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华年嗯了一声。

  “怎么，你也认识？”

  王清宁摇摇头，“不认识，但听说过，张楚灵乃人间绝色，世所罕见，五姓七望无数人为他倾倒，听说她曾丢弃一个脏了的手帕，被其侍女卖给了那些公子，竟卖出了一百八十万贯的高价。”

  听到这话，司华年好奇的看向张楚灵。

  “还有这事儿？”

  张楚灵福了福身，“有。”

  司华年笑了笑，“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各自收拾去，张楚灵你留下。”

  “哦～”众女不情不愿的离开了，一脸幽怨的眼神。

  司华年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

  “多谢上柱国。”张楚灵谢恩坐下。

  司华年进入正题，“荥阳郑氏让你到我身边，到底为了什么？”

  张楚灵摇了摇头，“不知道，父亲说将我嫁与你为妾，其余没说。”

  “当真？”司华年有些不相信，荥阳郑氏就真的没有一点所求？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握手言和？

  这话……司华年可不敢相信。

  “当真。”张楚灵的眼中古井无波，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似乎这并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司华年又问，“你对你爹的安排，就没有一点异议？”

  “荥阳郑氏培养了我，我的存在就是为荥阳郑氏谋求最大的利益，我的命运从来就不在我的手里，我又能有什么异议呢？”

  张楚灵淡淡的开口道。

  听到这话，司华年有些不理解了，张楚灵这很不正常啊，一点情绪都没有，高兴也没有，不愿也没有，哪怕一点情绪都没有。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司华年又问。

  张楚灵回答道，“看你怎么安排我了，把我放在身边生儿育女也好，当个观赏之物也罢，我都行。”

  司华年点点头，反手拿出一颗丹药。

  “把她吃下去。”

  “哦。”张楚灵接过，然后就直接吃了下去。

  司华年有些诧异，“不问这是什么？”

  “不问，若是毒药，无非一死而已。”张楚灵依旧淡淡回答，似乎也并没有将生死放在眼中。

  司华年起身道，“这是极品驻颜丹，你此后永驻青春，不再老去，后院有个赏月阁，你住到那里去吧。”

  司华年淡淡开口，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司华年要去搞点吃的。

  虽然张楚灵很漂亮，让司华年都狠狠惊艳了一把，但司华年还是担心这家伙有目的性，暂时不碰为好。

  看着司华年离去的背影，张楚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青春永驻么……”

  张楚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如止水的心境似乎泛起了一丝涟漪。

  ……

  皇宫内。

  李世民看着锦衣卫送来的书信，眉头紧皱。

  又看了看正在批阅奏折的李承乾，李世民沉默了一会，“高明，奏折等会儿再看，朕有事问你。”

  听到李世民的话，李承乾放下了奏折。

  自从李世民放权之后，所有的奏折都是李承乾来批了，李承乾小小年纪，就承担起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担的事情。

  “父皇，怎么了？”李承乾疑惑道。

  李世民问道，“你对你的老师怎么看？”

  “老师？世间俗人一个，贪点财，好点色，无心他物。”李承乾想了想，如实回答道。

  李世民闻言有些诧异，“无心他物？那你觉得权利他看重吗？”

  李承乾反问，“父皇，传国玉玺是不是老师给你的？”

  李世民没想到李承乾竟然会反问自己。

  但还是点了点头，“是。”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代表着天下正统的东西，老师都给你了，父皇你这个问题问得不是很奇妙吗？老师若是不给你，他自己握着传国玉玺，你能怎么样？”李承乾又问。

  至此，李世民恍然大悟。

  心中好似道心一阵明悟，豁然开朗。

  是啊，什么权利有传国玉玺大呢？拿着传国玉玺，那就是天命所归啊。

  李世民还记得当时司华年拿着传国玉玺的时候完全没有看重的意思，随手把玩，就好像在玩一件普通的东西一样。

  后来是直接把传国玉玺扔给了自己，并不担心传国玉玺摔了。

  司华年连传国玉玺都不要，自己封给他的权利，他又怎会贪恋？他又怎会贪权呢。

  “没想到朕，竟然没有你看得透彻，这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李世民感慨道，此时李世民才明白什么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李承乾这么小年纪都能明白的事情，自己却不明白。

  “父皇，你就要说这事儿？”李承乾疑惑问道，就这点屁事儿你要打扰我看奏折？

  这么多奏折，还有军国大事在里面，我要用多少脑细胞你知道吗？

  你没啥事儿还打断我！

  李世民轻咳一声，“是这样的，你老师刚刚派人送了一封信来，说给你介绍一门亲事，是荥阳郑氏的嫡女，叫郑丽婉，许给你做太子妃，你怎么看？”

  “荥阳郑氏？五姓七望之一？郑丽婉？父皇认识吗？”李承乾的脑海中迅速搜索出了自己知道的有关消息。

  李世民嗯了一声，“知道，郑丽婉乃是整个荥阳郑氏最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人长得也很好看，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美誉。”

  “那就娶，荥阳郑氏此举，无异于昭示着五姓七望不再铁板一块。”李承乾想了想道。

  李世民有些诧异，“你都没有见过她，你不想想？”

  “儿臣是太子，是国之储君，做任何事情都要以朝廷利益为先，不管郑丽婉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管她长得好不好看，她能给我们李唐皇室带来极高的政治利益，就够了，为了贞观之治，盛世降临，也为了儿臣未来上承贞观盛世，下启新的盛世，许出一个太子妃之位，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承乾回答道。

  李渊死后，司华年亲自教导了李承乾一段时间，李承乾现在越来越有一个真正储君的模样了。

  已经收起了玩性了。

  现在已经没有了李世民的儿子李承乾。

  现在只有大唐太子，李承乾！

  “高明，这段时间你成熟了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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