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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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院没隔多久就批捕了路政点的几个负责人。据说,路政点收了金辉和几家运输公司的贿赂,有关系的超载车,会有人带队通过,一律免检。无关系的就顶格处罚而且卸货。
仅一家运输公司的贿赂就五六万,这还是眼前这几个月的费用。前后几家,再算上金辉的提成,区区一个路政检查点而已,短短时间就搞了四五十万。
虽说人和检查点都是市里的,钱却是在自己的治下搞的,
实在让温言奇瞠目结舌。
公安局内部也查出了两个民警和几个协警收过车主黑钱,但所幸金额不大,最重要的是没有同金辉扯上关系。
报告打到了市里,批复还没下来,却隐约传来了领导的处分消息。
上下都认为首当其冲的胡纪凌在传闻中没有丝毫涉及,倒是提了韩云辉和岳长河的名字,这令温言奇有些忿忿不平。
闯祸的没事,无关的倒要挨处分,虽说只是个传闻,但历来是无风不起浪,温言奇有些坐不住。真要这般处理,岂能服众?
探听了领导时间,温言奇便早早的候在了孙立办公室,道明了原委。
本以会得到孙立感同身受的附和,谁知非但不赞同,还说温言奇就不该来。
孙立比前比后的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事故怎么大,上面怎么重视,该怎样就怎样之类,何必惹这个麻烦?
温言奇却出了神,当年的孙立也是这样想么?分明不是,更何况再怎么说也是交通事故,怎的换做别人就看的如此通透豁达?
孙立见温言奇不做声,只好换了语气说,“你只惦记着谁真的该处分,却不曾想什么事都有个变通。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公平,赶上了,就得认。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事情屡见不鲜。护着干部没错,但也得看时候……”
“你说怎么变通?该处理的不处理,不该处理的处理了,这就叫变通?”
孙立一愣,但还是说:“就拿岳长河说,他是常务副县长,县里出了事故,在怎么说也绕不开责任,这样的事情总不能拿雷文耀开刀?”
温言奇忙说:“那肯定不能,他才来多久……你说岳长河绕不开,那韩云辉呢?这个事的起因你也是知道的,要说胡纪凌挨个处分,我自然不会坐在这里,理所应当的事。他闯了祸,却要别人背锅,换做谁没想法?总不能好事记不得,坏事第一个想起来?”
又喃喃自语的说:“这个时候,韩云辉挨个处分,以后就不好办了……”。心里琢磨的还是那个园区能升格,韩云辉跟着水涨船高的事,虽说这个处分不痛不痒,但终归能卡住你一年时间动弹不得……
见温言奇愣了神,孙立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是有道理,但还是希望再考虑考虑,这个时候去争,能有多大效果?更何况……目前为止,县里只是免了交警队长,市里的路政倒是批捕了个痛快……”
温言奇不禁看了看声音逐渐变小的孙立,却迎来了孙立若有所思的眼神,半晌又冲着温言奇点了点头。
哼!温言奇脑子里冒出一股火来。
孙立的意思,当然再明白不过,无非有人说,云州自己的人轻描淡写的过了,倒把市里的人逮了起来,手长还是胆子大?还是管了不该管的事?
温言奇心里更加忿然,牵扯到犯罪,不抓还了得?总不能抓之前还要问你归哪里管?难道你是明都的人,云州还抓不得了?抓了就是胆子大?那怎么办?好言相劝、礼送出境吗?笑话!哪里犯了事,哪里处理,听人闲话就认怂,还算个县委书记?
谁说了让他说去!
见温言奇不说话,孙立便也不吭声了,只是起身添了水,却听见张相伟办公室开门的声音。
温言立刻站起身向外走,孙立忙拽住温言奇的衣袖,还是说:“再想想……”
温言奇明白孙立此番言语也是出自好心,奈何这个弯怎么也绕不过来。原本就替胡纪凌兜了底,如今处分还要让别人背了!就算是园区有责任,也是政府口担责,反正怎么说都该是胡纪凌,而不是韩云辉……责任这个东西,从来都是相互的,对上有责任,对下也有责任,护不护干部的先不说,自己真若不争一番,又怎么向属下交待?
