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哥儿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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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排雷:1.他们是封印修为和记忆进入小世界的,因为凡是需要任务者进入的都是存在问题需要纠正的小世界,所以它们很脆弱。
2.可以认为他们是去度蜜月的,所以另有任务者去维护小世界。
3.他们的性格会因为生长环境而改变,不要说崩人设,可以把这个当作独立的小短文来看。
正文:
“阿琛,我们就选这个世界吧!多有趣啊!”
贺兰璟琛脸黑的如锅底,他目光不善的看着景离。
景离清冷的声音里带着无奈,“这个小世界刚刚生成,而且是一本弃坑的小说。
按理这样的小说很难生出天道意识,形成小世界,但因为书中重要人物处在生死危机,加上读者祈求那人平安的愿力太强。
虽然有天道意识了,但那天道如同刚刚出生的婴孩,根本无法支撑小世界。
我已经派了三个任务者进入,分别从士、将、商三个方面去完善小世界,但也做不到那么快就让小世界安全运转啊!”
帝颜熙听着这话,又看了看阿琛恨不得小世界马上修好然后从他眼前消失的样子,心中好笑,看了她上次说完后,阿琛就去找时离叔叔啦。
“阿琛~去嘛~你又不一定就会投成...唔!”
帝颜熙话没说完就被贺兰璟琛手动阻止了,别以为他不知道熙儿在打什么主意。
帝颜熙被捂住了嘴也不在意,眨巴着大大的虎眸水润润的看着贺兰璟琛。
贺兰璟琛叹息,“好了,知道了,去还不行吗!”
帝颜熙喜笑颜开抱着贺兰璟琛一个劲儿的蹭,“别蹭了,你还想不想去了?”
贺兰璟琛沙哑的声音让帝颜熙被按了暂停键,僵硬的直起身,假装淡定的说:“咳,走了走了。”
帝颜熙偷偷对景离眨眨眼,景离难得需要忍笑,贺兰璟琛对此假装没有看到,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没事儿,熙儿开心就好,反正熙儿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贺兰璟琛握着帝颜熙的手在一旁的蒲团上坐下,二人神魂离体进入快穿司通往小世界的界门,在从另一个门出去前自行封印神魂的修为和记忆,变成普通的魂魄到小世界投胎。
景离在贺兰璟琛将要投胎前,悄悄施法改变了他的方向,心里默默的想:等他们过完这一生的时候,要不要带着绾绾出去散个心?也不知道小熙儿能不能说到做到啊!
景离起身离开,他决定等十八天之后再来看,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
“琛儿,娘说了很多次了,你不要总是去山上学什么打猎。
你长得这般俊秀,一定可以找到如意郎君的,到时候你还能成天出去打猎不成!
今天,哪里也不许去,跟娘在家学做饭和制衣...
哎哎哎...这孩子怎么越说越跑啊!”
那妇人说着想追赶两步,却到底是没追上。
她面带忧愁的回到院子里,心里担心自家的哥儿嫁不出去啊!
“孩子他娘,你就不要老拘着老三了,哥儿也不一定就要嫁人,说不定我们老三可以娶回来一个呢?”
一个中年男子从屋中走出来,见自家娘子愁云密布的脸,上前宽慰道。
“哎,你说的轻巧。咱家琛哥儿长得那般俊美,瞧着比那些小娘子还要美上几分,哪个小娘子愿意嫁。
而且,小娘子本就不多,多少汉子等着娶。
我本觉着老三在肚子里会长,全挑着咱俩优点长,寻思着可以寻门好亲事。
咱家也不是高门大户,村里人也没那纳妾的,娶了哥儿也是正夫多好。
谁知琛哥儿是这么个性子,文比他大哥强,力气比他二哥强,武又被村里的老猎户夸奖身手不凡。
这要是放在汉子身上,我做梦都能笑醒...只是...哎,不说了不说了,赶紧下地去,我在去找喜婆婆聊聊。”
那妇人倒豆子一般说完了,也不指望她家男人说什么,挎着准备好的篮子就往村西走去。
中年汉子嘴张了张,回头看着老大老二房门露个缝,却不见人出来,心里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老大老二出来吧,你们娘走了,不过我看这次她是铁了心要把你们三个人的婚事解决,最少解决一个,你们自己看着办!”
中年汉子说完,只听两个房间传来哀嚎声,忍不住勾起唇角,他虽然也惦记孩子们的婚事,但却不像自家娘子那般焦急,仿佛怕砸在手里一般。
“老二,赶紧的,跟我下地去。”
“老大,你今日该回书院了,就得带束脩。”
“知道了,爹。”
“来了,爹!”
房门打开,走出两个十八九的少年,老大老二是双胞胎,除了眉眼外随着年龄增长其他地方已然不像了。
老大看起来更加纤瘦,一身学生衣袍,看起来风光霁月,是个端方公子。
老二身材健硕,常年下地皮肤晒成了古铜色,他一身短打,扛着锄头的肩膀宽厚,妥妥的村里上年纪的妇人最喜欢的女婿模样。
至于刚刚落荒而逃的琛哥儿,此刻正坐在深山的大树上,愁的脑袋疼!
