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做统治者的影子，保护统治者的同时，汲取统治者的权利。

  的确，以前天骄入侵天机，都是想赶走你们，自己当这个影子。

  但显然我并不打算做影子，我要直接做统治者。

  你们既然能做程侯的影子，为什么不能做我的影子呢？”

  毒牙有些错愕，他本想着有机会收编这三个灵台初期。

  没想到对方竟然想收编他们。

  “恕我直言，即便你是镇国级，好像也不够资格收编毒牙。”

  祝平炎笑道：“天骄世界强者为尊，我一个灵台初期，当然不敢说收编你们。

  但程侯在你们看来不也只是一只蚂蚁吗，我怎么也会比程侯更强大吧。

  就像你们能和程侯合作，和我合作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你们只要像对待程侯一样对待我就行。

  程侯终究只是凡人，他不清楚你们的价值。

  而且凡人君主都会有一个顾虑，对于一个强大且不受控制的组织，他们不可避免的会担心你们夺权。

  所以他们在给与你们权利的同时，也会不断试图控制你们，同时也不敢给你们太大的权利。

  我不一样，我知道你们的价值，我也不担心你们夺权。

  而且我也不会让你们帮我杀凡人，你们只需要对付觊觎我的天骄就行。”

  “如果你们真有四个镇国，敢觊觎你们的，至少也是巅峰灵台吧。这可比杀几个凡人危险多了。”

  毒牙好似依旧寸步不让，但是祝平炎已经听出他的心动。

  于是他继续撒饵料：“其实仔细想想，你们和凡人君主之间的合作模式，不管再怎么神秘，也是以君主为主导，你们负责办事，没有决定权。

  而你们和我之间的合作模式，就要透明多了，你们想要什么，可以找我商量，我想让你们帮忙，也得征求你们的同意。

  与其说是你们加入我的麾下，其实不更像是你们通过控制我，管理这片土地吗。

  至于对付其他灵台，不是和数百年来一样吗，防御其他组织入侵，本来就是你们一直在做的事。

  我想以前你们也不至于把入侵者都杀死吧，大部分情况应该都可以通过谈判解决问题。

  而现在我们也算是你们的谈判筹码了。

  是你们依附于我，还是我加入毒牙，从结果上来看，是没有区别的。”

  毒牙沉默几秒后，忽然笑着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

  握手之后，毒牙笑道：“也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们终究见不得光，不可能干预你的实际管理权，说什么控制，终究只不过是你的保镖而已。”

  由于见不得光，确实谈不上什么控制，但要说保镖，却又太过谦卑。

  如果一定要比喻的话，大概就像是一个大老板的产业容易受到骚扰，于是聘请黑帮予以保护。

  由于天道，黑帮夺不走大老板的产业，但是由于力量差距，大老板作为实际上的衣食父母，反而要对黑帮大佬恭恭敬敬。

  不过和这种情况稍有不同的是，毒牙作为黑帮大佬，并不会太过嚣张。

  再怎么欺压祝平炎，他也无法实际掌权。

  不能得到更多好处，那欺负祝平炎有什么意义呢。

  万一祝平炎这里真是三个镇国，那未来成长起来，他可得遭老罪了。

  对于不能杀死的人，毒牙一向不吝啬自己的礼貌。

  他们又不是爽文里只长了脸，没有脑壳，从不为自己的利益考虑，存在意义就是被打脸的NPC……

  毒牙向身后看了一眼。

  一个心思不可名状的少女。

  一个表明正经，实际上内心已经烂掉的中年。

  还剩下一个表面和内心都烂掉的青年。

  这三位三位的智商暂不予评价。

  返回毒牙的基地后，他不由叮嘱道。

  “毒液，你去调查一下，搞清楚他们三个到底什么来历，什么实力，重点是那个白发少女，如果她是白猫的话，查一下她的背景。”

  虽然他们签订了协议，但如果祝平炎骗了他，那撕毁协议也不是他的错。

  反正现在局势未定，他们当看客就好，没必要急着下注。

  毒液点头，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毒牙却想到他刚刚打滚的情况，无法再像往日那样信任。

  “这件事非常重要，一定得办好。”

  “我什么时候办砸过。”

  “刚刚。”

  “刚刚的信息量确实大了点，导致我有些暴露……有些失态了，但这并不影响我做事，表面上看，我是在打滚，实际上我是在用不同视角观察他们，试图……。”

  “好了，我明白了，你先回去吧。”

  毒液化为液体，迅速逃离。

  毒牙又看向江雨菲。

  几番欲言又止之后，最终还是说道：“虽然现在是我们更强一些，但现在也不清楚他们的底细，你要收敛一点。”

  江雨菲本来还想解释，然而她只要有任何回忆，脑海里的回忆小电影就会自动跳过开头结尾，直达高潮部分。

  而且重复播放根本停不下来。

  她抱着脑袋大喊：“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说完就哐当一声冲了出去。

  看着墙上的人形大洞，毒牙鼓掌：“好好好，都不走门是吧。”

  只不过他鼓掌不是用两只手，而是用手与毒刃的脸鼓掌。

  “醒醒，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毒刃流下两行清泪，却依旧不肯醒来。

  毒牙也懒得开导他，叮嘱道：“在毒液查清楚之前，不准搞事情。

  不管怎么看，这件事的受害者都不会是小江，至少也是两情相悦。

  你如果真喜欢小江，就光明正大的追求她。

  我们把她从江家拉过来也有两年了，两年时间，你连私下里和她说句话都不敢，也难怪她……算了，你们自己处理，别碰祝平炎就行。”

  说完他从江雨菲撞出来的墙洞里走了出去。

  而一直闭着眼的毒刃，在幽暗中睁开双眼，满脸的恶毒。

  “怎么可能是雨菲的错，即便她把脸伸过去，也不等于她同意，既然是祝平炎动的X，肯定就是祝平炎的错！我一定会为她讨回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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