转身拍了拍孙立的肩膀,默然敲开了张相伟的办公室。
“这么早?”,张相伟刚脱了外套。
“临时有个事想汇报,就没有通过孙主任约,不知道张书记有没有时间?”,见张相伟拿了水杯,温言奇便顺手接了过来,放了茶叶,泡好,放到张相伟面前。
张相伟这才坐下,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将眼前的文件夹推到一旁,问道:“什么事?”
“张书记,还是事故的事,听说市里对干部处分的意见出来了……”。
本是个传言,想着自己这句话一出口,张相伟会自然的答应一声,自己便好接着话题说下去,没想到,他却毫无反应。
温言奇只好接着说:“我听说要处分韩云辉和岳长河两个人?”
“你是跑我这里打问文件来了?直接说你想的事!”,张相伟抿了一口茶。
温言奇只好解释道:“我也是听到这么一个说法,毕竟也没有见到文件,想着是不是市里的初步意见?张书记,如果真是处分韩云辉和岳长河,我能不能说说自己的想法?”
张相伟点了点头,温言奇便说:“这次事故,死亡人数多,在省里都挂上了号,是我们工作严重失职。但,张书记,这里面还有些实际问题。抛开具体的事故责任划分不说,单就超载车上路的问题,一方面是煤矿违规装载,另一个方面是治超点收受贿赂,任意放行。我认为治超点的违法违纪致使严重事故发生的责任更要大一些。现在,几个人被批捕,交警队长撤了职,公安局的副局长也要给予行政处分。这样的情况下,再处分韩云辉和岳长河两人,是不是……”,温言奇不好用后面这个词,太过、严重?想来都不对,索性隐了这个词。
“是不是什么?不公平?”,张相伟反问道。
不公平?本就是为这个来的,但回想自己刚才说的这些话,似乎没有绕到公不公平这个方面来,反而是脑子里琢磨的太过或者严重更契合些,但既然张相伟这样问了,反倒好说了。
温言奇说:“我觉得有点,我们管理疏漏,这个不由分说。但主要责任我觉得还是刚才说的那些……毕竟该处理的都有了明确的方法。张书记,能不能别给韩、岳两人处分,尤其韩云辉,毕竟是党委口……”
“嗯……你是这样想的……”,张相伟靠在椅背上。
“理由呢?就是已经处理的很多人,甚至还动用了司法?”
“也不全是……”,见张相伟如此理解,温言奇索性说:“货车超载是两厢情愿的事,但首先是金辉煤矿违规装载。但张书记知道,这个煤矿本就不该生产……自从对外销售以来,从原先的供给驻地企业,到出售园区以外,再到违规装载,致使堵塞交通要道,一步步突破县里的既定政策,要说监管责任,也应该是园区或者安监和煤炭口……我认为他们俩人不该背这个处分。”
“还有什么理由?”张相伟问。
“张书记,实话说,这两个干部现在都是关键期,现在背个处分对他们的成长太不利了……”。
“还有没有别的理由?”张相伟又问。
温言奇一愣,除了胡纪凌的名字,该说的似乎都说完了,再说就是反复的废话,只好应了句:没有了。
“那好!既然你没有理由了,我问你几个问题……”,张相伟坐起身。
“第一个,刚才你也说了,事故太大,省里都挂了号。为此,你们依法批捕了市交通局治超点的嫌疑人。并且撤了交警队长,还要给公安局副局长处分。我问你,这些人处理属于什么责任?”
“该是管理责任。”温言奇答道。
张相伟点了点头,继续说:“第二个,你说韩云辉和岳长河不该背处分,源自于刚才第一个问题和他们本就不管这个事?”