‘娘,是不会放弃的,这可怎么办啊?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真是烦啊!’
谢琛无声叹息了一下,咚的往树干上一靠望天,他刚刚才布下陷阱,他觉得今天就学那守株待兔,不到黄昏不回去!
树上的小哥儿面带愁容,眉头紧蹙,仍难掩俊美的容貌,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放在粗壮的树干上。
谢琛高挑的身材在哥儿中很是出众,甚至比一些汉子还要高出一个指头。
他心里不想嫁人,他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他得等一个人,他要把那个人娶回家,宠一辈子。
只是,这一转眼他就要满十六岁了,对于哥儿来说是要嫁人的年纪了,可是他却还没有等到他想等的人。
正想着,他就听到树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会吧,守株待兔原来不是哄小孩儿的啊?’
谢琛调整姿势,手握住腰间的小刀,今日跑的急忘记拿上弓箭了,也不知能不能射中。
谢琛放缓呼吸,他似乎与树融为一体。
那边树丛里钻出来的不是雪白的兔子,是灰扑扑的人!
那人跌跌撞撞的前行,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让谢琛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人是活腻了,还是没有常识这么重的血腥气还敢往深山去。
谢琛眼看着那人跌倒,又爬起来往更深处走去。
他心中不知为何十分担忧,他咬牙从树上爬下来,绕过陷阱快速朝那人跑去。
在听到身后传来的快速逼近的声音,封熙心沉到谷底,她垂眸掩住眼中遗憾的神色,握紧腰间的软剑,决定孤注一掷。
这些人一刻不停的追赶自己,想来她查到了关键之处,她应该离真相很近了。
她不甘心,她还没有找到爹爹和兄长,娘亲也还在家中苦苦支撑,她封家满门忠烈,绝不可以就这么毁于佞臣之手!
封熙如此想着好似又有了坚持活下去的力量,她在等身后之人靠近,等一个最佳的机会...
“喂,你别走了,前面是深山,你这样进入就是给里面的动物加餐的!”
谢琛没有冒然靠近,他看着前面一身武人打扮的汉子,他没错过对方紧绷的身体,他敢保证若是自己上前一定会被那人打死。
他只会些打猎的功夫,跟面前那人根本没法比。
封熙听见清朗的少年声音,心中一松,整个人晃着倒地,却还硬撑着没有昏迷过去。
她为了逃命,不敢休息,伤口只撒了些金疮药,就随意缠上了,现在可能已经溃烂了吧...
“喂,你怎么样?”
谢琛连忙跑过去,封熙眼中的少年带着焦急的神色跑向自己,正午刺眼的光芒被他挡住,她有些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心里却觉得安心,好像...好像她有救了。
“喂,喂,你别睡啊!”
谢琛把那人翻过来平躺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气若游丝,再不救就可以就地掩埋了。
“救...救...我...”
有气无力的声音落在谢琛耳朵里只觉得揪心,还有些...好听...听的他心痒痒...
谢琛忍不住咒骂一声,自己这是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谢琛抬起她的胳膊放在肩上,把她整个人背起来。
真轻,怎么会这么轻,这人也不知道怎么长这么大的,以后得看着他吃饭...
不对,他怎么样关自己什么事儿啊!自己救他就够不顾安危了。
这人一看就是个麻烦,自己怎么连犹豫都没犹豫啊!
谢琛一路瞎想了一大堆,但脚步却没有慢下丝毫,他一路都在挑人少的小路走。
他不想让别人看到,给自己家人惹麻烦,但他也不想让背上的人就那么死在山上。
好在,他这一路也没遇到什么人,他回到家,发现家里也没人,真是老天爷都在帮他啊!
谢琛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哥儿,就和汉子有什么不同,他也从来没想嫁人,所以他把封熙安置在自己屋里。
他甚至都没有嫌弃封熙一身脏兮兮,要是被谢家其他人看到,估计下巴都会掉到地上。
因为他们家就没人能坐谢琛的床,他们甚至觉得谢琛爱干净是他唯一像哥儿的地方。
谢琛打了水,先给封熙擦脸,封熙明艳的面容一点一点的映在谢琛眼中。
谢琛眼中带着惊艳,这汉子怎么长的比他还像哥儿。
还有自己这砰砰乱跳的心脏是怎么回事儿!
早上刚在心里狠狠发誓绝对不嫁人,这一天还没过去呢,这么打脸的吗!
谢琛脑子是乱的,甚至在怀疑自己当初坚定的想等一个人,难道不是等着去娶人,是等着...嫁人?
谢琛险些重组三观,他心里惊涛骇浪,面上是风平浪静,他把封熙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擦干净了。
看着那身脏衣服发愁,这么脏,他还有伤,不换下来他伤口会化脓腐烂的更严重。
谢琛咬咬牙,算了,谁让这心脏不听话,跳的他烦死了,嫁就嫁吧。
反正等这人醒了想不认账不负责都不行,他可是做了颠覆十几年决心的代价!
