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接连的变故
更小的时候,玩伴就比试过谁胆大。
储元仗着爸爸对他说:男孩子身上有三把三昧真火,什么妖魔鬼怪都伤害不了的。
有了父亲的话,就在山里到处横冲直闯,仅仅只是躲躲大一些的凶兽。
从此,至今在小伙伴中,是公认胆子最大的小孩子。
现在看到影子,又听到说话,储元不怕也有理由,那是苍老的声音。
村里的老人,他从来不怕任何一个,和他们打闹常有的事,要尊重他们,也就是出于礼貌,偶尔为之。
“是你家吗?老人家,我受伤了。”储元被老人经常喊滚,但不把它当回事,他知道喊话的人心不坏。
他最怕一声不吭的,一上来就动手的人。
“不是我家,难道是你家。”
“老头喜欢抬杠,元子喜欢。喂,你叫什么?”
明显听到“这”,嘎然而止,稍片刻后,储元听到了话声:“我叫野妖,专吃小娃。你身边有一块骨头,不信你摸摸看。”
储元一听吃小娃的,信了半分,赶紧挪开身子,打量周围,嘴上喊道:“骗人!这名字假的吧!骨头,什骨头?”
嘴上喊,身边太黑,不敢用手去摸。
“骗你干嘛,你就是我拾回来的,看你中毒有伤,养好后再吃。”苍老的声音说。
“哈哈!老头果然骗人,说吧,要我帮你干嘛?”
储元不怕了,反笑了起来。因为前面他叫滚,这时说要吃掉他。
村里的老头,骗他干活都是一样的口气,先吓唬,然后提要求。
又是一声明显的“这”后停一下,然后听到:“你姓什么?你会什么?你有什么?”
“我姓储,说吧,要我干嘛?‘三什么’老头!”
“臭小子,我那里要你干什么了。”
“我姓储,‘三什么’老头!”你念不准吗?年纪大了真可怜。”
“你真不怕我吃了你吗?你给我一个理由,让我不要吃你。”苍老的声音甚至有些怒气说。
储元听到口气有所改变,也不敢太大声说话,语气轻了些说:“你真是妖怪呀!”
“如假包换。”苍老的声音似乎好转起来说。
“那你还救我干嘛?又要吃我,让人一共要死两次。”储元用上村里女人吵架的埋怨口气说。
“屁话少说,臭小子。救你有救你的理由,吃有吃的理由。”
“我是小孩子。”
“更好吃。”
“我身上有伤有毒,肉变味,不好吃,我会打扫房间。”
“你放心,伤差不多好了,毒对我来说没事,这里,我要那么干净干嘛。”
连续的斗嘴,找不到合适的话后,储元只好用上可怜的腔调说:“我,我会打猎,我去找野兽给你吃。”
苍老的声音说:“不一样,吃你,对我来讲是吃补药,吃其他只是吃食物。”
储元语气提高,显得把最好的东西都拉出来给人看一样,挺胸喊道:“你需要什么补药,我帮你去找,我是又聪明又勤快,胆子又大。”
“还是不够说动我。”
“你年龄多大了?如果很大的话,我发誓,我一定给你养老送终。”
苍老的声音的语气,只是稍微好些,仍旧冰冷说:“这个理由,好像可以。我可以不吃你。我年龄现在就很大,你说话会算数吗?”
储元一听,赶忙就说:“当然算数,我在村里面,是说话最算数的一个。”
“那行吧!那我就第二次改变主意。估计过几天我就会死,你要守夜头七,确定我死了,你才能离开这里。”苍老的声音再次转暖说。
乡下守夜的习俗,第一个七天,称头七,总共要守七七四十九天,这个储元是知道的,躲过一劫,他赶忙点头。
突然,他想起来,这次出门还没有回家过,就对着黑影说:“喂,老头,你真的叫野妖吗?我答应你就一定会做到,可是,我要回家跟我爸爸说一下,我大清早出门,到现在还没回家呢。”
“话真多,回家就回家,明天早上,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守信用的人。”
“野妖老头,你这是叫什么地方,到我家,药王村怎么走?”
“臭小子!是药王村的人,你随便就说,不怕我妖怪别有用心吗?”
“这你就不懂了,我相信你。因为天天跟老头他们混,话多的人,不怕,叫人滚的人,心都很好,这都是我发现的。”
笫三次明显的听到“这”,储元等了一会,听到话声:“臭小子,还不快滚。”
一听到“滚”,储元啥都不顾,朝明暗相交的地方冲了过去。
经过几次脚上的磕磕绊绊,到了洞外面,只见夕阳斜下,天边红霞满天,回头一看,一座破败的山神庙,在稀疏的霞光碎影下,显得一种另类的神秘。
接着听到庙里黑暗处传来苍老的声音.“出洞囗朝东,也就是对着最高山峰一直走三里,就会到药王村。”
储元就地转了一圈,看到最高山峰后,对那方向撒腿就跑。
跑了没多远,大概也就半个时辰,身上忽然感觉非常烦热。
气候已经进入深秋,早晚凉,储元非但没有一丝凉意,感觉到的是全身阵阵潮热,衣服脱光也热感十分。
怎么会这样?检查了自己身体,没有看见有什么问题。只是左上手臂处几新的伤疤,也无痛无痒。
中医针对潮热,直指阴虚火旺。有此久病成疾的,或是肺痨病等病会有的症状。
虽然不停的出汗,但仍然缓解不了阵阵的潮热。
就用力拍打手鱼际穴,找尖凸的树木上撞去肺俞穴,想达到一些缓解。
几分钟的折腾,毫无用处。储元头脑灵光一闪,该不会是那老头子给自己吃了壮阳的药,这样的药,也会出现潮热症状。
同时想到,一天都不觉饥饿,也可能是有什么药物在自己体内,现在开始发作了。
确实感觉身上啥有使不完力气,一种冲动,顾不上道路高低不平,开始疯狂奔跑起来。
接下来,连续的一个时辰狂奔,到药王村口的土地庙了。
两个多时辰的路,用了一半不到时间,没有让储元感到精疲力尽,反而是越跑越来劲。
突然,储元发现土地庙门上,有几个血手印。
心里突然起个寒颤。想到早晨外婆说的,这一带不太平。
马上放眼望向村里,自家门前有棵大树,是没见一个人影。
往日的村子里,那时应该是最热闹的地方。
“父亲。”储元心头里喊了一声,就朝家狂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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