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怕！外公当年一时冲动，为了救你曾外婆，劈山救母，也害死了她，所以，拳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使用！否则那个代价，会比你挨的那顿打，要严重得多！”

  还君思索片刻，回应道：“外公！我知道错了！”

  “那以后都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还君点点头，他拉住杨戬的手，问道：“外公，那你还会像从前那般疼我吗？”

  “当然了！不只是我，你爹也是一样的！他会像从前那样爱你！”

  “他我倒没什么所谓！”

  “你这孩子！还赌气？好了，你自己好好养养伤吧？明天就先不去学堂了，好好冷静冷静！”

  “不用上学，太好了！”还君兴高采烈地说。

  “你啊！”

  ……

  杨戬走出房去。

  寸心和甜真围上来。

  母女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样了？”

  “放心吧！已经哄好了！哪吒呢？”

  甜真没好气地回答道：“死在房间，没出来呢！”

  杨戬无奈地说道：“你也跟着拉情绪！”

  甜真气愤地说道：“我都喊他别这样，别这样了，他就是不听！那可是自己亲儿子！真下得了手！”

  “好了，别抱怨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还君了！”

  寸心附和道：“对，小妞，我们快去！”

  ……

  杨戬来到哪吒房门前，他伸手，轻轻敲了敲门。

  哪吒起身去开门。

  一看见杨戬，他叹了口气。

  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要声讨是吧！声讨吧！”随后，又转身坐回凳子上。

  杨戬走进房门来，转身关上房门，走上前，

  “声讨？你做得对，我为何要声讨你啊？”

  哪吒猛地回头，“你说？我做得对？你不责怪我，对你的心肝宝贝孙子下手这么狠？”

  “养不教，父之过！孩子犯错，爹教训，很正常啊！”杨戬坐到哪吒身旁。

  “嗐！我下手是太重了！”哪吒愧疚地说道。

  “为什么会觉得重呢？这不是很正常吗？”

  “哪吒这样，跟李靖其实没什么区别……”哪吒惭愧地说道。

  “当然有区别！你是在尽可能挽回你的好儿子，而李靖是推卸责任，是想方设法放弃自己的儿子！”

  面对杨戬的理解，哪吒感动地喊了一声，“二哥……不，岳父。”

  杨戬站起身来，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哪吒兄弟！二哥并不后悔把女儿交给你，十六年来，你对小妞很好，好到我都做不到！”

  “岳父，你别夸女婿了，我就算是一个称职的女婿，称职的丈夫，却不是一个好的父亲！”

  “你自己都没有好好感受过父爱，这又怎么能怪你呢？最起码你不放弃自己的儿子，已经比李靖优秀很多了！”

  哪吒眼眶湿润，“岳父，哪吒哪有您说的这么好？哪吒不懂得跟儿子沟通，不知道要跟他好好讲道理，教训起儿子，脾气也倔得不行，若不是你早些回来，或许，我又打死他了，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再把他打死，又该如何偿还他？”

  直到听到哪吒彻底的忏悔，杨戬才开始转变话风。

  “你也知道，你刚刚是狠了点！刚刚我给他疗伤，他浑身上下都是伤痕，我当年再生气都没有这么打过挽真和小妞，你啊！”

  哪吒懊悔地说道：“当时，他很犟，我很犟，我也很害怕他这个爱打人，太冲动的毛病，发展下去，会像我当年那样，害人害己，我不希望这样。所以……”

  “我刚刚把你这段话，跟他讲了。”

  “岳父，你竟然如此明白我的心思？”

  “我们本是千年的兄弟，又怎么会不懂你？”

  “嗐！还君一定恨死我了吧？一定不愿意再认我当爹了吧？”

  “李靖当年这么对你，在瑶池，你都尚且念他是你生父，饶他一命！又何况你只是打儿子打得狠了些，还君是个好孩子，当然不会不认你的！”

  “那我应该怎么做？”哪吒也站起身来。

  “你的苦心我跟他说了，他的错误，我也跟他纠正了，你现在当然是去弥补你们这层父子关系啊！”

  “对，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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