谢琛见他还没有自己高,也就不用去找大哥或者二哥的衣服了。
他乐颠颠的去取他娘给他新做的里衣。
谢琛换了一盆干净的热水,再把门窗关好,才走回床榻边开始脱封熙的衣服。
谢琛还在想着等一会儿要去林爷爷那里买些退钱的药,还有伤...药...
谢琛把封熙的外衫脱掉,刚刚解开里衣整个人都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僵硬在原地。
他看看里衣里缠着的裹胸,在抬头看看封熙,如此反复几次。
封熙因为发烧,里衣被拉开后渐渐觉得有些冷,她下意识呢喃:“冷...好冷...”
她的声音让谢琛回过神,猛的松开手又后退几步直到踢到了凳子才回过神。
“真是的,怎么能单看衣服就认定人家是汉子呢!
这下好了,人家明明是个美娇娘,还被自己看到了。”
谢琛嘟囔着,但心里到底是更舒畅了,没事儿,换过来,他负责也绝对没问题!
封熙难受的皱眉,谢琛这回不再迟疑,动作极快的给她换好衣服。
她抢在后背的左肩处,看样子是箭伤。
谢琛在换衣服的时候给她简单清理了伤口,让她趴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谢琛不敢耽搁一路跑到村里唯一的大夫李爷爷家。
“李爷爷...呼...快,要两副退烧的汤药,还要外敷的伤药。”
“琛哥儿这是怎么了?谁受伤了这么急,你等我跟你去看看。”
谢琛哪敢让他去啊,连忙阻止道:“李爷爷,您给我治疗箭伤的药,还有因为伤口发炎引起高热的退烧药就行。
我们这些打猎的经常这伤那伤的,您跑来跑去的多受累!”
李大夫听罢,知道谢家的小哥儿不想让他去,所幸听琛哥儿的话那人伤的不重,也就随他了。
李大夫按照谢琛的话给他拿了药,谢琛付了药钱,抱着药就跑。
李大夫在身后轻抚自己的胡须,难得看到琛哥儿这么慌张,看来谢家要有喜事了。
李大夫的想法谢琛不知道,同样的他也不知道家里这时候都严阵以待的等他回去三堂会审呢。
谢琛跑回家直奔着自己屋跑去,结果在三米远的地方紧急停下脚步,完了!
他娘咋回来的这么快?这都搬着板凳坐外面等他了...
遭了,那人...他娘不会是发现...
“谢琛,说,你从哪里带回来的汉子!”
谢母的一句话让谢琛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高兴,他果然是随了他娘的直觉,不是他眼睛出问题。
这时屋里的谢家老二和谢父走出来了,他们本想进去看看这汉子有啥不一样的,能躺在他家琛哥儿的床上。
可惜,谢母没让,说是先等谢琛说清楚了再说。
谢母心里没多生气,她只是担心自己小哥儿别被骗了,或者好心救了什么麻烦回来,他们接触的越少越好。
当时,若是那人真不错,就是倒霉掉到猎户的陷阱里受伤,琛哥儿又看上他了,她也能观察观察,要是行也了了她一桩心事。
“娘,我能先把药给她熬了吗?她在发烧。”
“老二!”
“来了娘,马上去!”
谢琛就这么看着他二哥一把抓走他怀里的草药包,投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琛看了看手中仅剩的伤药盒,咽了咽口水,小心的开口:“娘,她身上有伤,我给她上个药行不?”
谢父不等谢母开口,主动上前想要拿药盒,里面既然是个汉子,那这里就他最合适上药了。
“不行!”
谢琛直接把药盒揣怀里了,谢父手伸到一半后赶紧缩回去,这孩子怎么反应这么大?
这么在意那人吗?怎么办,更好奇了!
谢父心里猫抓似的好奇,那边露出半个脑袋的谢二哥也好奇,他心想大哥走的早了,不然还能让他分析分析琛哥儿是不是真看上那汉子了。
“理由。”
谢母倒是淡定,心想这是真看上了,瞧瞧这护着的模样,跟宝贝他那些打猎的工具一样谁碰都不行。
也不知这孩子像谁,凡是他的东西都护的不行,自家人还好些,外人要是碰了他都能扔了重买。
“娘,咱俩进屋说,我边上药边告诉你。”
谢特意强调是他和谢母,谢父一脸受伤,他这是被排挤了?
谢母点头,跟着他进屋。
“娘,她不是汉子,是女子。”
谢琛清淡的一句话,让谢母刚坐下的屁股刷的抬起来了。
她看着自家哥儿面不改色...嗯,也不对,这明明是一脸心疼的在上药!
所以,她家哥儿是真的只想娶妻,不想嫁人!
虽说这哥儿可以嫁人也可以娶妻,但到底那些女子都想嫁给汉子,都觉得哥儿不如汉子壮硕,怕撑不起家,所以大多数哥儿都是嫁人的。
也就一些有权有势的人家能给哥儿娶妻,谢母看着一旁脏污的衣服,即使没上手摸,谢母都能看得出那料子不是普通人家穿的起的,这样人家的女子能愿意嫁给哥儿吗?