不待温言奇反应,张相伟又问:“第三个,你觉得,撇开别的原因不说,造成事故的根本问题在于金辉煤矿一再违反云州既定政策,唯利是图,最终酿成惨剧,而为这个问题应该但责任的另有其人?”
“是!”温言奇答道。
“好,那我问你,既然管理责任有人负,领导责任谁来负?你是不是想说,这本就是个交通事故?”
“温言奇同志,你也知道省里挂了号,为什么挂号?归根到底是因为死了人,而且是9个!而不是什么交通事故。不是谁主要责任,谁次要责任,更不是怎么造成的交通事故!那么,如此重大的死亡事故,县里的领导不该负领导责任?难道只是下面具体管事的人玩忽职守?这能说通吗?”
张相伟说的道理,温言奇自然懂得,就像孙立当年一样,检不检查,整不整改,只要出事,总要有人顶雷,这是既定规则,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更扯不上什么公平。只是刚才孙立也问了自己,总不能拿雷文耀开刀?可见市里也认为雷文耀赴任不久,担此责任着实亏了些。但,韩云辉和岳长河也不该担这个无妄之灾。
至于胡纪凌?他妈的,这球人还不是副县长,居然还不够格!
那么……说来说去,竟然有个人莫名其妙的成了最合适的处分人选,不就是自己么?
脑子里一过筛子,温言奇便不禁说了句:“上次我就同王书记说过,我个人请求市委给予处分……”
“糊涂!”,张相伟居然做了个拍桌子的样子,纵使劲不大,但也是破天荒了。
“你以为市委的处分决策是什么?可以换个人来?”张相伟紧缩了眉头,严厉的问道:“你云州怎么不处理公安局长?就说他是副县级,你们也可以建议市委处理,为什么不这么做?不就是想把这个事限定在交通事故的范围内吗?难道市委不是这个想法?雷文耀还勉强挂个边,你若是挨了处分,那事故前面的交通两个字是不是要打个问号了?”
“还有,治超点的那几个人,也该处理,但能不能缓一缓,先让纪委的同志先来,为什么一开始就是检察院介入呢?”
“这……”,温言奇一时语塞,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过了一遍张相伟的这些话。县里的处理目前只顶格在交警队长,连公安局副局长的处分还没来得及给,但潜意识里确实同张相伟所说,就是个交通事故,交通事故是什么?主要原因是个人违章,是不可控的,云州担不担责的都能讲的通。但按雷文耀的意思,检察院急吼吼的批捕了市里交通局的人,又把这个事故定性里面硬塞了个贪赃枉法的内容。
这样一来,事故的原因就变得很异常,就会引起上面的格外注意,会不会给市领导再扣个帽子?一些说不准的事还真就可能不可预料!
是啊,为什么一开始就是检察院呢?回想起来,雷文耀怕自己顶雷,别人怕殃及自身,自己气不过外人在云州地面上抹黑。其实王力第二天就提到了,他知道治超点是市里设的,并明确表态,他们有责任……还说了要尽可能的缩小范围……
脑袋一时竟想成了浆糊,一团乱麻。连日来,发生了些什么,谁说的什么,自己说的什么,孙立又说的什么,谁表了哪些态,谁始终都没有说话?谁很气愤,谁又很无所谓……
半晌才抽出一根丝来。
确实糊涂了……实际情况怎么能违背于政治?有碍于大局?
“疏忽了……”,温言奇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第一个问题,就可以回答你的几个疑问。抛开你和雷文耀,岳长河是常务副县长,领导责任该不该负?关于韩云辉,我要提醒你,虽说他是园区党工委书记,但这之前还有个县委副书记,领导责任该不该负?”
“你觉得金辉一再违反既定政策,应有别人担责。这个事同我们所说的交通事故有关系吗?能有关系吗?”
