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之后，钱江山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搞垮一个公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对方公司在小，也要从长计划。

好在钱江山对流程非常熟悉，省了很多事。

这天钱江山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封四青打来了电话。

钱江山：“怎么了？”

他开花店的这段时间里，光顾最多的就是封四青和江月，封四青买花送给安文明，江月买花去逗郑坤。

封四青：“江山啊，内什么，哥有个新学员，A区的。”

“我也是被烦的没法儿了，也不知道抽的什么疯，他前阵子看完主城交流平台之后就吵着让我带着见你去，你要是忙我就跟他说，让他死了这条心。”

钱江山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果断选择带新人转转：“江山银行还是哪？”

鬼才留在这里工作，反正也没人催他。

封四青：“他说哪儿都行，只要能看见你。”

钱江山果断的翘掉了下午的员工会议：“行，我今天下午有空，大概四点左右，你带他到消费区江山银行总部门口等我。”

封四青：“OK，我跟那小子说一声去，他肯定高兴坏了。”

封四青挂了电话，抬手给了旁边胖乎乎的男人一个爆粟：“哥这张老脸全都给你卖没了！”

熊猫一样温吞圆润的男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围封四青拍马屁：“我就知道封哥最厉害了！主城数一数二的人都是您带出来的，我跟着您简直太幸运了！”

安文明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黑衣的女人，手里夹着烟，中指上的婚戒格外闪耀，她站在封四青的办公室门口。

“小竹子怎么又拍马屁呢，前两天不是还跟我说宁折不屈吗。”

封四青在娶了安文明后就撺掇她考公，跟他一起当导员，到时候他一个人干两份活儿，安文明什么也不用干，还能不用去考试。

之后安文明确实考公当导员了，但是没让封四青给她干活，自己带了一阵子新生，升到了金牌导员。

“师娘好。”沈竹跟安文明打招呼，“大丈夫能伸能屈也。”

岳牧司戴着口罩大喊：“安文明！导员大楼内禁止吸烟！”

安文明掐掉烟，把剩下的半根别再耳朵上：“你改行干纪委了怎么着，上面都没管我，你天天小嘴儿叭叭叭的，闲得慌去吃点儿盐！”

封四青：“文明啊，不要暴躁，岳牧司他人就那样，龟毛的很。”

沈竹等安文明骂完后，说到：“今天下午封哥要带我去江山银行拜访乌鸦教父，您要不要带着缪缪一起去？”

安文明问自己身后的女人：“李缪你想去吗？”

李缪：“都行。”

封四青：“一块儿去吧，你俩都住在A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这一届新生质量格外好，一届出了两个A区人，正好她跟安文明一人带一个。

岳牧司？哦，他虽然也是金牌导员了，但是抢人没抢过封四青，只能去带B区新生。

安文明：“成。”

下午四点，四人准时到达江山银行总部门口。

看到蹲在地上数砖块的钱江山。

封四青看了眼时间，四点零二分，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果汁：“呦，江山来这么早呢！尝尝，文明亲手做的果汁。”

“嫂嫂好啊。”钱江山起身，“我也刚到两分钟。”

喝着封四青给的果汁，他注意到封四青和安文明手上的钻石婚戒：“换戒指了？”

“昂，当初结婚时候没钱，戒指上的钻太小，前几年我又买了对儿大的。”封四青拉起安文明的手，给钱江山展示两人的戒指，一脸傻笑。

“看看，多亮呢！”

钱江山眯了眯眼：“确实，西多尔开了一家珠宝店，你们下次可以上他那儿买去。”

安文明抽回自己的手，非常嫌弃封四青那傻样：“你直接买一灯泡给我戴手上多好，那样晚上也能亮。”

封四青：“那不行，戴灯泡像什么，你又不是灯罩，等过几年再给你买个更大的。”

沈竹揪了揪封四青的衣摆，示意他先别聊了：“咳咳，封哥。”

封四青：“哦对，这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新生，沈竹，天天吵着要见你，可没你那时候省心。”

沈竹整理了一下衣服，有些紧张的跟钱江山打招呼：“您好，我是A区沈竹，您的仰慕者之一。”

钱江山：“钱江山，算是你的学长？”

沈竹：“不敢不敢，我哪有那么大福气，让您当我学长。”

钱江山不语，看向安文明身后的黑衣女人：“这位是？”

安文明叼着那没抽完的半根烟：“李缪，也是A区的，擅长用毒，你离她远点儿，再给你伤着了。”

钱江山：“用毒啊，那你应该跟北风聊的来。”

封四青：“江山，咱下午什么行程？”

钱江山：“银行没什么可看的，带你们去我家看看吧，正好我回去拿点儿东西。”

沈竹星星眼：“真的可以吗？我听说您家是整个A区最华丽的私人住宅！”

钱江山：“欧式的话是钱家庄，中式你得去尚家大院。”

沈竹兴奋的问封四青：“我以后也可以建那么大的家吗？”

封四青：“那咋不能了，只要你有钱，你在主城建个火箭发射基地都没人管你。”

沈竹：“啊，那完了，我现在卡里就一万多积分，连道具都买不起。”

钱江山：“小友，混不下去了可以来找我，钱家庄还有很多工位需要人。”

安文明：“你别忽悠小孩儿玩儿了，上一个被你忽悠过去的冯青茶跟狗一样给你干了这些年活儿。”

钱江山：“说的好像他没拿到钱一样。”

安文明：“天天累的跟牲口一样，再不给钱，你就该被雷劈。”

钱江山非常浮夸的说到：“嫂嫂说话好伤人心！天啊，我脆弱的心好难受！”

安文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对于钱江山时不时的抽风行为已经习惯了。

但这一幕对于沈竹来说冲击力满满，偶像滤镜碎了一地，他悄悄问封四青：“他……一直这样吗？”

“他人确实厉害，脑子也确实有点儿说法。”封四青看着一脸震惊的沈竹，“瞧你那出息，他现在正常多了，你要在前几年过来，他能把你吓死。”

沈竹一直以为钱江山是一个很严肃很正经的人，在他所有的宣传介绍和照片中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个这么……抽象的人。

“我、我知道了。”

封四青拍拍沈竹的肩膀，一副高深的样子：“小伙子，你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在主城待着哪有不疯的。”

想在这活得好，要么成疯子，要么找个爱的人一起过小日子，要不然活不下去。

由于再三的犹豫的李缪说到：“您、您好，请问您能帮我、帮问一下那位北风前、前辈的联系方式吗？”

原来李缪不是高冷不喜欢说话，而是因为她有轻微的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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