谢母看着明显陷进去琛哥儿,心里越发的沉重,她虽然着急琛哥儿的婚事,但她也不舍得自家孩子在感情上受到伤害。
可她比谁都了解琛哥儿,他认准了的,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改。
“哎,随你吧。若是人家姑娘真不想嫁给你,你也不可以强求知道吗?
她的身份不一般,我们这种农家人得罪不起。”
谢琛一顿,知道他娘说的是实话,他心中忐忑,却也想争取一二。
“我知道娘,您放心。”
“行了,就这一次,晚上我来给她换药。人家毕竟是个姑娘,你既然是想娶人家的,还是要避嫌。”
“娘,衣服是我给她换的。”
谢母一噎,知道他这是不打算让她上手,心烦的摆摆手,出去了,她不管了,管不了,她要透口气,免得憋死!
谢母走出去就看到探头探脑的谢父,揪着他的耳朵往他们的房间走去。
“看看看!瞎看什么!跟我进来。”
进去之前的谢父很委屈,他就是好奇看个汉子,他娘子这么生气干什么。
进去之后的谢父只觉得庆幸,他什么也没看见!
谢琛去厨房取汤药,谢二哥拽住他的胳膊问:“真看上了?想通了,准备嫁人了?”
谢琛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恨不得喷他二哥一脸!
真想找个镜子让他二哥看看自己这模样,简直比方婶子说东家长西家短的时候还兴奋!
“看上了,没想通,不嫁人!”
谢琛说完,也不管他二哥,拿着药碗转身就走。
谢二哥挠挠头,这看上了又不嫁,算不算始乱终弃啊!
谢大哥要听到这话一定不会再承认谢二哥看书识字是他教的了。
深夜,封熙醒来时床边矮凳上点着剪短了油芯的油灯,微亮光芒不刺眼,却又刚好看得清周围。
封熙知道自己这是得救了,救她的应该是那少年。
想到这,封熙侧头去找昏迷前看到的让她惊艳的身影。
她这才看清救了她的人长的这般俊俏,感觉每一处都长在她的心头上。
贺清媱看到买些话本上怎么说的来着,封熙想着,有些后悔以前只知道习武,早知道有今天她就不在每次贺清媱跟她分享话本的是想着跟人打架了!
谢琛常年打猎对目光很敏感,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盯上了,他睫毛微颤,睁开双眼就和对面的杏眸对上了。
两人谁也没有动,就这么盯着对方的眼睛看,只觉得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特别吸引他们。
封熙脑子里瞬间堆满了贺清媱那些话本中描写主人公的夸张词句。
她现在觉得那些一点儿不夸张了,她甚至想用更夸张的话来形容眼前人。
谢琛呢,只觉得这女子眼睛好像星辰,晃的他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怎么才能留下她。
怎么才能带走他。
两人的想法在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不谋而合。
封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谢琛也跟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对了!
想起来了!
二人一下都想到怎么开口了,二人目光再次撞在一起。
“我会负责的!”
“救命之恩,要不我以身相许吧!”
门口的谢母本来看着这屋灯还亮着,有些担心想来看看,结果就听到...
她脚下差点打滑,稳住身体后,带着一言难尽的表情转身回去了,她真是闲的,她睡觉不好吗!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屋子里静了片刻,他们眼中都带着欣喜,再一次一同说道。
“好。”
“好。”
封熙觉得有趣,又觉得心安,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琛也嘴里弯弯,眼中满是柔情。
“我有事情要跟你说清楚,我是哥儿,你...介意吗?”
谢琛有些忐忑,毕竟没有几个女子愿意嫁给哥儿,而且她还不是普通女子。
“我知道啊,你耳朵上的红痣我看到了。
哥儿怎么了,哥儿也可以娶妻的。
只要是你我就嫁!”
谢琛心头火热,激动的情绪不知道怎么宣泄,忍了又忍,才开口“我...我可以亲你一下吗?额头就好,我...有些太高兴了...我...”
谢琛觉得自己好像胡言乱语了一大堆,封熙却是笑的更开心了。
“你过来帮我一下。”
封熙抬手,谢琛连忙去扶她,连刚刚的想法都抛脑后了,他小心的扶着怕她的伤在裂开。
“我名封熙,你的名字呢?”
谢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都没告诉人家自己的名字,“我叫谢琛。”
“谢琛...阿琛,以后我便这么唤你可好?”
谢琛点头,含笑道:“好,熙儿。”
在他知道封熙的名字时他就想这么叫她了。
“阿琛,你再离我近一些。”
谢琛听话的凑近,只听封熙说:“你真好看,比我兄长还好看。
以前我觉得世间男子都没有兄长好看,现在我只觉得你才是这世间最最最好看的!”
