了厅里,段厅长给计财处交代了,孙书记想一步到位,中午请计财处梁东升处长吃个饭”
“梁东升?”,温言奇在脑子里搜了几圈,也没想起来这么个人,名字也陌生的很。便摆了摆手道:“那你等吧,我上去,不要同孙书记讲了……”
“我知道……”方超点了点头,又紧赶一步问:“是哪个包厢?”
温言奇随口说了包厢名字。
“没什么忌口吧?”
“你问这做什么?”,温言奇摇了摇头。
方超低声道:“那就别点菜了,我等会交待好,其他事您别管了!”
温言奇笑了笑,也不客气,独自上了电梯。
“温市长好……”,领班掂着一瓶红酒和一瓶茅台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猫腰问了好。
包厢里就自己一个人,实在没地方躲了,只好笑了笑,又点了点头。
领班往前走了几步,问道:“温市长,我不知道您今天客人喝红酒还是白酒,就都拿了。红酒需要提前醒吗?”
温言奇便说:“把那瓶茅台放下就行了,不要红酒。”
领班笑了笑,又说:“待会客人到了,直接起菜吗?方主任都给我交待好了。有事您直接叫我就行……”
温言奇赶紧说好好,掏出手机上下划拉,直到领班款款而出,才松下一口起来,鼻子里满是香水味。
没多久,周元力、于新和两人前后脚进了门。
“温市长好啊……”,周元力远远的伸出了手,煞有介事的摇了摇。
温言奇也就着阵势,问了句:“周总好!”
周元力却摆了摆手道:“原来的黄历,不提了,如今草民一个,年龄小的叫老周,年龄大的叫小周,什么都行。”
温言奇仍旧摇了摇手。心想,官不官、总不总的其实都无所谓,关键心态要好。长时间没见元力,来之前最怕看到他像刚辞职那时,极力压抑情绪的样子。刚才说话的模样,倒觉得比原来好很多,最起码眼睛里透着光亮。
于新和进门便神叨叨的压了声音问:“刚才谁来了?暗香扑鼻啊……,从进大门开始,我简直就是寻着味儿上来的,直直就来了这里。”
见两人不语,又讪讪的叹了句:“看样子,我是来晚了,没赶上!”
周元力这才笑骂道:“老于这家伙,家里怕老婆,出来闹饥渴,都快退休的人了,还这怂样子!”
又对温言奇说:“你不知道,去年夏天,闲着没事,和他在门口夜市喝啤酒,几个刚从网吧出来的年轻妹子,穿的也是露了些,这货眼睛飘来飘去的,嘴也跟着斜抽了过去,一口啤酒摸索着原来的方向猛的一灌,倒了整整一脖子!”
于新和哈哈笑道:“就那一次被你逮了。我也就是不在长林,言奇也是自己人,若不是的话。你狗日的这一句话就算毁了老子的前途!”
周元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刚才还和言奇说,我现在一介草民,你这求人直接就把我划到狗日的里面去了!好歹当年也是正处级干部……”
于新和装作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好汉不提当年勇!老子上月也给了正处待遇,和你平级!”
“好好好……”,周元力拱了拱手告饶的说:“怠慢了,于处长,那咱上桌吧?没看到是茅台吗?”
“呦!”,于新和这才收住了哒哒哒的嘴,拿了酒瓶上下端详了一阵,自然自语道:“像是真的哎……”
“这话说的!”,周元力撇了撇嘴道:“言奇如今是常务副市长,喝假的像什么话?”
“真的就喝好,假的也不是我造的!快坐快坐!”,温言奇好不容易插进来一句话。
单就上菜速度来说,海悦还是比明都宾馆好太多,什么时候都不用催。片刻工夫主菜便上齐,又接连上了鲍鱼和海参的单人份。
温言奇将酒打开,倒进分酒器里,推转到两人跟前道:“你俩看着随意,喝多少自己把握。”
“彻底不喝了?”,周元力将自己和于新和的酒盅倒满。
“不喝了,一喝就上头,别人喝酒是助兴,我是败兴。索性戒了!”,温言奇摆了摆手。
“也好!”,于新和道:“能者多劳,与其让你糟蹋了,不如我们替你品了,最起码能尝出个真假来。”
温言奇笑道:“那你先来一个,品鉴品鉴……”
“不用了……”,于新和嗅了嗅酒杯道:“酱香浓郁,余香持久,酒花散的干净,标准真茅台!”