张相伟接连几个问题,问的温言奇哑口无言。
温言奇想的是公不公平,张相伟考虑的是息事宁人。
心里无力的叹了口气,总是有人说格局、大局。
到底什么才是所谓的格局、大局。
这,不就是么?你注重某个人的公平与否时,其实就已经输了。就像那个先有墙还是先有砖的问题,能从实践上讲么?再怎么说也必定是先有墙啊……就问题考虑问题,就事实说明事实的时候,就已经犯了方向性的错误。
只是,让韩、岳两人因为大局的问题背处分,偏偏又让胡纪凌滑了出去,实在是心有不甘。
温言奇沉默了,该说什么,还是不该说什么?张相伟的占位明显比自己高出许多,也不容反驳。一大早来了市委,本想讨个说法,没成想却讨了顿批评,难道回云州也要给他们讲政治,讲大局?个人的是非就一点都不顾了么?
脑子里的方向已经很明显的向张相伟口中的大局走了,但还是想拉回来一把,哪怕让这个不情愿的思路停一停也好,不是还有个万一的说法吗?
还是问了句:“张书记,既然这样,他们俩人的处分能不能酌情轻一些?”
“你啊!”,张相伟指了指温言奇,脸上颇有些恨其不争的意思,顿了顿才说:“既然你提了要求,我给他们再说吧……”
他们?张书记口中的他们该是纪委,不不不,岳长河的处分该是政纪,应是市政府的监察部门给……糊涂了,纪检监察本就是一个单位两个牌子而已,所以,只能是纪委……温言奇的脑子里心猿意马的胡乱想开了去。若是前几年的霍跃光,倒可以搭上几句话,现在的纪委书记是省纪委派下来的,平时就好端个架子,脸拉的比驴还长,见谁都像是有问题,这口从哪里张好呢?
“温言奇!”张相伟皱了眉头,又点了点桌子说:“我问你,你同王书记讲过的,要求给你个人处分,和刚才同我讲的替代他们两个受处分的事,当真吗?”
一句话扯清了温言奇脑子里的一团浆糊。
是啊,同王力讲是例行的表态。这样的话,只要是一把手,无论哪一级,或多或少的都说过,也必须这样说。刚才又讲,是在确保大局的前提下,思来想去除了自己还能有谁?与其等着别人问,不如承认了算了。
可,这当真吗?逃不过也就罢了,替人受过,当真吗?
当真吗?
一连串的问号烙印在脑海里。
同王力说的那次,明显是应景。刚才那句话呢?若是当真,就意味着假如自己认了处分,韩、岳两人就平安无事,明年无论升迁与否,都不会禁锢了手脚。但这个禁锢转身就套在了自己身上。当然了,这般操作,也必会落一个保护干部的好名声,纵使这个名声本来就有。
但,今天来市里,明显不是为了落个名声而来,是什么呢?说来说去,还是个公平,最该处分的是胡纪凌,不是韩、岳两人。如若听之任之、不管不顾,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突然意识到,上级的决策什么时候因为一个人而改变过?尤其是决策已经做出的前提下!那么,今日的到访是看高了自己?还是看高了自己在张相伟这里的位置?无论怎样,现在的结果怕是相反了。
而且,目前的情况很尴尬,就算是当真,市里也不会当真,因为自己受了处分,事情的处置就上了台阶,加之批捕治超点的几个人,交通事故的说法就站不住脚。
所以,使县委书记或者县长免于处分,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方法之一……
这样想的话,张相伟的这句问话似乎就成了一个伪命题,无论你当不当真,他都不会当真。
所以,他的问话,就是看你的心迹了,和怎么处理没有丝毫关系。
索性,承认了又如何?