封熙自幼在军中长大,小时候总是一身男装,军营里的人除了那些有品级的将军外,别人都以为封将军家是两位公子。
所以,封熙从小到大除了进宫参加宴会,其余时候都喜欢穿男装,说话做事也跟直白、果断。
谢琛被她如此只接的话说的面颊微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胆大的女子,不过,他还是很喜欢。
封熙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眸,突然拉进彼此的距离,在谢琛唇上轻轻一吻。
谢琛双眸瞬间睁大了,整个眼睛都瞪圆了。
封熙却靠在他怀中,面色严肃的看着他说:“阿琛,我爹是封启封将军,他和我兄长在与蛮国最后一战中失踪了。”
封熙的话让谢琛冷静下来,他知道封熙后面的话可能决定了他们的未来。
“他们都说我爹和兄长被蛮人所俘,我不信,但将军府却是陷入危机。
无法,我只能向皇上立下军令状,查清此事,同时击退蛮国在边境的十万大军。
好在军中将领多是看我长大的,虽有些阻碍但也无妨,我成功击退蛮国,斩杀了他们的主将。
同时,我在军营中查到一名副将竟是蛮国人,也是他背叛了我父兄。”
说到此处,封熙眼中满是恨意,谢琛心疼的将她抱紧。
封熙缓口气继续道:“我一路追查,终于查到朝廷有人跟蛮国勾连,我会受伤也是因为那人。
同时,我发现父兄应当有所防范,我怀疑他们是将计就计,可我依然没有找到他们的消息。
娘亲为了我能上战场,寻找父兄,自愿留在京中的将军府,当人质,守着我们的家。
所以,阿琛,我必须回去,我要把收集到的证据交给皇上。
虽然,父兄的下落难寻,但那人通敌卖国的证据确是容不得他抵赖。
我处境危险,原本我想不顾一切带你走。
可是...你愿意等我吗?只要我能活着...唔”
谢琛封住了她的嘴,用他最喜欢的方式,他不想听后面的话。
就是知道她会有危险,所以他一日都等不了!
封熙渐渐沉浸在谢琛的柔情里,她受伤的肩膀被谢琛小心的揽着。
她只能抬起右手抓着谢琛胸前的衣襟,才能让自己感觉到有支撑。
“等不了,我一日都等不了。你去哪我便跟到哪,你是我的妻,不可以丢下我。
生也好,死也罢,在遇到你的那一刻都不重要了,唯有你是我此生唯一不能割舍的。
我并不弱,至少我的箭术称得上箭无虚发,熙儿我也可以保护你的,信我可好?”
谢琛带着情谷欠的声音,还有因为说话在封熙耳边的吐息,都让封熙忍不住战栗。
“好,我信你。我们一生都不分开,生同衾,死同穴。”
谢琛满足的抱紧封熙,“我们明日就走,我会同娘说,你同意与我成亲,我要与你回去,征求你爹娘的同意。
明日清晨,我们便走,那时人少。我带你回来本就没有人看见,这样爹娘这边也能安全些。”
“好。我的衣服里有我拿到的证据,宜早不宜迟,我们动作快些,也能少给那人准备后路的时间。”
封熙想的没错,那人此时正在犹豫要不要趁着封熙失踪起兵谋反...
“主上,不能再等了,若是封熙已经逃回军营,带着精兵回到京中,我们手中的人根本不是那些精兵的对手。
封家军都是以一敌百的疯子!”
“好!召集手下秘密回京,通知宫中的人可以准备起来了,最迟十日后我们就动手!”
“是,主上!”
翌日,封熙喝完剩下的药,谢琛也同爹娘说好,他们便趁着天未大亮匆匆离开村子。
多亏封熙底子好,加上遇到谢琛及时,才能好的这般快。
虽然仍有些虚弱,但也没什么影响,她曾不止一次带伤上战场,区区箭伤封熙并未上心。
可谢琛上心啊,而且两个人目标太大。
“熙儿,此地距离西南大军驻扎的地方三日就可到达,你先回军中带精兵快马加鞭回京中。
我带着证据一路骑马走官道,十天之内就能赶到。
我应该要比你先到,你给我留一个信物,能让将军夫人相信我的信物。”
封熙不愿意,她想跟谢琛交换。
“熙儿,京中没人认识我,也不知我与你的情意,我才是最安全又不会引人注目的。
军营之中没有你在,何人能凭我一面之词就出兵。
你口中那人已经黔驴技穷,如今只能兵行险着,所以你一定要快!”
封熙明白谢琛说的很对,他们现在多耽搁一阵,危险就多一分,她咬牙,抓过谢琛的衣襟狠狠亲了他一口,甚至咬着他的唇厮磨一下。
“你一定不能有事知道吗?不然就是阎罗地狱我也会追过去让你娶我的!”
