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主任看王子月没有第一时间表态，她那副茫然的样子，更显得年龄小，余主任对贺建国的推荐产生了怀疑。

这个王子月能力是有的，可是领导一个科室，她是否有这个能力？

“小王医生，你怎么看？”余主任语音爽快地问着王子月，在这种声音的诱导下，热血青年都容易上头。

“余主任，感谢医院对我的厚爱。我小中专毕业就订婚了，未婚夫在长安是一个人，准备等我回去我们就摆酒，两个人在长安有个照应。”

余主任没有想到王子月会拒绝这个机会，一般人都拒绝不了升职加薪的诱惑，有些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他瞬间觉得女人做不了大事，可他答应了别人，还是要给王子月一个机会。

“小王医生，不要着急拒绝，你跟家里人商量一下，跟你未婚夫商量一下，你当了副主任，工资待遇都升了一级，以后可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余主任示意王子月不要再说了，小年轻还是比较冲动。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值得你郑重的对待。”他最后语重心长得告诫。

王子月接受了余主任的好意，又随意聊了几句，缓了一下余主任被猛然拒绝带来的不快情绪，然后就告辞离去。

她心中知道，无需商量，她也不会继续待在这里。

王子月不希望这件事情影响她和韩弈民的感情，哪怕是有一丝影响。

所以她在两种情况下思考：第一，假设自己单身的情况下，自己做的决策是什么样的；第二，根据现实情况考虑，自己的决策是什么样的。

第一种情况下，考虑到长安是大城市，而且在医院的约束力小于在部队医院的约束力，后者的管理更像军队，令出必行，她以后基本就在部队医院间轮转了，她的结论和目前现实情况是一致的，就是回长安。

王子月决定等两天和韩弈民联系，他也需要时间去联系张医生。

韩弈民这边的情况并不乐观，他提着礼物去找了张医生，张医生的行政职位水涨船高，现在挂着副院长的名头。

张医生听韩弈民说了情况之后，沉吟片刻，直接交了底：“小韩，王子月是我带粗出来的学生，后面又跟在我后面学习，我是很希望王子月回来的。

可是，部队那边不愿意放人，他们还想从市医院调人过去。无论是市医院还是部队医院，现在都缺人，缺真正能独挡一面的人。

王子月跟高教授学习，中医诊断，西医诊断，她都能独挡一面，部队医院不会轻易放手的。

我们市医院不会和部队医院因为这个事情交恶。市医院和长安医学院能够风平浪静，是受了部队的庇护。”

韩弈民没想到情况这样糟糕：“张医生，您看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吗？”他看张医生在摇头，忙提出新的方法：“不能轮换制吗？人数五个一直不变，让新的人去替换原来的人，或者至少替换其中一两个？”

张医生听了抚掌大笑，“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转的灵，这确实是个好方法。最终结果怎么样我不好说，你不要抱任何希望。”

张医生暗悔自己的失态，现在医院里有什么外调支持下级城市的活动，医生们都不愿意去。毕竟之前的例子摆在那里。

轮换是个不错的方法，能够用在以后的工作中。王子月他们那批不一定能适用。

部队医院的意思是王子月他们能跟着高教授学习是部队医院的功劳，他们在培养王子月等人上出了力。

目前这个状况确实比较棘手。

韩弈民从张医生的办公室失望而归，他有点懊恼，王子月当初没选方向比较失策。可他转念一想，王子月即使选了留在长安，不一定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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