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本想好好地陪着自己的好孙子吃喝玩乐，谁知道没两天，自己的媳妇居然怀上了。

  “行啊千岁！”王德福听了这个消息一脸的惊讶，“我不是奉承你啊，就要是我的话，这事情我铁定办不成！”

  这种话，就是换上一万种语气，老朱听着也不觉得这是在奉承自己。

  “能不提了吗？还喝不喝酒？”老朱脸色沉了下来，“好不容易出来玩一天，你非要给我找不痛快？”

  王德福一脸真诚地说：“你看你这话说的。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要不怎么说你是千岁呢！我可听说了，有人传说前些天晚上，有龙飞到了你家。你家这怀的那铁定是个人中龙凤啊！”

  老朱此刻只想把小说家的首领给找出来狠狠揍一顿！

  “可是千岁，我也不是很懂。”朱允炆也问，“奶奶······呃不，嫂子她有什么地方让您中意的，我看她待您好像也不是很好啊。”

  “废话！我敢不中意吗我！”老朱一把放下手里的酒杯，“你奶······你嫂子说了，要是我不从她她就要叫陈大将军回来把我的明王府给围起来！那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朱允炆确实心疼老朱。上辈子，他哪受过这种气。

  “再说，”老朱补充道，“就凭她的身手，我还真的打不过她。”

  王德福笑了笑：“不说了不说了。反正嫂子也怀了！既然这样，过阵子咱们上青楼去玩玩如何？”

  朱允炆听了这话不知为何倒是乐了。可老朱一听到“青楼”两个字，就想到了梅芳，心里是一点想玩的心思都没了，只是深叹一口气：“唉！”

  “千岁为何叹气啊？”从包间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老朱一听就辨认了出来，这是皇帝的声音。

  老朱连忙站了起来，看向门口。果然，皇帝进来了，只不过今天他并没有穿着龙袍，而是一身财主才会穿的真丝绸缎。朱允炆也认出了皇帝，刚想行礼，不过看皇帝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当着王德福的面公开自己的身份，就又坐下了。

  “您是？”王德福问道。

  还没等老朱开口，皇上先说：“我是跟老朱在青楼认识的。那天的事情我都知道，千岁他还被花魁看中了呢！”

  “啊？”王德福大惊失色，“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怎么不知道，千岁你这也太不仗义了！哪家的花魁？城东还是城西？”

  “我，那是憋不住了，憋不住了。那······”老朱想招呼皇帝，却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

  皇帝先面对老朱说：“老刘！”

  然后皇帝又连忙扭头看向王德福：“大家都叫我老刘。”

  “哦！老刘啊！你先别顾着喝酒！咱先聊聊千岁那天后来都干啥了。”王德福一脸的兴奋。

  朱允炆也十分好奇，凑着耳朵过来听。

  “当晚！千岁他，就想成好事。”皇上神秘兮兮地说，“就在千岁准备万分妥当之时，青楼里的传来消息，老板跑路了！好像是因为犯了人命，被官差追捕。后来花魁就跟着店里的人一起被官差抓走了。那这千岁的好事，就没成。”

  “嗨！”王德福立马泄了气，“喝酒喝酒！”

  老朱已经逐渐习惯听别人编排自己了，只是没想到这次能连着这个大汉皇上也编排自己。

  老朱还是努力地岔开话题：“不知老刘这次，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啊，喝酒！喝酒！”

  于是乎，四人围着大桌，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皇上开始发问：“千岁，你也是在边疆打过仗的人了。前些年突厥把长城北边的大量土地都抢走了，你觉得如果是你，你能有什么好办法把这些地方抢回来吗？”

  王德福脸上已经发红了：“还能怎么抢？打他XX的！”

  老朱看了一眼王德福，心里好奇为啥皇帝不能单独跟他聊这些。

  老朱假装很随意地回答：“此事，急切之间难以定论。如今，突厥在北方已形成势力，真想夺回土地必然需要长时间连续用兵。这对国家而言，并非易事。而且，高句丽与新罗等地虽然已被我大汉收服，可当地的本土士族未必就忠于大汉。当今之计，还是应当对众小国以怀柔为主，对突厥则是对峙为主。至于出兵，那还是要等待时机啊。”

  皇上笑了笑：“你这话说的，怎么跟那群儒生说得一模一样。最近你看论语了还是看孟子了？”

  老朱连连摇头：“在下只是随口一提，千岁我从来不学无术，怎么可能看什么儒学经典呢？”

  皇上认真地发问：“若是装备上火枪火炮，强行与突厥打上一仗呢？”

  王德福听了这句话觉得有点迷糊：“火枪火炮？什么东西？”

  老朱没管王德福，回答道：“且不说大规模火器的制造需要多少财力。就说我大汉在北方根基并不稳固，即便打下来，也无法长期驻守。何况突厥人行动飘忽，想要歼灭突厥主力绝非易事。  此时如果队伍过早装备上火枪火炮，制造火枪火炮地技术或许会被突厥人学去，那时再想要决战就难了。”

  皇帝点了点头：“千岁举一反三，比上次我二人见面倒是成熟了不少。”

  王德福感觉这两人聊天好像没自己什么事，于是学着朱允炆一般，就看看不说话。

  “老刘见笑了，”老朱头低了下去，“我本就才疏学浅，其实我也想不出什么真实的好办法。”

  皇上喝了一杯酒，回味了一下：“昨天孙鲤还跟我提到这个事情。孙鲤说，可以先跟突厥通商。这样做，一来可以多积蓄些马匹，二来让突厥人见到不需打仗就可以享受我大汉富庶了之后哦，兴许边患就能停息。”

  老朱觉得与突厥人通商无异于与虎谋皮。不过一时半会，老朱还真的想不出什么该反驳的地方。

  “孙先生大才，小王我不及也。”老朱发出了感叹。只是心中，总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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