封熙红着眼眶,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哭出来。
谢琛轻吻她的眼睛,把那尚未流出来的泪水吻去。
“好。”
封熙拿出贴身带着的玉坠,上面刻有一个熙字,背后刻着一只慵懒的卧虎。
“这玉坠是我和兄长出生时爹爹亲手刻的,娘亲一眼便能认得。
爹爹还曾玩笑说,日后我们有了心爱之人可以送给他/她,当作定情信物。
阿琛,这玉坠以后就归你了,要戴一辈子的。”
封熙说着把玉坠戴在谢琛的脖子上,谢琛爱惜的放进里衣之中,那玉坠之上还有熙儿的体温,一时让他心尖发烫。
二人不在迟疑,朝着各自的目的地一路狂奔。
谢琛一路马不停蹄,身上所有的银钱都用来换马匹了,其中还有封熙给他的。
他几乎一天只吃一顿饭,只睡两个时辰,就这么日夜兼程了八天,赶在城门关闭千进入京中。
但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将军府,他先找了一家便宜的客栈,租了一间柴房,没办法他没钱了。
第二天,他装作落难的商户,来京中寻亲,在京中各处走,他发现有好多人走路的姿势都像习武之人。
尤其在将军府附近更是多,他在想办法怎么能见到将军夫人。
“吱呀”将军府的大门打开,将军夫人柳氏带着丫鬟准备去城郊的万佛寺,她几乎每十天去一次,为她的夫君和孩子求平安。
谢琛一眼就认出了柳氏,因为她的眼睛跟封熙的一模一样。
谢琛把玉坠拿出来握在手中,看了周围那些注意力放在柳氏身上的人,他快步走过去装作匆忙无意撞到柳氏。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撞到我家夫人了,好生无礼!”
丫鬟斥责的声音,柳氏根本没听进去,她目光紧盯着谢琛身前的玉坠,看他塞进衣襟,本想阻止发现那人微微摆了摆手阻止她。
“对不住,小人给夫人赔罪,小人着急寻亲,小人已经身无分文了,在找不亲人,就要饿死街头了。
这几日吃的少才脚步虚浮,不小心冲撞了夫人,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无事,你走吧。小云,先去万佛寺别耽误了上香。”
“是,夫人。”
小云又瞪了一眼谢琛,才扶着柳氏上马车。
谢琛也脚步匆忙的赶去万佛寺。
果然,上完香的柳氏借口赏梅留在寺中没有走。
谢琛来时就被柳氏安排的心腹领到了梅园,柳氏同主持打过招呼,主持也给她行了方便。
“你见过熙儿了?那玉坠你如何得到的?”柳氏看到谢琛就焦急的问道
“夫人,这里方便说话吗?”谢琛则小心谨慎的问着。
“放心周围有将军曾经留下保护我的人看守,绝对安全。”
谢琛这才把所有事情告诉柳氏,包括他与熙儿定情。
柳氏并不在意谢琛是哥儿,对方能为了熙儿做到这般地步,还有什么可阻拦的。
“我知道了,你一会儿换身衣服,跟我回将军府。
府上还有些人手,若是熙儿回来的不及时,也能抵挡一阵。”
“夫人,如今将军府被盯着,您处处制肘,这京中可还有您信得过的人。
我在京中就是个生面孔,又不似武人那般引人注目,我在其中传递更为安全。
而且,那证据也需交给稳妥之人亲手交给皇上,让皇上能有所准备,避免被毒害。”
柳氏思索片刻说:“丞相贺之勉,他女儿是皇后,皇上很是信任他,允许他时常进宫教导太子,也是他的外孙。
他的孙女贺清媱是熙儿的挚友,他的儿子贺子昭是邢部侍郎,手中有办案的官差,虽比不上精兵,但也是以一敌十的好手。
我现在手书一封,你去贺府交给门房,便可见到贺相。
贺府家风清正,府中奴仆都有眼色,也不敢怠慢任何人。”
“好,多谢夫人。”
柳氏写好信,放入将军府的拜贴中,递给谢琛,“你要小心,你若有事熙儿那个只知道转牛角尖的孩子,会懊悔一辈子的。”
谢琛想到封熙,勾唇浅笑,“夫人放心,谢琛定当万事小心。”
谢琛离开后,又在街上逛了半个时辰,神情恍惚的出现在贺府门前,果然贺府外也有人监视。
不过,少了很多。
谢琛见到贺府的采买回府,心生一计。
“这位管事,你可认识柳大,我是他的远房亲戚,我问了好些人,他们说他在贺府当差,可否劳烦您跟他说一声,出来见我一面。”
那管事见他神情恍惚,又衣衫褴褛的,本想好言告知贺府没有这么个人。
却见那人塞在他手上的是将军府的拜贴,自家小小姐跟将军府的小姐是闺中密友,管事自然不敢怠慢。
他手中东西特别多,那拜贴有一半还藏在谢琛袖子中,管事见他谨慎,他也不自觉带上几分小心。
“务必交给贺丞相。”
谢琛小声说了一句,又连声求那管事。
“罢了罢了,见你可怜,我就替你跑这一趟,你先在这里等着。”
管事用手里的东西遮挡,进府后一刻不停的带着东西去找贺丞相。
“老秦,你这是买东西买迷糊了,不带着东西去厨房,跑老爷这里来干什么?”
“老方...快...别废话...赶紧...将这个交给...呼...老爷,我...觉着是...大事情!”