“喝一个吧!小周?”
“喝一个喝一个……”,周元力哭笑不得。
几杯下肚,温言奇才问:“老于是不是快退了?”
于新和将几口菜扒拉进嘴,扯过一张餐纸,把嘴抹了一把,晃晃悠悠的竖了一根手指道:“明年!明年这个时候就退了,这不才给了个正处待遇。要说段仁武真是可以,他上来就说,凡是面临退休的干部,只要有编制,走之前都要调一级。你们说说这不比退休后按年涨的那些死工资好太多?”
周元力惊讶道:“那是,一级工资好几百。一年才涨几十,连个夜市都吃不出来,要说段仁武原来不是这样啊,怎么作了厅长,格局就大成这样?如此做法,一般人物都不敢拍这个板!”
温言奇也觉得是,就冲昨晚的段仁武,别说是个厅长,就是一般上下级也不见得会说那些话。
原来作办公室主任时,总给人一种事必躬亲,斤斤计较的感觉。为了公家钱,不惜得罪处室领导。为了场面,又不惜大费周章,凡事爱上高度,喜唱高调。刚来办公室时,无论是秘书、财务还是信访、收发、档案无不头疼懊恼。私底下都说比俞主任在时做甩手掌柜差太多,这样的人去个机关党委还凑活,怎么就到了办公室?
如今十几年过去,再见段仁武,居然就变得不认得。就像于新和说的,给临退休的人调级别,副处变正处,正科变副处……一涨就是整整一级工资,相当于一年白拿五六千元!这得有多大的胆识,才敢做这样的决定?
真是物是人非、今非昔比,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于新和自斟自饮了一杯说道:“也许年龄大了,活通透了?谁知道?”
“其实他做的事远不止这些,好多原来名存实亡的规定,上来一句话就废了,各办公室那些老旧家具电脑全部更新,退休干部每年几次旅游,在职干部年底,医保卡里每人再打两千!还有商业保险……等等,有时我都觉得恍惚,咱厅的福利虽说比不过财政交通那些,但实惠却都是实打实的。别的不说,如今他在厅里威信了得,远不是章厅长和那个只知道背着手溜达的付岩生能比……”
“要说,说十句不如干一次,真就是这么个理,现在上班的高兴,退休的高兴,临退休的更高兴,谁不说段厅长好?”
温言奇不禁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这些,我还真不知道,但昨天他来,说的那些话,真不像个厅长,倒像是久违的朋友掏心窝子似得……”
“哎……”,于新和叹了口气,瞅了眼周元力,幽幽的说:“就是小周没碰上好时候,可惜了……”
“去!”,周元力眼睛一瞪,作势道:“别扯我!关我什么事……”
半晌也叹了口气说:“有的人一眼就能望穿,有的人十眼还说不上个所以然来。我还真是一眼看穿了付岩生,十眼错过了段仁武……”
“不过也不可惜,人就要活的精彩些,什么都要经历,什么都要尝试。等我老了,再回想起来,我这一生,文章写了,官也作了,海也下了,家里也蹲了,他妈的这一辈子丰富多彩。”
“不像老于,为了那三瓜两枣,简直忘乎所以!等你明年手拿门球棍,脚蹬回力鞋再回想起来,一辈子文件和会!做梦都觉得无聊……”
“去球吧你!”,于新和将两个酒杯脆生生的碰了,道:“你说人家言奇退休了有个想头我还信,秘书,主任、县委书记,市长,搞不好以后省长的干活。等你老了,也就是我陪你夜市上走几圈,过过眼瘾算球了!”
温言奇忙说:“别牵扯我,我就是个听书的,到时候你们夜市里耍流氓的时候,我带你们跑路!”
周元力哈哈笑道:“腰来腿不来的年龄,还跑?跑折了腰算谁的?不如让小姑娘揪了老于的耳朵,老于一声求饶说,别揪了啦,爷爷我当年可是正处级!”
于新和忙说:“还有你!”
周元力笑道:“对对,还有我,你那个爷爷也是正处级,旁边看热闹的还是个副厅级!”
