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带着何雨柱一路来到救济站，进了门。

  说是救济站，确实就是以前破旧的大杂院，原先已经不能住人了，街道紧急修缮，把逃难来的人先安置好。四九城不是只有这一个救济站，每个区都有，每个街道都有指标的。

  逃荒来的大部分是女人，很少有男人和小孩。中国自古以来都是宗族社会，如果灾难到来饿死的一定先是老人和女人。

  老人年龄大了，没有能力背井离乡的穿山越岭。小孩代表着未来的希望，女孩可能会卖掉，男孩一般是不会卖的。

  女人的地位，虽然伟人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上面也一直在解放传统思想，但是男尊女卑的思想已经存在了上千年，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需要时间的积累。

  现代的女性地位高，甚至出现了女拳，其实也是一个轮回。我国的计划生育时期，第一胎是女孩的话还可以再要一个，是男孩的话就直接结扎了。

  所以，那些矫情的女孩在出生的时候就是一道劫，活下来的全是幸运儿，造成了男多女少的局面，所以，社会才会对她们有那么大的容忍度。

  说的远了。

  何雨柱跟着王主任往院子里走，路上王主任给他介绍

  “这些来救济站的人大部分是女人，偶尔有老人和男孩。年龄小的送去了福利院，大一点的去扫大街，年轻的在做军服和鞋帽子类的，干不动的在糊火柴盒，都是凭劳动吃饭的。

  王主任把何雨柱领到院子的一处地方，这边全是15到22左右的女孩，都在辛勤的劳作，也没有上面衣衫褴褛，身上脏兮兮的。灾难的第一年，国家的底子还在。

  “这些女孩大部分是河南；河北来的，当然，也有其地方的跟着来的，今年收完粮食，为了填上他们吹牛报告的窟窿，农村就断粮了，大锅饭也快办不下去了，这些女孩都是家里有经验的老人把他们从家里赶出来的。

  一是为了节约口粮，二是她们年青，出去还能有活路，在老家以后第一个饿死的都是她们。”

  王主任感叹着说道

  何雨柱跟着王主任转着看她们干活，视线中看到一个女孩，跟前世一个叫牧马人的电影女主角有6成相似，女孩身材很单薄，目测有1米58的样子。

  女孩正在叠做好的衣服，摞起来用绳子捆住，手脚麻利，单薄的身子抱起一摞衣服就往屋里搬去，何雨柱看到后，出于心理，把剩下两捆衣服提起跟着女孩往屋里搬去。

  衣服放入临时仓库里后，那女孩对她笑笑，然后就继续干活了。

  何雨柱回到王主任旁边，就见王主任笑着看着他

  “柱子，这是看上了？看上了我就跟你说一下这女孩的情况，你同意的话我回去就给你开证明。”

  何雨柱有点腼腆的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的回道

  “确实看着不错，干活麻利，长得漂亮，身子虽然有些单薄，但我是厨子啊，养个几年就补回来了，待看发展嘛。”

  “嗯，确实是啊，这个女孩叫李杏芝，四川来的，原本就是往京城来的，说是她的一个叔让她来投奔她叔的徒弟的，跟她叔以前学过几句京城话，但是不多，在这来了半个月了，一些基本的话都会说了，就是忘了她叔的徒弟叫啥，住哪的了，来的时候她叔还给她写了一封信，可是走了几个月路后，掏出来早就稀巴烂了，啥都看不到了。”

  “嗯，王主任，就她了，我相中了，剩下的就全靠您安排了。”

  "好，我去跟她说说，可以的话我回去就给她开介绍信。”

  王主任往女孩走去，在她身边小声的说着上面，是不是的指了他一下，那女孩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他一眼，赶紧底下头去，最后点了点头。

  "柱子，成了，走，咱们去街道开介绍信。”

  王主任骑车带着那女孩，何雨柱骑车跟上，就往街道办骑去，一路上那女孩头低着不敢乱动，让何雨柱的心里更是激动。

  “柱子，我去给她开介绍信，你们俩先了解一下。”

  “好的王主任，麻烦你了。”

  王主任点点头就往办公室走去，留下何雨柱和低着头的李杏芝。

  何雨柱走到李杏芝身边伸出手

  “你好，李杏芝同志，我叫何雨柱，是个厨子，今年24岁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李杏芝伸出手跟他握住，低着头说道

  “你好，何雨柱同志，我叫李杏芝，今年17岁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睁大眼睛看着他，嘴里念叨着