老秦喘着气,也真是难为他身胖体虚的人又拎又跑的。
老方一看一脸严肃接过,转身走进书房交给贺丞相,片刻后谢琛被迎进府中。
谢琛进去就没在出来,半个时辰后,贺丞相带着小厮前往皇宫,说是要检查太子功课。
御书房,皇上一脸阴沉的看着面前的证据,贺丞相端坐在下方,谢琛在一旁跪着说着封熙的发现,还有证据如何找到,她又如何被追杀。
“朕知道了。岳丈,还请你告诉子昭让刑部所有官差待命,只要朕的皇叔行动,他们就行动,给我抓住这只鳖!”
私下里,皇上都是这般称呼贺丞相的,皇上与贺子茹青梅竹马,早早就娶她做太子妃,他也不喜皇室争斗,那些权利制衡他有的是办法,不必牺牲自己。
再说了,他也想好好保护自己长命百岁,省的想他父皇一样早早被掏空。
所以,后宫之中只有皇后一人,他们之间经历无数生死才走上这位置,除了她,皇上怀疑每个接近他的女人,索性也不弄进宫给子茹添堵。
贺丞相听皇上的话就知道这是气狠了,但他也没多话,只是起身躬身道:“是,臣遵旨。”
“谢琛,此次你与封熙有首功,事后定有嘉奖,你可以好好想想。”
“谢皇上,草民可以要一个与熙儿的赐婚圣旨吗?”
谢琛想的清楚,赐婚对皇上来说都算不上一个要求,又能把这个功劳抵消,免得将军府一再得到封赏,有人眼红说将军府功高盖主。
皇上失笑道,“行,只要封熙同意,朕就赐婚。毕竟朕也算看着封熙长大的,总要她喜欢,朕才能赐这个婚。
你也不必多思,朕给得起也敢给,朕也有眼睛。”
“是,草民知罪。”
“行了,你不错,难怪封熙敢把事情交给你,和岳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朕自有安排。
封熙若是回来的及时,你且拿着这令牌交给封熙,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是,草民遵旨。”
他们谈话时屋子里没有第四个人,谢琛起身,低头弯腰行至御前,双手接过令牌,再倒退回去,跟贺丞相离开了。
“主上,人已经齐了,今夜我们是否行动?”
“将军府和西南军营可以动静?”
“回主上,并没有,也许封熙中箭后没来得及救治,已经死了?”
“也罢,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退路可言了,成王败寇!
告诉手底下的人,行动!”
深夜,今夜的月光被浓雾遮住,只余下点点星光,可以看到寂静无人的街道上,渐渐聚集起大量人马,快速朝皇宫而去。
“通知父亲,那鳖动了,让小谢出城吧。”
今日酉时封熙就带着五千封家军,化零为整在城外五里处驻扎,只等城内信号。
城门悄悄打开一个一人宽的口子,有人骑马狂奔而出。
“来者何人?速速下马,否则就地射杀!”
“我是谢琛,要见封熙,这是御赐令牌!”
谢琛下马快速说着,那人一听谢琛连忙让开路。
“封将军,可安好?”
谢琛看到封熙时才觉得这段时间的思念有多浓,可现在不是他们互诉衷肠的时候。
封熙自然也知道,“我很好,阿琛辛苦了,今夜过后,我们一起去找父兄吧。”
“好。”谢琛递上令牌,他不能跟着去,他只会射箭,不懂兵法,没上过战场即便他敢杀人,也不能在此时。
今夜,他们必须处处小心谨慎,他更不能让封熙暴露弱点。
“我回将军府等你,将军府外的眼线都清扫干净了,很安全。”
封熙点头,她拿着令牌召集将领。
“明王谋逆,犯上作乱,意图逼宫。封家军将士们,如今乱臣贼子在我等眼前作乱当如何?”
“杀!杀!杀!”
“好,众将士听令,随我出兵勤王,击杀叛贼!”
“是!将军!”
谢琛看着马背上肃穆的封熙,这是他不曾见过的熙儿,是过去那些年保家卫国,征战沙场的熙儿,真是让他心动啊!
明王一路畅通无阻的冲到皇上寝宫时,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他不甘心,他下令全力击杀皇上。
禁卫军统领被他策反,却没想到早就被皇上发现,在明王进入皇宫那一刻原禁卫军统领就被杀了。
后来,封熙带着五千精兵赶到,一路砍瓜切菜般解决了明王的手下。
那些人在封家军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明王咬牙决定背水一战,他抬起装有袖剑的胳膊,结果还不等他瞄准皇上,那条胳膊就被旁边的人砍断了。
那是明王带来的!他嚎叫着,不可置信的怒视着那人。
“明王别这么看我,老子觉得瘆得慌!”
那人抬起从进宫后一直低着的头,明王此时才看清此人,那不是他的心腹,是封启!
“你...何时换掉我的心腹的?”
封启还当真思考了一下,“大概是...月黑风高的时候。”
明王被气的吐血,这回他的人彻底干净了,有些被杀有些投降,而他也被带下去择日斩首!
“爹爹!”