可以认!但不能说替人受过也愿意,那样的话,自己的形象顿时就伟岸了起来。这样高尚的节操是不存在的,认了这个不存在的名号,就是扯谎!当着市委书记的面扯谎,等同于自毁长城。
温言奇心里的气叹在了嘴上,缓缓的说:“张书记,我是云州的班长,他们对我负责,我也要对他们负责。现在看,我想简单了,只是考虑能不能减少影响,或者在已经对其他人做出处理的基础上,免于韩岳两人的处分,没有考虑到市里的难处……”
“但,如果抛开其他的原因,您问我当不当真,我只能说,该我负的责任,不能推,也推不掉。不该其他班子成员负的责任,最终只能由我来负……”
张相伟听了,不做任何表态,只是怔怔的看了看温言奇。
末了,才说了句:“你去吧,至于刚才你提的建议,我给他们再说说……”
关上门,长舒了一口气,回头便看见孙立向自己招了招手。
“怎么样?”,孙立换了杯茶问道。
“哎……”,温言奇自嘲的笑笑,也不说张相伟说了些什么,只说了句:“大清早的找了顿批评!”
孙立并不意外,只是将茶杯往前推了推,陪着温言奇叹了口气,说:“看开点吧,别说你了,就是更大的领导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万千世界,岂能事事如意?韩云辉他们也就是遇上你了,不管能不能起作用,总归有个人替着说几句话。人更多的时候其实就是需要一个说法,或者说一个认可,只要这个认可有了,其他的还不是得认命?”
“认命?”,温言奇一口水喝的急了些,咳嗽了几声,心想这个词从孙立这般身份的人口中说出来,总觉得有些不着调。
孙立却满不在意的说:“对,就得认命,我现在没事了乱翻书,翻来翻去的,就觉得命这个东西,一环套一环的还真得认!有什么因就会结什么果,强求不来,推舍不去……”
看着孙立怅然若失,又有些神叨叨的样子,温言奇就想笑,但见他又不像是说笑,便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孙立看了看温言奇有些涨红的脸,又说:“你不信?你是公事想太多了,书看的越来越少,没时间也不愿意想这些而已。就拿我来说,当初若是不去云州做县长,又怎会遇到矿难?不遇上章书记,又怎会峰回路转?长林隔着明都,八竿子打不着,怎就都凑到了一起。你可能不知道,当年我去云州以前,就有领导想让我去市政办的,是我自己坚持去了云州,你看,兜兜转转的几年时间,又绕回来了。这不是命吗?”
见温言奇不做声,孙立接着说:“再说回这次的事故,往回倒一段时间,就会发现,还是这么回事!你搞个园区,市里派个干部,胡纪凌开了口子,金辉开始卖资源,就遇上了价格好的出奇,卖的发了狂,超载的装,园区钱好挣,民工就会去,两下一累积,就会出事故。但凡这中间少一环或者多一环,都出不了这么大的事。你又何来替人求情?”
“是不是牵强了些?”,温言奇问道:“如果不是胡纪凌,换个别人,也许也不会发生,或者说不是金辉这样唯利是图的企业,也不会发生……”
“你说的是或者,我说的是必然”,孙立笑道:“或者是缘分,必然才是命,你纠结或者是这样,或者那样的时候,恰恰说明你改变不了任何一环,命里就是这么来的,不是么?”
“这……”,温言奇一时倒不过弯来,好像也是孙立说道这般道理,自己刚才那些话真就成了事后诸葛亮。可孙立难道不是事后才说的这些话?真要倒回去,也不见得看的如此通透吧?
刚要开口,才发现已经陷入了孙立的悖论,因为只要你说什么,前提都是假如,恰恰又印证了他的所谓命理之说。
“按你说,韩云辉他们的处分就是命里注定了?”
孙立仍旧笑了笑,“还是政办主任,就不是命里注定了,但恰恰是他一步一步走来,真就干到了该背处分的位置上。”
“还是那句话,命里自由主宰,尽人事、听天命,。我们连自己都做不了主,又怎能做别人的主?”,孙立拍了拍温言奇的肩膀。
温言奇觉得有些云里雾里,手已经拉开了门,还是回头问了句:“你翻的什么书?”
“赶紧回去吧,说了你也看不懂……”,孙立神叨叨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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