“一堆老不正经!”温言奇笑骂道。
“哎……”,于新和摸了摸快要秃顶的后脑勺,颇为感慨的叹道:“老了、老了,都老了啊……感觉从秘书室出来没几年嘛……那是哪年来着?”,没头没尾的问了温言奇。
“什么哪年?”。温言奇一脸茫然。
于新和皱了眉头,自个想了想道:“该是春天没刮风那年,我俩终于等来了新招的秘书李正,现在想起来,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小伙子,姚丽华调戏几句脸都会红。现在都成了副主任,你说我能不退休吗?”
“你俩还能蹦跶几年,我这就算颐养天年了……”
温言奇笑了笑,没说话。世界上的东西,唯独时间最经不得算。一算十年起,再算到中年,还往后就不敢算了。按那些老干部的话说,工作时不知年岁,退休后方晓岁月短长。开始时,扯扯蛋,旅旅游,不亦乐乎,没过几年,再见面竟全都进了医院。要么糖尿病、高血脂,动脉硬化,要么心梗加脑梗。尤其脑梗,能救回来多半也成了半残废,岳长河戏说,上班的时候,怕是手拍多了,一退休,走路的时候,很多都是一手比划六,一手笔画七,一只脚还原地画圈……
都盼着退休,真到了退休,又舍不得,要说有什么不舍?却又说不上来。
周元力又斟满了酒碰了。
于新和像是突然回过味来,问周元力:“你现在到底忙什么?还是赶紧瞅个事做,等我退休了,跟着你混几年,老的还慢些!”
周元力呛了酒,咳嗽了半天,憋的两眼通红。缓过劲来才说:“我现在家里蹲,你退休了和我一起蹲,你伺候我早饭,我伺候你中饭。过午不食,晚上就不吃了……”
“不是要去夜市么?不吃纯瞄啊?”,于新和挑了挑眉毛,颇有前些年老二流子的意思。
“吃吃……边吃边瞄……”,周元力无奈的笑道。半晌,又问:“你不上班么?”
于新和一仰脖子喝了酒道:“我现在没人管……”,几分钟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差点被你们耽误了,就是没人管,也得站好最后一班岗!你们聊,我先走了……”
说罢,急匆匆的将剩下的半杯酒灌进肚,胡乱挥了挥手手,就要出门。
“你等会我让车送你啊……”,温言奇忙起身。
“送什么送?几步路的事……”,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进了电梯。
周元力倒没起身,见温言奇回来笑道:“老于还是那么个急性子!别管了,走走路消消食。”
“现在真的什么都不干了?”,温言奇晃了晃酒瓶,已经见底,刚起身,却被周元力拦住。
“不喝了,刚好,老于见酒瓶空了才走的,你都多余晃那一下子……”
又叹了口气道:“本来还想找个什么事做,可这几年待的人懒了,再交几年社保,我也能算退休,算了……不折腾了……”
周元力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颓废的样子,温言奇也就放下心来。也是,都五十多的人了,再干什么呢?称心的,年龄大了,不称心的倒让那些年轻人使唤来使唤去,按他的话说就是不划算,人上年纪,什么事都得算成本,不划算的事做不得。
“其实,我有件事想同你说……”周元力喃喃的说。
“你说,你说……”温言奇忙放下水杯,不知道元力有什么事,若是有求于自己,能帮还是要帮的。
周元力却慢悠悠的给两个茶杯添了水,顿了顿才说:“那年那个项目,你真的没有打招呼吧?”
“项目……”,温言奇皱了皱眉,便想起周元力公司在云州中标的事来。
“当然没打,你又没给我说,来去搞得神神秘秘的……”
“我想你也应该没打,去了没给你说也是这个意思……”,周元力说着,脸上却划过一丝愁云,看起来很犹豫。
“怎么了?”,都过去几年了,又说起这个事,温言奇没搞明白周元力的意思。
半晌,周元力才说:“前几日,也就一个星期吧,我那同学给我打了电话,说有人去公司专门问这个事。”
“谁啊?”,温言奇更觉茫然,什么神秘人物,值得周元力如此犹豫?
“纪委……省纪委。”周元力看了看温言奇,眼神坚毅。
“纪委?”,温言奇顿感惊讶:“纪委问这个做什么?”。
周元力却不说话,仍是看着温言奇。
纪委问项目,无非就是查人查事,查事还是为了查人。查谁?周元力?高文勇?他那同学?何文越?还是……
“查我?”,温言奇心里一惊!