  “何雨柱，何雨柱，我想起来了，是叫何雨柱，原来你就是何雨柱。”

  何雨柱不解的望向她

  “我叔叫李青山，他让我来投奔他徒弟何雨柱，说，在京城以后肯定不会饿着。”

  何雨柱睁大眼睛，自52年一别，就没和师父联系过，这个年代没有手机，一旦出远门，基本上就联系不上了，这个连电报都不是普通人能发的时代，只能靠写信联系，他也没有师父的地址。

  “原本我叔给了我一封信，说是见到你后交给你，到京城后可以到公安那按信的地址找到你，可是信烂了，啥都看不清了，路上时间太久，你家的地址太长，我就给搞忘掉了塞。”

  何雨柱都没想到还有这缘分，于是说道

  “没关系，这不还是遇到了吗，证明咱俩就是有缘，明天我就给师父写信，告诉他我们已经遇到了。”

  王主任开好介绍信，过来时看到他们俩聊的火热，好奇的问怎么回事。

  何雨柱跟她解释了前因后果，王主任一脸感叹道你们真有缘分啊。

  “柱子，介绍信开好了，你明天去轧钢厂开你自己的，赶紧登记，我等着你的喜糖。”

  “知道了，主任，谢谢主任了，人我就先领走了，今晚让她先住雨水那屋。”

  “行，有地方住就行，先说好，人我交给你了，孤男寡女的，别让人抓小辫子，明天赶紧登记。”

  “嗯，好，知到了主任。”

  何雨柱把人先领到四合院，邻居问起了就先说是师父侄女，来投奔他的，一路到家。

  “杏芝，先喝水，我去做饭，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你可以先看看，今晚你先住我妹妹那屋。”

  “不用不用，我去做饭吧，你放心，我可能干了。”

  “唉，你今天刚来，我去做，我是个厨子，尝尝我的手艺。”

  何雨柱做饭的时候，大院沸腾了，何雨柱领了一个小姑娘进院，大家都议论纷纷。

  两人吃过饭，李杏芝主动刷起了碗，不让何雨柱动手，刷完后，又开始扫地搽桌子，小姑娘很是勤快。

  何雨柱把李杏芝带到雨水的屋子

  “今晚你就住在这，这是我妹妹的屋子，里面的东西你都可以用，上厕所用这个马桶，明天早上我带你倒了。”

  “嗯，我晓得了。”

  何雨柱回到房间，把门关住，然后马上就蹦了起来，两世为人，马上就要去媳妇了，他终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手舞足蹈了起来。

  何雨柱从空间的一堆钱票里开始找了起来，拿了300多块钱，60斤全国粮票，还有一些布票和副食票。经过这几年的努力，他攒了有2000多块钱，兄妹俩平时花钱，他一直挺舍得，从来不委屈自己和妹妹。

  何雨柱现在只恨时间过的太慢，激动的他在漫漫长夜里完全没有睡意。

  睡不着的不是只有他一个。李杏芝也睡不着，在陌生的地方也没有睡意，虽然早有准备会嫁个一个陌生的人，但是事到临头还是有点彷徨。

  “老娘子，好汉，青山叔，我马上就要嫁人了，这个男子虽然比我大了7岁，但是我能感到我遇到对了人了。”

  她对着黑夜喃喃自语，眼泪不知不觉的打湿枕头，最后竟漫漫睡着了，最后不知梦到了啥子，嘴角勾起了笑容，那笑容叫做幸福。

  何雨柱激动了大半夜，凌晨3点多才睡，听到外面的动静才醒，起床一看，李杏芝已经在做饭了

  两人吃过饭何雨柱说道

  “你先在家等我，我去厂里开介绍信，一会儿就回来了。”

  李杏芝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何雨柱骑着车子一马当先，比以往快了一倍速度来到厂里，直接在李怀德办公室门口等了起来。

  原本程序上得先找食堂主任打申请，李怀德作为后勤主任批复，但是激动的何雨柱不想那么麻烦，直接找了李怀德。

  李怀德来到以后，看到门口的何雨柱，在得知来意后，道了一声恭喜，然后大笔一挥，介绍信就开好了，还送了张缝纫机票和两斤奶糖票，批了3天假。

  何雨柱先找到食堂主任说了一声，食堂主任表示知道了，送了半斤糖票，然后何雨柱快马加鞭的回到四合院，提起把空间里鸡鸭鱼各拿出来一只，还有一只羊腿，放到家里后，载着李秀芝就往外面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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