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底了，原来他们还和另一家有实力的公司竞争，难怪业务部的单子难签，价格又压的低。

  于是，他话锋一转，提出带他们去看展厅，实验下效果。

  楼下就有个展厅，业务部程经理给他们做示范，模拟不同环境下智能系统分析数据的能力。

  段亦楷一行人对其处理能力很满意，连连点头，接下来便是谈价格。润安的人有意把价格压的很低，试探景和的底线，再再一步步的退让，两方人马你来我往。

  傅清墨也能理解，退让一个点，便是几百万，谁都想维护自己的利益。

  中途的时候，段亦楷接到一通电话，他看了眼，眼神有些躲闪的说道：“宋总，这个价格我们要再商量下。”

  “好的，休息室有茶水，请便。”

  润安的人去了一旁商量，而段亦楷在接电话，声音压的很低。

  程经理担忧的说道：“上次来他们还很有意向的，我以为他们今天过来会直接签合同。”

  傅清墨回道：“你们遇上劲敌了，对家公司已经拿下了段总的特助，而且价格和我们给的一样。”

  “你怎么知道？”他还没问这个小丫头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大喇喇的坐宋总旁边。

  宋政予：“我们不能再压低价格了，本身我们的产品就很有优势，一味地的打价格战只会拉低我们的档次，还会影响市场价。”

  程经理：“那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了。”

  对家得知润安来景和洽谈，担心他们跑单，于是，故意打电话过来，意图破坏他们的合作。

  不一会儿，双方再次洽谈。

  “段总对于智能系统这么了解，相信也去过其他公司比较，我们不打价格战，只注重技术和性能，…………。”

  ………………

  快中午的时候，他们签约了，傅清墨舒了一口气。

  她观察了段亦楷许久，隐隐觉得他们是有血缘的，而且他面相儒雅端方，又带些威严，很符合她心目中爸爸的印象。

  在他们离开公司之前，她欣喜的跟了过去，“段总，我有个私人的问题，想请教下您，不知道方不方便？”

  段亦楷现下心情不错，于是点点头，示意其他人先走。

  “我想问下，您十八年前是否去过湖北？”

  他点头，由于业务的需要，他经常世界各地出差，基本上每个城市都去过。

  傅清墨眼睛一亮，“可算找到你了，我是你失散十七年的女儿啊！”

  段亦楷眼珠子都惊的掉地上了，“不可能，我儿女都比你大，又没有婚内找过别的女人，小丫头，你别胡说。”

  “你就别欲盖弥彰了，我懂的，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做亲子鉴定。”她也不是很确定眼前之人一定就是她爸，她想炸他一下。

  段亦楷怒目而视，“胡扯，要是每个人都这么说，我岂不是遍地都是女儿，再胡言乱语我告你诽谤。”

  傅清墨吓了一跳，没想到对方这么激动，她声音小了下去，“你不认就算了，当我没说。”

  看着她失落的样子，宋政予于心不忍，“你会不会认错人了？”

  她摇头，“我也不确定，但我算的大致方向没有错，每一步都算对了，他不认我可能有苦衷吧！”

  毕竟要是认下她这个私生女，对段家的名声有碍，也会影响他和原配子女的感情。

  “你别着急，我让秘书去收集段家的资料了。”

  “谢谢你！”

  “没关系，这次签约你也出了力气，走，我请你吃饭吧！”

  精致的菜式，傅清墨却提不起兴趣，她心不在焉的扒饭，段家要是不认她，那她要去哪里，回老家还是继续呆在这里。

  老家肯定不能呆了，盛家会无休止的骚扰自己，学校也没这么早开学，去了那边同样得住酒店。哎！

  回到公司时，祝秘书已经整理好资料了，宋政予随意翻了翻，又递给傅清墨。

  “都在这里了，你看看。”

  她露出笑脸，夸赞道：“要不说总秘书办事效率高呢，才这么一会儿就搞定了。”

  段家做外贸起家，二十年前借着上头政策的东风很快便发了家，后面又做起了电子方面的业务。

  段家有老爷子段茂，其名下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段亦楷，二儿子段亦铭，小女儿段亦书。

  今天遇见的是段亦楷，他有一对儿女，儿子20岁，女儿16岁。

  段亦铭长期定居在国外，近些年没有回国。

  傅清墨看着手里的文件，陷入了沉思。

  难道真的是她算错了，术士算不准自己的事也正常。

  宋政予说道：“下面还有段家的地址，你要不去看看？”

  “你说的对，我千里迢迢的跑过来，总得确认下。”

  “要我陪你去吗？”说完，他有些不对劲，自己不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

  “不用，我到时就偷偷的看一眼，不认我也没关系，就当了了一个心愿。”

  她把资料塞书包里，“谢谢你啊，我得走了。”

  “好，有需要跟我联系。”

  傅清墨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觍着脸说道：“王子，我们加个微信，以后你就是我在京都唯一的人脉了。”

  宋政予哭笑不得，用私人号码加了她。

  “好了，下回有事我再找你。”

  出了大厦，她坐地铁到郊区，寻了好多地方，才买到香烛纸钱。今天是外公的头七，没场地给他办，只能这样了。

  她把纸钱一张张扔进去，忽明忽暗的火焰迅速的吞没了干燥的纸张。

  等黄纸全部燃烧完，她才转身离开，这边树木多，阴气又重，让她感觉有些不舒服。

  她沿着河边小道走，这边的路灯昏暗不明，有些年久失修还发出一闪一闪的光。

  看了眼手里的电子表，才八点半。

  前面不远处有声音传来。

  “这回这么重，肯定是条大鱼。”

  “我坐了一晚上，只钓了一件衣服上来。”

  “真是晦气，我钓到了一只开口的大死鱼。”那人收了钩子，把死鱼扔一边，装上鱼饵继续钓。

  钓到重物的男人站起身，拼命的拽鱼竿，“你们倒是过来帮我拉一把啊！”

  “来了，来了，卧槽，这么重，少说也得有二三十斤。”

  “嘿呀，这鱼怎么不动的？”

  “你用头灯照下，水底下是不是很大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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