“哎,我的小熙儿,快让爹看看。哎呀,怎么瘦了啊!回去爹给你烤羊腿吃,咱好好补补,辛苦我们熙儿了。”
封熙好不容易看到她爹决定忍一忍他的絮叨,谁能想到在外面犹如杀神的封大将军,在妻子和儿女面前就是个絮絮叨叨,操碎心的样子。
“爹,差不多得了,回去再研究给小妹补吧,现在把要紧事说了。”
“兄长!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皇上见差不多了,决定先打断一下他们的叙旧,“封将军,可要说一说事情的前因后果?”
封启正色,躬身对皇上行礼,起身缓缓说清事情始末。
原来,他们发现副将有问题后,就决定将计就计。
封耀上战场的次数不算多,由于他长相过于像柳氏,所以他都是带着面具上战场的。
所以,父子俩一合计,封耀去蛮国当暗探,查查究竟是谁与蛮国有来往。
封启暗中调查与副将往来密切的人,这一查父子俩就查到同一个人头上了。
他们也是故意散出他们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扰乱各方视线。
“好,封家不愧是将门之后,都是有勇有谋,悍勇无匹的将军!
今夜,诸位护驾有功,明日都好生休息,早朝可免。
后日,朕在对诸位逐一封赏!”
“臣等,叩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忙活了一晚上准备回去好好睡一觉的封启和封耀在看到谢琛,并看到封熙跟谢琛亲昵的样子,他们彻底不累也不困了,精神的想再把明王打一顿!
明王:......就无语...
谁让封熙和柳氏都护着谢琛,这让封家两父子有气出不去,又打不到明王,他们...被迫洗洗睡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册封封启为护国大将军,封耀为骠骑将军,封熙为车骑将军、安平郡主,赐婚谢琛......”
“臣等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封启心里苦,没想到他将计就计一场,没赔夫人没折兵,就是赔进入了自家宝贝女儿...
看了看那着圣旨高兴的封熙,算了,那小子也不错,在练个几年也能保护熙儿,再说熙儿喜欢,比什么都强。
封启安排一队护卫,陪着谢琛接他家人进京,他们是皇上赐婚,日子已经定好了。
日后,他和封耀还要回西南边境,熙儿和柳氏也会跟着去。
若不是,皇上要来观礼,他们就打算回边境的路上接上谢琛全家,回去成亲。
现在只能接他们过来了,谢琛从到家接上爹娘和两位兄长,再到出发谢母都没想明白她家哥儿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不仅娶妻了,还娶的是将军府的小姐,更是被封为安平郡主的女子。
别说谢母了,谢家就没一个人想明白的。
“琛哥儿真厉害啊!坚持不嫁人,还真让他娶着了!”
谢二哥忍不住说道,其他三人纷纷点头,想想村里人艳羡的目光,这就是传说中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四人对视一眼齐齐摇头,什么东西,哪有人把自己比作鸡犬的!
大婚如约而至,谢家在京中的房子是皇上赏赐给谢琛的。
谢琛穿着红色喜服,衬得他貌若桃李,冠绝天下,让京中很多待字闺中的小姐心生爱慕,却只能羡慕嫉妒恨封熙,别的她们可不敢做,这可是皇上赐婚,还要参加喜宴的。
谢琛艰难的通过封启和封耀的考验,谁家好人家成亲进门打一架不行,还得打两架的啊!
后面要不是柳氏拦着,那些看着封熙长大的叔叔伯伯的在摩拳擦掌,毕竟他们也为自家儿子惦记过封熙,奈何她一个也没看上,全打趴下了,整得那些小子只想跟封熙一决高下,挽回尊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皇上特意等他们行完成亲礼才来的,不然人家高堂也不敢坐上面啊!
他是来添喜的,又不是来抢着当爹的。
他送了贺礼,又同贺丞相与封启等人说了几句就带着皇后去逛逛京中。
难得出来一趟,让子茹逛一逛,开心开心。
谢琛装醉被送回新房内,众人都以为他醉的不省人事了,也就打消闹洞房的心思,还颇有几分不好意思,人家洞房花烛时,被他们灌醉了一个,真是...罪过罪过!
等屋子安静下来,封熙才说:“阿琛,起来吃,他们走了。”
谢琛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跳下床拿起玉如意挑起封熙的盖头。
封熙很少穿襦裙,今日婚服更是繁琐的紧,她险些没穿明白,还是贺清媱帮她的,想到这里,她有些害羞。
被红色喜服映衬的面颊更加红润,朱唇轻启,“阿琛,我们还要喝合衾酒的。”
封熙总觉得下一瞬谢琛就会扑上来似的,连杀人都不紧张的她,这时候倒是有些紧张的喘上气。
“好...”
谢琛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取来合衾酒与封熙饮下。
帷幔落下,遮住里面无限风光,天光乍破时,封熙只觉得她受到了欺骗!
到底是谁说哥儿不如汉子的!一夜了,整整一夜了!
等她休息好了就去跟兄长打一架,再找娘亲一起对付她爹。
都怪他们没事儿带着阿琛练什么武,打什么架,现在这一把子力气全往她一个人这使,真真是...累死她的腰了!
谢琛与封熙成亲后,长居西南边境,偶尔回谢家村住一段时间,二人恩恩爱爱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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