“我感觉是……”,周元力这才说道:“省纪委调查都是副厅级起步,听说现在县委书记和县长也归他们管。但云州的项目,抛开企业的不论,是不是只有你可以挂上边?”
“我这两天托人问了问……具体也没问出个什么来,那边说的也很含混,都说是好像、可能是你的事……”
“我有什么事?”温言奇呛了句。脑子里回想起这个项目,周元力去了都不打招呼,反倒是高文勇,狗皮膏药似得,扯王力的旗子,攀扯农业厅的面子。最终周元力中标,工程实际上却仍落到了高文勇的手里。
“是不是查农业厅的谁?”温言奇忙问。
周元力摇了摇头道:“农业厅给你打过招呼没有?如果有,是哪个级别?”
温言奇仔细回想了,何文越是说过农业厅的哪个吴处长推荐的高文勇,哪个厅长好像也说过的,但确实没有给自己打过招呼。
周元力道:“项目虽说是农业厅的,但都是落地县市。从招标到中标到实施,所有这些关键步骤都在云州完成。你要说问高文勇本人,那倒可能,这人和农业厅的关系深不可测,哪个厅长有事,牵扯到他简直都不是新闻。可现在纪委明确问的是云州项目的事,调的也是这个项目的东西。而且这个标,名义上就是我们中的,对外,高文勇至多是个二包公司。所以我可以肯定的说,就是查云州的人……”
温言奇沉默了。周元力说的没错,如果要查农业厅的某人,那就要去问高文勇。
高文勇夺的只是施工,而不是更改项目中标单位。
而且工程单位中标后,自己人手不够,都会另找些人来施工,这是约定俗成的事,哪个公司都不可能常年养着一批施工人员无所事事。
区别就在于,高文勇的利润远大于那些只干活不中标的施工队。按周元力的话说,他同学除了税费,几乎让出了所有利润,实际当中等同于高文勇中标。
脑子里突然划过一个场景。何文越将投标单位名册递给自己的时候,第一个就是周元力的公司名字,虽说自己推了过去,并没有翻看具体内容,但还是随口问了句是不是明都企业?
难道因为这句话?
就这句话给自己套一个打招呼的帽子?
不可能。怎么可能?
“言奇,不能轻视……”,见温言奇默不作声,周元力说:“说实话,我在公司的时候也经历过这样的事,从来都不是无事生非。你应该比我明白,一般情况下,他们手里没有具体的东西,大多是发个函询件,说明情况就行。不会如此轻易的派人去问,一问,消息就会露出来。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也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温言奇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章书记的两次函询件就是发完了事的。最后出事的时候,就没有听说有什么函询的过程。
“可是……有什么问题呢?没有的事总不能硬安一个来吧?”
周元力摆了摆手道:“你没听懂我的意思,这个项目本身没有问题,我没同你讲,你也没有打招呼。唯一能扯上的,就是你和我的关系。但可以讲清楚……”
“你的意思是,还有别的事?”,温言奇这才拐过弯来。按周元力的理解,只有这一件事,省纪委就派专人调查,确实有些大费周章的意思。
“对!”,周元力回答的很干脆。“我认为,云州项目只是其中之一。否则,这样做没有意义。”
“还有什么事?”温言奇觉得莫名其妙,在云州待的时间是久,但牵扯项目工程的时候,都是招标办负责,自己并没有打过任何招呼,说过任何情,还能有什么事呢?
“我的意思……”,周元力道:“你认识的人比我多,方便的时候问一问,究竟怎么回事,搞清楚。别来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而且,我感觉,都到公司了,下一步,或者云州已经有人被纪委问了……”
“我怎么不知道?”,温言奇惊道。仔细回忆了一番,并没有人表现出异样,也没有听到过任何异动。
周元力却说:“关系不到一定份上,不会有人说的,也许人家接受询问了,但并没有说对你不利的话,对你说了,反倒让你怀疑,也许……”
周元力话没说完,但温言奇明白,他的后半句是也许说了诋毁自己的话,更不可能说出来。所以才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妈的,管他的,我什么事都没做,查就让他们查!”,温言奇突然来了气,莫名其妙的居然来个这样的消息,一扫几天好心情。
周元力叹了口气道:“不要忽视,该做的防备还是要做……我这里也留心,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话来。”
温言奇却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道:“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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